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練功發自真心

迷迷糊糊的莉莉絲，從書房的牆裡穿出古堡，一路搖搖晃晃飄到花園中間的噴泉旁。

按照記下的修鍊方式，五心向天，盤腿而坐，深度觀想....觀.....想，酒勁上頭她睡著了。

......

「瑟姐姐，我吃得很飽了，吃不下了。」

「這麼點就好了？」

看著懷裡，小肚皮稍稍起伏的哥特蘿莉，亞瑟王三兩口，吃乾淨盤中食物，「走吧，一起去飯後散步吧。」

「可是我要修鍊啊！我現在體內元氣好弱，穿越過來，功力盡失了。要從頭開始修鍊，煩！不修鍊的話，在姐姐身邊只能是個花瓶，所以......」

用餐巾幫她擦嘴，打斷了她的話，「勞逸結合才是真理，走吧，散散步。一小會兒沒事的。」

「好吧。」

大手牽小手，一頭金色長發紮成單馬尾的英武盔甲裙裝妹子，牽著一個黑色哥特裙小蘿莉，走出古堡走進荒蕪的花園裡。

入目，荒蕪破敗的花園，讓亞瑟王眉頭皺了下。還好只是散步，看人又不看景，並沒有影響兩人的心情。

「瑟姐姐你這麼厲害，是怎麼修鍊的啊？」

「就這樣一步步修鍊，一直堅持，就到現在的半神境了。」

「半神？姐姐，你們的修鍊體系，跟我們不同吧？」

「每個位面的修鍊體系都不同的，不過最終的目的，都是踏出位面成就真神。你們修仙位面，那種存在叫『仙』，得道成仙。我聖光大陸叫『真神』。是將心靈，身體，修行到極致，突破極限。被世界賜予法則，點燃神火才能成就的存在，也就是仙。再之上，就是能位面翱翔的，傳說中的主神強者了」

亞瑟王看著碧藍天空，繼續道：「我遇到很多其他世界前來旅行的，或者不小心穿越到聖光大陸的異鄉人，和他們聊過，打過，甚至收為部下或者我的後宮。對他們的修鍊方式，都有所了解，用東方賢者的話來總結，就是『殊途同歸』。」

「我怎麼原來沒有聽說過這些？」

將她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看著無辜的小蘿莉，「這些在某些位面，還是只有頂端人物，才知道的秘而不宣的隱秘呢。你當然不知道了，」

亞瑟王繼續道：「一個，多個，甚至數個世界組成一個位面。位面與位面之間存在『虛無』，那是只有成為主神，才能接觸的禁忌領域。

位面和位面的規則，根據探究真理的聖者終結，都是不同的，如永遠不會重複的兩片樹葉。有的位面規則堅固，裡面的生物只有成為真神才能打破桎梏，窺到井外；有的位面，規則像是一張網，有許多可以穿梭的空洞，這樣的位面就特別容易出現異界來客，我們稱之為『異鄉人』。聖光大陸或是聖光位面，就是后種位面。」

憂心忡忡，擔憂看著她，小蘿莉道：「那聖光大陸界不會很亂嗎？」

「不會的！強如真神的強者，是沒有辦法直接降臨這個世界的，一旦出現那種存在。比如仙俠世界還是其他世界的真神境強者，意外重生到聖光大陸，大陸上作為跟他們平級，乃至超越的存在，是不會不管的。」

亞瑟王跟她聊起了一些密辛：

「其實第一次真正發現你們存在的時候，聖光大陸上原來的諸族眾神是惶恐的，不安的。但隨著異鄉人帶來的動蕩，在血腥清理中。他們逐漸發現，你們帶來的異界知識，物品和理論等財富的價值后，聖光大陸進入了一個飛速提升的『大爆炸變革時代』。

眾神還研究到，你們到來的方式太好確定了。一般都是一道異界規則包裹的閃電，光線，光球，等進行靈魂穿越，或者整個通過『時空裂縫』無意穿越。根據這些，眾神殿特地製造了『異鄉人檢測工具』。

跟你說，在那個年代，你這樣的穿越者要是被檢測出來，是要直接被諸神，抽取記憶抹殺掉的哦。」

想象那種場景，蘿莉被嚇得瑟瑟發抖。

把她攬入懷裡，好好憐愛一番后，亞瑟王安慰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古老歷史了。在位面旅行歸來的主神們提出『萬界萬法，殊途同歸』后，聖光大陸已經進入了現在的新時代。對友好的穿越者，也不會再進行抹殺之類的血腥鎮壓，反而更加歡迎和接納他們，使其成為聖光大陸的一份子。

所以安心吧。」

一點都沒有覺得安心，更加覺得隨時都會被某個大能，當小白鼠切片的綾波麗，不安道：「那我還能回去，原來的世界嗎？」

「你又不是被召喚來的，等你成為主神一樣的存在，你就可以橫渡『虛無』回去了！」

「啊......」

一把堵住小蘿莉的櫻唇，亞瑟王霸道哼道：「沒事，你的王，我可是大陸第一帝國的統治者，不吵不鬧，朕保你一世安寧！」

霸道的話語，安全感滿滿。感動壞了的綾波麗，一顆芳心徹底被她套牢，嚶嚶嚶地撲入她的懷裡，嬌聲道：「我還是要努力修鍊，不能當姐姐你的花瓶。」

漸漸逛到，花園中庭乾涸的噴泉處。

一個身穿古裝羅裙的盤腿背影，出現在她們面前。

「哼，好好的心情，居然被這個骯髒的邪惡女巫破壞了。」

初來乍到的綾波麗，看著她弱弱道：「能在陽光下的幽靈，我覺得她不像是個壞人吧。」

捏著她的小臉，亞瑟王沉聲提醒，「有些亡魂也許不是邪惡的，但幽靈是靠吸食黑暗能量，生存的黑暗種族。長期吸食黑暗能量，它們的意識會被黑暗侵蝕，逐步陷入混沌邪惡陣營，所以幽靈種是絕對不可能善良的！

同理，修行黑暗巫術的女巫是邪惡的！不然就不叫『女巫』，而是被稱為魔法師了！」

原來是這樣，跟邪氣入體，墮入邪道的邪修很像啊！想著，哥特蘿莉綾波麗看著她盤腿的背影，驚奇道：「她的這個姿勢，不是我修鍊時，使用的『五心向天』坐姿嗎?」

「確定？但是她身上沒有你所屬的異界氣息啊!」

亞瑟王想著走到莉莉絲面前，愣住了。

「你們修鍊是閉眼睡覺嗎？」

「不是睡覺，只是閉眼凝神冥思！」

「哦，是冥想的意思吧。」亞瑟王端詳著莉莉絲，嚴肅問道：「但你們修鍊會打鼾嗎？」

小蘿莉跑到她跟前，果然聽到了細細的鼾聲，冷漠臉，「哦，她這只是在盤腿睡覺。」

「那我們走吧。」亞瑟王轉身往回走。

看她突然回去古堡，綾波麗跟上去，「不理她嗎？」

「我怕會忍不住砍了她。」

「噢。」

她們走後，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貝爾，鬆了口氣。悄悄走到熟睡的莉莉絲身邊，將她橫抱在懷裡，隨著一道咒語，他腳下緩緩浮出一道黑色的繁複法陣。

法陣成型后，一陣閃耀紫光中，他們消失原地。

再出現，已是在古堡內，一間奢華哥特風的主卧里。小心翼翼將她放在提花黑色絲絨床上，看她幽靈屬性的身體沉入床里，貝爾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弧度，開門走出卧室。

「祝你黑夜永存，午安，莉莉絲大人。」

輕語里，他關門離開，在寂靜的走廊，獨自往廚房走去。一路上他思考著一個問題『以後要不要再讓她喝酒呢？』。

廚房。

正在施展魔法伎倆，清洗餐具時，他想通了。

——還是要吧，嗯.....只限我們兩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