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學有小成
師父讓我席地而坐，給我講起了少林氣功的歌訣：「少室長燈明四季，禪影伴燈靠真氣。谷水只能潤肌膚，唯有宗氣維身體。氣功練成三妙皆，一靜二松三勻細。靜皆心空獨有一，萬物如石沉海底。松皆放肌如流沙，血隨氣運緩緩下。呼吸深長細而勻，長短相等毫不差。」師父接著解釋道，「這少林氣功初練的基本法則有四，即靜、松、勻細和恆。你按照我說的這麼練……」
……
「哈哈……凌飛哥哥，凌飛哥哥！」
我一睜開眼，看見瑤瑤正在我面前，看著我發笑。
「怎麼了，瑤瑤？」我不解地問。
「凌飛哥哥，你睡覺怎麼坐著睡了？是不是夢遊了？真有趣！」我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睡姿，原來整個夜晚，我竟然盤腿坐在床上。
「哎，又做了一個天馬行空的夢！」我說道。
「夢見了什麼？快講講，快講講！」瑤瑤好奇地追問道。
「我夢見……」我剛想把夢裡拜師學習武功的事情講給她聽，卻發現床邊放著一條巴掌大小的用狗尾草編織而成的草龍。這條龍不知哪位能工巧匠編織的，製作得栩栩如生。我突然發現，這龍怎麼和夢裡僧稠和尚送給我讓它陪我練功的花龍形態這麼像。只不過，這條草龍只有手掌大小。我把它拿來，仔細觀看。
「這個是送我的嗎？」說著瑤瑤把龍搶了過去，拿在手裡把玩起來，「嗯，做工不錯！這個禮物我收下了!」
我剛想要回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瑤瑤問道。
「是我！」
「天蟾叔叔」瑤瑤說道，連忙跑著去開門。
「公主，聽說姑爺的胳膊發生了一些異樣，我特來看看。」癩蛤蟆走了進來對瑤瑤說。
「天蟾叔叔，你來的正好，我已經讓父王和鬼神醫看過了，沒看出什麼名堂。你給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瑤瑤對癩蛤蟆說。
「嗯，我來看看。」說著癩蛤蟆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捲起衣袖給他看。
「龍呢？」癩蛤蟆見胳膊上並沒有龍接著說道，「姑爺，是那隻胳膊吧。」說著癩蛤蟆白了我一眼，像是責備我的小小過失。
「不是啊，它明明是在這隻胳膊上。」我雖然知道，龍是在左臂上，可為了證明我沒有說謊，我還是將右臂的衣袖卷了起來，可還是沒有那天會飛動的龍，就連靜止的刺青也不見了。
「真是奇怪了！」瑤瑤見龍不見了，驚奇地感嘆道。
「原來，就在這條胳膊上。」我指著胳膊對癩蛤蟆說。
「姑爺，你檢查一下你身體的其它地方有沒有？」我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看著癩蛤蟆和瑤瑤，搖了搖頭。
「哈哈，姑爺，那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凸起，或是變長了？」
我剛想去檢查，聽見瑤瑤在旁邊罵道：「天蟾叔叔，你老不正經！」
「哈哈……」癩蛤蟆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道，「我見姑爺上身的異象不見了，高興，就跟姑爺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哈哈……」
說完，對我眨了眨眼，笑著走出了房門。
我則陷入了疑惑。這雞血龍怎麼不見了？真是奇怪。「難道？」我看見瑤瑤剛剛放在一邊的草龍，「難道這個是它變的？不像不像。」
我又想起了夢裡的師父。這個夢做的跟真的一樣，夢裡的很多細節和師父教我我氣功歌訣，我都清楚地記著。「哎……」我輕嘆一聲，不管真假，忘記在夢中問和尚關於我的傷和原來手臂上的龍的事情了。「如何今晚還能在夢中見到師父，我一定把這些問題都問個明白。」我在心中暗想。
「凌飛哥哥，今天還去練功嗎？」瑤瑤問道。
「練，當然練功！」我回答說。
我和瑤瑤又來到了後山。這回，我當著瑤瑤的面，又練了一遍呼吞山河術，本來在夢中已使用成功，自己的信心滿滿的，可是這次練別說是瀰漫的大霧，連口哈氣都沒有練出來，真是失望至極。
瑤瑤見我練這個沒有什麼進展，就又教了我一些更簡單的法術。
學了一天的法術后，後到房間感覺又累又很挫敗，躺在床上不想說話，不知不覺的又睡著了。
夢裡，我又來到了那座山上，來到那個練功場，發現師父並沒有在這。我盤坐在地上，練起了師父教我的武功。
「嗯，很好，很好！」我聽見師父在一旁誇獎道。
「師父，我練的真的很好嗎？」我睜開眼問師父。
「當然，這小周天常人要三五年才能練成，大周天要十幾年才能練成。為師見你練功師呼吸勻細自然，想必你已經練成小周天了吧，沒想到這少林氣功你竟然用一個晚上就連得小成，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真的嗎？師父。可是，瑤瑤教我一些鬼族的法術，我連一些簡單的都學不學！」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師怎麼會騙你。你從小生活在人界，且為肉身。這鬼族的法術，你練著當然不容易練成。不過，你倘若練成，鬼族的法術的威力，在你手中會有一個突破的。」師父看了看有些不敢相信的我接著說，「凌飛，既然你學的這麼快，今天師父傳受你一下新的功夫，擒拿手、風柳擺和飛毛腿。」
我興緻勃勃地跟師父學習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並不聰明的自己，在學習武功上，卻有著超凡的天賦。沒過多久，這些武功竟然都練成了。
「凌飛，你參悟到武術的真諦了嗎？」師父背對著我考問道。
「師父，我太笨了，實在沒有想出武術的真諦是什麼」我有些羞澀地回答。
「等你悟透武術的真諦，到時候你也就知道了法術的真諦，你的功力就能達到登峰造極地步了！」師父滿懷期望地對我說。
最後，師父又給了我一本泛黃的書，說上面的內容他不方便傳授，讓我自己去學。說是在我以後的歷練中，一定會用得上的。
我拿起書仔細一下，上面寫著「道家靈符」四個字，這是道家的典籍。我頓時明白，師父是個和尚，這本書上的內容都是道教的絕學，師父自然不便傳受。
我突然想起了花龍。我問師父：「師父花龍呢，怎麼沒有見到它？」
「它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師父說著，指了指我的口袋。
我摸了摸口袋，發現裡面有個東西，硬硬的。我拿了出來，竟是我床上的那個草龍。我驚訝的看著師父。
「沒錯，這就是花龍。」師父說。
我捲起了衣袖，對師父說：「師父，我原本這裡有一個會動的雞血龍來的？」
「沒錯，也是它！」
原來，師父所說的白蛇的魂魄，竟然一直附在我的胳膊上。可是，當時三姑為什麼這麼做呢，我非常不解。
師父將我眉頭緊蹙，對我解釋說：「我問過花龍，這花龍原來被出馬仙附在你的身體上，幫你鎖住你的靈魂，以免你的靈魂魄散。後來被我發現，因為你的身體已經康健了，我就把它魂魄喚出，讓它幻化成花龍，一者可以陪你練功，二者亦可以保護你的安全。畢竟，還有更大的磨難在等著你。」
「還有更大的磨難？」我本以為這些讓我痛不欲生的事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
我想起了我心中的所有疑惑，剛想開口問師父。師父卻對我講：「你想問我的我知道，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等以後你會知道這一切的。阿彌陀佛，自古善惡終有報。從今天起，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快下山去吧！」
「為什麼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弄懂，我還想跟你學習更多的本事呢。」我對師父央求說，希望他能告訴我這一切的答案，並且繼續傳授我各種武藝和法術。
可最後，就像是我第一次在這個山上遇見的他時的結果一樣，師父順手將我推下了山崖。「啊！」我被這墜落的眩暈感嚇醒，身體一哆嗦，似乎又從什麼上墜落下來。當我落定，疼痛稍減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睡著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爬到了房樑上。
我連忙摸了摸衣服的口袋心裡咯噔一下，暗想「沒有了？」
再一摸褲子口袋，掏了出來，一看草龍和那本《道家靈符》原來都在。
「哎呀，凌飛哥哥，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幹什麼？」瑤瑤被我的墜落聲驚醒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