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爺乞丐黑老大
那個少爺朝一個倒在地上的乞丐吼道：「死老頭兒你他媽想賴咋的？」
蘭哲這才看清乞丐的模樣瘦骨嶙峋蓬頭垢面看上去沒有七十八也有八十七。老人家翻著白眼兒說道：「我就拉了一下你的衣角至於嗎？」
闊少哼了一聲：「至於嗎？你他媽知道我這衣服是怎麼來的嗎？這是在伊特利定做的今天第一次穿被你那又臟又臭的爪子碰了我他媽還能穿嗎？」
乞丐嘟噥道：「我咋知道愛穿不穿關我屁事。」
這下把那個闊少惹火了：「什麼？你他媽居然說這種話？好得很你他媽不要臉老子也就不用跟你講情面了。來呀給我打狠狠地打只要別打死就行！」
蘭哲連忙出聲制止：「住手！人家都這樣了你們下得去手嗎？」
老大立即舉手叫停：「哎呀呀呀今天天氣真不錯居然蹦出來個大俠。好非常好我這輩子最敬佩的就是大俠。大俠先生你老人家既然來了想必是要管這人間不平事。您說我好好地走我的路這老東西衝上來就用他那噁心的爪子扯我的衣服。您看看這裡還有他的爪印這衣服還能穿嗎？您說吧這事咋辦？」
蘭哲沒想到這人竟一口一個敬稱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弱弱地問道：「你看他全身割不下十斤肉來你就是把他颳了也賠不了這麼高檔的衣服。俗話說……」
老大暴怒：「去你媽的俗話說沒得商量要麼給錢要麼挨揍。」
蘭哲苦笑一下：「好吧錢肯定是給不了只有挨揍了。今天他媽啥日子居然要挨第二次。來吧我替老人家挨。」
老大眉毛一軒：「耶嘿還真是位大俠呢。來呀為了表達對大俠的尊敬哥兒幾個好好侍候！」
五個打手像玩沙袋一樣足足打了半個小時一直把蘭哲打得沒了人樣血也不知吐了多少口還不肯停。最後那老大自己覺得沒勁說了聲：「行了行了該報到了。」
雅妮此刻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等那幫凶神惡煞走遠了她才趕緊拖著行李湊上去。看到蘭哲的樣子她禁不住哭了起來：「你這不要命的瘋子……你……會不會死啊？」
蘭哲艱難地睜開眼：「嘿嘿我當然會死但不是今天也不是今年。你稍等。」在衣袋裡一陣摸索摸出一卷錢來赫然便是盤竹老爹還給流雲那一疊。在臨下車時流雲悄悄塞到他口袋裡蘭哲看她哭得淚人兒似的不忍心再拒絕便假裝不知。
把錢遞給正若無其事看著他的乞丐老頭兒說：「老人家這些錢您拿著吧拿去買點吃的。」
老頭兒接過錢一張一張點數著最後抽出一張小抄遞給他：「嗯不錯有四百四十八塊沒假鈔。這個你拿去給我買個面狗你總不能讓我老人家自己去買吧？」
雅妮氣得直咬牙：「喂你這人咋這樣沒良心啊？他為你被人打成這樣怎麼給你買東西呀？」
老頭兒朝他翻白眼兒：「關我屁事。」
「你！」雅妮差點瘋掉。「好你有理你了不起我去給你買！」
老頭眼中放光：「好啊好啊又可以多一份吃的但他那份兒必須他去買。」
雅妮暴走：「你……有你這樣的乞丐嗎？你有沒有職業道德呀？」這丫頭八成是瘋了居然跟乞丐講職業道德。
老頭要死不活地答道：「無所謂呀又沒誰*他。不想買他可以走大不了我餓死在這兒反正我是個臭要飯的。」
瞧雅妮有抓頭尖叫的趨勢蘭哲連忙說：「雅妮別著急我能行。不好意思我不能給你拿行李了。你先去報到吧我給老人家買完東西再去。」
雅妮正要說話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哇咔咔好靚的妞！喂美人兒我是八哥這些傢伙是我小弟。你是我見過的最靚的妞做我女朋友吧。」
雅妮正在氣頭上竟忘了害怕：「滾一邊去別說八哥就是鸚鵡老娘也不侍候！」
八哥一愣立即狂笑起來：「好好好我最喜歡烈女。媽的今天真是好日子遇上這麼正點的烈女。來給我架到那邊樹林去老子要前進她！」（註：為防被河蟹咬特用「前進」代指QJ）
一群小弟一下撲了上來嚇得蘭哲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住手！我有話說！」
八哥看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向他叫喚下意識地喝道：「停！聽聽這堆爛肉說啥。」
蘭哲說：「八哥他是我妹妹請你大人大量……」
八哥不耐煩地打斷：「小子你他媽還有幾口氣在？你妹妹咋了老子前進的就是你妹妹！」
蘭哲連忙打躬作揖：「八哥求你了你前進我好不好？」
八哥吧嘰一聲栽倒哇哇嘔吐起來。好半天回過氣指著蘭哲說：「小子你狠老子現在沒胃口了。不過美人兒你別指望能逃出我手心我一定會前進你隨時做好準備吧。給老子走人看看還有沒有值得老子前進的貨色。」
「塞誰他媽這麼大譜竟敢把前進掛嘴上？」
第三伙人出現。而這一夥跟傳說中的黑社會極其吻合：清一色的黑西服黑皮鞋黑領帶和黑漆漆的墨鏡共有十一個人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面那個。
蘭哲低聲對雅妮說：「趕緊埋著頭進去到裡面就安全了。千萬別一個人亂跑尤其不要出校門。如果非出門不可也一定要多找幾個伴兒！」
雅妮此刻已經不想上這所夢中的名校了：「我……害怕。」
蘭哲苦笑：「那就在這兒呆著吧我一會兒陪你進去。唉你也是的沒事你長這麼漂亮幹嘛呢？別說黑社會我都想……」
雅妮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想幹嘛？」
蘭哲聳聳肩：「想離你遠點可以吧？你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那邊八哥已經與來人接上火：「老子火龍幫八哥最大愛好就是前進兄弟有意見咋的？」
後來老大嘿嘿一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火龍幫那位騷人。看樣子你也要在這裡讀書所以哥哥我給你打聲招呼千萬別讓我看見或者聽見你在學校騷的事否則我讓你一根變八根。別瞪眼睛如果不服氣隨時可以來找打。我叫剃刀由於沒什麼感情就不留電話給你了。」說到這兒轉頭對雅妮說「這位女同學你別害怕黑社會有黑社會的規矩不會隨意招惹不相干的人。放心進去吧如果這個衰人敢騷擾你我把他那東西割下來塞他嘴裡當煙抽。這是我的名片在校園裡有誰招惹你就給我打電話。但出了校園我可就沒那閑心也沒那義務管你了明白嗎？」
雅妮遲疑地看著蘭哲後者點頭說：「相信這位剃刀同學收下名片進去吧。」
剃刀取下墨鏡看了看蘭哲問道：「你好像被打得很慘要幫忙嗎？我可以叫司機送你上醫院。」
蘭哲搖頭：「謝謝剃刀哥我沒事我給這位老人家買了吃的也得去報到。」
剃刀看了一眼老乞丐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這老頭兒不像是乞丐你確定要幫他？」
蘭哲說：「就算他是騙子我也要幫他。這麼大年紀就是行騙也不容易不是。」
剃刀點點頭：「得既然你這麼想我也無權干涉。兄弟心腸不錯而且看樣子也不怕死如果有興趣我金龍幫隨時歡迎你加入。」說著又遞出一張名片。
蘭哲接過說了聲回見就齜牙咧嘴去給老頭兒買面狗。
剃刀問八哥：「是你們把他打成這樣的？」
八哥搖頭：「不是我一來他就這樣了。」
剃刀拿眼光問雅妮雅妮說：「是另一幫人打的。這位老人家拉了那個少爺模樣的人的衣角他們就要他賠兩萬塊要不然就要打他。蘭哲就跑來幫他承受……他在車上被人捅了兩刀又遭這頓毒打不知道他……會不會死掉。」
這下連八哥都感興趣了：「被人捅了兩刀？咋回事？」
雅妮不理他只對剃刀說：「我們來這裡時車上有五個小偷偷我的錢包蘭哲阻止他們結果被捅了兩刀。」
剃刀頻頻點頭：「他很會打架嗎？」
雅妮直搖頭：「好像不咋樣。」
八哥嘖嘖連聲：「***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夠種。行本來我鐵了心要前進你即便剃刀出面也不買賬但現在我改主意了。妹子看在那小子份上我不會碰你了安心做他的馬子吧。哥兒幾個走人！」
剃刀向雅妮點點頭也揚長而去。雅妮看著老頭兒沉著臉道：「你這人真是沒人性他被打成那樣你還忍心騙他支使他。你知道嗎他是個孤兒先後被人捅過一千九百九十九刀。」
老頭兒又翻白眼兒：「他不是還沒死嗎？」
雅妮又要暴走但看到蘭哲齜牙咧嘴回來趕緊上前想要扶他。蘭哲連忙制止：「別碰我！你不知道你很危險嗎？」
雅妮愣住：「他們都說不會招惹我了。」
蘭哲搖頭：「我沒說他們說的是你你就是危險的根源。」
雅妮還在糊塗老頭兒嘿嘿笑道：「他說你長得太漂亮如果你靠他太近他可能會忍不住前進你。這都不懂真是胸大無腦。」
雅妮臉紅得像個蘋果：「你這個……為老不尊的死老頭兒！」
老頭兒不以為意：「放心吧老頭兒有那心也沒那能力我已經八十一了你再漂亮十倍我也沒想法……」
「去死吧你！」雅妮氣得拽著一大堆行李就走。
蘭哲連忙把面狗遞給老頭兒追了上去。老頭兒朝他吼道：「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老頭兒我每天都在這裡等你你若不來我就餓死在這裡！」
蘭哲氣樂了：「好吧我每天都出來看你。」
老頭吼道：「光看我怎麼行得給我老人家帶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