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遇刺(一)

宮宴遇刺(一)

「說清楚些。」秦笙離一時也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沈夫人不堪受辱,撞牆自盡了。」青煙低聲稟報到。

「沒想到這沈夫人倒是如此剛烈之女。」秦笙離慢慢放下手裡的茶杯。

「也不盡然,之前閣裡邊早已查清這沈夫人出閣之前有一位青梅竹馬,只是這李尚書一心想攀附沈家,便極力反對。這沈夫人雖說嫁給了沈安,也將沈家料理的井井有條,但是沈府上下都知道這少夫人對少爺不甚熱絡。」青煙將著疑點說了出來「而且,沈家現在對外統稱這沈夫人感染重病去世,清晨早早就找人將沈夫人封棺了。這李尚書畏懼沈家的權勢雖對女兒突然身亡頗有懷疑,但是也不敢要求驗屍,只能聽從沈家的指示。」

「衛子寒可還在沈府?」秦笙離問道。

「沈安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走了,如今在海棠館的後院。」衛子寒是今天一大早悄悄回到這海棠館的「衛子寒說要見公子一面。」

「隨我去海棠館。」昨夜的事定有其他內情,而衛子寒整夜待在沈府多少會察覺到一些。

海棠館一大早的就生意火爆,秦笙離為了不引起注意,先是在這海棠館為幾位病人診了病才稱累去了後堂。秦笙離以前也會在這海棠館坐診,平日里也是只診幾位病人,見她離開眾人也不覺奇怪。

「可有什麼要我們知道的?」秦笙離是在海棠館里隱蔽的小院見到他的,衛子寒正在準備離開的事宜。

「沈夫人確實是撞牆自盡的,不過沈安似乎是用什麼威脅她的。這沈夫人一個月前才被診出有了身孕,沈安年近三十仍未有子嗣,對沈夫人這一胎自是極為看重,昨夜衛子寒將其不能生育之事告知他之後,沈安當場摔碎手裡的杯子。沈安極其看重自己的權勢與聲名,若真出了這樣的事要麼是將沈夫人送走,要麼是要了沈夫人這條命,本以為他會用毒,但是是我們大意了。」衛子寒將昨夜發生的大概報告給秦笙離。

「你可是親眼看到這沈夫人撞牆的?」所有的事情大約是都需要眼見為實的。

「沈夫人撞牆時我在他們房頂上。」衛子寒此句話就說明是自己親眼看到的。

「既是如此,可有聽到他們說些什麼?」既然當初覺得用此計,總會出現預料不到的情況,沈夫人本就是可舍的棋子,只不過秦笙離不想為了給一個人教訓二殘害一條性命而已,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無法躲避。

「沒說幾句話,沈安只是告訴她自己不能生育,這沈夫人倒也不驚訝,只是沈安將一方絲帕遞給她時,沈夫人很是慌張也很珍視那方手帕,拿起手帕來揣到自己懷裡,轉身裝上了身旁的牆。沈安一直等到深夜才離開,當時沈夫人周身都是自己的獻血了。」衛子寒也說出自己為什麼沒有救下沈夫人的原因。

「這沈夫人既然對沈安不能生育並不驚訝,看來這沈夫人當真是與旁人苟且了,對了那沈夫人的身孕可是真的?」秦笙離突然想起沈夫人的孩子。

「這身孕是假的,後來請進府的郎中都是被我們收買的,只是沈安似乎是請過太醫瞞著眾人。」衛子寒雖是近段時日常住沈府,但也不是隨時都在,多少有掌控不了的時候「不過這宮裡之前有派人通報過,所以派來也是自己人才沒有看出破綻。」

「所以說這沈夫人也是認為自己有了身孕?」即使這樣那沈夫人也定會認為自己有了旁人的孩子。

「應該是。」

「倒是小看了這沈夫人了,竟也如此大膽。」這沈夫人也明白這孩子對沈安的重要性,竟然妄想用這外人的孩子來繼承沈家的一切。

「這沈安應是不信任你,怎會如此輕易的就信了自己不能生育了?」秦笙離問道

「主子這便不知了,男子很是看重自己這方面的事情,沈安這些年未曾有過一兒半女,早已有些懷疑自己的身體,況且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多,他便越丟人,因此他才輕易就信了屬下。」男人的心思有時還是男人了解更多一些。

「若是再請個郎中沈安能否知道自己被騙了?」

「不會,屬下在他身體上用了葯,多少會掩蓋些時日。」公子當時交代要讓他沉寂些時日。

「一個月左右,主子放心定不會真讓他斷子絕孫的。」他們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也明白子孫是無辜的。

「雖與計劃中有些出入,但是並不妨礙慕言預期的目的,沈夫人的事雖是遺憾但是你也不必自責。」秦笙離也明白此事衛子寒心裡多少有些自責,畢竟他們利用沈夫人但是也沒有救下她來。

「謝主子。」衛子寒很感激秦笙離能與他說這些話。

「不必等慕言回來,越早離開越好。」這沈安倒也是個有手段之人,倒不知她們還小瞧多少人。

秦笙離回到靖安王府時楚慕言也早已回來,正在書房裡等她。

「宮裡昨夜如何?」秦笙離急切地問道。

「沛堯傷了右臂,只怕以後用劍會有些影響。」楚慕言也是少見的凝重。

「怎會如此?」秦笙離多少是有些吃驚的,先不論謝沛堯的身手有多好,這青行在他身邊能近身的人都偏少,更何況能傷他的人還是傷的這樣重。

「青行沒有出手,而且宮宴上的刺客都是高手,沛堯當時就做在陛下身旁,護著陛下多少是有些吃力。」膽子倒是大到敢在宮宴上出手了。

「沛堯這是打算用苦肉計得到皇上的信任,只是這代價有些大了吧,才剛剛入宮何必急於一時呢?」秦笙離倒不知道謝沛堯原是如此急功近利。

「你可知道這刺客是誰安排的?」楚慕言轉而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不會是東宮,在這會東宮正是位於風浪之上,只會靜觀其變。他們只怕躲都躲不及,不會再這會動手,除了東宮那邊那會是誰呢?」饒是秦笙離這玲瓏心思也難猜到誰會這麼冒險。

「皇長孫」楚慕言神色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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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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