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杜甫

賞罰堂

「林凡，漫天文氣，呵！你秘密還真是多啊。」杜老沒好氣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今日你可知我如果不來，你就得犯下大錯。」

一旁林凡微微拱身，反駁道：「何錯之有，先是紀靈先前不留餘力要殺我結果被我反制，林凡斗膽，難道反抗也是罪過？」

杜老淡漠雙眼閃過一絲凌厲，但話語卻又軟了下來：「你的反抗方式不智，過激。」

「杜老賜教。」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同理如果你鋒芒畢露，在尚未崛起之前得罪無數人，是不智，被私人恩怨蒙蔽不顧宗門法規，過激。」

「我見過真正隱忍的天才，整整數十年默默無聞，不出手則已，出手則毀滅一切，無論是他人罵他，辱他，笑他，諷刺他，他都視而不見，待他爆發之時，即使天崩也無法阻他一分。」

杜老語氣一頓，目光玩味的看着林凡：「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天賦，卻沒有看到他的隱忍，我雖不希望你成為完全像他的人，但你們的終點終歸還是一個地方。」

林凡沉默，他自然聽出杜老是在教導他不要太過於鋒芒，今日的紀靈一事完全都是自己挑起，無論事大小，自己也都脫不了干係。

林凡沒在接嘴，杜老也欣慰的點了點頭，笑道：「悟性不錯，文氣的事我也就不在多問，不過你既然來了，那便不能輕易出去。」

說罷杜老便離去，林凡一愣，下一刻又懂了杜老的意思

就是挨打，還得是自己打！

……

杜老離去后，徑直走向劍閣山巔，哪裏坐着一個人，雙眼禁閉，氣息溫和的好似與雲融為一體，杜老上前坐在一旁。

「快醒了老李，那小子倒是好排場，直接來個漫天文氣！」杜老道。

只見那人眼睛睜開雙眼。赫然便是將林凡帶入劍閣的李老

此時李老微醺着眼神，漫不經心道：「漫天文氣？力量恐怕也有限，不過，那東西為何會在他身上出現。」

杜老點了點頭，雖然是漫天文氣，但威力確實不大，不過聽李老這麼一說輕佻的神情也漸漸消失，變得嚴肅起來：「你是說那黑色文氣？」

「老杜你思維遲鈍了。」李老點頭沉聲道：「當年我們可是見過那個人。」

「你說的是？！」杜老咽下一口口水，閉眼顫聲道

「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不可能的。」

李老卻是搖頭，目光遠眺，若有所思：「也許如我們看到那般。」

「但也有可能是他騙了所有人。」

杜老心中對林凡越發重視，正聲：「看來那小子的底，得摸摸乾淨吶。」

「不用。」李老微笑道：「無論是好是壞，如果是他我們就躲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秦，是公孫起，這麼多年，沒想到他們也都邁出了那一步。」

杜老放下心中所想，站起身凝視面前無盡深淵

「真不知道這世人，還知不知我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