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下能人志士數不勝數,有些官職並非只其一人能勝任得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下能人志士數不勝數,有些官職並非只其一人能勝任得了

李太傅有些局促地掃了眼堂上的眾位,「女人,不就是為男人服務的?臣等去那消遣有何不可?」

東陵翕然把玩著脖子上厚重的珠子,「呵...」

她只是看了眼雲帆,雲帆抽出刀就把李太傅的頭顱砍下。

東陵翕然伸出手,紙鳶趕忙扶著,她走到了台下,「天下能人志士數不勝數,有些官職並非只其一人能勝任得了?」

其餘將士們看著在地上抽搐不止的李太傅,紛紛閉上了嘴。

「誰?還對朕,有異議?」東陵翕然挑眉問道。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陵翕然仰頭望著他們,忍不住笑出聲來,天下,為自己所有了。

「上朝。」

下了朝之後,東陵翕然坐在御書房內,看著堆成山的奏摺,會心一笑。

紙鳶有點生氣,「聖上!這些奏摺里的大多都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無需您過問,他們這就是故意欺負您!」

東陵翕然撫摸著奏摺拿出了筆,蘸上墨汁很輕易的批改著,「是又何妨?不就是打仗嗎?朕從不懼怕任何。」

「可是!奴婢擔憂您的身體!」紙鳶跪在地上說道。

東陵翕然搖搖頭,「不必擔憂,朕正好想讓他們見識一下,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能做的很好。」

廢除一些制度,改變一些他們原本早已習慣的規定,如同扒他們一層皮一樣難,一切都慢慢來吧!東陵翕然這麼想著嘆了口氣。

從那之後東陵翕然幾乎每夜都要批閱奏摺到很晚,幾乎每晚都會趴在桌子上睡著。

紙鳶心疼的看著她,「聖上!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會熬壞的!您可是九五至尊!為何要受此委屈?!」

東陵翕然揉著發脹的頭,確實如此,為何要受此委屈?

「放心吧,朕已經想好對策了。」東陵翕然幽幽的說道。

上朝之時,東陵翕然掃了眼跪拜著的大臣們,其中一人竟然張個大嘴打了個哈欠。

東陵翕然微微皺眉,「馮將軍,您是昨晚沒休息好?」

馮將軍咽了口口水,局促的垂下了腦袋,「回聖上,臣昨晚休息好了。」

「那為何在高堂之上哈欠連天啊?」

馮將軍抬眼看著東陵翕然,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聲,「臣不是有意的。」

「看來是朕給你們的自由過頭了?」東陵翕然嘆息了一聲,「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記了?」

馮將軍嘆了口氣,「聖上!臣不是有意的。」

東陵翕然冷笑一聲,「來人,賞馮將軍五十大板,讓他好好記住面對聖上該用什麼樣的態度。」

「你!」馮將軍立馬起身怒視著東陵翕然,想自己湯湯一介將軍,竟然要在此被別人打屁股?!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你憑什麼打我?!我可是考過將軍!打了我,難道你就不怕外敵入侵嗎?!」

東陵翕然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馮將軍,你當真以為天下沒了你不行?看來五十大板已經不夠了,來人,拉到大理寺。」

「壓到大理寺?!」馮將軍不可置信的重複著,這可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他犯了什麼罪了?

「我不去!」馮將軍一腳踢開了上前擒住他的士兵。

「大堂之上,以下犯上,你還認為自己無罪?朕先前對你們寬厚有加是以為你們會自己頓悟!現在看來,是朕太過縱容你們了!拉下去!斬了!」東陵翕然指著馮將軍喊道。

喊完他掃了眼在大堂之中跪拜著的大臣們,先前站隊站的好,稱兄道弟別提多親密了,現在馮將軍出了事每一個人敢上前說話了?

馮將軍冷笑了一聲,「就因為打了個哈欠就要砍了我?你可真是為明君。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他說著揮起刀就要砍向自己。

東陵翕然趕忙看了眼一旁的士兵,他們齊齊上前攔下了馮將軍。

「你!你這又是為何?!」馮將軍不解的問道。

東陵翕然擺擺手,「去御書房等著。」

不顧馮將軍的怒吼,幾個人便把他壓了下去。

東陵翕然看著跪拜得很是恭敬的大臣們,此時她突然特別希望多出來幾個敢於說話的人,總比這些只會動暗刀子的強。

「太子少師、太子少傅、太子少保,朕以為,你們可以卸甲歸田了。」東陵翕然揮手說道。

這三人趕忙爬到前面來,「聖上!臣...臣不知臣究竟何錯之有為何要罷免臣的職位?」

東陵翕然冷笑一聲,讓紙鳶把奏摺扔在了他們面前,「問朕為何罷免你們的職位,你們怎麼不自己想想?!連自己最基本的工作都完成不了,難道你們當真以為朕只是個擺設?!看不出你們的那點心思嗎?!既然你們不想幹活,正好,朕成全你們。」

「聖上!聖上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聖上請您息怒!」

「聖上!」

東陵翕然倒要看看他們還要怎麼狡辯,「連自己分內的事情都做不到,說吧!你們還有何臉面留下?」

其中太子少保跪在地上,將自己的烏紗帽緩緩拿下,「臣慚愧!甘願卸甲歸田。」

東陵翕然高看了他一眼,「好!還算有骨氣,朕現命你為直隸總督。」

太子少師、太子少傅見狀也趕忙將自己的烏紗帽拿了下來,「臣甘願卸甲歸田。」

東陵翕然冷笑了一聲,「你們兩個走吧。」

二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難道不給他們官職?

「聖上?臣等...」他倆有點疑惑。

「怎麼?」

二人趕忙搖頭,「草民不敢...」

等他倆離開以後,東陵翕然看著太子少保,「既然你有心改過,朕願意給你機會,只是不要讓朕失望,否則朕會讓你死得很慘。」

太子少保恭敬的行了個禮,「請聖上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定會盡心儘力做好直隸總督一職。」

東陵翕然點點頭,這次算是給他們了一個下馬威。

回到了御書房,馮將軍站得筆直,看著東陵翕然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行禮,「臣叩見聖上。」

東陵翕然點頭,「馮愛卿,這無旁人,不必如此拘謹。」

馮將軍微微一愣放下了手臂,「不知聖上叫臣到這御書房是有何事?」

東陵翕然坐在椅子上隨後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說話。

「朕知道,你是為國為民的良將,朕只是想讓你知道,朕並非一般女流之輩,你可以去翻閱朕批閱的奏摺,朕對於這片土地,比你們誰都要用心,朕知道,你不服朕只是一個女人,但朕也知道,朕比誰都能勝任聖上這個位子。」東陵翕然輕聲說道。

「原本朕是可以殺了你以絕後患,但朕做不到,朕愛才惜才,你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良將,朕希望你可以放下你心裡的偏見,與朕一同開疆擴土。」

馮將軍頓了頓,這也是他的心愿,他不得不高看了東陵翕然一眼,並非目光短淺之輩,他有些慚愧地垂下了腦袋,「聖上...臣...」

東陵翕然笑出聲來,「不必太過局促,朕知道讓你們接受一個女皇帝不容易,朕完全可以把所有具有反對的聲音滅掉,再開創屬於朕的天下,朕之所以沒這麼做,也是因為愛才惜才,希望你可以成為朕的一名良將。想想丁旭斌做皇上的時候,朝中是個什麼樣子,再看看朕,朝中又是什麼樣子,想必你心裡一定有桿秤,能測量的出來。」

馮將軍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自己還妄自尊大,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卻失去了自己內心的初衷,忘記了自己最初堅信的是什麼,他直接跪在東陵翕然面前,「臣馮寬定不辱聖上使命!願為聖上赴湯蹈火!」

東陵翕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朕並無大事,你回去吧。」

馮寬抿了抿嘴並未離去,「聖上,有一事,臣不知該不該說。」

「說。」東陵翕然悠然的翻閱著書籍。

「朝中上下關於您的大多都是反對的聲音,您若想讓臣做些什麼,臣...」

沒等他說完,東陵翕然就打斷了他的話,「這個朕自然知道,朕不能做暴君,所以那些反對的聲音,朕自然會慢慢解決。」

馮寬這才放下心來,「那臣就先告退了。」他心中依舊有些疑惑,東陵翕然竟然完全不過問那些反對聲音是誰發出來的,難道她對自己就這般有信心?

東陵翕然望著窗外逐漸蕭瑟的天氣嘆了口氣,「紙鳶,漠北那頭傳來消息了嗎?」

紙鳶搖搖頭,「回聖上,沒有消息傳過來。」

當初巴特兒的願望就是統一漠北與蘭殤,現如今他已不在,這個願望,該有自己來完成了。

「擬一道奏摺,命馮寬前去漠北與漠北單于商談關於統一的事項。」東陵翕然凝視著遠方說道。

馮寬看著奏摺,看來東陵翕然是有心要重用自己啊,竟然派自己去漠北。

他緊握著聖旨,自己這一趟務必成功。

到了漠北看著漠北單于,是烏力罕,他笑著迎接馮寬,「您是釋迦來的使臣?」

馮寬點點頭,「正是,臣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商討統一之事。」

烏力罕微微皺了皺眉,「統一?」

「是啊!臣依稀記得這是巴特兒單于生前最大的夢想,現在釋迦是由女皇執政,我朝聖上的意思很明確,希望能和漠北結束幾十年的戰亂。」馮寬說道。

烏力罕抿了抿嘴半晌沒有出聲,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統一?我記得,巴特兒單于就是被你們前皇殺死的吧?還將他的屍首掛在城牆上示眾,你怎麼有膽量認為我願意與你們講和?」

馮寬握緊了拳頭,「單于,統一天下是巴特兒單于畢生最大的願望,臣以為他一定會...」

「可現在我是單于,巴特兒單于是我大哥,我絕不會和那女人產生什麼關係,大哥已經死在了他手上,至於統一,想都不用想,我能做到最大的讓步就是不主動攻打你們,趁我現在心情不錯,你回去吧!」烏力罕聲音沙啞著說道。

馮寬很是糾結,「可是...」

「難不成你想讓我請你走?」烏力罕望著馮寬。

馮寬嘆了口氣,「單于,聖上為了體現她的誠心,都沒有讓臣帶兵,臣只是帶了幾個隨從,可見我朝聖上的用心良苦,您只記住了我朝聖上的不好,但您有沒有為巴特兒單于考慮過?他們之間絕不僅僅是存在著利用關係,一定存在著愛。他畢生所求就是我朝聖上現在最希望的,希望您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臣告退。」馮寬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留下烏力罕一人,他拔出一把精美的刀,「大哥...是我錯了嗎?可是...我真的不想您死後還不得安寧...」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東陵翕然這天站在一個茅草屋前,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陣陣歌聲,她不禁皺了皺眉,推門而入,正巧看到了莫志雲誇張的笑著。

莫志雲見著東陵翕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喲!這不是女皇嗎?!今兒,怎麼到我這寒舍來了?難不成,是來選妃的?我你之前試過,是不是不錯?」

東陵翕然聽著他嘴裡冒出來的污言穢語不禁皺了皺眉頭,她怎麼都沒想過莫志雲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朕...只是來看看你。」

莫志雲笑出聲來,「用不用我跟你請安啊?」

他醉眼朦朧的看著東陵翕然,連站都站不穩,緊接著倒在了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草民...嗝!跟您請安了!」把頭撞的咚咚響。

東陵翕然很是嫌棄,「快起來吧!原以為你活著會是好樣的,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她語氣里滿是嫌棄。

莫志雲頓了頓挺直了後背,「不然...你想讓我怎麼辦?每日只能困在這四處透風的茅草屋裡,你認為,我該變成什麼模樣?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堅強...」

東陵翕然鼻子一酸,想起了過往的種種,她背過身子,「朕來看你,完全是念在舊情,看你還好,朕也就放心了。」

不殺他,也算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吧?莫志雲苦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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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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