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玉簪表心意

贈玉簪表心意

從方府回來,靈兒就發現暮錦的額頭受傷了,便纏著暮錦問是誰弄傷的。真是的,她一刻不在小姐身邊,小姐便受傷了,自從小姐失憶后還真是讓人擔心呢。

「我自己走路不小心磕到了,靈兒,你去把藥箱拿來。」靈兒是個典型的衝動鬼,暮錦能跟她說她是被方玖逸給砸傷的嗎?以靈兒這護主心切,要是知道了保不準拿著劍跑到方府要找人家算賬呢。

「小姐,你走路就不能小心一點嗎?」靈兒趕緊拿來藥箱,看著暮錦心疼地道:「頭都腫了這麼大一個包,真的醜死啦。」

「行了行了,不就是撞了個包嘛,至於嗎?」暮錦拿著銅鏡照著,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拿劉海遮住就不難看了。」

「小姐你啊!」靈兒嘆了口氣說道:「我出嫁了以後,不在小姐你的身邊,小姐你被別人欺負了該怎麼辦啊?」

暮錦反駁道:「我怎麼可能會被人欺負呢?你別忘了,你家小姐我以前可是這臨川的女霸王,雖然現在失憶了,武功也沒有了,但不表示你家小姐我就是個廢柴了,你這丫頭,不要老為我著想。」

靈兒嘟起了小嘴,拿帕子在暮錦頭上的包上輕輕擦了擦,「小姐,一想到馬上就要嫁人,就要離開小姐,我就非常的捨不得。」

「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麼捨不得的。你嫁給巫子炎啊,我就很放心,他是個好男人,會對你好的。」暮錦一直覺得巫子炎是個不錯的男人,雖然他外表看上去壞壞的很惡毒的樣子,其實他內心也挺溫柔的,尤其是對靈兒,他知道靈兒這丫頭喜歡吃銀耳粥,所以經常跑廚房去給她做銀耳粥,雖然差點把她廚房給炸了。

「真不知道小姐你看中他哪一點了,他長得跟怪物似的,脾氣又古怪,還喜歡搞那些可怕的蟲子,也只有我受得了他,才願意嫁給他。」靈兒一邊說著一邊給暮錦額頭的大包撒上藥粉。

「啊,輕點,疼啊!」暮錦倒吸一口冷氣,該死的方玖逸,竟然拿酒杯砸她,而且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真不是個男人。

「小姐,你也怕疼啊,當初肩膀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見你叫過。」靈兒在她纏上紗布,「現在想想,那方公子真不值得小姐你喜歡他,他把你重傷也就算了,可惡的是,他還從沒來看過你。」

「行了,你也別說他了,我跟他早已無任何瓜葛了。」暮錦忽然想起今天見到的嬰兒無眠,「今天我去見到那嬰兒,那嬰兒真的好幾個晚上沒有合眼了,你說邪不邪門,一見到我他就乖乖的把眼睛閉上了!」道士說什麼以煞氣治煞氣,難道她身上煞氣很重嗎?足以壓抑那嬰兒身上的煞氣?那她豈不是非常危險的人物?

「小姐你是誰呀?你沒失憶之前,那可是臨川的女霸王,在臨川哪個人不怕小姐你呀!」靈兒興高采烈的說著,然後看著暮錦現在這個樣子,又耷拉下臉,「怎麼失憶之後,就變弱了這麼多呢。」

「靈兒,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就如她,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了暮錦的身上,「我雖然現在沒有武功,也沒有什麼威懾力,但是我有一顆無堅不摧的心,如今,沒有什麼難的到我的,頭上的傷也就是個意外罷了。」

「小姐你就吹吧,不過現在小姐不喜歡方公子了,也不再為情所困了,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不少呢。」靈兒樂呵呵地道,「只要小姐開心,我就開心。」

暮錦只是呵呵笑著,笑容,不過是她的掩飾罷了,他們不知道她的過去,也永遠看不到她內心的哀涼,她所擁有的,不過是虛假的快樂罷了,她說自己的心無堅不摧,那是因為她的心早已經死了,從冷天易絕情地結束了她的生命開始,她的心就已經死了,死了的心如同灰塵,沒有生命。如今跳動著的,只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心,她活著,也是在替另外一個人活,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活著。

在暮錦頭上折騰了半天,靈兒開心地道:「小姐,包好了!」

暮錦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頭裹著紗布,還裹了好幾層,跟個粽子似的,更讓她鬱悶的是,靈兒竟然左右打了個大大的結,垂在兩邊,就像垂耳兔一樣,加上她今天又剛好穿著白色的衣裳,真像一隻落魄的兔子。

「靈兒,你把我頭裹成這樣,我怎麼出門見人啊?」看來這靈兒並不擅長包紮啊,也是,以前受傷都是請大夫來的,自從她現在嚴格管理家裡的家財之後,所有的賬本出入都要她親自登記批准的。

靈兒皺著眉頭打量了一會兒,然後笑呵呵道:「難是難看了點,不過小姐你又不愛出門,每天見得都是家裡人,誰敢笑話你呀?」

「靈兒!」巫子炎正好推門進來,看見暮錦愣了幾秒,忽得發出一陣大笑,「啊哈哈哈!暮錦,你這頭怎麼了?哈哈哈,怎麼活像一隻兔子啊哈哈哈!」

「不許笑!」靈兒臉色難看極了,這巫子炎既然敢嘲笑她給小姐包的傷口,太可惡了,她走到巫子炎的身前,氣哄哄地跺了他一腳,「小姐她額頭磕傷了,我辛辛苦苦給小姐包紮傷口,你不打招呼就進來也就算了,還嘲笑我的手藝!」

「哎呦!」巫子炎趕緊抬起自己的腳用手捂著,「你謀害親夫啊!我我我……我沒嘲笑你的手藝呀,我只是覺得暮錦她現在特像只兔子而已啦。」

暮錦嘴角抽了抽,「巫子炎,你找打是不是?」這個巫子炎,一開始見他的時候,認為他是個變態惡魔殺人犯,熟悉了之後才發現他是個二貨逗逼妻管嚴,在靈兒面前,真真一點男子漢的威嚴都沒有了。

「得,你們兩個我誰也惹不得,我走,我走還不行嗎?」巫子炎說著氣惱地轉身,心想不對,他是來找靈兒的,話還沒說兩句,怎麼能被她們兩個給趕走了呢,然後又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靈兒,「靈兒,我們還有十幾天就要成親了,按理說成親之前十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靈兒點了點頭道:「對啊,這我知道啊,所以再過兩天你就要搬走唄!」

巫子炎哭著一張臉,「我所有的積蓄都在你口袋裡,我這沒錢搬到哪裡去呀?靈兒,你也得一給為夫留點錢吧。」

「巫子炎,你這還沒成親,就管我家靈兒要錢了?」暮錦鄙視地看著巫子炎。

「暮錦,你是不知道啊,不是我管她要錢,是她把我的錢都搶走了。」巫子炎欲哭無淚。

暮錦看向靈兒,「你幹嘛要搶他的錢呢?」

靈兒委屈地低下了頭,「還不是他說,說怡紅院里姑娘個個比我好看,我便扣了他的錢,不讓他去怡紅院找姑娘唄。」

暮錦扯了扯嘴角,他們還真是歡喜冤家,一天不搞點事出來就活得不舒服啊,暮錦想了想道:「巫子炎,雖然說新郎新娘結婚之前不能見面,但是沒說新郎新娘結婚之前不能住在一起,你就搬到西院去,讓靈兒在東院待著,平時沒事兒的時候不要瞎走動,這不就解決問題啦,你非問她要錢住外面幹嗎?」

「小姐,這算是個好主意,就讓巫子炎搬到那廢棄了好久的西院去給我們打掃衛生吧,哈哈哈!」

巫子炎瞪了靈兒一眼,咬牙道:「好,你狠,等成了親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暮錦,在嗎?」這時無影在外面敲門。

暮錦喊道:「進來吧!」

無影一開門進來,便看見暮錦額頭上的大包,「你頭怎麼了?」

「不要大驚小怪的,只是不小心磕到了。」暮錦已經做好了被無影嘲笑她現在像只兔子的準備。

「能不能小心一點?」無影責怪道,然後瞥了瞥巫子炎和靈兒,「我有話想單獨對暮錦說。」

「巫子炎,走吧!我們不要當電燈泡了。」電燈泡一詞是靈兒跟暮錦學來的,因為靈兒跟巫子炎總是吵架鬥嘴,然後暮錦就常說她自己跟個電燈泡似的,久而久之靈兒也跟著學來了,靈兒拽著巫子炎走出去還不忘給無影一個鼓勵的眼神,她早看出無影喜歡她家小姐了,也應該讓他們單獨相處相處才是嘛。

看見靈兒和巫子炎走了,無影便取下自己的面具放在一邊,然後坐下來,伸手摸了摸暮錦頭上的紗布,眼神柔和道:「你啊,真讓人操心。」

「只是意外啦!」暮錦笑著道,「無影,你有什麼話想單獨跟我說的嗎?」

「待靈兒和巫子炎成親之後,我便要去百越國找我師叔解嗜血咒,可能一兩個月就回來了,可能一年半載也解不了嗜血咒,暮錦,在離開之前,我還是想表明我的心跡,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發現,我愛上了你。」

無影認真地看著暮錦,他的眼神讓暮錦害怕,和冷天易同一張臉的無影竟然用這種柔情的語氣對她說這樣的話,她難免有些觸動。

暮錦眼神有些慌亂,她冷笑道:「愛?呵呵,你知道什麼是愛嗎?在你的心裡,你是怎樣定義愛的?無影,在我的身上我找不到讓你可以喜歡可以愛的地方。」

「我愛的是你的靈魂,是那個來自異世的靈魂,她和我同樣的遭遇,都被所愛的人所傷,可她跟我不一樣,她很堅強,總是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心裡的痛,暮錦,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照顧你?」

「我……」好久沒有被人表白了,忽然被這麼深情一表白,她怎麼感覺心跳有點加快呢?

「如果你答應我,我願意這輩子都不納妾,一生一世唯你一人。」無影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支發簪,銀白色的發簪綉著牡丹花紋,除此之外,並無特色。

暮錦接過發簪,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發簪而已,樣式並不新穎,這樣的發簪在街上隨處一撈一大把,「這難道是你的定情信物?」真是的,既然是定情信物也不認真一點,隨便買一隻簪子就來糊弄她了?

「不,它是一個秘密,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只有你,才配擁有它。」無影說著裂開嘴角笑了,「暮錦,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

「你在說什麼?什麼願不願意的?」暮錦納悶道,她拿著發簪看了看,雖然是一隻普通的發簪,但既然是無影送給她的禮物,她就會好好保管的。

「暮錦,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依靠嗎?」無影握住暮錦的手,眼神認真而堅定,「我願意守護到你到那天。」

暮錦笑了,答道:「可以呀,等我確定了你不是一個渣男,不會愛上除我以外的任何女人,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會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不會離開我,那麼我願意接受你的愛。」

「什麼是渣男?」

「在我的時空渣男指負心漢。」

無影輕聲一笑,「暮錦,就讓時間來證明吧,我去百越國解除嗜血咒之後就立馬回來向你提親,你願意等我嗎?」

「唔……」暮錦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那得看情況嘍,萬一在你離開的期間,我愛上了別人也不一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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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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