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六 合謀
我性格軟,要不然也不會因為萍水相逢就帶着他來尋,這時便安慰拍了怕法相的肩膀,「你既然出來了,就還有時間,別着急慢慢找,人定勝天啊,越不容易的事,幹起來才越有意思。」
把優家姐妹勸說我的話,說給了法相。哭笑不得,感覺我和法相好像是同甘共苦一樣,都在尋東西。
「可,可我根本對外面的世界不了解,無從下手啊。」
看向了我,眨巴眨巴眼睛的一臉無辜。
這小子油滑的很,此時這副模樣,多半是想讓我繼續幫忙,我哈哈一笑說,「我也有我的事啊,你如果無處吃飯,我可以管你幾天飯,其他的嗎?就的靠你自己了,我可幫不上忙。」
「行,行,管飯就行。」
法相呵呵笑了,還說,「你氣運不好,我每日幫你念經祈福,必然幫你多福多壽,我吃你的飯,我也不會白吃,你有什麼活,有什麼事也可以盡量交給我,我一定不吃白食。」
「行,行,行。」
其實我是想好的,讓他幫我,就說,「那就先跟我去辦件事,辦妥了,咱們再說。」
「嗯,嗯。」
此行算是無功而返,沒有找到法相的那個什麼師叔,羊為虎。
我們倆就重新上了計程車,直奔古城縣,來到了黃皮子的寺廟外,按照我一開始預想的來此求黃皮子相助。
「你來這裏拜祭黃大仙啊?!」
我買了香燭,法相看出來了,抹着手中的念珠,有些犯嘀咕,「這些家仙有的修為很高,道行頗深,可有的就是騙人的,你必然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相吧,來求他們吧。」
「你跟着就行了。」
我也沒多做解釋,大步走到了院子裏面,發現此地陰氣環繞的情況弱了很多,大殿內還有幾分土色的黃光,其他的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和上次一般無二。
「上次利用百鬼圖抓了那麼多的鬼,必然是橋女大大受挫,收斂了吧。」
嘟囔著,就看大殿內供奉著一個人身黃鼠狼腦袋的雕像,兩米高,穿着黃袍,拿着寶劍,氣虛軒昂,和多半的黃大仙廟一模一樣。
頭前供著一個飯桌,上面有一個破舊的香爐,裏面插著一些已經燃燒完了的香。
「大仙,我來拜祭你了。」
我把買的香擦入其中,倒頭就跪在了飯桌前,開始供奉,「上次你我算是不打不成交,這次是有事來求大仙您,還請大仙現身出來,我絕對沒有惡意,就是來供奉您的。」
三跪九拜,一點都不敢含糊。
可奇了怪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磕完頭,這裏還是那副模樣,「大仙,您不會記仇了吧,這可就沒意思了,咱們都是同道中人,不能這般無禮吧,你就算不願意吃我的供奉,也得出來說一句啊。」呵呵笑着左右亂看,發現了一個巨大的耗子洞,應該就是黃皮子的居住之地了吧。
過去呼喊,「大仙,大仙,是我啊,上次的那個人,我來供奉你了。」
依然無人應答,「這算什麼事啊。」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頗為無語。
「你這是病急亂投醫,無用的,這些家仙就會裝神弄鬼,你啊,還是去找一些高人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法相搖了搖頭,左右顧盼著,也在看此處,「此處有土黃之氣環繞,說明此處的黃仙有些本事,可也只是有些本事而已。」
「你閉嘴吧。」
我哼哧了一聲,繼續跪在了飯桌前,「大仙,你吃人供奉,怎麼能不幫人辦事呢,這可不是你們家仙的作風。」
可不管我怎麼說,都無用。
別說黃皮子了,連橋女都沒出現。
「多半是出去了不在家,你啊,歇歇吧。」
法相一直給我潑冷水,對於家鄉這類鬼怪的拜祭,對於他這個出家人來說,十分討厭。
我氣急的哼道:「我他媽也是逼於無奈才出此下策啊,要不然怎麼會來此地啊。」
有了黃皮子這個常年盤踞在此的黃大仙跟我去紫金洞府,我才能完全放心,這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如果找不到,只能是鋌而走險。
「你的命相,不是一般人可以改的,找他無用,我沒有騙你,和尚我不打誑語。」
「我不是因為命相的事,我是想去紫金洞府,你說來說去,都是反話。」
我這才說出了實情,「那紫金洞府地方魚龍混雜,兇險萬分,有了黃皮子的庇佑才能出入自如啊,你懂個啥,別墨跡了。」
法相的能耐我早就看出來了,非常一般,主要是腦子靈活,能說善辯,其他的還沒想摟。
他這時撓了撓頭,在那卻是咋舌,看來對紫金洞府也產生了好奇,問我,「無涯小哥,那紫金洞府什麼都可以打聽,我師叔的事,是不是也可以打聽啊。」
眼前一亮,「我,我可以陪你去啊。」
我倒是想過,可依然危險,他也不知道紫金洞府的水深水淺,就晃手說,「在等等吧,如果晚上還不回來,就也只能咱倆了。」
坐在了門口的樓梯上,苦等。
想做到萬無一失。
「反正我是跟着你。」
法相嘿嘿笑着坐在了我旁邊,還問我呢,「那紫金洞府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為什麼可以打聽那麼多的消息啊,你給我講講。」
我嘆了口氣,便介紹了一番,「紫金洞府據說已經有好幾百年了,是宋朝末年蒙古人入主中原十建立的,綿延到了現在,一直是這一代的一個人間、鬼界的交界處,那裏人鬼交雜,只要和鬼怪精靈有關,就可以去紫金洞府,也必然會有消息,所以我才一定要去的。」
「這麼神奇,那一定能找到我師叔的線索了。」
法相高興的不行,「我陪你去,我陪你去。」
找到了希望。
我、法相,大勇三人,感覺也湊合,可還是不如拽上黃皮子,因為我只知道皮毛,「那你就別費話了,陪我一起等,有了黃皮子,才能辦成咱們的事。」
「嗯,嗯。」
法相不說了。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整個破舊的寺廟靜的嚇人,什麼都沒有,我和法相在裏面坐着,只感覺到了夜風習習,涼快了下來。
「此地土黃之氣很淡,那黃皮子很有可能幾天前就已經去了其他地方,十天半月不回來,也有可能啊。」
「後天就是滿月之日,到時咱們就得過去,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在等等吧。」
今日如果等不到,頂多明日在來一天,後天就得準備動身,無奈之下,就只能死等,一直到了九十點鐘,依然沒有動靜,讓我心如死灰,「走吧,跟我在去橋邊看看。」
古拱橋處是橋女的地盤,此時過去一看,依然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倆人去哪了啊。」
連連撓頭,實在是找不到啊,便放棄了,「明天在來吧。」
折返回了我家。
原本只住我一個人的房子,這下多了一個滿腦袋揭點傷疤的小和尚,在那笑呵呵的非常高興,有了地方住,「無涯小哥,你睡你的,別管我,我睡外面就行,你能給我個容身之所,我就很高興了。」
「不用見外。」
他沒行李,也沒洗漱用品。
我又去超市給了買了一套新的,都安排好了,才算讓他安穩住下,我也終於躺在了床上,對於今日沒有找到黃皮子,讓我很鬱悶,不知明天會怎樣,前途渺渺,有些無精打采。
還是那句話,我們不了解紫金洞府,要找個了解的人才能放心大膽的去。
就也一直沒有睡去,在那輾轉反側。
心裏不能平靜,因為紫金洞府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這樣才有機會獲得林玉兒的線索,勢在必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