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認妹夫

第五百五十章 認妹夫

齊央真是無恥啊!明明是他自己偷看的,卻以此相要挾。

荊楚楚能說什麼,她本就是青樓出身,如果不承認的話,這顆紅痣就說不清楚了。

她可不想鍾穢認為,她是什麼人盡可夫的女子。

「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荀衢在一旁拆台,「小師弟,你有一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是最近才找到她的。」

「你讓你的妹妹親身犯險,真是忠心可表啊!」

「那還用說,我為了主公的大爺,可以付出一切,更別說一個妹妹了,反正她活著也是給我丟人。」

齊央真是滿口胡言,荊楚楚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都要被他騙過去了。

鍾穢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你是楚楚的哥哥,但我就饒過你這一次。」

荊楚楚當然不甘心了,「將軍,你絕對不能放過他,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想來想去,荊楚楚只能以死相逼了。

齊央心想,不用這麼狠吧!

姜棣怎麼都不會讓齊央死的,至少眼下是這樣的,「你們的家務事私下裡解決,眼下可是有大事相商,別本末倒置了。」

姜棣一句話,就把事情拉回了正軌。

只有齊央在那裡,跟荊楚楚小眼對大眼。

鍾穢更加確信這兩個人是親兄妹,這不分場合的樣子實在是太像了。

「我們進去說吧!」

周圍這麼多人,實在不像是一個商量大事的地方。

眾人進入了大帳,荀衢推了齊央一下,有些事還是齊央說比較好。

齊央在南方是局外人,不會讓鍾穢多想。

現在還有一個什麼哥哥妹妹的關係,別管真假還是能起點作用的。

齊央翻了一個白眼,這差事真是躲不掉啊!

「瀛州人,雖然一直咬住妹夫不放,但他們的主力大軍,卻一直都沒有離開壽春,妹夫可知這代表了什麼?」

還沒等鍾穢說話呢?荊楚楚先開口了,「齊央,你再亂說一句,小心我魚死網破。」

這話對齊央來說,真是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妹妹,你還是先出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對於這一點荀衢也很認同,「來人,好好伺候荊姑娘。」

鍾穢阻止,「不用了,我的人會伺候。」

鍾穢跟荊楚楚使了一個眼色,荊楚楚就跺著腳離開了。

齊央那個得意啊!溢於言表,也只有他這麼不分輕重了,「那我接著說,瀛州人縮手縮腳的無非就是兩個理由。」

「這第一呢?就是他在忌憚妹夫的武力。」

「這第二呢?就是他們也沒想好呢?瀛州人一直在攪動天下,說白了就是一根攪屎棍,不管他怎麼攪都圍繞著一點,那就是讓天下更亂。」

「可就他們眼下這個攪法,只會讓局勢更加的明了,這跟他們原來的目的背道而馳。」

沒有荊楚楚在身邊,鍾穢就變得聰明多了,「你是說瀛州人,很快就會退去。」

「如果杜昂殺到,是這樣的。」

「那就不用管了。」

「管還是要管的,因為我們想看到他們狗咬狗,所以我們必須先激動瀛州人了。」

荀衢沉思了一下,「怎麼激怒?瀛州人又不傻。」

「這話一聽你們就不了解瀛州人,瀛州人很注重地位,地位低的人要無條件服從地位高的人,也就是說只要激怒了德川綱,就相當於激怒了瀛州人。」

「激怒一群人較難,但激怒一個人卻很容易,這個就不用我教了吧!」

齊央很清楚荀衢的本事,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姜棣有一個疑問,「就算激怒了瀛州人又如何,瀛州人與杜昂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大,瀛州人欺軟怕硬,很快就會退卻的。」

「我們只要不讓他們退就好了。」

「那樣一來,瀛州人就會跟杜昂兵合一處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你可別跟我說什麼飲鳩止渴,我們的情況還不至於那麼糟糕。」

齊央伸出了食指,在眼前搖了一搖。

「四皇子,你顯然沒有聽明白我剛才說的話,瀛州人很注重地位,在德川綱的上面可是還有一個人的。」

「你是說瀛皇?」

「沒錯就是他,就是德川綱願意這個瀛皇也不會願意的,憑什麼自己的兵馬要給被人賣命啊!」

這下子荀衢就聽明白了,「這樣一來,瀛州人就會袖手旁觀。」

「可不只是袖手旁觀,有一支不是己方的大軍在自己身邊,如果你是杜昂你不會防備嗎?那麼在無形之中,我們這邊的壓力就少了一些。」

鍾穢有點不耐煩了,「最後還不是要真刀真槍的打,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妹夫這話也沒錯,不管是怎樣的謀划,都是要真刀真槍的打的,可兵卒傷亡的多少,卻是我們可以控制的,這一點絕對不能疏忽。」

對於鍾穢說的話,姜棣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他要是想硬拼,何至於來到揚州呢?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很難戰勝杜昂吧!」

姜棣不是在漲他人的志氣,可是在闡述一個客官的事實。

杜昂的確有這個能力,可以橫掃南方。

除非姜棣願意動用中原留守的兵力,可那樣一來姜棣也就失去了可以逐鹿天下的資格,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下一步,我們北疆就會出手。」

陸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荀衢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齊央,「應該是虛晃一槍吧!」

「你別管是不是虛晃一槍,絕對會讓杜昂收回一部分的兵力,我們北疆能做到這個份上,應該也是仁至義盡了,到時間就要四皇子行個方便了。」

姜棣可不會有絲毫的掉以輕心,面對齊央這樣的智謀之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帶溝里去了。

「行什麼方便?」

「當然是借道了,要不然我們北方的大軍怎麼過來。」

「這絕對不行。」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鍾穢也是這樣的,「四皇子,我看這也沒什麼吧!白肖總不至於這個時候跟我們翻臉吧!」

「別人不能,但白肖很有可能,那也是一個瘋狂的傢伙。」

事情可不是齊央說什麼就是什麼,在這個大帳里齊央是最沒有決定權的。

荀衢也是絲毫不讓,「北方的大軍,到是可以從徐州進入南方,就看鐘大人願不願意了。」

「這個我到是可以借,就怕來不及了。」

鍾穢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沙場上的事他最清楚。

這不只是智謀,而是一種知覺。

齊央點了點頭,「這不只是來不及的問題,如果從徐州進入南方,那麼我北方大軍也就是進入了揚州,那麼也就是硬碰硬了,我們只是想牽制,三師兄你別想得太多了。」

牽制是一回事,硬碰硬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齊央現在說的話不代表什麼,但在這一點上他還是不能退讓。

「那你借那條道。」

「我也不難為你,走均州那條道就好了。」

自從嚴家投靠了白肖,均州就成了無主之地,後來就被姜棣收入了囊中。

說到底,姜棣還是欠了白肖一個人情的。

「你怎麼不說借洛陽那條道呢?」

「可以嗎?」此時齊央的眼中滿懷了希望。

荀衢直接就動手了,一把抓住了齊央的衣襟,「你說可以嗎?走均州那條道跟走洛陽那條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我看白肖是想趁機拿下司隸吧!」

「那怎麼可能呢?三師兄你多想了。」

「我多想了,我還怕我想得太少了呢?一旦北方的大軍進入司隸的腹地,完全可以就此相要挾,到那時我們一點會緩轉的餘地都沒有了,最後只能妥協,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

「三師兄,你們可以魚死網破啊!」

「你說的是人話嗎?」荀衢一下子就把齊央摁倒在地,這次他是真的動氣了。

齊央拍了一下荀衢的手,「別生氣嗎?這個我們可以談得。」

「你想怎麼談?」

「走不了司隸,那就走兗州了,這下子總可以吧!」

荀衢跟姜棣互換了一下眼神,走兗州這條路,對他們來說還可以接受。

「你說了這麼多,你說的算嗎?」

齊央看著姜棣,「四皇子我想問一句,我這個三師兄在你這裡說的算嗎?」

「荀先生說的話就是朕說的話。」

「那我說的話就是我主說的話。」

齊央這個臭不要臉的,他還想跟姜棣比了。

姜棣那是一言九鼎,而齊央說這話又算怎麼回事啊!

齊央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最後就是向南。」

這下子連鍾穢都受不了了,向南那就是死路。

「看來這次議事就到這吧!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妹夫,我們可是自己人啊!你竟然不幫我。」

「大舅哥你讓我死,我怎麼幫你啊!」鍾穢可不想在這個跟齊央繞圈子。

姜棣覺得就齊央目前所說的這些就夠用了,大計已經定下了,下面就是細節方面的事,這就要花功夫了。

「已經晌午了,大家先用膳,午後再談吧!」

「也好,我早就不想談了。」別看齊央一直佔據著主動,其實他是最難的。

他是一直在挑戰姜棣的底線,可每到關鍵的時刻他都縮了一下。

這個尺度可不好把握,要是玩不好,現在齊央就身首異處了。

鍾穢先離開了,齊央看荀衢的神色不對,他可不想吃虧,也就跟了上去,「妹夫,我有些私事要跟你談。」

齊央是躲過了荀衢,卻沒有躲過荊楚楚。

荊楚楚一直就站在外面沒有走,齊央一出來,就被她用簪子刺了一下。

齊央向後一摸是一手血,「不是,妹妹你玩真的。」

「這是你自找的。」

「那你可別怪我。」

「哥哥,你大人有大量,不會因為這些許小事,就責怪我吧!」

荊楚楚這一下子可扎得不輕,整個簪子都扎了進去,幸好扎得是屁股,要不然都能危機到齊央的性命。

「你夠狠。」

「要不要妹妹給你拔出來啊?」

「不用,你別碰我。」看見荊楚楚的動作,齊央就急了。

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齊央算是見識到了。

再讓荊楚楚這麼弄幾下,齊央這小命就不保了。

所以下午的議事,齊央就沒參加。

他沒參加也好,有些事姜棣和鍾穢還不想讓他知道呢?

這畢竟是南方的事,北方的人參與太多並不好。

別看齊央的行動受到了限制,但他對外的聯繫卻一點都沒有斷過。

如果沒有這個本事,齊央可不會自投羅網,荀衢那張臉可不好看。

各方勢力之中,都有北疆的人。

同樣的在北疆那邊,也有各方勢力的人,這是怎麼防都防不了的。

就算沒有人,憑藉著齊央這一嘴的口才也可以臨時收買啊!

所以白肖也就知道了南方這邊的情況,齊央身處其中這是一件壞事,白肖做什麼都會受到制肘,同時的它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姜棣和鍾穢的一些大動作瞞不了他。

知道這些,對白肖來說就已經夠了。

至於從兗州借道進入南方,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如果姜棣和鍾穢的表現不佳,白肖是完全可以改變主意的。

眼下白肖才是最自由的,他比杜昂都要自由。

郝蒲看了齊央傳過來的邸報,「小師弟,還是太冒險了。」

「現在的他已經沒用了,如果姜棣和鍾穢任何一人想痛下殺手,另外一方都不會阻止的。」

「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傳令雍州的兵馬攻打益州。」

郭閉酉一聽就不願意了,雍州的兵馬可大多都是燕人,「主公,是想讓他們去送死嗎?」

「佯攻而已,怎麼都得要讓他們吃到一點甜頭的。」

郭閉酉這才坐了下去,佯攻到是可以接受。

而就在此時,杜昂也發動了攻擊,杜昂可不會給各方過多的商討時間。

「充兒,這次你來領軍吧!」

杜充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父親,這個我不行吧!」

「你是我選出來的世子,有什麼不行的,只要你挺過了這一關,就沒有人在質疑你了。」機會杜昂可是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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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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