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歷史從來多玩笑 始皇兄弟太子丹

第四章 歷史從來多玩笑 始皇兄弟太子丹

雨後的清晨,草木青翠,涼爽宜人,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泥土味道,各種鳥兒在歡快地鳴叫著,開始為食物奔忙,為生活歌唱。

秦自強慢慢睜開雙眼,熟悉著這具陌生而脆弱的身體,觀察著這陌生的世界。

看旁邊三個女人的穿著,這應是漢代以前先秦戰國時代,應該還是一個貴族家庭,不知是哪個國邦,哪位上卿大夫或公子封君之家。政,有封城之意,幼兒有了這個名字,可見長輩的愛護和身份之高貴。這個衣著綿綉,年輕貌美的女子,應該就是這幼兒的母親了。父母唯其疾之憂,看來她很疼愛這個孩子。是啊,有哪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呢?想到自己和阿房為還沒出世的孩子,所做的種種準備,種種安排,他的心如針扎一般刺痛。他習慣性的用手撫了撫胸口。

美婦一下驚醒過來,看著雙眼圓睜,微微發獃的秦自強,一把將他抱起,緊緊摟在懷中,手摸著他的額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中還不停念道著:「祖先護佑,政兒無恙了,嚇死阿母了,嚇死阿母了。」

秦自強研製的記憶強佔病毒,無疑是成功的。雖然過程驚險,但成功搶佔了幼兒大腦的思維意識控制權。通俗講,就是讓大腦知道自己是誰,相當於修改了電腦的註冊碼和註冊信息。同時,完成了記憶信息輸入,並把宿主原有記憶成功轉為了自己的記憶。所以他完全聽得慬這複雜而陌生的古音,但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畢竟這具軀體己換了主人。

「啊,玉姝,公子醒了。」春晴、夏雨被美婦的動靜驚醒,看到幼兒面色微紅,雙眼圓睜的樣子,高興地喊叫著。

是啊。美婦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歡笑著回應。

「我去喊夏師來。」春晴歡快地跑出房門。

「公子,你感覺怎樣,還難受嘛,要不要吃些東西?」

秦自強反應略有遲頓,用陌生的古語回應道:「阿母,李師教過孩兒,君子相見,當整束衣冠。夏師來見,孩兒應先整束衣冠。」

美婦聞言歡笑不己。「政兒真是乖巧,還未成人,竟自比君子了呢。」

夏雨也歡笑著為他穿衣,一邊開玩笑地說:「可惜沒有見過幼兒帶冠的呢,公子想當君子,需快快長大些呢。」

自小系統學習國學的秦自強有些無言以對,他當然知道幼不戴冠,他只是不想在人前赤裸而矣。

穿好衣服,三人笑語應對之時。春晴與夏師快步走進房內。夏師只看幼兒一眼,便知道他的身體己無大礙了。他面帶微笑,放慢腳步,上前微行一揖。

「夏,見過公子。見過夫人,賀喜夫人。」

塌上的美婦三人,忙收斂笑容,長身而坐,躬身回禮。美婦愉快地說道:「多謝夏師。若無夏師,吾母子難脫此劫。還勞夏師再為政兒診治。」醫者忙還一禮:「夫人言重。公子和夫人自有天佑,夏不敢居功。請公子安坐,夏再為您把脈。」說完,他走上前,輕輕把住秦自強右腕。

眾人安靜而緊張地關注著他。過了片刻,老者微笑起身。「呵呵。公子身體康健,己恢復如初了。待我開劑盪葯,補一補元氣,去掉體內餘熱,便可痊癒。」

眾人齊輕鬆一口氣。美婦幸福地抱住秦自強,吩咐兩位侍女陪同夏師,去準備葯湯。

房內只剩下母子二人。美婦輕輕擁著兒子,喃喃自語。

「政兒,還好你沒有事,不然我真不知該怎樣向你阿父交待。他離開趙國返回秦國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們母子。他緊緊握著阿母的手說,阿玉啊,我這一去,情非得己,成則一飛衝天,敗則屍骨難存。如果我失敗了,你要照顧好阿政,讓他延續我這一支贏氏的血脈。」說著話,美婦的眼淚如珍珠般滑落。

「阿政,你說,你阿父他,會成功嘛?他會來接我們母子去秦國團聚嘛?」美婦說完,並未想阿政回答,只將兩人的頭輕輕抵在一起,想從兒子這裡得到些許安慰而矣。

秦自強卻不由驚呆住了。「秦、趙,贏氏、阿政?子楚、趙姫?贏政?秦始皇?不用這麼巧吧?」

同一時刻,燕王宮中。從昏迷中醒來不久的太子丹,也在感嘆命運的捉弄。「不是吧,我成了慷慨悲歌的太子丹?天啊,我只想搶到自強前面,先向阿房表白而矣。我只把時空作標稍稍提前了十年啊,這時空定位演算法也太離譜了吧,一下回到兩千多年前?天啊,怎麼辦?將來去殺始皇帝?還是被始皇帝來殺?一生悲慘啊!不行,我要逆轉這段歷史,在這不同的時空維度中,鑄就一段輝煌。秦始皇啊秦始皇,不管你是千古一帝,還是萬世暴君,對不住了,一統六國就由我來做吧。不知自強現在怎樣了?相信不論怎樣,他絕不會泯於眾人的。真期待我們能夠再次相遇啊。不過他沒有我這般運氣吧。如果他知道現在我是誰,一定會嫉妒死的。呵呵,想到這些,真是興奮啊。放心,一世人,兩兄弟,這燕國天下,你我共掌,不過這一次,你就好好給我打工吧。哈哈。」

整個上午,秦自強,不,現在應該稱這孩子叫阿政了。阿政安靜地坐在趙姫懷中,聽三個美女嘰嘰喳喳地談論著家長里短,自己卻獃獃出神。

「秦趙在長平相持己近三年,頂不住壓力的趙王急於求勝,三個月前已派趙括代替廉頗,反守為攻。相信長平戰敗的消息不久便會傳來。歷史上完全沒有贏政少年時代生活的記載,不知趙姫和我這秦國質子後代將面對何種刁難。」

「玉姝,君上現在很忙嘛?他有好久沒叫您過去了。」

「哎,阿父也很難做。他反對大王和平原君接收上黨,力主求和於秦。對於長平之戰更是極力阻止,堅持派出使者,攜重器美玉,以賄秦國君臣,割地讓城,以求秦趙之和。所以他更是謹慎,擔心別人知道我和政兒的存在。」

「趙姫的阿父,我的外祖是誰?為何我豪無印象,為何歷史中對母親趙姫的來歷也是諱莫如深?呂布韋和父母到底是何關係?」「算了,何必再想這些?上輩子,原本性格慵懶的我,被爺爺用拐仗督促著,成為了一部學習、科研的機器,還不夠累嗎?現在我大部記憶得到保存,又成為了千古一帝秦始皇,只要沿著歷史的軌跡,稍稍去糾正下它前進的方向即可,何必那麼認真呢?在這兩千多年前的世界里,還有能難倒我的事情嘛?難度太低,沒什麼挑戰性啊。可是為何我對未來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憧憬呢?怪我的心態己老了嘛?人無信而不立。我要去追求什麼呢?金錢?權位?美色?長生?想想都無趣啊。」

想到以後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想到當一名歷史看客的無聊人生,秦自強不禁打了個冷顫。「不過,現在年紀尚小,便讓我將成年人的心態收藏起來,且行且珍惜,渡過一個隨遇而安,信馬由韁的童年吧。順便體會一下小人之苦樂,彌補前生之遺憾,尋找今生之目標和信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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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風雲之秦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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