第三千一百二十五章 挑戰監察使(二)
正自疑惑間,又有一名執法者沖入了大廳,一見到皇蟹,立即說道:「蟹皇子,不好了,傲蒼笙那廝登上了斗仙台,他說要挑戰你。」
此言一出,大廳中立時變得一片死寂。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微微瞪大了雙眼,不知道傲蒼笙到底要搞什麼鬼?
微微一愣之後,皇蟹立即沉下了臉。他使勁攥了攥拳頭,恨恨說道:「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到底要做什麼?」
說話間,皇蟹已然從椅子上飛了起來,徑直往斗仙台而去。
等到皇蟹趕到斗仙台時,那裡已經圍攏了不下兩百人。這些人有執法者,也有其他修士,目光皆都被斗仙台上的身形所吸引。
玄覺先皇蟹一步來到斗仙台前,此時見到皇蟹,忍不住皺眉道:「蟹皇子,此事有些蹊蹺,咱們須得謹慎應對。」
皇蟹點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匆匆穿過人群,來到了傲蒼笙的面前。
看到皇蟹來了,很多人立即紛紛避讓,眸子中儘是狂熱期待之意。
他們都想看看傲蒼笙和皇蟹鬥法,一個是毫無背景的散修,一個是蟲皇仙城的皇子,兩人底蘊懸殊巨大,不管是哪一個勝出,都會讓橫在眾人心中的大山劇烈動搖一下。
傲蒼笙遠遠的便看到了皇蟹,他當即轉過身來,徑直朝皇蟹走了過來。
皇蟹目光陰沉,盯著傲蒼笙許久,突然傳音道:「你想搞什麼鬼?」
傲蒼笙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想挑戰你,取代執法堂監察使的職位。」
皇蟹冷哼一聲:「就憑你?」
傲蒼笙嘿然一笑:「不行么?」
皇蟹咬了咬牙,陰測測的道:「三天前你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想出言反爾?」
傲蒼笙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何來的出言反爾?我挑戰你和我與你的交易似乎並無關係吧!」
皇蟹陰森一笑:「是沒有關係,但我若是不爽,你的那些好友恐怕就要受罪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足見皇蟹此時有多憤怒。
他心知自己不是傲蒼笙的對手,自然不想應戰。但他身為執法堂的監察使,若是不應戰,那就得乖乖的讓出屁股下面的座位。屆時,他要在拿捏傲蒼笙,恐怕就不大容易了。
傲蒼笙沒有理會皇蟹的威脅,突然一掃台下眾人,朝著皇蟹喝道:「皇蟹,你可敢應戰?」
皇蟹被傲蒼笙搞得滿心煩躁,但又不能不迴避傲蒼笙的挑戰,一番猶豫之後,終究還是打定了主意。
「我皇蟹有什麼不敢應戰的?你不過區區一個散修,也敢來挑戰我,當真是不知死活!」
皇蟹死死盯著傲蒼笙,當著眾多圍觀者的面,傲然大喝道。
他這一表態,四周的執法者也都頓覺提起,一個個的開始朝傲蒼笙呵斥大喊起來。
「哪裡來的野猴子,也敢挑戰蟹皇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那個資格沒!」
「對!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也出自聖域頂級勢力?如此不知好歹,蟹皇子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乾脆廢了他得了,也讓其他心存不軌之人知道知道蟲皇仙城的厲害。」
……
皇蟹既已應戰,便不會繼續站在斗仙台下。
在一片赫赫助威聲中,皇蟹一步跨上了斗仙台,殺氣凜然的站在了傲蒼笙的對面。
皇蟹之所以會接受傲蒼笙的挑戰,一是因為斗仙台上的挑戰無法迴避,二則是因為他可以設定對決規則。
有了這一道憑持,皇蟹也多少有了一些底氣。他冷冷盯著傲蒼笙,沉聲說道:「想挑戰我,就得按照我的規則來,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傲蒼笙點點頭:「我自然清楚,你現在就設定規則吧,無論規則怎樣,今日你我定要分出一個高下。」
皇蟹冷哼一聲,他不知道傲蒼笙哪裡來的這份自信。微微沉吟之後,才再次說道:「我的規則很簡單,咱們雙方皆不能動用自身實力,這一戰只憑仙兵定輸贏。」
此言一出,龍昊等人立時都炸開了鍋。
「這是什麼狗屁規則?誰不知道蟲皇仙城底蘊深厚!身為蟲皇仙城的皇子,皇蟹手中定然擁有帝兵,而且不是尋常帝兵。不動用自身實力,卻要以仙兵一較高低,這明顯就是欺負公子身無法寶嗎?」
姜天虎當先跳了起來,朝著斗戰台大聲呼喝道。
「太不公平了,不以自身實力對戰,這還叫對戰嗎?就算皇蟹可以設定規則,也不能用這樣的規則來壓人啊!」
姜離憂也憤憤不平道。
他們都知道傲蒼笙向來以自身實力見長,很少會用到仙兵法寶,如今皇蟹以自身底蘊相欺,大家自然都是義憤填膺。
不光是龍昊等人,就連其他修士也有些看不慣皇蟹的嘴臉,暗地裡紛紛議論起來。
他們不像陣族諸子那般敢公然表示不滿,否則定然會得罪皇蟹和執法堂,事後對方指不定會用什麼手段來整自己,所以就只能私下裡小聲議論。
「公子,千萬不要認可他的規則,否則你可就危險了。」
姜玉燭遠遠的輕喝一聲,想提醒傲蒼笙不要中了皇蟹的詭計。
聽到耳旁的憤怒呼喊,皇蟹恍如未覺,嘿嘿一笑道:「這樣的對決你敢不敢接受?」
傲蒼笙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立即做出回答。
這一刻,幾乎所有目光都匯聚在了傲蒼笙的身上。
不管是那些執法者,還是其他修士,皆都在等待著他表態。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無論傲蒼笙是否接受皇蟹設定的決鬥規則,傲蒼笙都會要吃上一個大虧。
所不同的是,傲蒼笙若是撤掉挑戰,今天至少可以安然離開執法堂。否則,他恐怕要賠上身家性命了。
見傲蒼笙一直猶豫不決,皇蟹忍不住冷笑一聲:「跟我斗,你配嗎?我有蟲皇仙城百萬載的底蘊支持,你有什麼?」
「不過是一個來自窮鄉僻壤的野小子而已,借著有幾分天賦僥倖攀上井沿,就以為自己可以乘風直上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