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渾濁測試

黑夜降臨，天道栝獨自一人沉默站在天台，遙望着下方車水馬龍的都市。

這是一個充滿衝擊與爆發的城市，人類社會的發展幾乎就是城市街頭一個縮影。

翻閱手頭上報紙，近期最重量級新聞，都是有關世界上第一台以大規模集成電路做晶片的微型計算機在美國製成。在超大型計算機發展的同時，微型計算機和微處理機，家庭和個人用電腦迅速發展。

這個時代，是第三次科技革命開始進入高速發展階段，整個二戰期間積累的本來服從於戰爭需要的軍事技術轉移到民用上來，使得原子能技術、信息技術、生物技術、空間技術等尖端技術得到快速發展並廣泛應用。

ZECT在這樣背景下，吸收著大量資源與知識，龐大的勢力網在這個時期一點點擴張起來。

而對於天道栝來說，人類也好，原蟲也罷，都是自然生命中一部分，不存在彼此過於明確的立場，更何況這幾個小時在智慧之光的系統里學習下，天道栝對於未來數十年人類文明發展與進步，有了一個更鮮明認識與了解。

數日過後，研究室內，滴滴答答的文字處理器聲音不斷響起，作為這個時代最先進設備，大量有着存儲功能文字處理器擺放在天道栝面前。

里中與幾位原蟲高層走在大廳前方，透過高處看到屋內忙碌的天道栝，眼中閃爍出異樣光芒。

「他已經展現了自己價值，或許我們缺少的，就是這類的同伴。」

天道栝並不在乎別人在圍觀他，此時的他正沉浸在知識海洋里，他不斷帝貪婪吸收這些資料，同時還通過文字處理器，有效將一部分內容進行整理刷選。

「加州大學伯利克利分校的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也就是LBNL發來消息，他們非常重視天道發現的特殊超重粒子現象。」

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位於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佔地81公頃，毗鄰三藩市灣。隸屬於美國能源部，由伯克利代管。

勞倫斯伯克利實驗室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歐內斯特.奧蘭多.勞倫斯建立的，早期關注於高能物理領域的研究，建起了第一批電子直線加速器，發現了一系列超重元素，開闢了放射性同位素、重離子科學等研究方向，成為世界核物理學的聖地。

天道栝的超重元素，代號為渾濁的論文一出現，就引起LBNL的轟動。

智慧之光裏面Drive體系，說白了就是一顆巨大科技樹，而天道栝則將科技樹最底端的內容挖掘出來，僅僅是幾篇論文，就讓這間實驗室裏面大佬瘋狂。

大量學識的擴充，讓天道栝的精神力再度加強，雖系統提醒不明顯，但天道栝明顯感受到到自身狀態似乎更好了。

原蟲本身就可以釋放一種特殊的加速粒子，這種粒子的本質是什麼，大部分原蟲都不清楚，它們只會非常簡單粗暴使用，但天道栝根據渾濁理論，則對於自身可以釋放這種粒子進行研究。

理解越透徹，天道栝越是發現這些粒子的奇妙，彷彿自身置身一個玄幻空間，單手向前，試圖抓住某些事物本質，卻在關鍵時刻，天道栝拿起一個簡陋的巨大金屬手套。

雙手輕輕伸開，出現淡淡銀色粒子漩渦，能量很微弱，但卻讓周圍重力密度產生一定干擾與變化。

桌子上的杯子，在手套操控下，出現一定程度上震動，這些很細微的變化，卻讓里中心頭駭然。

這對笨重而又巨大的金屬手套，開發之初的目的，僅僅是對CU粒子釋放擴展的一種增幅，但這樣的東西，在天道栝手裏施展，卻讓CU粒子產生不一樣的作用。

「你怎麼做到的？」

「修改了粒子釋放運動軌跡，然而進行有效對沖測試，結合渾濁理論，進行三次修改，同時將十六種公式進行組合測試，才有這個效果。」

渾濁的初步運用，目前還無法與Drive世界那般大規模製造渾濁區域，但很小區域例如集中手掌，就能夠製造渾濁，看似作用不大，實際上卻可以讓天道栝本身戰鬥力提升數個檔次。

對於天道栝解釋的公式與內容，不僅里中有點頭暈，就連一旁幾位人類方面物理學者都一臉懵逼，這樣複雜公式組合他們不是不理解，但結合實際操作，那就有點非人類了，當然這個傢伙的確不是人類。

所幸渾濁表現出來的能力有限，不然單單這一次天道栝的表現，就足夠讓人類方面產生巨大忌憚。

現場突然氣氛沉默起來，幾位人類研究人員剛想離開，卻見幾位黑色工作人員突然封鎖了這間研究所。

「過來一下。」

天道栝被裏中與幾位原蟲高層帶走，隨後被安排在一間簡單的休閑室內，看到里中與幾位傳說中原蟲大佬平起平坐姿態，似乎她的地位，比想像中要高多了。

「你的才能與表現，是獨一無二的，也正因如此，我們決定將你保護起來。」

對面一位原蟲高層說話同時，天道栝則聞到遠方一陣淡淡血腥味，片刻之後，剛剛實驗室里，幾位研究人員身份徐徐進入屋內，看見他們熟悉面目，天道栝神色複雜：「全部都...？」

這些人，全部被殺然後被原蟲擬態了！

「特殊時期，必須要使用一些手段。」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天道栝想了想搖了搖頭：「擬態了記憶與知識，不代表他們與原來那位一樣，個體與個體之間還是有差異的，我覺得他們更多時候只能作為一個記憶提取存在。」

「但他們可以成為合格的助手。」

端坐在一側的里中突然插嘴，讓天道栝反應過來原蟲這番做法的緣由。

冒那麼大風險殺了這幾個研究人員，可不是為了簡單的模擬奪取記憶，相反則是一種對於天道栝的保護。

「在你學習與能力評級上，他們會對你降低評級，同時ZECT內部，我們已成立一個秘密實驗室，由你進行負責帶隊。」

看起來，不管是怎麼樣的立場，一旦涉及到根本問題時，如同里中這般溫和派代表，都會用最血腥方式解決問題。

不過，天道栝並不喜歡這種處理問題方式，因為太粗暴與野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