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難料路殊途

「太子殿下，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你，現在先派陳將軍刺殺我，又這麼大張旗鼓的歡迎我，只怕你的居心比我想象的更可怕。」葉劍秋傲然說到。「行了，劍秋，你不用拖延時間，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李亨嘲弄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對付你的。」「不難，夢仙樓事發之後你出現的時機特別巧妙，而且當時你應該才參加完中秋國宴，按道理說不可能出現的那麼快。再者，哪怕你是去處理案件的，為什麼一個僕人都不帶。但我當時也只是詫異，並沒有懷疑過你。我醒來后瑩姑娘和我說過夢仙樓發生的事情，我當時注意到一點，那群黑衣人的處置結果僅僅只是關進大牢，沒有其他後續處理，這麼大的案子，才幾天，就無聲無息，如果不是一個權力巨大的人在背後操縱誰也不相信。最重要的一點，你對密信的內容毫不在意，這點讓我對你起疑，你沒來的時候瑩姑娘問了許多關於密信的事情，我猜想今晚覬覦密信的人肯定會有所行動。我懷疑是你，不過不敢肯定，陳將軍的刺殺正好印證了我的想法。」「漂亮漂亮，不愧是劍秋，可惜，為什麼我們非要兵戎相見呢，以後有空我會常常去祭拜你的。」李亨說完，下令道：「放箭」「誰敢放箭」一聲大喝傳來，只見李裳秋一襲紅衣，揪著陳玄禮，劍架在陳玄禮的脖子上「太子，你肯定不願意看到你苦心多年才收買的禁軍大將就這樣身首異處吧？」李亨似乎微微有些動搖，但是隨即鎮靜了下來：「反賊，刺殺本太子不成，俘虜了救駕的陳將軍，我就知道楊國忠沒安好心，將士們，殺了反賊，救出陳將軍，放箭。」話音剛落，只聽嗖嗖箭響，劍秋撥開幾隻箭，叫到：「進屋，他們進來就殺了陳玄禮。」說完就把玉瑩護送進屋，這邊李白和裳秋也安全進屋。兩下對峙，劍秋一行不敢輕易出去。李亨也不敢破門而入，生怕傷了陳玄禮，那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可就付之東流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玉瑩首先打破了屋內死一般的寂靜，「這樣總不是辦法，要不，把我，我，把我送給太子，你們應該能出去」玉瑩似乎下定了決心，這時候一個強有力的大手按住了玉瑩，牽住她的手「亂說什麼呢，先不說李亨會不會放我們走，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任何情況都不會。」玉瑩聽到面色緋紅。「你倆這時候還打情罵俏，我可不想陪你倆一起死，打不了殺出去來個魚死網破。」李白說到，劍秋嘆息一聲：「當下也只能這樣了，玉瑩，這兒是五個霹靂雷火彈，你拿著，必要時刻就扔出去，沒人敢動你。」劍秋從懷裡拿出五枚圓滾滾的黑色物件放到玉瑩的手上。「對了，我在陳玄禮的身上發現這個」李裳秋拿出一截香說到。「雞鳴五更香，好東西，不過現在對我們而言沒有什麼用啊，先不說點不著，點著了外面那麼大範圍，能迷倒誰。」玉瑩似乎想到什麼說到：「這個，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葉大哥給我的雷火彈範圍一定不小，如果把這個什麼五更什麼的加進去，是不是可以迷倒一大片。」「那肯定不行，先別說範圍大效用低，這雞鳴五更香濃密的煙霧就能讓人有所防範。」李白否定到。「我有個辦法」劍秋打斷李白的話「雖然五更散迷不到所有人，但是靠的近的還有有用，而且我們趁著煙霧逃跑。現在是兩更時分，我們等到三更就用這個辦法逃跑。玉瑩姑娘，麻煩你給我兩個雷火彈，剩下三個就留著防身吧。」劍秋接過玉瑩的雷火彈，改裝起來了。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李白實在忍不住，問道：「劍秋，你說這個太子到底打的什麼算盤，皇位遲早是他的，他為什麼和安祿山狼狽為奸。」劍秋頭也不抬的回答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剛剛把我們說為是楊國忠的手下就是想嫁禍給楊國忠，他和楊國忠鬥了多年，現在有這個機會不會放過。」「那也不是他和安祿山聯盟的理由啊」李白急不可耐的打斷。「....你先聽我說完，你還記得開元二十四年的大事嘛」劍秋問道。李白道：「當然記得，那年我和杜甫兄弟狂喝了三天三夜。」「停停停，打住啊，我問你就是問錯人了，那年皇上廢除了當時的太子李瑛」「哪有什麼，皇帝老頭想把太子換誰就換誰，有什麼奇怪的。」「那你知道當時是什麼原因廢除的太子嘛？」「這有什麼原因，天要下雨，皇帝要廢太子，不是很正常嘛。」劍秋嘆息一口氣：「你說說你，詩做的那麼好，武藝也不低，怎麼偏偏這麼笨。當時皇上廢除太子是因為惠妃和太子的爭權，惠妃在皇上耳邊吹風導致的。現在李亨和楊國忠爭權，楊國忠背後是楊貴妃，加上這幾年皇上越來越寵信楊貴妃，李亨想要消滅楊國忠，只能靠安祿山。」

眼見三更已到，劍秋擦了擦凌雲劍，說道：「按計劃行事」，便率先衝出去，一招分光捉影虛擊太子護衛實擊太子，李白裳秋緊隨其後，玉瑩負責看守陳玄禮。劍秋三人的三角陣型打了李亨一個出其不意，李亨雖然閃開，但是肩頭中劍，周圍人馬都是一陣慌亂。李亨支撐說到：「別管我，追！」便昏死過去。再說劍秋等人，一擊得手，一顆雷火彈蓄勢扔出，直接漫起漫天濃霧，沖在前頭的人閉氣不及，渾身癱軟在地上，就在這一個轉瞬即逝的時候，劍秋抱住玉瑩，輕功直接飛出。劍秋一行還未出得王府，追兵已至，眼見眾人要重入埋伏，劍秋當機立斷將玉瑩遞給李白。「你們先走。我斷後，直走就可以出王府」劍秋振劍說到。「葉大哥，我不走」玉瑩想要掙脫李白，李白一掌擊昏了玉瑩「對不住了，瑩姑娘，葉小弟，活著回來」「嗯，去風雨樓，那兒老闆是我故人，兩天之內我沒有和你們會面，立刻去少林寺把這個交給方丈，和他說按商量好的辦。」劍秋把玉佩扔給李白，李白接后和裳秋二人帶著玉瑩離開了。

劍秋凌風獨立，突然劍光一閃，一招凌雲直上從下而上劃出，直接刺殺沖在前頭的一人。「停住，不要送死」只見一個灰袍老者喊到，果然追擊的人都停了下來。「葛老爺子你好，你也是老一輩的江湖好漢了，為什麼要替太子賣命。」劍秋厲聲問道「年輕人，我家裡有十二個美妾，加上七個兒子，八個女兒。我本來也可以安享晚年，如果不是楊國忠的話。哼哼，廢話不多說，既然你凌雲劍可以是楊國忠的走狗，我立地分金怎麼就不能為太子賣命了。小心了」「了」字還未結束葛老爺子已經一招朝三暮四齣手，劍秋面對這判官筆專打人體三十六大穴，七十二**的海內點穴名家也不敢託大，劍尖一轉，迎著葛老爺子的筆尖而上。葛老爺子順勢一點，一個五丁開山卸開劍秋的攻勢，直取咽喉。劍秋不拿劍的左手一翻，劍鞘擋住了判官筆的一擊凌雲劍順勢一挑，劍秋下盤一個鴛鴦腿直取葛老爺子左跨，葛老爺子也不防禦，判官筆直接刺向劍秋的膝蓋，劍秋這一腿如果不是收勢及時，恐怕兩條腿就此報廢。劍秋吸取教訓，舞出幾朵劍花，讓葛老爺子進不了身，葛老爺子也只是游斗，不和劍秋交手。過了快一頓飯是時間，劍秋估計李白等人已經出了太子府，化守勢為公式，凌雲嘯日直接壓住葛老頭子的判官筆，直接削上去，葛老爺子雙手一分一楊，判官筆變戲法一樣到了劍秋的劍上面，直擊而出。就這一招反守為攻，葛老爺子不虧為海內名家，劍秋雖然劍法奇絕，但是經驗畢竟少了三分，前面只想自保倒也沒事，如今一招擊出自己已經險象環生，若非撤劍收手，鐵板橋躲避的及時，只怕我們的故事就要到此結束了。

劍秋與葛老爺子交手了二三十招，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葛老爺子心說活捉劍秋，也好在太子面前長臉，也就放慢了攻勢。劍秋才能堪堪不敗，劍秋眼見不是辦法，凌雲直上一劍寄出，震開了葛老爺子，伸手入懷，剩下的一個雷火彈擊出，葛老爺子也有所防範，雖驚不亂，判官筆中的暗器向著人影擊出，劍秋始料未及，暗器入骨，雖然葛老爺子自恃身份不肯暗器喂毒，但也是難以忍受的疼痛。劍秋拖著手上的腿，一個輕功翻入了隔壁的花園，躲在假山之下。突然聽到一聲喝罵「他奶奶的，終於讓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