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態炎涼
「砰！」
「好痛！」
睡得正舒服的時候，葉軒一個轉身就從床上摔了下來，而且腦袋先着地。
「遲早老子把你換掉。」葉軒捂了捂自己的小腦袋，看了一眼連翻個身都難的小床。
瞄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發現已經七點鐘了，葉軒在床邊打了一套標準的軍體拳，出了一身汗后，他洗了個冷水澡就出檔了。
NJ區的夜色很美，洋氣的外灘亮起絢爛地霓虹，一棟棟的高樓大夏披紅掛綠，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看着天上的微亮的星星，葉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五年前在軍隊為了榮耀而活。
五年後卻依舊過得渾渾噩噩。
自從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被隱龍小隊除名和開除軍籍后，葉軒熾熱的心也隨着被開除軍籍那天死去。
花了十分鐘，葉軒才來到夜市街，他發現已經很多小吃的老闆都在忙活了，其中有幾個比較熟悉的老闆，都問葉軒今天怎麼來那麼晚。
葉軒則很禮貌的回應對方，說自己睡過頭了。
剛一回到燒烤攤，還沒打開店門，就有兩個客人急忙趕來道：「葉哥，今晚怎麼那麼晚才來啊？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就是就是，我們可一直在等你啊，這次要給我們多加幾瓶啤酒。」另一個帶眼鏡的胖子說道。
「好嘞！」
葉軒記得他們是附近一所大學的學生，經常來自己店裏吃夜宵，有時候自己也會和他們喝上幾瓶。
如果讓國際上的殺手或者雇傭兵，看到這一幕肯定眼睛都瞪大，曾經讓國際上所有勢力都聞風喪膽的冷血「影王」居然會當小販。
如果他們知道的話，肯定會馬不停蹄趕來華夏吃燒烤，到時候可以在國際上吹噓，自己曾經只是花了幾百塊錢，就能讓大名鼎鼎的影王為自己服務。
但是他們如果真的敢來華夏的話，恐怕還沒下飛機，就全都被國安局扣了。
葉軒把烤好的食物剛放在盤子上，帶着眼鏡的胖子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來：「葉哥，你不是在新東方出來的啊？我們簡直就是百吃不膩。」說着拿起一串就往自己嘴裏塞。
「胖子你大爺的居然偷吃。」另一個大學生在桌子上喊道。
胖子似乎沒聽到，他還故意又拿起一串燒烤，在另一個大學生面前晃了晃，彷彿在說道：「真香！」
就在兩個人打鬧的時候，旁邊的一家店傳出一陣打砸的聲音，還伴隨着小女孩的哭喊聲。
葉軒眉頭一皺，停掉手頭上的活走了過去。
那個老闆娘葉軒是認識的，她是個離異的少婦，每天都獨自帶着一個小女孩來出攤，賺點錢來維持生活，她的店生意還算不錯，勞累一天也能賺個幾百塊錢。
你個臭biao子，你給不給我？」
葉軒剛來到這個少婦的店面，就聽到一個男人大呼小叫的怒罵聲。
「不...這是媛媛的上學的學費，我不能給你。」
坐躺在地上的少婦的嘴角留着一抹鮮血，她眼神有些恐慌看着那個男人。
小女孩一直都躲在角落邊，看到自己的媽媽被打了，她衝過去想咬那個男人的手，但她還沒靠近，就被男人一掌打飛，躺在她媽媽面前昏死過去。
「媛媛，媛媛，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少婦眼睛泛紅，急忙把小女孩抱在懷抱搖晃道。
少婦淚眼婆娑，憤怒轉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道：「梁濤你個混蛋，她可是你女兒的啊，你怎麼可以下那麼重的手？」
她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群一個個都氣憤不悅，有一個男人忍受不了他的做法，在人群中站出來說道：「你TM還是不是個男人，連自己老婆女兒都打？」
說着那個男人想上去把他打一頓，但梁濤的一句話，就他沒了動作。
「萊錢賭場的劉虎可是我大哥。」
梁濤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嘴角里露出不屑，看着他道：「這是我的家事，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你明天會不會缺胳膊斷腿，我可不敢保證。」
那個男人聽到萊錢賭場的劉虎，他頓時沒了脾氣，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附近有一間賭場叫萊錢。
這個賭場已經害了不少人，群眾舉報了好幾次，但賭場里的人事先收到風聲躲了起來，而且賭場里的劉虎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把幾個舉報的人打了個半殘廢，從此在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劉虎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人。
看到人群的人沒了動作，梁濤很滿意的冷笑一聲，又來到那個少婦身邊：「你給還是不給？」
少婦抱着懷裏的小孩，用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盯着梁濤沒有講話。
「你的眼神讓我很不爽。」說着梁濤就準備伸出腳來踢那個少婦。
葉軒在旁邊搖了搖頭，人群中竟然沒一個上去阻止，果真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少婦看到梁濤踢來的腳，她的留着血的嘴角邊掛着一抹慘敗的微笑，沒錯，她是笑了，她緊緊的用身體護著懷裏的小女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啊～」
一聲慘叫聲傳進了在場人群中的耳邊，大多數人都閉上了眼睛，所以沒幾個人能看到剛剛發生的一幕，她們聽到慘叫聲全都睜開了眼睛，少婦依舊在地上坐着，只不過她的面前多了一個男人，不是葉軒還能是誰?
葉軒把少婦從地上扶起來，很溫柔的微笑道：「雯姐！你沒事吧？」
她叫王慧雯，年紀應該在三十開頭。
王慧雯看着眼前的葉軒，她那雙泛紅的眼睛淚，忍不住溢出淚水來。
半個月前，葉軒來到這條夜市街，每次一些自己干不動的苦力活，葉軒總會無條件幫自己做，而且自己的女兒也很喜歡去葉軒的燒烤店玩。
當然，每次去都會帶回一大堆吃的，王慧雯也會煮好一碗面，讓自己的女兒帶過去給葉軒。
王慧雯今晚還在想，葉軒為何那麼晚還不來開檔，沒想到自己的前任卻找來了。
梁濤此時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他看着兩人有些親密的樣子，顧不上肚子帶來的疼痛，抓起麵條店的菜刀就向葉軒衝過來。
「臭小子，你敢打我？你TM死定了。」梁濤怒喊著舉起菜刀朝葉軒的脖子砍去。
看到揮舞在空中的刀，膽小的人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膽子大一點的也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就梁濤手上的菜刀快砍中葉軒脖子的時候，葉軒把王慧雯和她女兒摟在懷裏，抬起腳就是一個后踢，而且這一腳包含着怒氣，直接把梁濤的肋骨全給踢斷了。
被葉軒踢中的梁濤，倒飛出在七八米外的行人路上，趴着地上嘔吐著血，渾身都顫抖了幾下很，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