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人

第八章 神秘人

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秋白微弱道:「父親......」

秋啟天嘆了口氣,道:「辛虧當年了塵長老給我的破塵丹我一直帶在身上,要不然你就殘廢了!」

秋白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解道:「父親,我的身體......」

秋啟天突然嚴肅道:「秋白,我問你,你是不是偷偷去了劍冢?」

秋白低着頭,小聲道:「父親.....上月十七深夜,孩兒在莊園中修鍊,見一黑衣人從聖炎山頂掠過,便追了過去,一路追到了劍冢,那黑衣人鑽了進去,孩兒在劍冢門口猶豫再三,後腦突然陣痛,等到醒來時,便已經在劍冢中待了多時了。」

秋啟天狠狠嘆氣,指著秋白道:「你......你糊塗啊!難道宗門第一戒律你忘了嗎?聖炎弟子,不可靠近劍冢,若有不從,必殺之!」

劍冢是聖炎宗的歷代宗主安息長眠之地,歷代宗主感覺自己天命快到時,便會凈身交代後事,獨自走進劍冢,正是因為劍冢的神聖性,所以成為了聖炎宗的禁地,聖炎弟子就連靠近都不行。

秋啟天問道:「你在劍冢里看到了什麼?」

秋白想了想,對秋啟天說:「歷代宗主的遺骸,還有......漫天的黑氣!它們瘋狂的鑽進我的身體。」

「那便是了......」秋啟天搖頭道:「聖炎宗的宗門典籍,是逆天而行的!所以死後會受到反噬,正因為如此,死後星池內的星辰之力便不受控制的散發而出,匯聚在劍冢之中,千百年來,早已化作了戾氣,尋常人怎能吸得?剛才你那番表現,只怕是戾氣作祟啊!怪不得毒老怪一口咬定你修鍊了血瑟秘典,你方才迷失了心智,表現出來的樣子,的確像是個邪神,今日之事,他一定已經預謀很久了,你去追的黑衣人,說不得,和兩位長老也有些關係。」

「父親,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整個聖炎宗,只有宗主才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由上代宗主臨終前交代,如今我身受劇毒,只怕活不過今日了......」

說到這裏,秋啟天強撐著站了起來,對身後的聖炎弟子大聲道:「聖炎弟子聽令!」

弟子們對秋啟天行禮道:「謹聽宗主吩咐!」

秋啟天撿起地上的弒血劍,遞到秋白手中,對所有聖炎弟子大聲道:「今日聖炎宗遭此大難,我秋啟天難辭其咎,願以命謝罪,從今以後,秋白便是你們的宗主!」

聖炎弟子們愣了愣,隨即跪倒在秋白面前道:「拜見宗主!」

石場中的黑衣人望着秋啟天,不耐煩的說道:「喂喂喂!你們嚷嚷什麼呢?當我不存在是吧?對了,你就是秋啟天?」

秋啟天對着黑衣人拱了拱手:「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

黑衣人哦了一聲,伸手揭掉了頭上的斗笠。

石場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斗笠下的人,竟是個年輕男子,此人年紀約莫二十上下,一張俊俏的臉稜角分明,漆黑的長發被一條白色布條束了起來,雖然身着樸素,卻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超凡脫俗氣質,他就立在石場中,卻彷彿位於天庭之上,嘴角若有似無的微笑,更讓他飄逸萬分,令無數花宗弟子側目。

黑衣人指著秋啟天道:「喂,秋啟天,他讓我對你說,他現在過得很好,讓你不要擔心。」

秋啟天漠然的點點頭,道:「知道了。」

秋白看清了黑衣人的模樣,大喜著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黑衣人:「二哥!」

秋啟天並非只有秋白一個兒子,在秋白頭上,還有兩位哥哥,他大哥秋言十幾年前就離開了聖炎宗,做起了武行,很少回聖炎宗,而秋白的二哥名曰秋澤,也很久沒有回聖炎宗了,一直在外過着散仙般的修鍊日子,此時場中的黑衣人,正是秋白許久未見的二哥秋澤。

黑衣人眉頭皺了皺,雙手只是輕輕一揮,秋白的身子兀自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秋啟天身邊。

「哪裏來的邋遢小子......」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張手絹,擦去秋白留下的血跡,不滿道:「我這衣服可是洗了很久的,弄髒了,你幫我洗么......」

秋白愕然道:「二哥,是我啊,秋白啊。」

黑衣人厭惡道:「秋白?誰呀?我們認識么?」

秋白茫然的望着秋啟天問道:「父親,他明明就是二哥啊,怎麼不與我相認?」

秋啟天微微搖頭,低聲對秋白道:「他的確是你二哥秋澤,不過此刻,他卻不是,你別問這麼多了,等會我趁亂把你送走,你且記住,以後隱姓埋名,不可再回來尋仇!」

毒老怪聽見秋白的話,急忙問身邊的青木長老:「這人......就是秋啟天的二兒子秋澤?」

青木長老眉頭緊皺:「沒錯,正是此人,他一直在外雲遊,已經很久沒有回聖炎宗了,幾年前我曾見過,只是當時的他最多也就是個一級修靈而已,怎麼可能在幾年間便有了如此恐怖的實力?」

毒老怪啐了一口,沒想到這麼緊要的關頭,消失了很久的秋澤突然出現,經過剛才的交手,他自然清楚秋澤的實力,決不在自己之下,此番有他坐鎮,恐怕想要剷除聖炎宗不太輕鬆了,真是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氣得毒老怪悶哼了幾聲。

秋澤回過頭,打量著十二宗的人,大聲道:「喂,你們誰叫花若夏?」

十二宗的弟子目光全都轉移到了花若夏的身上,秋澤嘿嘿一笑,身子化作一團黑影,片刻間便已到了花若夏身前,不由分說抱着花若夏便親了上去。

秋澤的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瞠目結舌,花若夏何許人也?雖說時常出言**旁人,可誰又曾佔到她半點便宜?可秋澤此時卻像是個流.氓,楞是當着幾百號人的面,雙唇親在了花若夏那粉潤的薄唇上,更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的是,花若夏竟然沒有半點反應!呆立在原地,任憑秋澤輕薄。

片刻后,秋澤終於放開了花若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嘿嘿笑道:「果然是個極品!哦,對了,花若夏,他讓我跟你說叫你不要為難秋啟天,還有,他很想你!」

花若夏此時神態不復調戲之色,碩大的淚珠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獃獃的望着秋澤,喃喃道:「秋澤......真的是你,你......你沒有死?」

秋澤聳聳肩:「不對,我好像死了,誒,我為什麼還活着?真是複雜,這麼說吧,秋澤沒有死,但我已經死了。」

花若夏抹去淚珠,面色一凝,向前幾步,將手中的落英劍抵在秋澤的胸口道:「不,你不是秋澤,你是誰?秋澤在哪裏?」

秋澤伸出食指和中指,將花若夏的劍夾住移開,道:「哦,我為什麼告訴你?」

花若夏眼淚再次流了下來,身子一軟,再也握不住手裏的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抓住秋澤的衣領道:「他......真的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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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辭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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