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臨澤

傳話臨澤

「王子果然好手段!這心思都動到我這不懂事的弟弟身上了。」秦笙離坐在兩人一旁。

「夫人可有收到我的誠意。」夫余赫並未將秦笙離的諷刺放在心上,面帶笑容問道。

「可是王子的誠意似乎並不是十分讓人滿意啊。」秦楚的兵力只退去三分之一,秦笙離並不相信夫余赫只會掌握這幾成的兵力。

「小王如今還在這大渝的境內,總是要有些自保的能力,夫人說是也不是?」夫余赫只是要表現自己結交的誠意,並不是要將自己的生死安危如數託付出去,一日不能歸入秦楚的境內,夫余赫就不會徹底安全,況且就算是進了這秦楚的境內,也不見得就會足夠的安全。

「王子,我記得我也曾和王子說好,此事要等我家世子回來再做商議,王子可是忘了?」秦笙離定是要與楚慕言商議后,才能正面回答夫余赫,如今形勢看來,與夫余赫結盟雖說是多了幾分危險,但沛堯的事也能多幾分把握。

「小王自是記得,今日來見世子妃並不是全為此事。」夫余赫也知秦笙離未見楚慕言並不會應了自己,這楚慕言的那封手書想來秦笙離並未看過,這該死的楚慕言想來是並未對秦笙離提起他二人之間的事,改日見到他定要和他算了這筆賬。

「哦?那我倒是有興趣問一下是何事呢?」只要能把此事暫時擱置下來,談些其餘的也無妨,自己也是閑的無趣。

「小王今日是來感謝世子妃的,還謝世子妃今日大殿之上的成全。」夫余赫拱手相謝。

「王子客氣了,阿笙可並未幫上什麼忙,陛下心裡早有定奪,只是讓阿笙做了這惡人罷了。」秦笙離自是不會承他這份情。

夫余赫笑笑,自己的誠意已經表示過了,這秦笙離受與不受那便是她的事情了。不過夫余赫也是真心感謝她今日並未在這大殿上添亂,若她有意不成全,那此事也不會如此順利的解決。

「阿姐,哥哥和姐夫可有消息傳來?」謝沛堯今日前來並不是替夫余赫做說客的,他也是掛心著楚慕言和沛白的安危。

「無事,他二人暫時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你放心便是。」秦笙離也知曉他挂念他二人的安危,沛堯年紀尚輕,這些年被保護的也好了些。雖然師公平日里多有教導他治國之道,這權謀之術也不曾少授,但是這經驗確實是有些少了,行事難免衝動。所以宮宴之事才會讓慕言和沛白不滿。

「王子可還有事要指教?」秦笙離看夫余赫還坐在一旁未走,直接表示了逐客之意。

「並無,只是小王與十三皇子同時從這宮中出來,若是本王一人回去,怕是不妥了些。」陛下雖說是讓楚慕安帶著他逛逛長安城,只是這夜裡孫輩的皇子都要出宮回自己府邸,現如今宮裡也就十三皇子年紀還小,尚可與夫余赫還能玩到一塊。況且還有秦笙離這層關係在,夫余赫自是很樂於與他親近的,皇上也並未對他們起疑心,若是他單獨回去,那可就不好說了。

秦笙離想了一想,覺得夫余赫的話並無道理「那王子可否留我二人說些體己話,王子不如在這芙蓉苑好好逛逛,這芙蓉苑可有長安城裡最美的女子。」

「小王可不是看重女子容貌的人,小王也是有些餓了,出去尋些吃的,二位請便只是不要誤了時間。」夫余赫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展顏一笑走了出去。

「阿堯,陛下如今對你可還有疑心?」秦笙離與楚慕言估計會在臨澤和曇州待上一些時日了,只留他一人在此,還是有些不放心。

「自宮宴之後,父皇表面看來雖是對我毫無疑心了,只是我心裡明白,父皇對我的猜忌並未完全放下。」謝沛堯也明白此事不能急在一時,只是如今在宮裡束手束腳,自己的一腔抱負難以施展,整日閑在這宮裡,無聊的很。

「此事雖不是著急能解決的,只是陛下命我與你姐夫在臨澤多待上一些時日,你自己在的這段時間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萬事切莫衝動。」秦笙離輕輕地叩著桌面「在我離開前,陛下的疑心能消除幾分,便要消除幾分。」

「阿姐可是有謀劃了?」謝沛堯問道。

「要等個機會。」秦笙離望著窗外說道。

時間匆忙,秦笙離也只能是粗粗與謝沛堯商議,將自己的計劃簡單的說了一下,謝沛堯和夫余赫就要離開了。

秦笙離將他二人送走後,又回到了這後院的偏房,陳媚兒也是前後腳進了這房門。

「主子,沛堯少爺已送走,後面並無尾巴。」這芙蓉苑萬萬不能暴露,所以不論是誰,離開這芙蓉苑時,身後的尾巴必要清掃乾淨。

「替我傳句話給公子,過些時日我要隨送親的隊伍去臨澤與他匯合。」秦笙離吩咐道。

「是,主子何日會啟程?」主子要外出,閣里自是要做些準備,公子,主子和少爺都不在長安的時日,這城裡和宮裡的部署都要重新布置了。

「不急,我離開時會再與你見一面,到時我會告訴你如何安排。」兩國聯姻,自是不會草草就讓他二人成婚,夫余赫首先要將消息報回秦楚,秦楚那裡準備妥當,夫余赫才會與秦韶華啟程回秦楚。

自那日大殿之事後,秦笙離在府里靜靜地呆了幾日,閑來無事就去這海棠館替人診診病,這種閑賦的日子倒是愜意的很,秦笙離都有些懶惰了,雖說之前也不是什麼勤快之人。但如今是越發的懶惰了,秦笙離似乎並沒有將皇上派給她的任務放在心上。再說這公主府,秦府雖然是已經被封,只是這嫁女兒,還是兩國聯姻,自是不會讓秦韶華在公主府出嫁。陛下另賜了一處新宅,秦致遠打理乾淨后,舉家又牽入了這新的房宅。秦致遠這一生要強,極其看重自己的尊嚴與臉面,只是如今除了這國師的名號,剩餘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是永成公主的駙馬,因為他的女兒要遠嫁他鄉才得到的,秦致遠覺得自己也是窩囊的很。與這永成公主的感情也是大不如前了。

「二小姐的屋子還是和之前一樣,要好好看守,二小姐今日身子不適,需要在房裡靜養。」那日從宮裡一回來,秦致遠就將秦昭華軟禁了,半步都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門。

下人領了命,退了下去。

「韶華,這些日子多餘的事就不要理了,安心的準備你出嫁之事。」秦致遠如今也只是端著這一家之長的空架子。

「韶華明白。」秦韶華是這三個女兒中最讓人省心的那個。

「母親這幾日,頭痛難忍,陛下已指派你長姐也料理你的婚事。你空個時間,親自去靖安府上拜訪一下。」永成也沒心思管這些瑣事,秦昭華就夠讓她頭痛了,況且這個女兒不知為何,從小與自己就不是很親近,如今陛下也下了命,那就讓秦笙離來操辦吧。

「孩兒知道了。」秦韶華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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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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