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12章

事情發展的太突然了。

所有的翻轉就在那一瞬間。

吳倩還沒有反應過來,岳肖痛苦地哀叫聲就響了起來,他被葉流安狠狠地踩在地上,像一條被按在案板上無力掙扎的魚,葉流安拿著那把刀子在他臉上比劃,語氣平靜而從容,「啞巴了,嗯?」

岳肖眼眸里滿是驚駭之色,他那迷藥完全可以迷暈一頭牛,吳倩就是這麼被他迷暈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會沒有事?!

他明明親眼看見她把那一杯茶都喝了進去的!

那個女人不僅沒有暈,還擁有相當可怕的力氣,沒有人比被葉流安牢牢踩在地板上的岳肖更清楚,他竟然動彈不得!

他一個一米八幾的青壯年,竟然會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踩在地板上,甚至還動彈不得!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岳肖心裡竟然升起了幾分驚懼,那把水果刀帶著冰冷銳利的涼風在他臉畔刮過,女人冷笑道:「啞巴了?還是聽不見?既然聽不見,這耳朵也沒有留著的畢業了。」

那把刀被女人拿在手裡,然後女人眼眸一厲,光潔的刀片反射出女人冰冷的眸子,岳肖在那一刻就叫了出來:「——不!」

葉流安嗤笑一聲,她猛地將岳肖踢到一邊,然後向吳倩走去。

吳倩驚恐地看著被踢到牆角的岳肖,緊張地大喊道:「快報/警!快報/警!小心後面——!!」

「別擔心,」葉流安對著她溫柔一笑,然後小心地坐到床上,「別擔心,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這種人渣我沒對付過一百也對付八十了,不要擔心,乖啊,別擔心,」葉流安用刀子將吳倩身上的繩結一一劃開,溫柔安撫道,「別擔心,親愛的,他站不起來的。」

「他要是能站起來,算我輸好不好?」葉流安拿著刀子在吳倩身上的繩子上劃了兩下,語氣自然而溫柔,帶著一種讓人相信的力度,「別怕,有我呢。」

「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葉流安親密地揉了揉吳倩的髮絲,泛著柔光的、肉眼不能望見的光點消散在髮絲之中,葉流安將刀子扔在一邊,將吳倩摟在懷裡,柔聲安撫道:「信我一次,好不好?」

或許是葉流安的聲音太過溫柔,或許是她的懷抱太過溫暖,吳倩的哭聲就再也忍不住,她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瞬間失聲痛哭。

彷彿要將所有的恐懼、擔憂、害怕、絕望都在這一刻宣洩出來一般。

葉流安小心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著她,吳倩猛地扣住葉流安的後背,在她懷中失聲痛哭,淚水瞬間濕透了葉流安的肩膀的衣料。

「一切都過去了,乖,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們把這個人/渣送到警/察/局好不好?告他入/室/搶/劫。」

「別哭,別哭,乖,別哭,」

吳倩的淚流的更凶,葉流安近乎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她,她輕輕拍打吳倩的後背,叫吳倩的淚水怎麼都停不下來,便輕輕為吳倩哼唱了一首歌,

在某個大陸學的,這首歌是用來安撫失/控的孩子的,情急之下,也就被葉流安拿出來用了。

那柔和的旋律彷彿帶著什麼奇異的力量一般,一點一點地撫平吳倩的心,那些如波浪般翻滾的負面情緒一點一點地消散在心口,吳倩只感覺冰涼的四肢漸漸恢復了些溫度,她慢慢地抬起頭,目光在看到牆角的岳肖時猛地縮緊,然後湧現出強烈的恨意。

「他會不會動?」吳倩嘶啞地問道。

「他動不了,」葉流安無比肯定地開口道,她將吳倩半圈在懷中,安撫著她的情緒,「放心好了,他不可能動的。」

「真的?」

「真的。」葉流安無比篤定地說道。

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岳肖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身處其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此時的狀態,他是真的動不了!

葉流安那兩下真的很疼,但是卻不會讓他失去行動能力的,但是他卻完全動不了!

甚至連嘴都張不開!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岳肖心中的驚懼越來越強烈,他不安又哀求地看著吳倩,眼眸中的驚懼即使儘力遮掩也無法遮掩住,吳倩突然笑了一下,笑聲中滿是尖銳和恨意。

「你也有今天啊,」吳倩臉色蒼白的可怕,她想要下床,結果險些摔下去,葉流安急忙扶住了她,「你也有今天啊。」

「綁/我很好玩是不是?用藥/迷/暈我很好玩是不是?」吳倩緩慢地蹲下身子,「看著我驚懼害怕很好玩是不是?」

「你也會害怕啊。」吳倩譏笑一聲,「你也會害怕啊……」

「啪——!」

吳倩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岳肖的臉迅速紅腫起來,吳倩仇/恨地盯著他,「這是你迷/暈我的。」

「啪——!」

「這是你綁/我的。」吳倩一字一句道。

……

……

「啪——!」

「這是你用我朋友來威/脅我的!」

幾個巴掌打下來,吳倩幾乎要站不住了,岳肖目眥盡裂,極度憤怒又極度屈/辱,他還從沒被這麼侮/辱過!

如果……如果他還能動,他一定……一定不會放過這兩個女人的!

「眼珠子不要亂轉了,」葉流安突然笑了起來,目光凌冽無比,「你的身上,有一條人命吧?」

岳肖的瞳孔猛地縮緊,大腦剎那間「嗡嗡」作響,怎麼會——怎麼會有人知道那件事?!!

「你逃了三年多,還在法律追溯範圍內吧,故/意/殺/人/罪和入/室/搶/劫,就算不是死/刑,也足夠你把牢底坐穿了,」葉流安半扶起吳倩,冷淡道,「你就老老實實為自己贖罪吧。」

你怎麼知道——?!!

不不不——!!

不——!!

你沒有證據——!!

你不能拿我怎麼樣——!!!

岳肖在心裡失聲尖叫,他的眼睛深深地瞪大,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痛,整個人都處於極端憤怒和驚懼之中,

——怎麼會有人知道那件事情呢?!!

明明已經有人——已經有人為他承擔了啊!

明明——明明已經有人入/獄了啊!

怎麼會——怎麼會有人知道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呢?!!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難道是姓劉的沒把這件事辦好?!

岳肖猛地反應過來,眼眸中瞬間閃現出幾近凶/殘的光芒,他明明已經娶了他的女兒,給姓劉的帶來那麼多利益,姓劉的竟然敢——!!

那讓人不快的氣息從身後傳來,葉流安輕拍吳倩的後背,繼續安撫吳倩的情緒,眼睛卻越過吳倩,停留在岳肖身上,半晌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要害誰?」

「也真是……死性不改啊。」

葉流安搖頭嘆息,語氣輕鬆,彷彿是刻意讓岳肖聽見,「——動彈不得,還想什麼別的?」

那句話帶著濃厚的嘲諷味道,岳肖大腦猛地一僵,然後,無窮無盡的冷意和后怕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他不能動!

——他甚至連說話都不能!

——這個女人……到底用了怎麼樣的妖術?!!

「報/警吧。」葉流安溫柔地看著吳倩,她正在努力一點一點打破吳倩心中對岳肖的恐懼害怕,她正在身體力行地告訴吳倩,那個禽/獸沒什麼好怕的。

讓一個人不再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解構讓她恐懼的對象。

吳倩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的腦子有些木木的,還處於驚/恐狀態中的神經讓她反應遲鈍,她喃喃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綁起來?」

「好的。」葉流安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髮絲,手掌間的溫度透過吳倩的髮絲,一點一點地溫暖吳倩僵硬的身體,「我把他綁起來,你報/警,好嗎?」

「嗯。」吳倩重重地點頭。

因為岳肖要綁吳倩,所以房間內有不少還沒用的麻繩,葉流安動作利落地將岳肖綁起來,吳倩眼眸中的驚懼慢慢減少,她握緊拳頭,告訴自己要勇敢要堅強,沒有什麼好怕的,她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撥下號碼,顫抖道:「……喂,我要報案,有人入/室/搶/劫。」

撥完這個電話,吳倩看著被緊緊綁住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岳肖時,又一次痛哭出聲。

她緊緊地抓住葉流安的袖子,反反覆復地說著謝謝,葉流安溫柔地安撫著她,手指尖有几絲綠色的暖光被打進吳倩的身體內,儘力舒緩著吳倩的情緒。

「謝謝你,流安,謝謝你……」吳倩低泣道。

「沒事的,都過去了,」葉流安從口袋裡掏了一下,「要不要吃塊糖?」

葉流安伸手抹下吳倩的淚水,將那塊糖扒開送到吳倩的嘴中,柔聲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他再也不可能傷害到你了,別怕,他再也不可能傷害你了,別怕。」

從口中傳來甜甜的味道,彷彿可以安撫她的神經,吳倩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

在吳倩開始打電話報/警的時候,葉流安走到岳肖身邊,岳肖驚懼地看著他,葉流安溫柔一笑,輕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能說真話。」

「而且不能說出任何對我們不利的話,說不出任何違背科學發展觀的話,說不出任何違背現代社會公共認知的語言。」

「請你勇敢承認自己所有的罪/行。」

「我數三聲,一切成立。」

「三、二、一。」

「最後,」葉流安看著岳肖驚懼的眼神,溫柔淺笑道,「送你一句話,」

「渣人者,人恆渣之。」

在葉流安意味深長的眼神之中,岳肖只感覺全身上下無比的冷,冷的他以為自己身處北極冰川!

很快,警/笛/聲轟動,房門又一次被敲響。

在警察進入的那一刻,岳肖猛地發現自己可以動了,他大聲喊道:「——救命!!」

是她們想要害我的!是她們綁/架了我!我是無辜的!那是個妖/女,他想要害我!!!

岳肖拚命地想喊出這句話,但是這句話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吐出來的卻是讓他十分驚懼的一句話,「我殺了人。」

幾個警/察的眼睛一瞬間就犀利起來。

在警/笛/長/鳴之際,兩個人走進了新春花園。

一個年輕人跟在一個老人身後,老人有著一把白色的鬍子,很長很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那個年輕人小心又謹慎地跟在老人身後,兩人明明與周圍人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但是卻有一種格格不入之感。

「又出事了?」老人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的警/車。

「這新春花園……」那個年輕人微微咂舌,「這是這個月第幾起了?前幾天還聽見老吳抱/怨呢,總不可能所有的凶/犯都宜居新春花園了吧?而且老吳還說,這些人大都是沖/動/作/案,履歷資料等等都沒有問題……」

「所以才顯得這新春花園不同尋常啊,」老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一道火光猛然躥在他面前,然後歪向西方,剎那間在空中消散,老人轉身向西方,沉沉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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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的無藥可救[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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