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深谷隱奇人

第十四章 深谷隱奇人

葛福順和劍秋大致講了一下自己和慕容蘭的故事,原來葛福順以前以鷹楊手揚名天下的時候,認識慕容蘭和慕容梅,當時江湖流傳「慕容四美,梅蘭竹菊」也可以想象到葛福順年輕的時候的魅力。

葛福順本來和梅蘭二人快意恩仇,遊歷江湖,可以說是當年的佳話,後來葛福順入宮覲見,一人之力策反羽林衛,誅殺韋氏二雄等都是膾炙人口的江湖故事。葛福順後來娶慕容梅為妻子,慕容蘭覺得自己並不比自己姐姐差,但是葛福順卻不娶自己,也是一怒之下大鬧慕容山莊,自己尋了一個山谷,建立了棋盤谷。

而後慕容梅身死,慕容蘭為了尋找葛福順重入江湖,這時候的慕容蘭已經有了聖手毒娘的外號,行事乖戾讓人往往感到無所適從。這時候的葛福順不知道慕容蘭究竟會如何對付自己便隱世而居。

其實葛福順隱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原因說出來之前葛福順讓劍秋髮誓說不告訴其他人,葛福順才肯說。原來,宋玉瑩的霓裳九曲在江湖上出現之前就是慕容山莊梅蘭竹菊中的慕容竹所寫。

當時慕容山莊的「慕容四美」各擅長琴棋書畫中的一個,而慕容世家世代才人輩出,慕容竹所創作的九曲霓裳其中不僅僅可以幫助人引導真元流動,更是據說有當初風塵三俠中紅拂女一生的精華在其中。但是這段隱密知道的並不是許多,所以未在武林掀起大的風浪,只怕日後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葛福順說慕容竹那一代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慕容四姐妹和自己,而慕容竹更是讓慕容梅幫忙保管九曲霓裳的樂譜,慕容蘭曾經發過誓她姐姐生前她絕對不會動九曲霓裳的。雖然葛福順和慕容蘭之間關係很好,但是慕容蘭終身未嫁也和葛福順脫不開關係,就此因愛生恨也是尚未可知。

葛福順曾經在慕容梅病重之時前去找慕容蘭求醫,可是慕容蘭放不下曾經心中的創傷,閉門不醫,所以葛福順發誓此生絕不踏入棋盤谷一步。本來兩個郎才女貌之人,造化弄人,最後兵戎相交,不勝唏噓。

劍秋和葛福順說完之後和玉瑩仙鳧等人說了一下自己了解的事情,只不過關於九曲霓裳埋藏紅拂女一生精華的秘密沒有說出去。眾人都覺得此事棘手,加上段秀實的毒傷不容多呆,決定由李仙鳧,葉劍秋,宋玉瑩,李夢琦,李白帶著段秀實入谷求醫,盧奕之子盧杞念在年來無事,也要求一起去棋盤谷,劍秋覺得盧杞武藝不錯,也就帶著上路,算上慕容婉,一行八人向棋盤谷走去。

而李嗣業封常清等留守的人不僅僅要等待,更重要的是查探少林澄靜大師的蹤跡,同時留意崆峒派的動向,為臘八之會做好準備。任務卻也不是很容易解決的。

慕容婉帶著劍秋等人快馬加鞭,日行何止百里,到了長安地界,長安附近,終南山,華山都離的不遠,略略休息了一會,緩行了半日,進入華山地界,在層層疊疊的樹木之中穿行而過,過了一個谷口,頓時有如一番新天地。

李白劍秋等人現在才明白東晉詩人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所記載的世外桃源是什麼樣的了。,慕容婉告知劍秋等人到:「這兒樹木繁多,都是依照奇門遁甲無形八卦之術布置的,你們不要亂走,我帶你們去見姨媽」

葉劍秋等人隨著慕容婉且行且止,過了合歡樹,有幾個屋舍映入眼帘,雕欄畫棟,小橋流水,竟是江南風光。讓人不禁神往,屋舍之下還有一人在那兒捏子不語,似在深思。「你們在這兒等一等,我去喊我姨媽救人啊。」慕容婉像個小孩子一樣說著,便沒入屋舍之中。

劍秋看到捏子之人,心下好奇,輕聲走到那人背後,那人手捏白子正在苦思如何解除中央棋子的包圍合殲之勢。「何不放棄中原腹地,退守西北,在圖後記。」劍秋出言點播,那人一看,果然期盼西北角只有兩個黑子,白子居多,形式大好。

「哈哈哈哈,少俠眼光獨到,是我太過於古板了,中原雖然地大物博,但是畢竟久逢戰火,退守西北,正如高祖從太原出雁門,正如劉季守西川出陳倉,妙極妙極。」那個漢子笑到。「金角銀邊草肚皮」是圍棋術語中一個永恆不變的真理,於天下大事上也是可以相互印證的,中原向來是多戰之地。

從古至今,大多數王朝建立都是遠離中原之地,因為難以持久。秦漢都是從西蜀之地起家,三國之時,孫劉兩個政權也是遠離中原腹地,南北朝,東西二晉,中原多戰火,隋朝開國於大興,即長安城,憑藉潼.武二關,遠離中原,唐朝是從太原起家,雁門河內一封,陸路難以攻進,近可取長安,退可守太原。

往後五代十國戰火紛爭,宋元明清,除了宋朝開國於汴梁之外,其他要麼如明朝開國於江南,要麼如元清,西涼,燕雲等遠離中原之地。

那漢子得到劍秋的點播,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太過於固執,這一次的指點,自己的棋道之上實在是進步非凡,當下就要拉著劍秋下一場。李仙鳧心中念頭一動,笑著對劍秋說道:「『翻手雲雨』要你陪他下棋,你就陪這個高人下吧,說不定你還能學到不少好東西。」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李泌隱居江湖,沒想到江湖朋友沒有忘記我啊,『翻手雲雨』那是江湖朋友謬讚了」李仙鳧回答道:「翻手之間,雲雨變化,李兄不論智謀,武藝都當之無愧這個外號,何必過謙。」

李泌說道:「即是如此,讓我猜猜閣下,這位風姿英發,佩劍是天藍色的,想必是近年來聞名於江湖的『凌雲劍』葉少俠吧。」劍秋心中一個咯噔,心想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李泌接著說道:「凌雲劍葉少俠揚名天下,正所謂美人配英雄,這位姑娘雙手白瑩如玉,但是十指都有薄薄的繭,想必是彈琴,而這一雙手中抹、挑、勾、剔、打、摘想必是極為美麗動聽的,加上姑娘這種形象,你若是說自己不是『妙手織雲』我也不信」

李仙鳧等人對於李泌的眼光獨到感到十分驚訝,同時也不禁佩服李泌的觀察和判斷力。這時候慕容婉出來了,說到道:「秋哥哥,我姨媽讓你把人帶進去,不過『聖手毒娘』救人的規矩你也懂,到時候記得完成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李仙鳧說到:「劍秋,你留下陪著『翻手雲雨』下棋吧,難得的機會不要錯過,段秀實的傷在『聖手毒娘』手上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放心吧。」

劍秋無法,依言和李泌下棋,兩人剛下一炷香的時間,李白等人就出來了,原來慕容蘭讓李白等人在外面等著治療,慕容婉看著劍秋下棋,看了一會覺得無聊就自己玩去了,眾人圍觀二人下棋,劍秋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是棋道並不弱,竟和李泌殺了一個難解難分。

李泌死路開拓之後,趁著劍秋在中原打「劫」的時候,棄守中原,將其他地方殺出了不少的地和空,兩個人一個佔據中原和北方,一個死守西部和南部,正如在謀求天下一般,一城一地,硝煙無聲,陷入了僵局。

李泌正在苦思如何取得優勢打破僵局,突然一個秀麗的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子,往交界的空出補了一個目,劍秋上子防守,那人又在最激烈的打劫的中央下了一個飛,打個攻勢,劍秋又齣子防守,如此兩地往複,劍秋疲於防守,漸漸落於下風。

劍秋眼見自己三官難守,敗數已經呈現,抬頭看來一下,一張俏麗的臉映入目中,雪肌黛眉,鼻子略略有些尖尖的,硃唇皓齒,顧盼流光。劍秋一時間看得呆了,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在下棋,收住心神,決心破釜沉舟哪能輸給女流之輩。

劍秋放棄上部,守衛中央腹部同時開始強取下方大片空地,頓時局勢又變成了僵局。那女子輕嘆一聲:「罷了,回天無力,強弩之末」棄子不下。劍秋說道:「姑娘精通棋道,若非小子破釜沉舟,三官不準備收了,姑娘早就勝券在握了。」

那個女子微微一笑,劍秋一怔,感覺說不出的好看,突然自己後背一痛,原來是李夢琦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心中氣不過,狠狠的擰了自己一下。那個女子收了笑容說到:「義母讓我和你們說,那個小夥子已經沒事了,大概10天左右就能痊癒。」

劍秋等人聽了這個話心中欣喜,讓谷中分奴僕幫忙出去傳信知會封常清等人。劍秋行了一個禮,微微抱拳:「敢問姑娘尊姓大名」那個女子綉眉微蹙,慕容婉突然跑了回來,拉著那個女子的手說到:「秋哥哥,這是我姐姐,慕容倩,嘿嘿,秋哥哥,你是不是看上了倩姐姐啊。」

劍秋和慕容倩同時說了一句:「小孩子別胡說」那慕容倩臉微微一紅,講了一句「失陪了,就匆匆的走了。」李仙鳧看著李夢琦吃醋的表情使壞到:「徒兒,我看這個倩姑娘不錯,要不要為師給你說媒啊。」

「師傅!」李夢琦叫到:「師傅,我生氣了,不理你了。」就匆匆跑掉了。

劍秋等人商量了一下,徵得慕容姑娘的同意之後在山谷中準備停留十天,等秀實傷好了之後再行出谷。李泌聽到也是極為開心,要拉著劍秋到處遊玩。殊不知,如果沒有這十天,說不定眾人的命運,天下的命運也許就會改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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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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