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不顧大局的杜昂

第六百一十八章 不顧大局的杜昂

白肖,怎麼都沒有想到鍾穢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寧願鍾穢跟他大打出手,也不想看到鍾穢如此平靜。

「你在說笑吧!」

「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朕要說不答應呢?」

「這是我自己的事。」

鍾穢的眼睛告訴白肖,他是認真的。

白肖從來都沒有小瞧過鍾穢,不是什麼人可以當諸侯的。

鍾穢的一敗塗地,參雜了很多的運道。

是他運氣不好,不是他能力不足。

白肖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拖了這麼久才見他。

白肖是想他冷靜下來,不是讓他真的涼了。

「你應該知道,你眼下的處境很不好。」

「那就看陛下作何打算了。」

一聲陛下,白肖知道不好弄了。

像鍾穢這種人,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啊!

「你就沒有為家人考慮嗎?」

「那是陛下的事。」

「鍾穢,朕真是看錯你了,朕還以為你是那種可以跟朕爭鋒天下的英雄,沒想到你會因為一次失敗就甘願放棄。」

鍾穢:「這不是陛下想看見的嗎?」

郝蒲在一旁開口,「鍾穢你是想韜光養晦,以待天時嗎?」

「我已經沒有那樣的野心了。」

失去野心的鐘穢,那還是鍾穢嗎?

白肖懷疑他是把人救了回來,魂留在了南方。

「不要辜負那一身本事。」

「我一身本事,造成的殺孽太多了,我不想再殺人了,只想帶着自己的家人,平安的渡過這一生。」

「你能保全他們嗎?」白肖站了起來。

「陛下,應該不會逼狗入窮巷吧!」

白肖:「你是覺得朕不敢?」

「是不會。」

白肖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到是真了解我,算你說對了,朕不會對你不利,只是替你可惜。」

「在下甘之如飴。」

「你先退下吧!」

可以說這次與鍾穢的見面,白肖是大失所望。

郝蒲:「陛下,你怎麼能讓他下去呢?打鐵就要趁熱。」

「這個朕知道,可這塊鐵怎麼打呀!」

「枕邊風。」

「你說的是荊楚楚,這可能嗎?荊楚楚為了救得鍾穢,不惜以身犯險,這可是一個什麼都豁得出去的女子,她不會背叛鍾穢的。」

對於白肖要招攬鍾穢一事,郝蒲做了很多準備。

這次他是志在必得的,要不是鍾穢先聲奪人,他今天想走是真不可能。

「臣下,沒說讓荊楚楚背叛鍾穢,而是讓她做賢內助。

荊楚楚出身青樓,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她可以跟着鍾穢受苦,但她更想跟着鍾穢享福,她窮怕了,她在徐州的那些舉動就說明了這一切。」

「溫柔鄉不是英雄冢嗎?」

「但往往只有女人,才能激起一個男人的雄心。」

「你到是懂得不少,還不去做。」

郝蒲低着頭,「這個還需陛下自己來。」

「什麼意思?」

「臣下去見荊楚楚那肯定是公事,鍾穢心裏有數,可陛下召見荊楚楚,鍾穢就要擔心了,擔心就會吃醋。」

「朕,是好色之徒嗎?」

「陛下自然不是,但鍾穢會想當然的。」

郝蒲還真敢說,那白肖也就不見意這麼做了。

「行了,你先下去。」

白肖手下人的動作,自然是要比鍾穢快的。

鍾穢剛到自家的門口,就看見荊楚楚的人被白肖的人接走了。

「楚楚,你這是...?」

「白肖召見,不得不去。」

「你可以不去的。」

「將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鍾穢想要阻止,又不知道怎麼阻止,因為荊楚楚說得沒錯。

「........」

白肖再一次見到了荊楚楚,他到是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原來的荊楚楚,身上總有一種狐媚之氣。

如今的荊楚楚,到像是一個大家閨秀,非常沉靜。

「荊姑娘,你知道你為何而來嗎?」

「因為將軍。」

「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朕,想讓鍾穢出仕。」

鍾穢的打算,作為枕邊人,白肖當然知道。

「這就要看將軍自己的意願了。」

「如果他願意,朕就不要來找你了,朕不可能逼他,但朕卻可以逼你,你不要怪朕,朕也是不想勇冠天下的鐘穢,就這樣荒廢了。

如果鍾穢出仕,朕必以他重用,如果他不願出仕,那你就進宮為妃吧!

這話朕只對你說,你不能對鍾穢說,你的下場和鍾穢的下場,就看你自己的了。」

荊楚楚反應了一會,白肖所說讓她無法接受。

男人之間的爭鬥,跟一介女流有何關係。

「陛下,妾身只是個女子。」

「朕看得出來。」

「這是你們男人的事。」荊楚楚真的不想參與進來。

「你是鍾穢的女人,就跟你有關係,朕要的是天下,很多事都不能顧忌,永遠都不要以為朕是什麼好人。

你們能活下來,是因為鍾穢的本事,最好不要逼朕。」

這個壞人白肖當得是徹徹底底,他都覺得自己噁心。

荊楚楚走了出去,可她很聰明,她並沒有直接回去。

而是找到了典柔,白肖的皇后。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女子的智慧,她們不比男人差,反之更比男人細心。

「娘娘,求你救救臣妾。」

「鍾夫人,有什麼話你起來再說。」典柔對鍾穢可是很尊重的。

任何一個武人,都很佩服鍾穢的武力。

「陛下,他要納妾身為妃。」

「什麼?」

典柔做這個皇后,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

她從來就沒有想管過後宮之事,要不然有楚蓮在一旁幫襯著,她早就撂挑子。

「鍾夫人,你在此靜候片刻,本宮去問問。」

荊楚楚,還想着典柔要向白肖身邊的侍從打聽呢?

她是真不了解典柔啊!典柔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她直接就找到了白肖。

「陛下,你怎麼可以納鍾夫人為妃呢?」

「誰跟你說的?荊楚楚,她好大的膽子。」

白肖可是警告她了,沒曾想荊楚楚回頭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這麼說,這事是真的。」

「那怎麼可能呢?荊楚楚可是鍾穢的女人,我怎麼做完全就是再逼鍾穢就範,誰讓他不為我所用的。」

面對自己的女人,白肖不會擺譜。

面對典柔,白肖更不敢擺譜。

沒辦法,夫綱不振,典柔太厲害了。

「那你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啊!到時候陛下怎麼收場啊!」

「皇後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都在掌握之中,荊楚楚會去找我?」

白肖總不能承認這是個意外吧!一把將典柔抱在懷裏,「皇后,是吃醋了嗎?」

「我要是吃醋,現在早就應該被酸死了吧!」

「我可以保證,我對荊楚楚完全沒有非分之想,你只要把他打發走就可以了。」

典柔還在想,要怎麼打發荊楚楚呢?

白肖那隻賊手就往裏伸了,鳳袍就有這點好處它夠大。

「陛下,這還在大殿上。」

「可這沒有人啊!」

「.....」(此處省略一千字)

典柔從大殿離開之後,不由的再上下整理。

她可不想被人發現什麼?她可是皇后。

荊楚楚:「娘娘,可是打聽清楚了。」

「嗯,你先下去吧!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

這跟荊楚楚想像的完全不同,她離開的時候顯得有點失魂落魄。

鍾穢一直在宮門口等候,一直等到荊楚楚出來。

男人該大方的時候要大方,該小氣的時候也要小氣。

「白肖,沒有為難你吧!」

荊楚楚可以跟典柔說出實情,卻不能跟鍾穢說出實情。

要不然以鍾穢的脾氣,會魯莽行事的。

那樣一來,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那一步呢?

「沒有。」

「白肖說了什麼?」

「妾身累了,想先回去。」荊楚楚還沒有意識到,她這句累了,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麼大。

怎麼一進一出,就累了。

這在宮裏,發生了什麼?

鍾穢難免多想,郝蒲的計策初步見效。

荊楚楚,現在只能讓鍾穢出仕,要不然她別無選擇。

身處亂世,女人就是弱者。

同時白肖這邊,也在對鍾穢的家人進行施壓,也就是再找各種各樣的麻煩。

讓鍾穢,時時刻刻都生活在壓抑之中。

反正是不讓他好過就對了,白肖只能出此下策。

終於鍾穢他忍不住了,「白肖,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知道朕想做什麼?」

「白肖,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卑鄙了嗎?」

「你是再說朕卑鄙,那好來人把鍾夫人接進宮來。」

「白肖,你敢?」

「朕有什麼不敢的?你現在有什麼可以跟朕抗衡的嗎?」

鍾穢一步步的向前,頗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白肖早有準備,一批禁衛跑了進來,把鍾穢團團圍住。

「白肖,我以前太高看你了。」

「這是朕要送給你的話。」

「好,我答應你出仕,但你別後悔。」

「朕從不後悔。」

鍾穢走了,白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們說朕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弄巧成拙了。」

郭閉酉郝蒲等人,從後面走了進來。

估計也只有白肖,會在自己的大殿上留個後門。

郭閉酉直言不諱,「誰出的餿主意啊!」

郝蒲:「郭閉酉,你難道有什麼好辦法?」

「這還不如直接拿鍾穢的家人相威脅呢?何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鍾穢早晚會清楚,這就是個誤會,他會看到陛下的真心的。」

「郝蒲你也太天真了吧!先不說鍾穢會怎麼想,就說陛下他付出了真心嗎?」

郭閉酉這話是真難聽,甚至還有點犯上。

可卻讓白肖愣了一下,他有付出真心嗎?好像還真沒有。

「朕對他好不就行了嗎?」

「鍾穢,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那就先把他安排在你身邊吧!你幫我先照看着,也讓他想清楚,他該做什麼?」

這可是苦差事,鍾穢要耍起渾來,誰也擋不住啊!

「這還有我的事呢?」

「能者多勞嗎?」

「陛下....」

「這是皇命。」

就郭閉酉心眼子多,白肖可不會放過他。

鍾穢出仕,剛開始不在軍中。

這也就讓杜昂和姜棣放心了,在軍中的鐘穢實在是太可怕了。

姜棣還笑話白肖,是拿千里馬當駑馬使喚,也不少人說鍾穢是明珠暗投,反正白肖是沒得到一點好,白肖覺得他們就是嫉妒。

姜棣開始連合一切勢力,畢竟他現在勢弱啊!

這樣天下,還是有不少人終於姜棣這個皇帝呢?

誰讓他姓姜呢?大齊也就剩下這點底蘊了。

這個冬天,白肖下令集結大軍了。

如果等到來年再集結,會浪費很多時間的。

白肖絕對不能浪費了,白肖開始厲兵秣馬。

北方大雪封地,所以白肖要提前集結。

杜昂不要考慮這些,南方四季如春,兵馬隨時可以集結。

他還在栽培杜皎,在這個冬天裏,杜皎已經開始掌握兵權了。

杜皎的掌握,可不是臨時的掌握。

他已經確確實實的握有兵權了,此時的杜皎已經等不及來年之戰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跖竟然回到了瀛州。

白肖對他有點失望,「你怎麼回來了?」

「七哥,我不能回來嗎?」

「瀛州,朕志在必得。」

「可那也不是一夕之事啊!只能徐徐圖之,我不想錯過明年的戰事,七哥你派別人去瀛州吧!我是不想去了,那個地方不是人待的。」

白跖到是精明了,知道管白肖叫七哥。

他要是管白肖叫陛下,白肖現在就要軍法處置了。

「你回來了,瀛州那邊怎麼辦?」

「德川綱奪權,名不正言不順,瀛州本土的勢力根本就不服他,而德川綱的態度又那麼強硬,他們自己就已經打起來,根本就不用我們動手。」

諒白跖,也不敢說假話。

「行了,你先回去吧!」

「那明年的戰事?」

「你先回去。」

「知道了,那麼凶幹嘛,我沒功也有勞是吧!」

.「.....」

北國風光,萬里雪飄,一片蒼莽之景象,可白肖已經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明年過後,他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

中原,白肖要定了。

「姜棣,你不要讓我再失望了。」

與此同時,杜昂這邊也有同樣的感慨,洛陽自古以來那都是一個香餑餑呀!誰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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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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