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無限的可能
陸凡和小萌在封絕中看向了彼此。
「陸凡，再這樣下去會很難辦的，我們最好想辦法把用自在法的徒幹掉」
兩人目光一觸即走，又看向周圍隨時準備出手擋下光弧，對方的攻擊不僅距離遠，還有着可怕的精準度，讓人十分頭疼。
「可我們現在不能離開這裏」
再怎麼說也不能放任自己認識的人在這裏被徒攻擊，這是陸凡的底線。
「一直防守的話，早晚會被鑽空子，我們最好能直接衝過去壓制她，讓她只能把我們作為目標」
小萌的大太刀長度優勢顯著，比起拿着折刀的陸凡更容易抵擋比尤娜的光束攻擊，也因此壓力幾乎都在她的身上，陸凡只能看着小萌的動作，偶爾給些幫助。
既然是小萌做出的決定，那就跟着試試看吧。
「這樣的話最好能一直線過去，可我不會飛啊...」
如果能飛的話，就可以和小萌一起直線衝刺過去，這樣也能把打向身後眾人的攻擊擋下。
「你不會飛我會！陸凡，聽好了，我在空中的戰鬥方式是在腳底放一個圓盤你應該清楚了吧？」
「嗯，知道，不過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陸凡用折刀努力的擋下一道光弧，刃口精準的切在光弧邊緣，不過長時間碰撞這種力道對他來說還是稍微有點勉強。
「待會我們一起往上跑，你只管抬腳就好，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在你腳下放那種圓盤的」
「誒？這太亂來了吧？與其這樣小萌你一個人上更輕鬆吧？」
真是的太亂來了，要陸凡隨意抬腳而控制落點的卻是小萌，一個分神就會掉下去，而且小萌怎麼確認自己會向哪邊走呢？
「肯定沒問題的！絕對！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上去之後我們前後包圍她，一起攻擊到她反應不過來，這樣就能解決她了，再次也能拖住她的注意力」
想要和陸凡一起，這種願望在並肩的戰鬥中越發熾盛，小萌希望能夠和陸凡一起打敗敵人。
光是想到陸凡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一起戰鬥，小萌的胸口就有種高漲的鼓動感。
這種古怪，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雖然很奇怪，但是...不討厭！反而還相當享受。
甚至從始至終，在這種危機關頭小萌的臉上也一直都帶着滿溢的欣喜。
一種陸凡離自己更近，他就在身邊的切切實實的感覺化作了戰鬥的慾望。
想要更高的挑戰自己，來發泄這種燥熱，這就是小萌的狀態。
戰術一塌糊塗..這是陸凡的第一反應。
什麼叫衝上去攻擊到她反應不過來？這樣蠻幹真的沒有問題嗎？而且要是背後的大家出現了意外，或者說更危險的自己從半空墜落怎麼辦？
比尤娜在空中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信息交流，尤其是看到小萌明顯一副有點開心的狀態，又是一陣心癢。
這兩人算什麼意思？這種時候還在談情說愛？不可饒恕！！
氣的咬牙的她立刻聚集起大片光弧刺向陸凡與小萌。
小萌急忙一個閃身衝刺，躍向空中提前擋下了大多數，剩下兩道則交給陸凡來處理。
陸凡看到這兩條漏網之魚也是適時的向前走了兩步，不過不知為何腳步變得十分古怪，彷彿突然多了一塊地石在腳下。
「怎麼回事？」
陸凡吃力的擋下兩道光束后看向腳下，發現那裏已經多了兩個圓盤，硬實的觸感與地面無異，陸凡明顯感覺到這兩個圓盤在緩緩上升...
「小萌..」
陸凡果斷抬頭看向小萌，後者正背對自己正刀站立，但從她略微有些詭異的頭部角度來看，絕對沒錯了，小萌是在偷笑！
「現在你已經下不去了，就和我一起朝她衝過去吧！哈啊！！！」
「喂！等等！」
陸凡努力嘗試要從道理上說服小萌，不過話還沒講完，他已經只能看到正在踩着圓盤飛奔出去的小萌縮影了，時不時可以觀察到她舉刀格擋光弧的動作。
太亂來了...雖然亂來，不過不能讓小萌一個人上啊...真是..
只管..抬腳嗎？咕..
陸凡咽了口口水，圓盤在腳底不斷攀升，現在已經有大約十米的高度了，是正常人都會擔憂的高度。
突然，一束光弧從前方打了過來，而且是直線打向陸凡腳底的眾人，如果不向前的話一定會有人被打中的！
可惡..小萌這也太過分了！不對，也可能是她真的擋不住，說到底還是在這裏止步不前的我的錯啊！
只能拼了！
陸凡不管不顧一路直衝向前，腳底的光環每次都會在適時的地方出現，而小萌則在前方做着自己的事情，沒有回過一次頭，驚訝的同時陸凡也用折刀擋下了光束。
感覺得到...可以感覺到陸凡的位置..
不知從何時起，小萌可以真實的感受到陸凡的位置，感受到他正在做什麼，並且為他做出應對也不顯得累贅。
簡直就好像兩個人合為一體一般，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以前和那些大機器一起玩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只有..我和陸凡..
莫名的衝動在小萌胸口激蕩，迫使她不由自主高喝起來。
「哈啊！！」
鼓動，高鳴，胸口的炙熱，小萌的髮絲開始逐漸改變，這一刻的她看起來更像是在往炎發灼眼的方向發展，只是..還差點，就差這麼一點點，她就徹底蛻變了。
小萌還是習慣性的把刀拖在身後，這和身高有分不開的關係，幾束光線襲來，她便彎曲雙腿再衝刺揮刀，刀上的火焰比起以往更具有熱量。
陸凡也在其後嘗試着抬腳走動，小萌每次都會故意放個一條光線到身後，驅趕陸凡向前走來，經過幾次加速之後，陸凡膽量也大了不少，開始跑動，追趕着前方的少女。
風的吹拂，冰藍的身影，殘留的冰焰。
感受着她的冰藍，漸漸帶上炙熱的溫度，陸凡在不知不覺間，雙眼中已經失去了整個世界，唯獨留下了前方的身影，趕上她，然後和她站在一起！這成為了陸凡心中唯一的一個想法。
「啊啊啊！」
高喝聲幾乎同時響起，究竟是聯繫，還是互相的干擾，是羈絆，還是思維的控制。
無論這一刻是真實的心意還是被某些東西所影響的判斷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兩人逐漸交融的思緒，互相走進對方世界的實感，這些，都是真實，這就足夠了！
比尤娜恐慌的看着這兩個向自己衝來的人，前不久他們還只能在底下抵擋，現在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兩聲突然的高喝也完全擊垮了她的思維能力。
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不對！我要進攻才對！不能站在這不動！
驚醒之後，比尤娜慌張的使用光束攻擊最靠近的小萌，完全忘記利用攻擊別人來牽制他們的初衷。
這種攻擊對待小萌自然是無效的，而像一開始的囚籠也只是出其不意才會奏效，現在根本不可能困得到小萌。
小萌率先來到比尤娜身邊，不過沒有就這麼上前攻擊，而是先一邊躲避，繞到了比尤娜身後。
比尤娜被迫轉身看向她，不過也只能半轉身，因為很快陸凡也緊隨着小萌來到這裏，兩人一前一後包圍了她。
左邊是正刀戰立的小萌，右邊是反手摺刀的陸凡，比尤娜一下子陷入被動局勢，再加上一時被氣勢所嚇，不敢輕易動彈的她只能緊盯兩人動作。
而下一刻兩人卻又像同步的時鐘刻度一般，一前一後直衝了過來，沒有一絲交流，甚至雙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同時？這種情況想要待在原地是不可能的了，比尤娜被迫向一旁飛去，讓陸凡和小萌處在自己視線同一面，並向小萌刺出了幾道光線。
光線阻擋了一下小萌，而陸凡則衝到比尤娜身邊揮動折刀，灼紅短髮也被拉的筆直，這一次就連折刀都帶上了一絲火光。
一道光束從下而上出現，堪堪擋住了陸凡的攻擊，陸凡只能轉向尋找機會，比尤娜被迫向下躲避，但同時小萌卻又從斜上方劈砍了下來。
「哈啊！」
比尤娜再次用光束阻擋，這次是一道橫向光束，為了讓小萌多費功夫來跑動。
同一時間背後卻又傳來一聲吼叫，陸凡以左腳為支點極力扭轉身軀，左手曲臂橫放在前保持平衡，右手則帶着反握的折刀曲折靠背後再向前斬出！
這兩個人的攻擊怎麼都沒有一絲間隙！比尤娜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壓制在這種雙重打擊之下，這樣下去被擊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必須先幹掉一個！
比尤娜這樣想着，開始集中光線攻擊較弱的陸凡，一連六發光束，全部打向陸凡，並且同一時間還注意著小萌的動向，隨時準備防禦。
而這時候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小萌直接在空中發力把自己的大太刀丟給陸凡，凜冽的大太刀筆直飛刺，直衝陸凡帶起一路小風旋，陸凡連看都不看便用空着的左手一把抓住，抬起格擋，並依靠着長刀抵著光弧邊緣，槓桿借力來錯位躲避。
小萌則直接高喝着舉拳沖向比尤娜，陸凡也在同一時間衝刺過來，雙手如同鉗子一般揮舞兩把反握的刀斬向比尤娜。
比尤娜迅速反應，光束接二連三飛向兩人，而小萌與陸凡則在空中上演了一場完美的雙人輪舞，永遠都是一樣的攻擊節奏，一前一後的角度襲擊，可怕的協調度讓他們攻擊的威脅力直接上升了不止數倍，絕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於此同時，從某個方向迸發了強烈的藍光，鋪天蓋地的紋理絲線將這個世界連結，彷彿置身於紋理之海一般，封絕..被破解了。
所有人都恢復了動作，地面雖有鮮血，也有屍體，不過所有人最先看到的都不是這些。
一束銀光衝天而起，向著黑色的羽翼疾馳，那是手握斷劍渴望傳承，即將止步交替之人。
一片紋理之海，絲線遍佈世界，連結因果，那是立於紋理之路的前沿，不斷前行探索之人。
兩道身影，於空中輪舞，紅與藍的火焰交融，那是還在追尋前路，不斷變化成長之人。
「紋理之術，是編製因果的術法！！」
吼聲震天動地，傳遍了這裏的每一位紋理師，所有人都停下來，聽着這如同神諭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