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第五百九十八章

白肖在動身去郡城之前,讓張表先行一步,這些天張表在白肖這裡吃好喝好玩好的,是該用到他的時候了。

張表當時從郡城離開,只是暫避一時可沒有辭官,正好趁著現在郡城亂,不聲不響的回去誰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樣白肖去郡城的時候還有一點照應,不至於孤立無援。

柳庄是栽了,但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什麼幺蛾子啊!

一直等到張表從新在郡城站穩腳跟,白肖這邊才有所動作。

齊央笑著說了一句,「大哥你可真心大啊!你就不怕來不及嗎?」

「來不及大不了把官丟了,什麼都來得及我就怕把命丟了」

張表接到白肖的來信后就老早在郡城門口等著了,足見二人之間的情誼。

守城的郡兵,反而不知道白肖要來的消息,「將軍,誰啊!這麼大面子?」

「滾一邊去。」

張表在北城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這一吼沒人敢靠近,可是白肖一過來那就不一樣,在城頭郡兵一眼就認出了白肖,「白大人來了。」

那北城上的郡兵,一窩蜂的都衝出來,直接把張表推到一邊。

白肖:「各位兄弟好嗎?我想死你們了。」

「大人,可算把你盼來了。」

「晚上吃酒啊!」

「…」

張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早上剛擦的盔甲,剛才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了,「你們這幫兔崽子,剛才誰踩的我。」

一眾郡兵突然就不發聲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肖看著這些昔日同袍兄弟心裡就是舒坦,「誰踩的,重重有賞。」

「我….」一個個都爭上了,這才像樣嗎?

張表拿著雞毛就當令箭,「大白天的都聚在城門口乾嘛,想擅離職守啊!」這下子郡兵才散開。

張表這才有機會上前,「兄弟,見到孟聰的時候小心點。」

「怎麼了?」張表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肯定是又發生了什麼?

張表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什麼外人,「兄弟你也知道,我在郡城裡人頭熟,昨晚巡邏的兄弟告訴我的,柳府被人一夜之間搬空了。」

「就這?要是我也搬,那真金白銀擺著,誰不惦記啊!換做是你不要啊!」張表本身也不是什麼外人,所以白肖本身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要肯定得要,柳庄犯事問斬抄家沒說的,那是他自找的,可是這也得看怎麼要啊!看看咱們這個別駕做的事,裝成一副大好人的樣子,把柳府的人都遣退了,說是不想傷及無辜,晚上就干這事,太虛偽了。」

背後嚼人舌根子不是什麼好的行為,但是張表還真給白肖提了個醒。

白肖跟孟聰有過一面之緣,當時白肖就覺得孟聰好說話。

而好說話恰恰是虛偽的一種表現,跟虛偽的人為伍,那就要時刻提防著被咬一口,「啥也不說了,晚上的時候包一家酒樓,我請眾兄弟吃酒。」

「你發橫財了?」白肖有沒有錢,張表還不知道嗎?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白肖身邊,白肖的錢都買糧了。

「沒錢賒賬總行了吧!這頓飯能省嗎?」

說完白肖就馬不停蹄的去見孟聰,要知道今日午時柳庄就要被斬立決,沒差幾個時辰了,白肖現在才到,作為副監斬官怎麼也要交待交待。

不說負荊請罪了,怎麼也要讓孟聰在面子上過得去。

白肖在這西河郡城裡還是暢通無阻的,其風頭都快蓋過郡丞沙昭了,他可是別駕指名道姓點的將。

「大人,下官在路上有所耽擱,險些壞了大事,請大人見諒。」白肖還真敢說,郡城和嶺門縣之間就那麼近,還都是官道,編理由都不知道編個好點的。

孟聰又不是沒走過,只是他不想追究而已,「來的不晚剛剛好。」

「大人寬宏,是我等所不及也。」現在的白肖只能把好話說盡,凡是能恭維人的用得上的都往上懟。

伸手不打笑臉人,孟聰追不追究是他的事,白肖做不做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態度要端正。

拍馬屁也得會拍啊!孟聰臉上浮現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白肖才感覺差不多了。

白肖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要去監斬台了,監斬官嘛總是要先到的。

為了搞定柳庄,白肖費了那麼多心思,再上面多等一會也無妨。

不愧是斬太守啊!圍觀的百姓比平時都多,張表也在下面守護刑場呢?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估計要不是白肖在這,張表是不會來的。

有他在,白肖心裡更有底氣了。

快到午時的時候,柳庄才被帶上來,看到白肖之後,就破口大罵哪裡還像是一個讀書人啊!

孟聰:「來人把柳庄的嘴堵上。」

白肖立馬向孟聰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當然是裝出來的了。

不過孟聰好像很受用,也許他小瞧白肖了吧!

沙昭也是監斬官,在這一點上沙昭和白肖是平起平坐的,他是最急不可耐的那個,午時剛到他就開口了,「大人,時辰到了。」

孟聰看都沒看沙昭,而是把視線轉移到白肖的身上,「白縣令,你覺得呢?」

「全憑大人做主。」

一個催促,一個聽話,高下立判了。

其實以沙昭的心性,不至於這麼操之過急,只是因為他跟柳庄鬥了太久了,才會失了方寸。

主監斬官都沒有說話了,什麼時候輪到副監斬官說話了。

「行刑。」

隨著孟聰一聲令下,柳庄當場就身首異處了,過往的柳庄在這西河郡城是何等的風光啊!現在卻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對白肖來說是前車之鑒啊!

白肖本以為孟聰會留住他,但是並沒有。

只能繼續等待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孟聰的人都沒過來,白肖就先去酒樓了,招待北城的那些兄弟們。

白肖去的時候,這幫郡兵已經喝上了,他們可真是急不可耐了。

也不能怪他們,郡兵名頭響亮照樣吃空餉,可不像外面人想的那樣成天大魚大肉的。

酒樓的掌柜先迎上來,「白縣令,駕臨我這小店榮幸之至。」

「放心我不吃白食的,好酒好菜招呼著,要是讓我滿意了有賞。」

哪怕是齊央這樣智謀過人之輩,都不明白渾身上下連一兩銀子都沒有的人,怎麼敢誇下如此的海口。

「大人,瞧你說的,我這家酒樓能得以保存,多虧你當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麼敢收你的錢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萬別提這事了。」

「這哪行啊!你這小本買賣。」此刻白肖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就這麼定了,只要大人還瞧得起我吳興,就別再提了。」

白肖:「以後但凡有事,可以去嶺門縣找我。」

「謝大人。」

這個時候張表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兄弟,怎麼站門口不進去啊!」

「還說我呢?你怎麼才來啊!」

「不是得打掃性刑場嗎?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爛菜葉子臭雞蛋,老難收拾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去。」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張表啊!絕對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勞犒勞你,爭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張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別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張表的身後,但是跟白肖喝,他們就有點左右為難了。

白肖一句話就那些左右搖擺的人都拉攏過來了,「張表,你也不看看這事什麼地方誰請客,兄弟們灌醉他。」

酒桌上當然請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著張表而去了,「頭,得罪了,先干為敬。」

「還有我。」

「….」

張表:「你們這幫牆頭草,平時白疼你們了。」

眾人喝著正起興呢?白肖也有點微醺了,這個時候孟聰卻來了,不過沒有穿官服,差點被幾個郡兵趕出去,「誰啊!不知道今天酒樓被包下了。」

「出去,換個地方。」

孟聰:「我是來找白肖的。」

要知道直呼其名,本來就是不禮貌的行為,當然上下級除外,可是在聽到郡兵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你是來惹事的吧!兄弟們抄傢伙。」

只能說這幫丘八也不是好惹的,出來吃酒各個帶刀。

這一亮刀,白肖的酒徹底醒了,向外一看還是要命的人,「都…收了,一群有眼無珠的玩意,別駕不認識啊!」

可是就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孟聰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白肖說收了所有的郡兵都收刀了,那時候可沒提別駕二字呢?

這代表了什麼?得軍心啊!孟聰更看好白肖了,上次真被這臭小子的表象忽悠過去了。

白肖踩著小碎步就去相迎,沒辦法地上到處都是東西,「大人,你也看見了,這幫人都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幫人一般見識。」

「本官深夜前來,就是為了討杯酒喝。」

這是給白肖台階下啊!白肖又怎麼聽不出來呢?

「掌柜的,把你這酒樓里最好的酒拿上來,別駕大人來了,可不能怠慢了。」

吳興也不知道是從哪鑽出來的,「大人,你放心吧!我這就去地窖,我那可有一壇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大人,瞧你說的,我這家酒樓能得以保存,多虧你當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麼敢收你的錢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萬別提這事了。」

「這哪行啊!你這小本買賣。」此刻白肖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就這麼定了,只要大人還瞧得起我吳興,就別再提了。」

白肖:「以後但凡有事,可以去嶺門縣找我。」

「謝大人。」

這個時候張表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兄弟,怎麼站門口不進去啊!」

「還說我呢?你怎麼才來啊!」

「不是得打掃性刑場嗎?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爛菜葉子臭雞蛋,老難收拾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去。」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張表啊!絕對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勞犒勞你,爭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張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別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張表的身後,但是跟白肖喝,他們就有點左右為難了。

白肖一句話就那些左右搖擺的人都拉攏過來了,「張表,你也不看看這事什麼地方誰請客,兄弟們灌醉他。」

酒桌上當然請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著張表而去了,「頭,得罪了,先干為敬。」

「還有我。」

「….」

張表:「你們這幫牆頭草,平時白疼你們了。」

眾人喝著正起興呢?白肖也有點微醺了,這個時候孟聰卻來了,不過沒有穿官服,差點被幾個郡兵趕出去,「誰啊!不知道今天酒樓被包下了。」

「出去,換個地方。」

孟聰:「我是來找白肖的。」

要知道直呼其名,本來就是不禮貌的行為,當然上下級除外,可是在聽到郡兵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你是來惹事的吧!兄弟們抄傢伙。」

只能說這幫丘八也不是好惹的,出來吃酒各個帶刀。

這一亮刀,白肖的酒徹底醒了,向外一看還是要命的人,「都…收了,一群有眼無珠的玩意,別駕不認識啊!」

可是就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孟聰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白肖說收了所有的郡兵都收刀了,那時候可沒提別駕二字呢?

這代表了什麼?得軍心啊!孟聰更看好白肖了,上次真被這臭小子的表象忽悠過去了。

白肖踩著小碎步就去相迎,沒辦法地上到處都是東西,「大人,你也看見了,這幫人都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幫人一般見識。」

「本官深夜前來,就是為了討杯酒喝。」

這是給白肖台階下啊!白肖又怎麼聽不出來呢?

「掌柜的,把你這酒樓里最好的酒拿上來,別駕大人來了,可不能怠慢了。」

吳興也不知道是從哪鑽出來的,「大人,你放心吧!我這就去地窖,我那可有一壇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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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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