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神界番外】天道（3）

他咬牙暗恨，但看向天道的眼眸，卻充滿了疑惑。

明明天道有殺死他的機會，為什麼要手下留情呢？

不僅是手下留情，現在盡然還在為他修復著傷口。

不僅是紫陽疑惑的看向天道，夏一月和帝翊辰也跟到了疑惑。

這時，無字天書跨前一步。

僅剩的能量風暴，在無字天書的壓制下，很快消停。

亂象消失，夏一月和帝翊辰也跟著收回能量，站到了無字天書的身邊。

「天道，好久不見。」

無字天生如同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嘴角擒著笑，眼中帶著欣慰，好似看到了多年的故友，依舊如故。

「無字，好久……不見！」

天道看向無字天書，眼瞳死寂，說出的話語乾澀，如同幾萬年沒有開口說過話一般，讓人聽著不舒服。

「自從當年一戰，龍神身死，我被你強行打散，便一直陷入沉睡至今，也有幾千萬年了吧？這幾千萬年，你都做了什麼？」

無字的問話，好似讓天道陷入了深思。

他想了很久，死寂般的眼眸，閃過錯綜複雜的情緒。

最終，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

這幾千萬年，他好似也在沉睡，但又好似做了很多的事情。

但那些事情，仔細想來，卻又非常的模糊。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紫陽的身上。

他在紫陽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本源氣息。

無字見天道盯著紫陽的目光久久沒有轉移，笑道：「天道，你可知他是誰？」

「是誰？」天道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無字並沒有著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還記得，你在殺死龍神之前，龍神以性命維護的是何物嗎？」

天道沉思。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片段。

在這些片段中，他通過天風的身體，以人類之軀，第一次感受到了快樂，幸福，心痛，絕望……

各種情緒交織，讓他的眼瞳，更加的陣勢。

突然，他眼眶泛紅，艱澀的道：「龍蛋。」

無字看著天道痛苦又欣喜的模樣，終於神情一松，「天道，看來你真的有了人類的感情。」

話落，天道陷入了無限的回憶中。

無字也趁著此時，把心中的猜想，講述了出來，為夏一月等人解惑。

天道和無字，乃是這一方天地形成之時，天地所孕育而出。

天道掌管天道秩序，無字天書掌管天地命數。

兩者相互克制，卻又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天地萬物，凡是掌管著，在制定之初，便被剝奪了感情，被秩序所控。

所以，不管是天道也好，還是無字天書也罷，都是無情無愛的。

但人類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

無字天書認龍神為主，被龍神教化，有了人類的情緒，產生了靈識。

而龍神與天道的相識，也正是無字的穿針引線。

無字以為，天道還是天地開闢之初的天道，卻不知隨著人類的繁衍，各種情緒的交織，以及慾望的不斷泛濫，讓天道受到了污染。

在慾望的感染下，天道有了形體。

龍神爭強好勝，想要修習最強的天道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