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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訂閱比例不夠50%以下為防盜重複章節補訂閱或等三天可破「我看你像個猴兒!」

後院幾個孩子,就她最大,也就她最淘氣。

徐椀好笑地看着她:「我真想拿根繩給拴住了,省得你滿院子跑~」

徐妧張牙舞爪地嚇唬着她,逗得她也笑了起來。

地上滿是狼藉,小廝們從大門口開始掃起,正是各司其職,門口一聲馬兒的嘶叫聲,徐鳳白飛身下馬,他手裏拿着馬鞭,怒氣沖沖地。

徐椀一眼看見,連忙按住了還在蹦躂的徐妧:「別動。」

走過高台時,徐鳳白手裏的馬鞭已經狠狠摔在了地上,那雙冰冷的眸子裏面,全然是惱意,匆匆走過,直奔著廂房他的房間去了。

徐椀立即起身,正好看見花桂出來找她了,趕緊叫了她一聲:「花桂快來,千萬看著錶姐,別讓她摔了。」

花桂雖不明所以,但也站了徐妧的身邊。

徐椀加快了步伐,奈何現在胳膊腿都短,走也走不快。

到了門口,正要敲門,不知什麼東西摔了地上,咣的一聲,嚇了她一跳。

等了片刻,又摔。

幸好都是實物,發出的聲音悶悶的,應該不會破碎,不然不知道會碎多少,徐椀握手成拳,突然有點不想進去了,可是,不進去問問,又心有不甘。

站了有一會兒,裏面安靜下來了,她才上前敲門:「舅舅,我是阿蠻~」

徐鳳白應了聲:「等下。」

片刻,他親自到門口來開門:「進來吧。」

徐椀施禮,跟着他走了進去,地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想必是撿起來了。

徐鳳白坐了桌邊,她就走了他的面前去。

就那麼看着他,她不知從何問起。

如果真是當年,小孩子一樣的,張口就能問小舅舅。

但是看他惱怒,只當是人沒追回來,又不想問了。

徐鳳白光只看着她,臉色稍緩:「知道你要問什麼,人已經追回來了。」

誒?

追回來了?

徐椀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一時失態竟也抓住了他的手直晃着:「真的?那他現在在哪裏?」

晃了兩下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了。

白天和徐妧一起瘋跑了半天,髮辮有點散了,徐鳳白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非但沒有怪罪,還伸手給她理了下髮辮:「明天,明天就能見到他。」

徐椀點頭:「太好了!太好了!」

太過激動,後退一步這就要給他磕頭:「舅舅大恩大德……」

被他一把拉了起來:「說什麼大恩大德,行了,去玩吧。」

也是一去一回這麼長時間,一定很累,徐椀連忙告退。

等她走了,徐鳳白才又沉下臉來,他脫下外衫,走了鏡子前面拉低了領口,能看見頸子下面有一個紅印子,伸手一碰,還有點疼。

這個混驢!無賴!

他說什麼,要承認什麼?

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明知道……

明知道什麼都不能說,他竟然以此要挾。

是,他什麼都知道,所以故意以不為難人的口氣說,並非故意為難你,你心裏承認就好。

然後說親一口了事。

親一口又算得了什麼,可就是不該相信他。

他說的話都是放屁!

身體上的燥熱令人心煩意亂,他所謂的親一口,竟是抵了人在樹上,扯了衣領吮咬。陳年舊事潮水一樣湧入了腦海,重新繫上領口,徐鳳白走到床邊,摘下了自己的佛珠,坐下開始念佛。

可是念再多,腦海當中也除不去他啃咬自己的感觸,手一動,佛珠都摔了床褥上。

徐椀出了廂房,心情愉快,可沒走兩步,突然聽見高台那邊鬧哄起來,也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大姐兒摔著了!聽得她腦子嗡的一聲。

快步走過去,已經圍了好幾個人。

衝過去,徐妧一臉菜色,坐在地上正捂著腿哀嚎:「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摔斷了!」

幾個小姐妹都在身邊,大夫沒來,誰也不敢輕易移動她,徐椀擠進去,看見她這副模樣也是惱:「先別動,等大夫來給看看。」

徐妧一見到她,眼淚就下來了:「阿蠻,我好疼啊!」

疼有什麼辦法,徐椀蹲了下來:「怎麼摔的,一條腿都不能動了嗎?」

徐妧指著高台懊惱不已,抹了把眼淚,拉了她低頭與她哼哼著:「徐嫿說台上還有戲班散落的鬼臉,不要了的,我們好幾個人上去的,不知道誰推了我一把,我就摔下來了……」

兒時早已忘記她是怎麼摔下來的,現在一聽卻是心驚。

都道孩子沒有多大惡意,怕是說出去也無人相信,她回頭看了眼,果然徐嫿怯怯地站在徐婼身邊,也在一邊張望着。

才一回頭,徐妧自己站了起來:「誒?我好像能動誒~」

她自己摸著骨頭,晃了晃腿,又高興起來:「阿蠻我能動,我腿沒斷!」

嚇得身邊的花桂和徐椀連忙扶住了她,異口同聲地:「別亂動!」

洪柳才不知道哪去了,這會兒在人群當中擠了出來,嚇得一下哭了,徐妧試探著動了動,就是腳踝處疼得厲害,花桂也是長出了口氣:「能動也得等大夫來了再說,小魔頭,你都要嚇死我了知道嗎?」

徐妧扶着她胳膊,單腿跳:「嘿嘿,幸虧有花桂接了我一把,不然真的要摔斷腿了。」

花桂轉身,低頭來背她:「以後再淘氣,就不能縱容你~」

趕緊背了後院她的閨房去,徐椀直跟了後面。

後院裏,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王夫人,平時她吃齋念佛,不大管事。

徐妧雖然頑劣,但是一到母親面前,立即乖乖變成了小綿羊,她也不哭了也不鬧了,光就坐在床上,乖巧得不像話,就說自己不小心摔的,下次不淘氣不上高了云云。

花桂側立一邊,王夫人的丫鬟瓶兒和她站在一處。

王夫人坐了床邊,低頭細看女兒的腿:「整日讓你別到處跑,就不聽,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要是真摔斷腿了,修正不好你以後可怎麼辦。」

徐妧反過來安慰她了:「別擔心,娘,我一點都不疼,真的,一丁點都不疼。」

才說完,王夫人一手碰到她腳踝處,疼得她嗷的一聲。

這會兒,大夫來了,王夫人也趕緊站了起來。

說起來也當真幸運,花桂接了把從高台上摔下來徐妧,兩個人都摔地上了,大夫給仔細檢查了,說只是扭到腳了,消腫以後便無大礙了。

眼下先敷些葯,一一交代下來。

女兒摔到了,王夫人當然心疼,不多一會兒,大舅舅帶着兩個姨娘也過來了,徐婼徐嫿徐芷都跟了來,跟了大人後面不敢上前。

徐椀站在一旁,看着徐瑾瑜對着大夫千叮嚀萬囑咐地,王夫人對丫鬟也是交代了許多,大夫給開了些口服的湯藥,也給拿了膏藥,她坐了床邊,下頜往徐嫿那點了點,徐妧立即意會過來,扯了她的手搖頭。

徐椀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說,紅柳哭得兩眼紅腫,看護不力少不得要挨罰。

一來是她不大相信徐嫿是故意的,二來如果由徐妧口中說出懷疑就是徐嫿故意引她上去,然後有人惡意推搡,一時查不到,惡氣都引到身邊丫鬟去,怕是沒有她好果子吃。

腳踝是活動關節,一旦扭傷也不容易保養。

膏藥直接貼上了,徐妧笑嘻嘻的,當着爹娘的面,這回也不說疼了。

王夫人見這一屋子的人,趕緊都攆回去了,徐瑾瑜也好生心疼,一口一個猴兒,雖然語氣不大好,但是也能看出痛心懊惱之意。

這就是為人的父母心吧,徐椀都看在眼裏,更是期望明日早早到來。

徐瑾瑜帶了姨娘和孩子們走,吃了葯了,洪柳和花桂就在床邊照看着徐妧,時間不早了,王夫人叮囑著徐椀,讓她也早點回去。

說着,讓瓶兒到門口挑燈,也要走了。

徐椀連忙跟上:「舅母,我怕黑,能一起走嗎?」

她住在後院最角落挨着書房的地方,的確挺黑的,平時花桂也挑燈的,今個出來的早,自然沒有。王夫人當然點頭,這就往出走。

花桂連忙跟上,徐椀乖巧地跟在後面。

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這一天尤為疲乏,徐椀掩口打着哈欠,也是真累了。

到了門前,她先推了花桂進去,自己把門關上了。

王夫人才要走,徐椀又上前作揖:「舅母,有一件事表姐不讓我說,可是我覺得一定得告訴您。」

王夫人回身,詫異地看着她:「什麼事你便說罷。」

徐椀走了她身邊示意她低頭,等她彎了腰,才附耳小聲說道:「表姐跟我說,她是被人推下來的。」

王夫人站直身體,果然變了臉色。

徐椀故露怯色,抬頭看着她,她伸手輕拍了下徐椀肩頭,輕點着頭:「好孩子,舅母知道你和阿妧好,這件事不要對別人說,回去歇息吧!」

徐椀點頭,轉身回屋。

這就夠了,懷疑的種子就這麼種下去,王夫人自當能護好表姐。

上輩子她出嫁時,徐瑾瑜已經給徐嫿徐婼都說好了人家,個個人中龍鳳,就是徐妧這門親,難定,她一個嫡長女,若非摔了腿,自己心裏總也過不去,怎的這般自卑,說什麼一輩子家中侍奉爹娘,背後又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當初賜婚的旨意一下來,徐妧就抱着她哭了好一頓。

那郡王爺本來就被傳得凶神惡煞一樣的,徐妧說自己腿不好,人家看出來了還指不定如何嫌棄,三天不到就得折磨死她,還一度因此要去跳井。

徐椀轉身回屋,花桂已經給她鋪好了被褥。

草草洗漱一番,真是睏乏,倒頭就睡著了。

一夜亂夢,醒過來也忘個差不多。

早上起來,花桂給她穿衣洗臉,讓她動作麻利一些,好早點去前院挑選小丫頭。

經過昨天晚上徐妧摔腿一事,王夫人又把前院的丫鬟們挑了一起,還有幾個家養的小的,讓幾個小姐都過去,說重新安排一下。

徐椀想起洪福洪珠,也顧不上吃飯,趕緊和花桂往前院來了。

大大小小的,院子裏已經站了二十來個丫鬟,王夫人坐了藤椅上面,挨個打量著。

徐婼徐嫿徐芷,以及兩個姨娘都在,徐椀跟着花桂就站在一旁,眼睛就在那些個人裏面轉着,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洪福和洪珠這時候也該有十來歲了。

果然,就在後面,最不起眼的邊上,站着這兩個。

她們是人牙子賣過來的,爹娘家裏一起生了兩個,說養不起就賣了,本來沒有名字,進了府里隨着起了名。

王夫人挑了倆個大丫鬟喚作琴書,抱琴的,讓洪柳領着去徐妧屋裏了。

緊接着,趙姨娘和陳姨娘也都給自己的女兒挑了丫鬟,還剩了十幾個,徐椀正納悶着,為何不讓她上前,徐鳳白一身朝服,從廂房出來了。

小廝洪運跟了他的後面,兩個人奔著這邊走了過來。

王夫人對着徐椀招手:「阿蠻,你過來。」

徐椀連忙上前,乖乖站在她的身邊。

王夫人站起來牽了她的手,迎了徐鳳白:「鳳白你來的剛好,給阿蠻也挑兩個丫鬟,孩子們都大了,不能老在一起混玩,多兩個人顧看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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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寵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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