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28章

葉文顥遙遙地看見了葉流安的身影,心裡突然驟然升起一股激動喜悅之情。

有些人,你不見到還能欺騙一下自己,說自己絕不會想她,但只要一見到她,那種在時間流逝之中積澱下來的想念就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不是你想要收回就收回的了。

譬如現在的葉文顥。

他狠下心不見葉流安的時候,都要在夜深人靜輾轉反側之際悄悄上網去搜索葉流安的照片和視頻,現在一見面一交談,那徹骨的想念與歡喜就再也停不下來。

昨天晚上,葉家年輕一輩的五個兄弟見面,為了葉流安。

葉家老夫人一共生了三個兒子,老三早逝,老大葉研東,老二葉陽鴻,一個從/政一個從/軍,兄弟倆的關係極好,兩位妻子本來就是閨蜜,所以一家人的關係都極好,下面的小輩就是直接按的整個家族的排行,

葉研東的長子葉文瑾排行第一,是大哥,向來冷淡嚴肅,他既沒有跟著父親從/政也沒有跟著叔父從/軍,而是投身商界,在他之前,葉研東並不贊成兒子的這個決定,雖然也沒有阻止他,但是並沒有給他提供任何幫助,葉研東的商業帝國完完全全是他自己一手打下來的,

葉陽鴻的長子葉文顥排行第二,是二哥,他天生對表演有一種莫名的執著與喜愛,所以投身在娛樂圈,當時在葉家引起過好一陣的動蕩;

葉陽鴻的次子葉文凌排行第三,是三個,跟著父親葉陽鴻從/軍,父子兩個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脾氣都是一等一的相似,如果說葉文瑾是冷淡,那麼葉文凌就是活體冰山,夏天就是個天然制冷機,在他身邊都不需要開空調的那種,

葉文茂和葉文珏是一對雙胞胎,是葉研東的孩子,葉文茂排行第四,葉文珏排行第五,葉文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但是葉家人卻十分清楚他白切黑的性子,如果沒有意外,他未來應該是跟著父親葉研東從/政/了,

葉文珏沉默寡言,最厭惡交/際,但是在物理學科上具有非同一般的天賦,他現在依然在攻讀博士,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會在學術這條路上走下去。

葉流安是葉家最小的孩子,還是個女孩,當初葉研東的妻子周曄意外懷孕的時候,並沒有人對這胎是女孩抱有什麼希望,即使葉家上上下下都想要一個女孩,但是……

祖孫三輩下來,他們葉家還沒有出生過一個女孩呢。

當葉研東在手術室外聽到妻子生了一個女孩的時候,腳一軟差點摔在地上,那護士還以為他重男輕女太嚴重,一聽是個女孩就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時間看他的眼神都有幾分怪異,

但是誰能想到,葉研東其實是高興壞了啊!

當消息傳回葉家的時候,葉家上上下下都高興壞了,為了爭葉流安的取名權差點沒打起來,最後還是葉老爺子葉老夫人以長輩的威壓取得了取名的權利。

毫不誇張地說,葉流安從小就是葉家的小公主,千嬌百寵的那種。

昨天晚上他們葉家五個兄弟齊聚一堂,依然是為了他們最為寵愛的小妹妹葉流安。

「流安她……」葉文凌沉吟幾分鐘,然後微微挑高了眉毛,道,「最近行事倒是有點高調,流安以前並不是喜歡高調的人,這一番動作,倒像是……」

葉文凌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文顥就接了過去,他果斷道:「像是在給我們傳遞什麼消息一樣!」

「這個買彩票說中就中的能力,還真是不好說,這已經不像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事情,我把那幾個視頻反反覆復看了幾遍,覺得流安應該是學了什麼相面這種玄學的事情,」葉文珏微微皺眉,以一種在研究什麼科研問題的模樣開口,「但是流安,應該是沒有學過這個的,就算是這兩年她漸漸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但是她的大部分行/蹤我們還是了解的,她應該沒有時間去學習這個才對,更沒有去尋找可以教導她的老師。」

「謝澤華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說流安救了她,他那個在特殊部工作的哥哥稍微給我透露了一點,流安似乎幫了他們一個非常大的忙,她的本事完全可以稱之為玄學大師。」葉文瑾聽著自己弟弟們的討論,悶不做聲地扔出一個重/大/炸/彈。

葉文瑾的話一落地,其他幾個人面上都有積分驚疑不定,葉文茂打了個手勢,讓自己的幾個兄弟停下,然後拿出了一疊紙和一支筆。

「我們來梳理一下時間線,」葉文茂在紙上畫了一條長長的線,認真道:「先是虞碩銘當街裸奔,大聲示愛流安,」

說到這的時候,葉文茂微微皺了皺眉,臉上顯示出一股子嫌棄,葉家其他幾個人也露出了和他如出一轍的嫌棄表情。

「我想,這應該與流安脫不開關係,虞碩銘一直是靠踩流安博話題度的,他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如果不是流安動手,我想不出他會這麼做的原因。」

「然後就是流安救了謝澤華的事情,再然後就是流安幫特殊部解決了一個麻煩,所以特殊部的謝部長專程來感謝一下,順便透露了一點消息,目測似乎還想要打探一點消息,」葉文茂在時間軸上畫著一個一個的小記號,「這個時候,流安就已經是謝部長口中的玄學大師了,但是如果我沒記錯,流安在十天前還扒著虞碩銘不放,這半年來她的人生唯一目標就是虞碩銘,哪有時間去學所謂的玄學?」

「然後就是真人秀的彩票事件,流安從來不是這麼高調的人,但是她近期做事都非常高調,高調的反而像生怕別人看不出她與以前不一樣一般,」葉文茂放下了手中的紙和筆,看向葉文顥,問道,「二哥,你是與流安直接接觸過的人,你來說一下你與流安接觸時的感受。」

「我……」葉文顥微微皺起眉,這幾日與葉流安接觸的情景一點一點地在腦海中顯現,眼眸一點一點地暗了下來,無比肯定道,「她是流安。」

感覺,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奇妙的東西,有的人相處三分鐘就如同絕世好友,有的人相處三十年依然平平淡淡,有的人第一眼看過去你就知道你和她合不來,有的人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她就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

感覺,就是這麼奇妙又神奇的東西。

「這些日子以來,我第一次與她接觸是在《二十四小時》簽約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一句,」葉文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露出幾分羞澀與歡喜,連耳根都微微有點泛紅,「二哥,我很想你。」

剎那間,其他幾個人看向葉文顥的眼睛中泛著幾分殺/氣,葉文珏眼睛都紅了。

葉文顥輕咳了兩聲,神情之中帶有莫名的驕傲。

葉文瑾and葉文凌and葉文茂and葉文珏:——好想打人!

於是葉家四兄弟聯手把葉文顥揍了一頓,讓他得了便宜還炫耀!

葉文顥倒地不起,葉文茂繼續分析,「我倒是覺得流安這四個字,可以這麼翻譯。」

「二哥,我回來了。」

「你們覺得呢?」葉文茂看向其他幾個人,笑得溫暖如春。

葉文瑾葉文凌葉文珏猛地點頭,葉文顥已經被這四兄弟忽視了。

「但是,」葉文珏低低開口,「我們當初也這麼懷疑過,還請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來看過,那幾位大師都說沒有問題,這……」

空氣中一片寂靜,半晌,葉文茂幽幽開口,「也許這就是流安這麼做的原因吧。」

「我們一共請過三位大師,個個都是德高望重的玄學大師,但是他們依然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們都說一切沒有問題,但是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

還是就連他們這些德高望重、具有真才實學的玄學大師都看不出來?

那流安的處境,得有多麼危/險啊。

葉文茂頓了頓,垂下了眼眸,並沒有將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但是他知道,他的兄弟們,都能想到這一點。

「我想,我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好半晌,葉文茂微微眯起了眼睛,輕聲道,「流安明明可以將事情都跟我們說,無論怎麼離奇的事情我們都會相信她,但是她沒有,而同時,她又對我們露出很多小的細節和消息,非常隱晦,也就是說,不是流安不想對我們說,而是她不能說。」

「她不能說,但是又想要告訴我們事情真相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所以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那麼她到底在防著什麼?是什麼讓她不能說?既然流安已經成為了一個玄學大師,有一個詞叫做順天而為,我想,我們可以將猜測面放大一些。」

在這個時候,葉家五個兄弟臉上都有幾分凝重。

「流安不能說,那麼透露越多的消息,她的危/險/性就越大,」葉文瑾接過了葉文茂未盡的話語,沉聲道,「那麼我希望,我們都把所有的疑問都吞到肚子里去,不要再加劇流安的危/險,老二,明天你跟流安一起錄節目,多注意一點。」

「我們不需要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也不需要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我們只想知道她平安,只想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回到我們身邊,是不是?」

其他幾個人都重重點頭,葉文瑾露出了一個非常短暫的笑容,他深深地看著葉文顥,將手搭在葉文顥的肩膀上,沉聲道:「靠你了,老二。」

如果那些事情的透露會讓流安處於一個危/險的環境之中,那麼他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只想要知道她回來了,她平安,她還愛著他們,這就夠了。

她平安,她還站在他的面前,她還會對他露出歡喜的笑容,她還會叫他一聲二哥,她還會對著他訴說思念,這就夠了。

葉文顥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葉流安,心頭突然翻湧著十分劇烈而複雜的情緒,然後,他微微笑了一下,將葉流安抱在懷裡,

葉流安頓時又驚又喜,甚至還有一分不知所措,她感受著葉文顥牢牢地抱著她的力度,深深地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處,剎那間,只覺得心裡一酸。

她甚至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這一幕落在岑星淳眼裡,只覺得是五雷轟頂,葉流安和葉文顥果然沒有鬧翻,他們依然兄妹情深,那麼葉流安和葉家根本沒有鬧翻,一切都只是做戲!

他不過是被他們算計的一隻螞蟻,說不定連他會來參加這個節目這個島上有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們意料之中,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下!

——該死!

他岑星淳當了那麼久的獵/人,向來把別人耍的團團轉,沒想到這一次也會被別人耍的團團轉啊!

最可恨的是,他都恨得恨不得暈過去,面上卻還得做出一副溫和友善的樣子,

——因為那兩條該死的蛇!

岑星淳分分鐘要原地爆炸,葉流安和葉文顥兄妹情深,葉文顥湊近了葉流安的耳畔,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清的聲音悄聲道:「……流安,」

「我很想你。」

葉流安一愣,心裡翻滾著劇烈的情緒,那酸澀感讓她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她將自己埋在葉文顥的肩膀上,壓抑道:「……二哥。」

「大哥老三老四老五都很想你,錄完這期節目,我們好好聚聚,」葉文顥抬手,溫柔地撫.摸著葉流安的髮絲,「早錄完,早回家看看祖父祖母,兩個老人家天天念叨你呢。」

「嗯。」葉流安鼻子酸酸的,輕輕應了一聲。

她也很想大哥三哥四哥五哥,也很想父親母親叔叔嬸嬸,也很想祖父祖母外公外婆,

她真的很想念她的家人們。

「傻姑娘,怎麼還哭上了呢?」葉文顥輕輕笑了一下,他的眼圈也有一些紅,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他最親愛的妹妹,就在他的懷裡。

「來,給我,」葉文顥溫聲道,葉流安沒有聽懂,略帶迷茫地看著葉文顥,葉文顥溫柔一笑,伸手握住了葉流安的手,帶她走了兩步,對著其他所有人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她叫葉流安,是我們葉家的小寶貝,是我的小公主,」

「請任何愛我的人都盡量接受她、愛她,她是我從小寵到大的,她一直不肯讓我為她發聲,為此我憋屈了太久,我終於可以和她一起參加一個節目,在上節目之前,我真的非常開心,」

「但是總有人認為我不開心,我討厭她,」

「在這裡,我要鄭重聲明,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子,是我最親愛的小妹妹,我從小看她長大,她是我的小公主,我愛她、呵護她、疼愛她,我從未對她有過任何一點負面消極亦或是反感,」

「和她一起參加一個節目,是第一次,而我真的非常開心,在節目開拍的前一天晚上,我甚至激動得睡不著覺。」

說到這,葉文顥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溫柔又寵溺,完全不像是平常那個高貴冷艷的葉文顥了。

「希望所有愛我的人,都能愛屋及烏,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子,是我最親最愛的妹妹,我從不發聲,是因為她不讓,不是我不想,」

「今天我違背了她的意思發出這種聲音,還不知道回到家她會不會打我呢,」葉文顥又笑了起來,眉眼之間全是縱容和無奈,葉流安眨了眨眼睛,有水珠在上面滑過,她低低道,「我才沒有打過你呢。」

「好好好,你說沒打過就沒打過吧,」葉文顥笑得溫柔極了,宛若夢中的一幅畫,「你是我的小公主,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公主殿下,」葉文顥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願意讓我保護你嗎?」

葉流安靜靜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隻手,她知道這是二哥在為她發聲為她洗脫兄妹不和的傳言,她的二哥,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柔又細心的人。

「給你一個機會。」葉流安輕輕地笑了起來,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讓她那精緻無雙的臉孔上顯出幾分耀眼的光芒。

「遵命。」

葉文顥靜靜地吻上葉流安的手指,狹長的鳳眼帶著溺人的光芒。

陽光下,這一幕美的如同一幅畫。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這一幅畫。

葉文顥只感覺自己身上被幾道死/亡/射/線/攻/擊。

他不動聲色地抬起頭,對上兩雙豎瞳和一雙微微眯起的杏眸,三雙眼睛即使各不相同,但是傳出來的威/脅/意味卻都是一樣的,

葉文顥微微勾了勾唇角,更用力地將葉流安擁入懷中,

——這可是他的妹妹!

——其他人一邊嫉妒去吧!

果然不愧是流安,輕易就能讓人都喜歡上,

我們家流安那麼可愛,蛇當然也會喜歡流安啦,

——但是流安是我的!

——哼!

葉文顥滿懷自豪地想著。

蘇若然:「——!!!」

小沙:「——!!!」

碧綠色小蛇:「——!!!」

這個人好欠揍好想揍死他啊!

這一刻,跨過人蛇種族差異,蘇若然和兩條蛇在思想上達到了高度的統一!

葉流安和葉文顥兄妹情深,對某些人來說這美好的如同一幅畫,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就是晴天霹靂,前者如同各個攝像大哥,後者如同蘇若然岑星淳杜舒小沙和小青蛇,

小沙和小青蛇纏到葉流安身上的福利沒有了,因為有一個人握住了獸神大人的手,不讓它們接近獸神大人!

小沙和小青蛇惡狠狠地磨牙,隨時等待著上前咬葉文顥一口。

而當杜舒千盼萬念終於看見葉流安的身影時,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握著葉流安的那隻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是誰竟然敢褻/瀆她的女神?!!

——女神也是他想碰就能碰的嗎?!!

——搶我女神者,雖遠必掐!

葉文顥又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死/亡/射/線,然後他看到了杜舒,便更親近地靠近了葉流安,他不過是遲到了這麼一小會兒,就有那麼多人盯上了他的寶貝流安,當他這個做哥哥的是死的嗎?

——哼!

——到一邊嫉妒去吧!

——流安姓葉,是他們老葉家的人!

杜舒的眼眸一瞬間眯起,如果不是葉流安在場,她說不定直接撲上去咬葉文顥一口,

——當她是死的嗎哼!

幾方對峙十幾分鐘后,由葉文顥大獲全勝而告終,這個時候,葉文顥終於注意到那個被兩條蛇嚇得戰戰兢兢的岑星淳,不由揚了揚眉,道:「岑總也在這裡啊?」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節目就只有七位常駐嘉賓吧,」葉文顥漫不經心地微笑,不面對葉流安的時候,他的毒舌和犀利就被完全打開,「那岑總,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岑星淳:「……」

媽的都縮的這麼厲害了姓葉的為什麼還是可以發現他?!

「岑總好像是特殊嘉賓,」葉流安微笑著與葉文顥唱起了雙簧,「應該是有什麼特殊任務吧,八成是節目組送給我們的驚喜之一,」

「哦?驚喜?節目組有那麼好心?」葉文顥挑眉假笑,目光微諷,「岑總這是怎麼了?害怕?怕什麼啊?我有什麼好怕的啊?」

「岑總應該不是在怕二哥,」葉流安微笑補/刀,「岑總好像有點怕蛇,剛剛被小沙嚇暈過去了,小沙,乖,遠一點,別嚇著岑總。」

「怕蛇?怕蛇還往這個地方鑽?岑總真是為藝術而獻身呢!」葉文顥溫柔淺笑,目光卻泛著淡淡的冷冽,「要不然岑總跟我們說說,您到底給我們帶了怎麼樣的驚喜?」

我他/媽不是來送驚喜的!

岑星淳在心裡幾乎爆了粗口,只聽「嘶嘶」兩聲,他心裡的火氣瞬間一掃而空,看到葉文顥那一雙泛著冷意似笑非笑的鳳眼時,又如同當空一盆冷水直接潑下,將岑星淳潑了個透心涼,

他心裡悲憤極了,有氣無力道:「……對,我就是來送驚喜的。」

他現在除了這個答案還能回答別的什麼嗎?!

該死的葉流安,該死的葉文顥!

本來一個就夠難對付了,結果兩個的攻/擊/力還翻倍上漲,還讓不讓人過了?!!

「那岑總究竟給我們送了什麼驚喜啊?」葉文顥笑彎了眼睛,無比輕柔道,「我很好奇呢。」

「我希望是一條船,」葉流安眨了眨眼睛,十分配合道,「遊艇我也願意接受的,游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岑星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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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的無藥可救[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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