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第二章 番外

651.第二章 番外

此為防盜章在這一點上,系統也說了,一切隨她。只要任務完成,她哪怕是想開後宮,玩百合都可以,是她自己不願。這個世界的男人地位太高,高到三妻四妾乃是尋常。她並不想費心去調&教一個男人,剩下的半輩子還得防着他會不會變心,會不會被外力所改變,以及眾多心甘情願,費盡心機爬床的女子。

就算她真的不會,可她又不確定自己將來會不會收徒,萬一收了,這規矩再傳出去,豈不是讓將來的徒弟為難?

是以,她閉緊了嘴巴,只當聽不到他的拐彎抹角。

此時,司徒瞮又來了,撐著傘,染一身濕意,手裏提着食盒。才到門口,便聞到食盒裏傳來的菜香。

「快到午膳時間,我正好經過前面,見他們給這裏送飯,便搶了他們的活計。顏兒不會怪我多事吧?」出去玩了幾天,司徒瞮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在稱呼上,已經從季姑娘,變成了顏兒。

打眼一看她在做的事,眼裏先閃過驚訝:「咦,顏兒居然也繡花的么?」

「我亦要穿衣,繡花有什麼奇怪?」古墓派雖然出了個小龍女這麼個仙氣十足的人,可其實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而從祖師到她這一代,一直生活在古墓里,遠離世俗,避世而居。固然多了份神秘,卻也決定了她們的一切只能自理。洗衣做飯,量體裁衣,這些都得自己做。固然還有孫婆婆在,可她太老了,在沒有人接班的情況下,也只能慢慢的教導她些東西。

只是,做飯只在能吃,且因為不喜煙火氣,若是孫婆婆不在,她便只以蜂蜜為食。制衣也只在縫好。補個破口是行的,讓她繡花,卻萬沒這樣的本事。

至於琴棋書畫,書是學過的,不管武功秘籍,還是其他都要識字才行。至於旁的,則少有涉掠。因為師父的身體並不好,急於讓她練好功,因此那些旁枝末節,反而接觸的少。

「不,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司徒瞮耳根發紅,絕不會告訴她,那一瞬間,他已經想到,將來她嫁他為妻,親手送上她親自做的衣衫鞋襪……咳:「這天有些暗,繡花傷眼的很。顏兒還是少做這些熬眼的活計吧,不管如何,總不至於要你如此辛苦的……」他一定請來最好的綉娘,為她制最華貴的衣衫……

季顏望天,確實不太亮。但對於可以黑夜視物的她來說,卻並不影響。但還是放下了綉了一半的綉品,準備洗手吃飯。

司徒瞮來送飯,自然將自己的那一份也帶了過來。於是很自然的,兩人一起用餐。

用完飯,司徒瞮又不想她繼續去繡花,便拿了棋盤過來,欲跟她下棋。季顏不拒絕,也想試試,自己會不會喜歡下棋。便直言自己並不會,讓他教她。

司徒瞮自然喜之不盡,這一教一學,又是一親近的機會。故爾從頭開始,細細教導,十分用心。

季顏認真想找個自己喜歡的技能來學,自然不會敷衍自己。不管是刺繡還是棋,她都極為用心。一旦用心,自然就會忽視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以至於,兩人幾乎就要頭靠頭,司徒瞮看過來的目光,越來越炙熱,全都沒有注意。

下棋這種事,總是開頭簡單,那些規則,不過三言兩語也就說盡了。真正難的,是在入門之後。其實不管是什麼,想要深入研究,都得沉得下心,花大量的時間才行。

可這些東西,也只有真正的入門了,深入了解了,才能感受到了其中旁人無法言繪的樂趣。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是這個意思了。

季顏確實聰明,亦是用心。可棋之一道,亦是博大精深,她雖知道了,了解了,離著懂,卻還有些距離。於是到了傍晚,雨漸停,晚霞上來,映照着滿院金黃時,她便趁著又輸一局的時候,直接擲了棋子,準備出去走走。

司徒瞮笑了一陣,自然又跟了上來。

來了幾天,都在各種著名的景點遊玩,這城裏的街道,到是來得少。

即便這客棧就在街面上,但其實每次進出,走的都是後面。今天難得,頭一回走正門出來。

正是倦鳥歸巢時候,出門在外的人,這會兒也都奔著客棧投宿而來。如若不然,便要露宿街頭了。客棧里這會兒生意最好,大堂里坐滿了人。來往的商客貴人,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當季顏跟司徒瞮出來的時候,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出色的人,在哪裏都是焦點。不管是司徒瞮,還是戴着面紗的季顏,吸引人注意,這實在是一點不意外。

大廳里,也有人是認識司徒瞮的,但因為認識,所以知道他的身份。只在原地起身對他行禮,沒有他召喚,卻並不敢過來打擾。

季顏面上不動,看着這一切,卻覺得挺有意思。又深嘆,人類果然是最複雜的動物。便是本來簡單的,也要自己折騰的複雜。

眼看着客棧門就在近前,出去就是街了。

結果剛到門口,一個人直直的撞了上來。那是位姑娘,同樣戴着面紗。似乎走的快了些,且正回頭跟身後一個少年說話。到了門門檻前,一腳踏空,整個人直接前撲,直直的撲進走在前面的司徒瞮懷裏。

「呀。」那姑娘連忙掙扎,卻因為太過慌亂,而怎麼也撲騰不出司徒瞮懷裏。到最後,她羞紅了臉,似是無臉見人一般,直接就窩在他懷裏,將臉埋進他的懷裏,再不抬起了。

司徒瞮有些生氣,這哪裏冒出來的小姑娘,走路不看路,隨便往別人懷裏跌。跌就跌了,明明他都推她,扶她站直了,她怎麼就能一直窩在他懷裏呢?他惱的同時,又焦心,連忙轉頭去看季顏,生怕她誤會……

只是還沒等他看到季顏的表情,就見少女之前說話的少年此時叫着撲了上來:「你這個登徒子,還不放開我妹妹。」衝上前來,一把將少女拉了出去,藏到身後。他個子高,人又壯實,到是將他妹子藏了個嚴嚴實實:「小子,你是哪家的?敢在金陵城裏欺負我薛家的人,不想混了是不是?」

「哥哥。」他正舉著拳頭欲往前沖,卻被身後的少女一把拉住。少女雖然依舊紅著臉,一雙眼睛因為害羞而蘊滿水氣,盈盈眸光,好似最美的黑珍珠。此時,她鼓足勇氣,上前一步,站在她哥哥身前,對着司徒瞮行了一禮道:「這位公子,是我們兄妹莽撞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我哥哥乃是金陵薛家現任家主,公子若有用得上我們薛家的地方,盡可開口。」

司徒瞮就算有再多的不滿,此時不好發出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還是個姑娘。尤其是,不管怎麼看,這件事都是對方吃虧。人家吃了虧的姑娘,就為了兄長一句不太合適的言語,就主動致歉。他一個大男人,若是再斤斤計較,豈不是顯得太過小雞肚腸了么?

但下意識的,他不高興。抿著唇,學着他四哥的冷臉,半揚著下巴:「罷了。我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且一邊去,莫擾了我等。」身為皇子,自有其驕傲。說起話來,自然高高在上。

林如海是什麼人?立刻就知道,自己女兒被厭了。

若這厭她的是一般人,他才不理。可這人是皇子……這事就不能放任下去。誰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萬一將來因這絲厭惡,使女兒受難,那可就糟糕了。

於是,他在細細打聽了那天他們的話之後,找到司徒睿道:「不滿殿下,我這個女兒,為我這個父親做的,已經足夠了。」他苦笑一聲:「四殿下勿怪,說來慚愧,她生母的死是因我嫡妻。她小小年紀,受諸多磨難,也因我嫡妻。當年……可在軒兒出事時,她卻主動出來救他。讓我林家有后,這便已是林家大功臣。軒兒成了別人靶子,我嫡妻護不住,身邊反而跟個篩子一般。我為救軒兒,瞞着她將他送到顏兒這裏。我送得急又隱蔽,誰想竟讓她以為軒兒已經不在了……她不思已誤,反而惡言道,要顏兒為,為軒兒陪葬……」說到最後,林如海差一點又是老淚縱橫:「如此情形,您讓她身入危局,只為幫我這封妻蔭子,那跟要她幫扶仇人有什麼區別?」

司徒睿聽了這些,久久無語,但到底沒再說出什麼來。

林如海的後院之事,不容他置喙。他這個生父都能接受,他這個外人……罷了。

嫡庶的問題,歷來有之。便是皇家,關於此話題,也是從未斷過。皇室中關於此問題,更加敏感緊張。撇除這個問題,再看這件事,他對季顏,便自然而生起一絲因誤解而起的愧疚。

據林如海說,那時她才三歲,便被嫡母如此陷害。一個公侯後人,卻在最下等的下人房裏,跟着啞婆婆過了那麼多年。吃不飽,穿不暖。乃至到了六七歲,都不會說話……他卻跟她談什麼封妻蔭子,他反過來問自己,若是換成他,他可願意?

若是讓他此般努力拚命,卻是為的父皇別的妃嬪進身光彩?他必是不願的……是的,不願!

「林大人是個慈父。」否則,如何為了個女兒,竟向他爆出如此醜事?一個男人的失敗!一時間,他對林如海反多了絲親近之心。

「顏兒是我的第一個女兒。曾經,下官以為這輩子只會有這麼個血脈。是以,一腔父愛俱給了她。當年她突然失蹤,下官大受打擊,幾乎心血耗盡。若不是嫡妻剛好有身孕……」說到這裏又是苦笑。嫡妻敢於下手,可不就是因為,她有了身孕么?

如今再看當初的種種,才發現自己的嫡妻,是如此的算無遺策,將他的心思算計的清清楚楚。若不是這樣的事,他怕是要贊她一聲賢妻,說一句深得吾心。可現在,他除了心寒還是心寒。

關於季顏的話題,到此為止。

林如海深知:過猶不及。且那是他的女兒,雖然行為性子都很……特別,卻依舊是待字閨中。讓他這個老父跟個成年男子大談特談她的種種,到底是不好的。

至於司徒睿,也是如此。總是談論一個女子,實在並不是一件名譽的事情。

因此,兩人默契的轉移話題,討論起公事來。

「七弟的傷還要養上一段時間,這裏雖然偏遠,養身卻極為合適。」司徒睿道:「而林大人想來該回城,繼續辦公了。」

「殿下說得是。」林如海除了點頭也只能點頭。至於四殿下準備怎麼做,他卻無權過問。此間諸事,以四皇子為主,七皇子為輔。而他,不過是全力配合罷了。

…………

季顏在山裏待了七天,說起來,她本不是為了躲人才這麼久不回的。

她平時就會進山,那天本也正是該進山的時候。只是進山之後,她的武功要突破,結果卻生出這翻波折來。

說起來,她關於武功的一切,全都源自於上輩子小龍女。可她在那個身體里,只待到十六歲。之後,就被人取代了。

在她活着的時候,她修鍊的是古墓派的功法。這功法要求十二多,十二少。她練到十六歲,並未達到大成。

可在十六歲之後,她被人奪舍。她一個魂魄,也就談不上修練了。只是,卻從那個穿越而來的魂口中知道,與《玉%女%心經》相配的玉&女素心劍,需要兩人合練。且這兩人必得一練玉%女素心劍法,一練全真派的劍法,還要一男一女,情誼深濃,默契滿值方可發揮最大的威力。

那穿越女說,一邊要少情無欲,一邊卻要情濃至深——這兩者實在是相悖的。所以如果一直往下練,必然是一個結果:實力越強,越容易走火入魔。

那穿越女還說,玉@女心經其實有着致命的缺點。因此,她擯棄了玉@女心經,而是轉修九陰真經——當時的她很生氣。如果連玉@女心經都放棄了,那古墓派還是古墓派么?

當然,在她恢復所有記憶之後,她完全沒有小龍女的鬱悶和氣憤了。

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修練玉@女心經。一是習慣,二還是受小龍女的影響,對古墓派更有認同感。

但她沒想到,這一次進山時,修為突進,結果差一點就走火入魔。臨到最後,她實在有些控制不住內力,又想起這話來,無可奈何之下,轉修起九陰真經來。

她到是慶幸上輩子做魂的時候,雖然不能練,卻是看了不少,也記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尤其是那個穿越女是個貪心的,實在弄了不少武功秘籍回古墓,留給她的後人。

只是轉修內功心法並不容易,之後還要在兩種修鍊功法中尋找平衡點,更要適應這種變化……諸此種種,才耽誤了這麼久。要融會貫通,七天時間自然是不夠的。但卻不準備再繼續下去……畢竟,她雖然不準備幫忙,可危險是真的存在。她不想惠及賈敏,卻也不想林如海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因此,待差不多了,便起身回莊子。

離得還遠,就聽着林軒玉清脆的聲音:「七哥哥,你看我,你看我……」

七?她記得那個受傷的少年,被稱為七公子。當然,七殿下也許更正確。但他們想要掩耳盜鈴,多此一舉,她也沒意見。

「軒玉,你小心些。」少年變聲的嗓音,有些粗啞,

「姑娘,你可回來了。」她才進門,李櫃就迎了上來:「姑娘,林老爺跟那位四公子回城裏了。林老爺臨走的時候留下話來,讓姑娘跟小少爺安心待在這裏,過段時間他再來看姑娘和小少爺。另外,姑娘剛離開的那兩天,晚上還抓了些黑衣人……不過,第三天的時候,那位四公子的手下過來了。之後就沒再有黑衣人……」

他們正說着,聽到動靜的林軒玉就已經從客院裏沖了出來,直奔她跑來。在他身後,正是那個所謂的七皇子。

「姐姐,你回來啦?」

季顏伸手抵着他的頭,將他擋在一臂之外,不讓他近身。對上他瞬間暗淡的眼睛,道:「身上臟。」這幾天忙着修鍊,一直沒打理自己。

林軒玉眼睛立時又亮了起來,伸手抓了她的手:「姐姐才不臟,姐姐最香了。」

季顏動了動手,卻惹得他抓得更緊,便也就隨他了。

「季姑娘,在下司徒瞮,在此打擾多時,卻一直未能拜見主人,失禮之處,還請姑娘包涵則個。」

「無妨。」季顏上下看了他一回,從面相上,已看不出他之前受的傷了。「自便。」又看向林軒玉:「你招呼客人。」

林軒玉眼睛更加閃亮:「姐姐放心,我會招呼好七哥哥的。」

季顏點頭,放開他,回了院子。

梳洗用餐之後,又叫來李櫃,問了問這段時間的事情,以及揚州城裏的情況。當然,主要的還是林如海。

揚州城裏一切如常,林如海回府之後,跟妻女照樣過日子,只是之前好久不在,公務積壓很多,他忙到每天都宿在書房。至於司徒睿,他從離開莊子,就失去了蹤影。以李櫃的人手,根本找不出來。

季顏想了許久,決定進城。

莊子的安全,不必擔心。玉蜂也養了兩年了,也通了些性子。只要不去惹它們,並不會有事。可這院子裏,若是有人不走大門進來,那就等著被蜇個滿頭包吧。

但因為這裏有個七公子,所以事情還得再鄭重一些。

叫來徐嬤嬤的,「去請七公子過來,就說我有事相商。」

季顏調轉視線,果然,看到司徒瞮正站在岸邊。不只他,還有司徒睿、柳湘蓮。徐嬤嬤也在,正跟他們說着什麼。

【司徒小七對你果然是賊心不死。】頓了一下又道:【其實,他的根骨很不錯。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弟子,他也不錯。】

季顏沒接這話,岸上的人看到她望過去,知道她發現了他們,對着她揮手。

既然來了,她也沒必要躲著。雖然剛剛練功,出了些汗,但衣着整齊,也並無不妥。於是,直接飛掠而去。

「見過姑娘。」她一落地,徐嬤嬤和柳湘蓮就向她行禮。他們一個是奴,一個算是她半個弟子,都是該當的,她坦然受之。只是柳湘蓮又好奇又驚訝:「姑娘,剛才那飛渡冰面的是什麼功夫?真正了得。」

被他這麼一說,她到是突的想起,她竟忘了教他全真教的輕身功夫了。她將這事記了下來,卻並沒有回他。而是先跟司徒家兩人打招呼:「二位怎麼來了?」

「姑娘,要不要先回主院再說?這裏天寒地凍,姑娘也該梳洗一二才是。」徐嬤嬤連忙上前打斷。

司徒瞮本剛才看到她,冰上飛渡,如同九天仙子一般,早已看傻了。只是一對上她清冷的眼,他心便忍不住難受,此時正強自整理情緒,根本沒意識到她說什麼。只覺得,她的聲音清冷如玉,端的是好聽。

「季姑娘還是先去梳洗,莫要著了涼才是。」司徒睿一看自家弟弟這樣,就心口發郁。

「對,對,千萬別着涼。顏兒,你快去梳洗,我們不急。」司徒瞮連忙也道。

司徒睿幾乎要嘆氣,從沒想到,他居然會有一個如此……一言難盡的弟弟。他們皇家不是該無情的么?莫說什麼愛情,便是親情也不該有的。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弟弟就是如此樣的人,否則,他怎麼會單純的將他當成一個弟弟,只是弟弟。

季顏自不客氣,直接飛掠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徐嬤嬤跟他們告退,追着自家姑娘去了。柳湘蓮看了兩位皇子,也追着自家姑娘師傅去了。

「沒出息!」司徒家的兄弟兩人此時卻沒急着離開,司徒睿更是冷著臉,瞪着自家這個讓人頭疼的弟弟。「當真就這麼喜歡?」本來他是想阻了他出宮的,結果他在宮裏折騰的上下皆以為他要瘋了。身邊幾個宮女,先是幾個被打發了。重新配上之後,沒兩天又發到辛者庫,到後面越發不得了,居然死了人。

「四哥,我心悅顏兒,很喜歡。只想着便覺心喜,看了便連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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