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歸來 沛堯入宮(二)

慕言歸來 沛堯入宮(二)

楚慕言這次確實是傷的不輕,只是有這雲崖先生在,定是不會耽擱了這娶親之日的。

「今日怎得還沒起床,這早膳可是傳了三遍了。」秦笙離連準備的時間都未給謝沛白留,直接的就進了他的卧房。

謝沛白聽到她的聲音,動作迅速的穿上了裡衣,順手還拿了件外袍「你我二人雖說是兄妹,但到底是男女有別,況且你這將要大婚就不能講究些嗎?」

「你如今倒是講究了,也不知當初在雲崖居每次都要我陪著去如廁的人是誰。」謝沛白被這碗里的粥嗆了一口。

「今日這粥做的很是可口,這廚房可是換廚子了?」謝沛白連忙將話題轉移走。

「倒不是廚子的手藝,今是我特意下廚犒勞你的。」秦笙離一手托著腮甜甜的看著他,謝沛白的粥是徹底的噴了出來。

「今日是怎麼了?這不會是給我下毒了吧!」無事獻殷勤,謝沛白可不認為秦笙離有這樣好的心,這會只怕是變著法的折磨自己。

「小人之心」秦笙離白了他一眼。

「你莫不是有事托我辦?」謝沛白想了想她這不正常的舉動,大約也只有這一種情況了。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昨日芙蓉館差人來報,說我在冰窖里保藏的玄靈草約摸是要死的樣子。我想著這樣的好東西養死了著實浪費,也恰逢這楚慕言近幾日身子不好,我這未過門的媳婦也該表示一下,於是就差人將這玄靈草取下,勞煩哥哥替我走一趟。」這玄靈草是世間難得的調理內息的草藥,生長在那奇寒之地,離土后12個時辰便會失去靈效,也不適在這中原種植。秦笙離一直將它放在極冷的冰窖,楚慕言當年帶回來的幾株如今留下的也只有這一株了。

「倒是難為你了,為了慕言想出如此荒唐的借口。」謝沛白知道她愛著玄靈草如命,怎會將她養死呢。

「說到底,這也是他給我帶回來的。」秦笙離想起當年他帶著滿是冰塊的馬車凍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如今想起來他對我倒是一直都是好的很。」

「得了,你這樣的好東西,我馬上給他送過去,別誤了時辰浪費了。」

秦笙離聽他這樣講便動身離開了,總要給他換衣服的空間不是。

謝沛白到了清風閣先去拜見了師公,后才去見的楚慕言,現如今虛弱的楚公子正倚在床頭聽陳媚兒彙報這幾天的事。

「你還真是勞心的命」謝沛白進來擺擺手讓陳媚兒下去。這次去曇州對方似乎是想絕了後患,交手時用了大量的高手圍攻楚慕言,謝沛白雖也受了傷,但到底是不去楚慕言重。

「沈家的膽子倒是大的很,阿笙沒事吧。」陳媚兒差不多已經將這幾天的動向報告完了。

「你且安心吧,沈家是不長眼才會招惹她,聽說那沈安看到她送過去的禮物時,整個人的臉色倒是好看的很。」對自己的妹妹,謝沛白永遠都不擔心她會吃虧。

「哦?我倒是聽說沈安這些年膝下是無一子半女的。」

「你又想做什麼?」謝沛白挑眉看著他,這人的心思倒是腹黑至極。

「不想做什麼,只是想給這沈安送個孩子。」楚慕言說完還咳了兩聲。

「你會這麼好心?」謝沛白才不會相信他這麼好心。

「既然我太姑母的女兒如此急切的想嫁到沈府,我不如就賣她個人情。」沈家自己不長眼,也就別怪他無情了。

「只是這父母之罪無子女無關,我們要是打算利用這孩子怕是不好吧!」雖說他們都不是什麼仁慈之人,只是用一個孩子來懲戒這種人著實是有些殘忍,況且他和楚慕言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雖說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可這到底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是讓他夫人服幾幅葯營造個假象罷了。況且我和阿笙買上就要大婚了,我也要為她考慮,放心吧,我有分寸。」楚慕言知道他也不想讓自己再添人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你想把這個綠帽子給他坐實還是?」謝沛白和楚慕言不愧是狼狽為奸已久,楚慕言稍提他就知道這是要給沈安帶綠帽子了。

「也不必,讓他以為自己不能生育就好。」

「那總有其他開口的大夫啊?」謝沛白可被他給繞糊塗了。

「我只要他暫時性的相信是自己有毛病了。等他心情平復后,再找個大夫把誤診的事告訴他。」讓他一輩子活在自己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罪孽中。

太陰暗了,謝沛白抖了一下。這沈家也是倒了霉了,怎麼就招惹了這兩尊大神了。這沈家近幾日的生意被搶的的七七八八的,老爺子是直接關了沈安禁閉,沈安內院的幾房妻妾更是爭風吃醋,打打鬧鬧的,整個臨安城都在看笑話,只怕這過幾日更是一番風波啊!

「怎麼樣,阿笙可還在生氣?」楚慕言把那一碗葯喝盡。

「你倒是好手段,我那妹妹如今對你是頗為上心,你那年費力的從極寒之地帶回來的玄靈草,你可還有印象。」楚慕言一問,謝沛白才想起來正事。

「倒是有印象,那東西似乎是極難養活,當年死了好幾株,她倒是心疼了好幾天。」楚慕言對秦笙離的事情是件件都上心的很!

「可不是,她看那東西著實寶貝的很,可是現如今啊再寶貝也不如你寶貝,今日她讓我將這最後一顆玄靈草給你帶來了。」謝沛白的話里莫名的有些酸味。

「沛白,你如今不會是吃上我的醋了吧!」楚慕言低聲笑道。

「我這辛辛苦苦養大的妹妹,如今倒是便宜你了。」謝沛白有些恨恨的說道。

「當年可是我照顧她更多些。」楚慕言自從和謝沛白他們遇到后,是時常黏在一塊,三個人到也算是不正經的青梅竹馬了。

「我來這一趟還想問問你沛堯在宮裡的情況!」謝沛白也是放心不下這小弟。

「宮裡最近的口風都是嚴的很,我也只是知道皇爺爺將他接回去后,好生安置起來,我估摸著是打算等我們大婚後入宮朝拜時候,直接公布他現在的身份。」楚慕言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想辦法安排你們和他見一面,但是一定要切記他是陛下的十三皇子。」

「我知道,他現在是每一步都在懸崖上。」謝沛白低低地應到。

「既然決定要去那個位置,我想他早已做好了準備。」楚慕言少有的嚴肅。

「對了,今日你帶著雲崖先生一道回去吧,我的傷也沒什麼大礙了,阿笙怕是也想念雲崖先生了。」提起秦笙離來,楚慕言整個人都柔和起來。

「以前倒還沒感覺,如今你倆倒是越發的肉麻了。」謝沛白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雲崖跟著謝沛白回到謝府後先去見過了謝老太爺,秦笙離聞訊后便趕到了前廳,謝老太爺關心了幾句雲崖先生的身體后就讓他們先回去了,知道他們多日不見,定有許多話要說。

「師公看起來越發的硬朗了。」秦笙離挽著雲崖先生慢慢地朝客房走去。

「你這丫頭,小嘴和抹了蜜是的。」雲崖先生也是許久未見過這個小徒孫了,小徒孫向來機靈,如今看來這心思是越發的玲瓏了。

「阿笙說的可是實話?」秦笙離頗有些撒嬌的語氣。

「是!我們阿笙說的都是實話。」謝沛白孤零零的被涼到了後邊,謝沛白如今是越來越不討喜了。

「師公,師父怎麼沒和您一塊來?」當年謝七走了之後,謝七的師兄便收了這兩個孩子做徒弟。

「你可還記得你蕭然師姐?」雲崖先生說的是她倆師父的女兒。

「當然記得,我小時候蕭師姐經常帶著我遊玩。」秦笙離小時候很是調皮,但對這個師姐的話還是聽上幾分的。

「如今你蕭然師姐快要生了,你師娘不放心,便去晉陽照顧去了,你師父自然也就跟著去了。」這兩人在自己眼前都膩歪了大半輩子了。

「師父和師娘是恩愛如初。」秦笙離陪著師公進了客房,謝沛白進去后反手把門一關,這屋裡就剩這三人了。

「師公來這一趟辛苦了」秦笙離到了杯水給雲崖先生遞過去「這兩日阿笙帶師公看看這長安城的風景。」

「危難之際你到是想起師公來了,平日里也不見你請師公來這繁華的長安城看風景。」這謝師公年紀大了,脾氣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阿笙和哥哥知道,師公向來不喜這遍地糞土的地方,師公一向號稱是閑散居人,怕這長安城的污人污了您的耳目。」秦笙離向來最會為自己開脫。

「這左右還都是你有理了不是?」雲崖先生佯裝生氣地說道。

「哪裡,是師公不與我們一般見識罷了。」謝師公三兩句話就被哄的眉笑眼開的。

「師公,這沛堯進宮怎麼也未同我們商量一下啊?」秦笙離見氣氛差不多了,就把話題拉到謝沛堯身上。

「沛堯這個孩子與你二人不同,他自己太有主意了,我和你師父也是想講消息先告知你們,好讓你們在宮中幫他打點一下,只是這孩子不讓,我們也拗不過他。」謝師公提起這孩子也是感嘆。

「沛堯或許是不想讓我們過早的介入,才瞞著偷偷入宮,若我們進宮打點,就算是再隱蔽,多少也會被認為有所察覺的。」謝沛白不是沒想過他這樣做的原因,猜測約摸該是這樣。

「可是,看那慕言小子的傷勢,如今已經有人有所察覺想要除掉你們了。」謝師公覺得此次的事情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他們沒有主動出擊。

「對了師公,不知慕言的傷可否好一點了?」秦笙離還是沒有忍住。

「那小子內力倒是純厚的很,雖是多少有點損傷,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醫治,再有你那玄靈草的梳理與滋補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而且我還送了他一本秘籍當做見面禮,這孩子以後得功夫定是更上一層樓。」謝師公對自己的醫術倒是很是放心的。

「師公現在就如此偏心了,也不是第一次見慕言了,還給什麼見面禮。」要知道他師公隨便一本秘籍都是無上的功法,沛白心裡的小醋罈子又打翻了。

「哥哥如今倒像是個醋罈子,整日在喝慕言的醋。」秦笙離此話一出,謝師公痛快的笑了起來。

「那又怎樣,現如今你是越發的偏向他了,罷了罷了,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阿!哎。」秦笙離和謝師公不禁被他這怨婦的模樣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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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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