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搖頭翁案(一)

202.搖頭翁案(一)

您的訂閱比例不足50%,新章節暫時被饕餮吃掉了,一小時后恢復燕綏之看着全息屏,心說這位年輕人,你對真相一無所知。如果連這種實習生之間模擬的庭辯我都需要擔心,那我基本就可以收拾收拾準備退休養老了。而且……

他又不是真來給這倒霉律所打工當壯丁的。

爆炸案資料一到手,他就可以把離職申請拍到顧同學桌上拍屁股走人了,擔心什麼啊。

見他半天沒回復,亨利又憋不住了。

亨利: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打聽太多?沒關係,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你沒有心理準備。

阮野:謝謝。

亨利:我從幾位學姐學長那裏打聽來的,他們說顧律師打分很恐怖的,絲毫不講情面,而且關係跟他越近,他的要求就越高,高得能讓你懷疑人生。聽說曾經有一位學生跟他有些沾親帶故,本以為來這裏能有人罩着,誰知顧律師不收實習生,這就經受了一波打擊。後來那人初期考核準備得有些馬虎,在模擬庭辯上感受了一番震撼教育,抬着下巴上去,哭着下來了。試着想像一下,如果是他自己的學生……

眾人:害怕。

洛克:這風格讓我想到一個人。

安娜:我也……

亨利:院長……

亨利:前院長。

安娜:顧律師不就是院長教出來的?

一聲沒吭還被迫出鏡的燕綏之覺得很冤——你們顧律師這脾氣絕對是天生的,別往我身上賴。他對我都敢這樣,我會教他這個?

安娜:還是有區別的,非審查考核期間的院長至少會笑,而且總帶着笑,看起來是個非常親切優雅的人。顧律師他笑過?

安娜:沒有。

亨利:你去看看前兩年的審查成績,冷靜一下再說院長親不親切。其實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每次評分季院長都能有那麼高的分。

安娜:怎麼?你以前給他多少分?

亨利:……100。

安娜:呵呵。

菲莉達:好,一學院的受虐狂。

燕綏之:「……」

洛克:阮野你怎麼不說話?

亨利:嚇哭了?

燕綏之:「……」兩個二百五一唱一和還挺默契。

不過這樣的群組聊天內容對於燕綏之來說還挺新鮮,這種純粹的學生式的聊天他有很多年沒見過了,上一次攪和在裏頭還是他自己剛畢業的時候。

他沒有加入,只是用看戲劇的心態翹著嘴角旁觀了一會兒,便收起了全息屏。

「這位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妝容精緻的店員恰到好處地掐著時間走到他身邊。

燕綏之熟門熟路地挑了兩件襯衫,正要轉身,就聽見一個低沉的不含情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怎麼在這裏?」

他猛一回頭,看見了顧晏的臉,沒好氣道:「你鬼鬼祟祟在後面幹什麼?嚇我一跳!」

光明正大走進店裏的顧大律師:「……你在這做賊?」

「……」放你的屁。

「不做賊這麼害怕幹什麼?」顧晏淡淡道。

燕綏之差點兒要翻白眼,他抬了抬下巴,「我沒給你定位,你怎麼找到我的?」

「在對面下車剛巧看見。」顧晏瞥了眼他手裏的兩件襯衫,語氣古怪地問道,「你確定沒走錯店?」

「當然沒有。」燕綏之心說我襯衫大半都是這個牌子,怎麼可能走錯。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家襯衫的價位?」顧晏不咸不淡地道,「我建議你先看一下自己的資產卡。」

燕綏之周身一僵。

顧晏毫不客氣地給他插了一刀:「5022西,記得嗎?」

燕綏之:「……」

忘了。

「有必要提醒一句,出差報銷不包括這種東西。」顧晏又道,「你不至於這樣異想天開吧?」

燕綏之抵著鼻尖緩了緩尷尬,打算把那兩件襯衫放回去。結果還沒伸出去,就被顧晏半道截胡了。

他將襯衫拎在手裏簡略翻看了一下,又撩起眼皮看向燕綏之:「我沒記錯的話,通知出差的時候給你預留的收拾行李的時間,你卻兩手空空。能跟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么?」

燕綏之乾笑了一聲,「怎麼想的?窮得沒別的衣服,我上哪收行李去?」

顧晏:「……」

「之前倒了血霉,住的地方被偷了。」燕綏之開始扯,「那小偷缺德到了家,就差沒把我也偷走賣了換錢,要不然我至於窮成這樣?5022西,呵!」

他說着還自嘲著笑了一聲,別的不說,情緒很到位。畢竟他一覺醒來就成了窮光蛋,跟被偷也差不多了。

顧晏皺着眉上下打量了他好幾回,似乎沒找到表情上的破綻,最終他收回目光也不知想了些什麼。

燕綏之主動建議:「走吧,換一家。想在酒城找家便宜的襯衫店還是不難的,我剛才就看見了一家,就在前面那條街上。」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指的應該是拐角那家門牌都快要倒的店。」顧晏道,「你確定穿着那家的襯衫,你有勇氣站上法庭?」

還真有。燕綏之心說混了這麼多年,哪裏還用得着靠衣服撐氣勢。

但是這答案顯然不符合一個正常實習生的心理。

他有些無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辦?」

顧晏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拿着那兩件襯衫兀自走了。

燕綏之瞪着他的背影,心說你拿着襯衫是要幹什麼去?總不至於吃錯藥了替我付錢吧?

兩秒鐘后,他的表情彷彿見了鬼……

因為顧晏真的吃錯藥付錢去了……

又一個小時后,回到旅館的燕綏之站在顧晏房間里,看着床邊打開的一個行李箱,略微提高了聲調:「你說什麼?」

「別看那兩件新襯衫,跟你沒關係。」顧晏道。

燕綏之:「……」

顧晏指了指行李箱裏的一件黑色長袍,「明天你把這個穿上。」

那種黑色長袍對燕綏之來說實在太熟悉了,那是高級定製店裏手工剪裁製作的律師袍,衣擺和袖口都綉著低調穩重的紋樣,紋樣的內容是全聯盟統一的,代表着法律至高無上的地位。

這種律師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有錢就能買到的,得拿着聯盟蓋章的定製單,才有資格去量尺寸預約。

當然,還是要錢的……

而且非常昂貴。

這樣的律師袍燕綏之有三件,每晉陞一個級別就多一件,最終的那件跟顧晏的看起來還有些區別,多一個煙絲金色的勳章——一級律師專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明天?你是說保釋聽審?我為什麼要穿這個?」燕綏之一臉莫名其妙,「我又不上辯護席。」

他一個實習律師,難道不是只要坐在後面安安分分地聽?

誰知顧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又轉開目光,一邊收好新買的襯衫,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錯了。你上,我坐在後面。」

有那麼一瞬間,燕綏之眼皮驚得一跳。他看着顧晏的側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反正不是我教的。燕綏之心說。

他從來不會在氣頭上一臉隱忍地「請人回家」,他都是笑着讓滾。

但是他現在還不能滾,爆炸案的卷宗他連一個標點都沒看到。

燕綏之瞥了眼尚未收起的全息屏……10點15分,從他被宣佈落在顧晏手裏到現在,一共過去了1個小時又11分鐘,這大概是南十字律所一個新的記錄——

剛報到一小時就被無情勸退,聞所未聞。

也許正是因為情勢轉折太快,完全跑脫預料,燕綏之非但不覺得有什麼可氣的,反而想笑……

他這人說話做事其實是很放肆的,想什麼做什麼,所以他就真的彎了一下嘴角。

於是,剛切斷通訊的顧晏一轉頭,就看見這位即將被請回家的實習生在笑,眼角嘴角都含着的那種淺淡又愉悅的笑。

顧晏:「……」

不好。

燕綏之瞬間收了笑,目光垂落在指尖。他用手指撥開擋在面前的半透明全息屏,重新抬眼看向顧晏:「我很抱歉……」

你抱歉個屁!

燕綏之覺得那張冷臉上分明掛着這句話,但顧晏卻只是抿著薄薄的嘴唇,蹙眉看着他,而後一言未發地乾脆轉開了眼,似乎多看一會兒壽都折沒了。

大律師辦公桌上的光腦接連響了好幾聲提醒,接着就開始嘩嘩吐起了全息頁面,在顧晏面前堆成了好幾摞也沒見停。看起來真是忙得很。

菲茲就在這種瘋狂的信息提示音中衝上了樓。

又急又脆的高跟鞋聲活像要上戰場,直到踩在顧晏辦公室的灰絨地毯上才消了音,戛然而止。

「顧?我剛剛有點茫然,手續辦了一半才突然反應過來。」菲茲把身後的門關上,飛快地瞥了眼燕綏之,「這位實習生怎麼了?這才一個小時就讓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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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律師[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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