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第六章 番外

655.第六章 番外

此為防盜章上路時,司徒兄弟並沒有坐馬車,而是同樣騎馬。

季顏坐在馬車中無趣,便難得的多想了些。她猜他們這麼麻煩的目的,大概是要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力。將北上之路,弄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起來。至於他們真正要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又在哪裏……她卻是實在猜不出來。

後來聽着重複的聲音,更覺無趣,便乾脆找系統聊天。只是系統並不是回回都理她,據說,它也是很忙的。可忙什麼,她卻並不知道。而這次,它顯然就是很忙狀態。

此時正值八月炎夏,便是一動不動也要熱出一身汗來,更別說還要趕路了。正常人此時都是早起晚睡,中午的時候休息。季顏功法的原因,並不懼熱,只是馬車裏空間逼仄,就算準備了冰,也並不讓人舒服。也就是她,還能坐得住,換了人,只怕早就中暑昏倒了。

時近中午,莫說人了,便是馬兒也不願再多走一步。恰好路遇一茶棚,眾人連忙停馬下車。

「季姑娘,馬車裏悶的很,出來透透氣吧。」司徒瞮一下馬,就來叫她。想着這一上午的路,馬車裏不知多麼難熬。

季顏下車,一身清爽。並不如他所以為的,滿頭汗漬,也許連衣服都要濕了一層。這讓他鬆了口氣,更加的喜歡,這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呢!!

路邊的茶棚修得極妙,三面都是大樹,到處都是陰涼。桌椅擺着,連棚子都省了。附近更有一條小河潺潺流過。在這炎夏里,愣是給人清涼舒爽感,讓人一坐下來,便再不想走了。

車隊已停,作為主子的司徒兄弟只要坐着享受,其他人卻忙個不停。

茶棚到是挺大,六張桌子,本來坐得零零散散。侍衛們過去,一番言語,到是將他們挪到兩桌上,四面坐滿,共計八人。空出四張桌子……

侍衛之一正跟茶老闆商量,要借他們的廚灶燒水泡茶,兩個丫環正指揮着幾個侍衛,幫忙擦桌凳。待跟老闆說好,便先後進了廚間。

老闆的廚房煮著五香咸花生、五加皮、豆腐乾、雞頭、雞腳、雞蛋之類的。雖然東西不怎麼上得了桌面,味道卻極香。季顏一下車,剛好聽到一個客人對着老闆叫道:「老闆,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再給哥幾個來盤五香雞腳。」

「來啦。」老闆連忙進廚房,很快盛了一盤子雞腳出來。

季顏跟司徒睿坐一桌,司徒瞮也在邊上坐下。正好侍女送了熱水上來,他乾脆親自執壺,給他們兩人各倒了一杯,「四哥,季姑娘,雖說條件差了些,卻也頗有野趣,將就喝些。」

季顏端起杯,湊到嘴前,鼻翼輕動,手又放了下來。同時一抬手,將司徒瞮端杯的手也壓了下來。

司徒瞮只覺得她的小手冰軟如絲,沁涼入心,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耳根也隨之紅透。然後才反應過來,她動作代表的意思:「水有問題?」他的話才出口,侍衛們就過來,將他們三人圍在中央。

「蒙汗藥。」許是怕葯不倒他們,又或是怕天熱,他們喝的不多。所以,下的量十分的多。味重的她都不需系統提醒,隔着老過多就聞出來了。

那兩桌的人一看這動靜,立刻也打翻了茶碗:「這位姑娘說得可是真的,這水有問題?」

季顏不搭理他們的話,反正他們這桌的水有問題,其他人是不是有問題,她卻不知道了。只是,那兩桌的人比他們先來,吃了也喝了不知多少。到現在都沒倒下,顯見是沒什麼問題的。何況,只怕他們也在被懷疑範圍內。玩腦子這種問題,是司徒兄弟的事。

司徒睿一揮手,立刻有幾個侍衛奔向灶間。

之前兩個侍女進去借灶用,除了之前送了回水出來,人已經很久沒動靜了。

侍衛才到灶間門口,兩柄單刀齊齊劈了出來。侍衛急退,裏面的人卻並不出來,只是隱在門后,大有一股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按着他們本來的打算,是用藥把人葯倒了,自然任他們宰割。可現在,水還沒入口,就被識破。他們又怎會願意硬拼。他們做的是要命的買賣,卻不是死士,有匪勁,卻無悍勁。惜命的很!

一時間,裏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沖不進去。還有兩桌還不知底細的人,這麼一來,三方到是僵持住了。

司徒睿冷哼一聲,對着裏面的人道:「老實投降,我不殺你們。」

裏面的人吼道:「騙傻子么?誰不知道你是冷麵王,冷麵冷心,落到你手裏,還想活命?」知道他們的底細,果然是奔他們而來。

司徒睿更冷了:「若不出來,我讓人放火燒了這灶間。兩個侍女,本王折損得起。」他這話並不是嚇唬人,在他們的意識里,奴才的命本來就隨時為他們犧牲的。回去好生安撫一下家人,賞些銀錢體面就是。

裏面的人,顯然也是懂的。「哈哈哈,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們忠心侍候的主子爺,隨隨便便就不要你們的命了。」

但並沒有侍女的回聲,至於外面的侍衛,卻也是理所當然。

季顏突的開口道:「那裏面只有兩個活人。」侍女要麼不在裏面,要麼已經死了。

司徒睿眼一沉,「放火。」

侍衛立刻拿了火摺子,就準備點火。裏面的人哪裏肯等死,被逼急了,又逃不掉,自然就只有拚死。「兄弟們,殺啊。」

眾人都警惕的望向那兩桌的八個人,裏面的人喊了,在場的外人,就只有他們。雖然看着有老有少,有的著布衣,有的着絲綢,可誰知道是不是偽裝?只是此時那八人,聽着裏面的動靜,到是緊張的湊在一塊,怯懦又驚懼的回望着他們。

季顏卻是從一開始就沒看他們。她的視,落在茶棚子三面的樹上,那些樹長得真好,又高又大,濃密的樹冠帶來大片的陰涼……風吹過簌簌的響,卻無一絲蟬鳴鳥叫。

同樣望向樹冠的,還有司徒瞮。他的目光,完全就是因為太過關注季顏,順着她的目光走的。少年慕艾,哪怕是皇家的少年,也不能免俗。從初見季顏,他的目光,便多放在她身上了。

「人在樹上。」哪怕他並沒有看到人,卻不妨礙他判斷出結果。

一被叫破,那些人藏着便變得毫無意義。當即便如下餃子一般,從樹上噼里啪啦往下跳。前前後後,足有二十多個人。這一下子,到比他們這邊的人還多。

那些人一下來,便舉著單刀往他們這邊沖,也沒什麼章法,只是胡亂砍著,一看就烏合之眾。這樣的人,那些侍衛一個抵十。不一會兒就全都拿下,連着廚間的兩個,也一起綁了出來。

之後,又在廚房後面,找到兩個被打暈的侍女,以及一對被綁了堵了嘴的中年夫婦。那兩人,正是這茶棚原來的主人。

「饒命啊,四殿下饒命啊。」假作老闆的漢子一見大勢已去,立刻跪倒磕頭求饒,「是小的們豬油蒙了心,求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們吧……」

司徒睿一身冷氣,聲音肅嚴:「你如何知道,我等的身份。」

「這,這是前些天有人特意通知小的們。」死到臨頭,這人到是有什麼說什麼。

「誰?」

「小的不知道。那人使的響箭,直接將寫了字的綢子綁在響箭上,嗖的一下,就沖着小的腦門上面,釘在門板上了……」

司徒睿自然不信,「你膽子不小,知道我等身份,還敢動手。」

「小的不敢,只是那人陰狠,劫了我們一家老小。小的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拼上一回。求殿下饒命……」

司徒睿自然不信,但此時此地不是審問的時候:「綁了。」

於是,等到再上路的時候,車隊後面串著一串粽子。

那八個人,有往前有往後,最後有三個人,跟他們同一方向,或是背着筐,或趕着車,也全都不遠不近的輟著。

上路不久,司徒瞮拿着水饢過來:「季姑娘。」

季顏掀開車窗上擋着的紗窗:「七公子,有事?」

「可要喝些水?」

「不用了。」她的小空間里有水,山泉水。量不多,卻足夠她這一路飲用。到了金陵,自然再另行添補。

司徒瞮對上那雙清泠泠的眼眸,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鎮的酸梅湯一般,整個人都舒坦了。「之前見姑娘未吃什麼東西,此時可餓?我剛才讓人找了些果子出來……」

「不了,謝謝。」季顏繼續拒絕。然後看向他坐下白馬,心中微動:「你何時教我騎馬?」

司徒瞮眼睛一亮:「若是姑娘願意,此時即可。」頓了一下,又道:「姑娘若是出來,戴上面紗才好。一路跑馬,路上灰塵多。」

「好。」

但是,她等啊等啊,卻並沒有等來拘魂的鬼差。

她不着急,卻也不免開始想。難道是因為,她沒有被葬在棺材裏的原因么?

這麼想着,她便去了安放棺材的石室。直接躺進屬於她的棺材裏,繼續等著鬼差。久等不至,她也不急,只是靜靜的待着。然後,她就看到了棺蓋上寫着十六個字: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

小龍女從嬰兒起就生活在古墓。她身邊的人,一味的阻攔她接觸外界,只為了練玉女心經時,不至被外物移了性情,對古墓的諸般種種卻知道的清楚。這十六字的意思淺顯之極,她冰雪聰明,自然一看便明。

只是她自認自己已經死了,這些也沒什麼可想的,她的好奇心本也不多。

卻不想,棺蓋卻在這時被人掀了。

便是死人,此時也有些不郁的。

看向動手的人,卻見正是用着她身體的孤魂野鬼,帶着一個年輕男子。

「楊過,找找看,是不是有機關。」孤魂野鬼激動的道。

那少年跳進棺里,小龍女連忙飄了出去。不願跟他有半絲碰觸,哪怕她還只是魂體,也不願。至此,她對這個孤魂野鬼到生起了惱意。古墓不許男子進入,她用了她的肉身也罷了,怎麼可以破壞古墓的規矩,壞她名節?孫婆婆呢?竟也不提點她么?

才剛這麼想,便見那石棺底下果然有開關,且被打開。

兩人順着石階而下,小龍女猶豫一下,也跟了下去。

…………

歲月不經年。

對於魂魄,時間是最無意義的東西。

可小龍女卻也知道,她等了很久很久了。她看到孤魂野鬼跟那個叫楊過的學了所謂的九陰真經,又去學了全真劍法,還練什麼雙劍合壁,左右互搏,看着他們離開古墓,看到孫婆婆離世……又過了不知多久,他們又回來了,他們都老了,不但成了親,還有孩子……那個肉身快死了,他們才回到這裏來。

沒過兩天,肉身果然死了。

在她的肉身被葬入石棺,棺蓋合上的那一瞬間。她的眼前一黑,叮!完成採購任務,交易完成。叮!獲得能量,系統能量不足,能量使用……

眼前再有光時,已離開了古墓,且重新有了肉身。

她所有的記憶便全都恢復了。

季顏站在書房門口,並不準備進去。只是揮出手中銀練,直射那人。那人嚇了一跳,轉身欲躲,那銀練卻似長了眼睛一般,緊隨其後,啪的一下,打在他的穴位上。那人悶哼一聲,想再動彈,已是不能。

銀練將人裹了,季顏手一抖一帶,便將人拉了出來。到書房門口時,還因為那人太長,被撞了一下。所幸撞的是腳,那人只悶哼一聲,到還清醒。

此翻動靜便大了些,巡邏的侍衛自然就過來了。他們分不清誰是誰,只知道書房重地,任何出現在這裏的都是可疑之人。因此,立時將兩人全都圍了起來,武器出鞘,準備動手。

「住手。」林如海來得還算及時,一看這動靜,立刻開口喝止。來到季顏身邊,將她上下看了一遍,確認無事才吁了口。「沒事吧?」

「無事。」季顏將人丟在他的面前:「他在翻找東西。」說着,她上前,伸手就在那人身上拍打起來。林如海就要阻止,一個大姑娘,在男人身上這麼着,太不該。只他話還未出口,季顏已找到了目標,拿了東西之後,又退到林如海身邊。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林如海看了:「我要這個。」

林如海微笑:「好。」

季顏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我先回去了。」審問的事,她不懂,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好,你快些去睡吧。」

季顏走屋頂出來,回去卻是走門。裏面侍候的,據說是林如海的大管事的婆娘,跟着夫姓,人稱林嬤嬤。已經久不在林宅做事,這次為了她,特特叫了進來。此時她已將門打開,正守在那裏。她跟林管家兩人,也是目前這府里,唯二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

見到她,也不多問。只是行了一禮,退到一邊,待她進來,又將院門關上。只是臨她進屋,問了一句:「姑娘可要用些什麼?」

「不必。」季顏回房,依舊躺在繩上修鍊。

一夜安然到天明,早上跟林如海一起用了早飯。他去衙門上班,她一路送他到地方。便在衙門對面的酒樓里,要了個包間,獨自一人待着。柳大在外面大廳里坐着,自找事打發時間。

閑來無事,便研究昨晚的戰利品。

那是一顆夜明珠,外麵包着金。那金卻是蓮花型,花瓣將夜明珠包了大半,發出的光,自然就只有未包的那邊。精緻,華貴,別具匠心……上面還有條鏈子,平時不用,掛在頸上,當項鏈也是可以的。

夜明珠和這包金,只兩個特點,一是貴重,二是稀少。夜明珠少見,品質如此之好的,偏顏色還是淺紫的,更是少見中的少見。物以稀為貴,不管什麼時代都是如此。至於那包金的金不少見,少見的是那工藝。整塊的金雕出來的栩栩如生的蓮花,通體相連,渾然一體……花托處是一顆特製的香珠,散發着淡淡的蓮香……

就這麼一個小東西,絕對是價值連城。可卻被小偷用來當照明之物……這小偷是富貴不在乎,還是心大?

「姑娘,四爺來了。」柳大在外面大廳坐着,順便給她守着包間的門。

「請進來吧。」季顏靠坐在窗前軟榻上,並未起身行禮。

司徒睿進來,看到她手裏的東西,略怔。隨即便坦然進來:「季姑娘。」

「司徒公子請坐。」季顏將鏈子往前一推:「你是要這個?」

「昨晚那人咬舌自盡了,我們什麼都沒問出來,他的身上更沒留下半點線索。」被她拿走的這東西,就成了最後的機會。不確定一定會有線索,但總是機會。

季顏真不想管這些,可這事兒真是巧了:「我以前見過這個。」

司徒睿眼睛一亮:「還請姑娘說仔細些。」

「去年七巧節,我在准提寺見過這城裏齊家的眾女眷。其中一位女眷身上曾戴過此物,那人四十歲上下,看裝扮富貴之極,被眾女眷圍在中間奉承,身份應該不低。」季顏看了一眼那珠子:「那是夜明珠。昨夜那人,用此物,只為照明。」

司徒睿對着季顏真誠的道謝:「多謝姑娘提醒。」

「我只願快些了結這些。」

「姑娘放心。」司徒睿又看向那鏈子:「不知姑娘可否……」

「司徒公子儘管拿去。」

「多謝姑娘。此番事了,必有重謝。」

「客氣。」

司徒睿很忙,說完這些,拿了東西就走。若不是因為她是女子,又是林如海的女兒,他只怕未必親跑這一趟。

季顏依舊待着,到了中午,林如海抽空出來,陪她午飯。他並不談及公事,連司徒睿上午來找她的事,他怕是都不知的。臨走的時候,特特關照:「你也不必在這守着,我在衙門裏肯定不會出事。附近到有幾家不錯的鋪子,你去轉轉也使得。」之後還留下一疊銀票,足有上萬兩。

季顏為銀票的數量吃了下驚,卻毫不遲疑的收下了。

林如海果然高興著走了。

季顏卻沒出去逛街,而是留在包間里修鍊。

到了傍晚,林如海下衙,與她一起回林家……之後的幾天,他的生活十分有規律,早出晚歸,三點一線。他本就是明處的靶子,大張旗鼓的查事情,只為為暗處的司徒睿吸引注意力而已。

其實季顏覺得,那些人一路追殺司徒睿他們到揚州,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但又想,他們比她知道的多,想來這麼安排,是有必要的。而她只要護好林如海就好。

只有一條,林如海時不時的總在她面前提及他的另一個女兒:林黛玉。

這個名字,她自然不陌生。她在這裏兩年,也遠遠的見過那個瘦弱的風一吹就能倒的小姑娘。

林如海想要培養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就跟林軒玉一樣。可惜,林黛玉完全不知道她這個姐姐存在,而她也完全不想跟她成為什麼姐妹。

說到這個,她也不免有些奇怪。當初救林軒玉的時候,她只猶豫了一下,就準備出手,半點猶豫也無。雖不主動親近林軒玉,可若是他纏過來,她也不拒絕。可對林黛玉,卻從心底里不想靠近,拒絕,排斥。並不是因為賈敏的緣故而來的遷怒,這一點她很清楚。說到底,她雖佔了這個身體,接受了她的所有感知記憶,可那些到底不是她的切身體驗。恨意,並沒有那麼強烈。

這一點,她想不通。

但她不願違背自己本心,不喜就是不喜。故而每逢林如海提起,她便起身離開。次數一多,他也就不再說了。

轉眼又過了十來天,除了那晚的小偷外,之後又有過兩次截殺。一次在林如海下衙回府的路上……這一次,雖然打鬥激烈,卻並沒有輪到季顏出手。他身邊的侍衛便足以抵擋了……一次在府里。一次來了十來個人,是殺人放火的架勢。火被林如海的人撲滅,人卻季顏和司徒睿一起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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