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一百三十七章序幕

137.第一百三十七章序幕

全文購買不滿80%的親們,等一天再來看喔~么么噠!溫微柳和溫晚夏就這麼每日定時定點到華陽院報到。溫微柳還好,一心望著溫含章早死讓位,心裡總算有個寄託。溫晚夏就難受了,她天天看著溫微柳神色平靜坐在對面,心中卻更是焦慮。

她跟溫含章訴了幾回苦,溫含章卻只是說幫她求過情了,可張氏這一次很難說服,張氏打定了主意要關她到溫含章成親才放她出來,她實在幫不上忙。

張氏如此發作兩個庶女實屬少見,溫含章再次向張氏提起這件事時,窺著張氏的堅決,就有些疑心兩個庶妹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但溫晚夏信誓旦旦表示她十分清白。溫含章想著溫晚夏處在挨打狀態,她也不好再細問她。

張氏那邊,是不想溫含章成親前為了庶妹作出的糟心事煩心,所以就沒告訴她溫微柳和溫晚夏做了什麼。後來知道了溫晚夏的所作所為,張氏只恨自己沒將她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綁在小黑屋裡。

溫晚夏這日帶著滿身灰塵回到房中,一進門,就發現房中有些不對勁。她的山水書案、梨木鏡台,乃至貴妃榻、屏風都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迹。溫晚夏顧不得將碧溪遣出去,一個健步沖向了梳妝台。

上面原本擺著一個鎖著梅花鎖的纏枝花檀木盒,現在,梅花鎖碎成兩半在檯面上,木盒卻消失不見了。

溫晚夏頓時臉色蒼白。

這時高老姨娘的貼身丫鬟四喜紅著眼眶就進來了,溫晚夏緊緊抓住她的手,猶帶期望道:「今日是誰進了我房中?」

四喜張開嘴,帶著哭腔道:「姑娘,你趕緊去跟老太太求個情,老姨娘被老太太的人帶走了。」今日下午她和高老姨娘正在房裡做針線,榮華院就來了幾位凶神惡煞的嬤嬤,說是老太太叫高老姨娘過去問話,高老姨娘覺得不太像樣,叫她守著屋子,沒想到幾位嬤嬤在姨娘走後就開始動手搜三姑娘的屋子。

她阻攔了幾回,帶頭的嬤嬤居然叫人綁住了她。直到從三姑娘屋子裡搜出了一個雕工精緻的檀木盒,嬤嬤們才給她鬆綁,揚長而去。

四喜是去年才被調到了高老姨娘身邊的。月華院中一個主子配一個貼身丫鬟,其他的洒掃丫鬟都是共用的。碧溪跟著三姑娘去了華陽院,她想找個人商量一下都沒有。想去華陽院中找三姑娘,可她一個小丫鬟沒有華陽院的進出令牌,又沒有門路,進也進不去,只好滿心驚懼守在屋子裡,終於等到溫晚夏他們回來了。

…………………………

溫微柳那邊,朱老姨娘深深吁出一口氣。她今日做了一回被殃及的池魚,張氏盛怒之下,甚至不容他們分辨,直接叫他們跪在外面,幸好天氣還沒到盛夏,地面溫度還不算熱,可在人來人往的院子里這麼一跪,他們那一張老臉也不剩多少了。

聽著溫晚夏那邊的動靜,朱老姨娘闔上眼睛,嘆道:「柳姐兒,幸好你沒做不好的事。」朱老姨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親眼看見張氏院子的嬤嬤拿著一個檀木盒進去了,就知道肯定是后宅陰私之事。

這種事最是有口難辯,朱老姨娘在外頭心驚膽戰地跪著,幸好後來在她和溫微柳的房中都找不出什麼東西來,又有大姑娘說情,她才能平安回來。

高氏,高氏就沒有她那麼好的運氣了。老太太親口叫她搬進榮華院,當時朱老姨娘看著高氏抖索著身子、跟在一個神色凌厲、膀大腰粗的婆子身後進了下一進院子,心中頗有一種唇寒齒亡之感。

先永平侯有三個姨娘,她和高氏都是出身府中,只有黃氏是侯爺在外面看中納回來的。侯爺一生講究規矩,生怕府中出了以庶壓嫡的醜事,縱使他們三個生的都是姑娘,他還是不放心,不僅親手從黃氏兄嫂手中要來了她的賣身契,還將他們的身契都交到了老太太手中。自此府中庶系全無地位,由著嫡系作踐糟蹋。

溫微柳拿著一條熱毛巾幫朱老姨娘敷著腿,聞言垂下眼眸道:「三妹妹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魔障。」她跟溫晚夏一樣,都是自己親手收拾屋子,房間里有什麼東西被人動過,就很容易察覺出來。溫微柳記得上一世直到溫含章嫁人,溫晚夏那邊一直很平靜,不知道這次為何會出現這種差錯。

她心中一直算著日子,上輩子在五月前,那位寧遠侯府的二公子就讓人上門取消婚事。現在已是四月過半,離溫含章被退親的日子也沒多少時日了。後來今科傳臚衛紹不顧流言蜚語,一意上門提親,才解了溫含章的困境。

衛紹一開始沖的就是永平伯府嫡長女的位置來的,伯府也投桃報李,將他捧得高高的。溫微柳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取代長姐先一步嫁給衛紹,伯府必不會給衛紹如此多的重視和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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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碧溪避開巡夜的嬤嬤,從垂花門腳步匆匆進了院子,進門前心驚膽戰地看了左右,見著沒人跟蹤,才將門關上。

月華院也是一座三進大院。四姑娘溫若夢和黃老姨娘住了正房,二姑娘和四姑娘帶著各自的姨娘住的是東、西兩個廂房。三位姑娘共享一個院子,雖此時大家都對東廂房避之唯恐不及,但若是有什麼聲響,也會十分矚目。

溫晚夏本來獃獃地坐在塌上,見她進來頓時恢復了生氣,著急問道:「如何?那個人還在那裡嗎?」

碧溪搖了搖頭。溫晚夏才鬆了口氣,卻又見她道:「下午老太太那邊的人已經將他提了去。」

溫晚夏一口氣頓時不上不下的。碧溪將手中握著的一袋銀兩放回在桌面上,勸道:「姑娘,天還不晚,你就去老太太那裡請個罪吧。你好歹是伯府的血脈,老太太不會將你怎麼樣的。」

溫晚夏心中一團亂麻,聽了碧溪的話,更是惱怒,色厲內荏道:「我請什麼罪?老太太不分青紅皂白找了人來搜我的屋子,搶走我的東西,還帶走我的姨娘,我上哪裡找人說去?」

見著碧溪絞著衣角不說話了,溫晚夏又道:「你再出去一趟,看大姐姐在不在芳華院。」

碧溪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伯府的人都知道,大姑娘晚膳是經常到榮華院和老太太一起用的。現在過去若是碰見榮華院的人,她肯定討不著好。碧溪心中腹誹著溫晚夏,她這做丫鬟都看得清楚了,大姑娘這幾年對她可是冷淡了不少,就她自己還自以為能將大姑娘拿捏在手中,孰不知道她第一次算計大姑娘時,大姑娘就與他們這邊淡了下來。

作為溫晚夏的貼身丫鬟,要說碧溪對溫晚夏的心思一無所知,那是不可能的。溫晚夏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府一趟,且每次都指定由馬廄的李馬夫伺候車駕。每回一到了街上,三姑娘都會把她支開一段時間,她想跟上去,但馬車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她就氣喘吁吁追不上了。每次出街回來,溫晚夏攢了一段時間的錢盒子就會變得蕩然一空,換回懷中一捧她視若至寶的書稿。碧溪算著,除去守孝的那三年,也有七八回了。

碧溪不是不懷疑三姑娘暗中做了什麼壞事。若是喜歡詩集話本,大可以直接叫她出門買回來。可溫晚夏除了如痴如醉地讀她帶回來的書稿,一向對其他文人作品毫無興趣。

但她猜的是,三姑娘在外有一個情人,才華橫溢,卻家徒四壁,需要三姑娘時常資助銀兩供他科考。

碧溪不明白,三姑娘為何不將他引薦到伯府名下的才墨堂。府里的才墨堂開了好幾年,每個月只需抄完十本書就能無償在才墨堂中吃住。若那人真的是個有骨氣的,在才墨堂挨個一兩年的苦日子,金榜題名后名正言順到伯府提親,豈不更好?

碧溪想著那一袋用來賄賂李馬夫的銀兩,就覺得心疼。三姑娘不當家不知米貴,那些銀兩是姨娘熬夜做了多少針線才換回來的。而且李馬夫下午已經被榮華院的人帶走了,就連她都知道,事情肯定瞞不住了。可三姑娘還在自欺欺人。私相授受的罪名雖不好聽,但大姑娘的親事就在眼前,老太太怎麼樣也會幫著遮掩下去的,總好過姨娘在榮華院中受苦受難。

溫含章遠遠地看見昭遠將軍府的嬤嬤將一名頭部綁著布條的姑娘抱上了馬車,張琦真不在,那副車駕前有好幾名丫鬟站著,但卻沒有一個將軍府的正經主人在場。

朱儀秀的馬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掀簾問道:「還不走?」日頭還早,朱儀秀難得出來一趟,就不想太早回府,邀了她到京城新開的福平樓坐坐。

溫含章見朱儀秀臉色還好,心裡略安心了下。朱儀秀這個人,嘴硬心軟,身體又差,雖常揣著一幅淡然的模樣,實則最喜歡把事情放在心上琢磨。

溫含章好幾年前認識她時,她因著從小吃藥,滿身都是藥味,自嘲就像隨身揣了個藥罐子一樣。溫含章這人很有些憐貧惜弱的心,見著一個看起來小小的嬌弱的小蘿莉獨自坐在一旁,長得玉雪可愛,眉目靈動,可惜其他小姑娘們都嫌棄她身上的味道不肯靠近,偏偏小蘿莉還一幅看清世事般雲淡風輕臉,她就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坐著了。

溫含章開了個玩笑:「有大財主願意請吃福平樓的糕點,怎麼能不去?趕緊的,我跟你的車去,叫我家馬車在後頭跟著。」

朱儀秀瞥了她一眼,讓開了身旁的一點位置,算是答應她上車了。

溫含章一上車就感嘆,朱儀秀的家人可真疼她。

她家的馬車已經算是華麗舒適了,可朱儀秀的車駕卻是她的升級版。

裡面就像一個小房間一樣,車梁用上好的小葉紫檀所制,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一側做成固定書架,朱儀秀常看的話本都擺在了上面,另一側都是小抽格,估計放著些零碎的小玩意,車廂底也做的十分用心,不知鋪了幾層皮毛,腳踩在上面有種柔若無骨的觸感,溫含章看著案几上的茶具酒杯,想著難怪朱儀秀敢把這套羊脂白玉蓮花茶具擺出來。

她剛一坐下,朱儀秀就道:「你是第一個上我這輛馬車的人。」雖然她沒說下句,但溫含章就覺得她滿身滿臉寫著「你不該誇我一下嗎」幾個大字。

溫含章和朱儀秀相交多年,怎麼不知道她的脾性得順著捋才行,立刻高度配合:「我真是太榮幸了。」

聽見心中所欲之語,朱儀秀渾身上下的刺毛都軟了下來。接下來對待溫含章就如春天般溫暖了。不僅貢獻出她最愛的水果,還將她娘每日不准她多吃的一小碟茯苓糕遞了過來,很是不舍道:「你吃一塊就好,這東西雖然不精貴,我每日能得的分量也不多。」

溫含章認真地答應了,接連吃下三塊。大夏朝這些個積年的公侯家都有自己私藏的糕點秘方,溫含章這麼多年各府的宴席吃下來,覺得這其中就屬延平侯府在膳食上的底蘊最深。

朱儀秀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隨著她嘴巴一動一動的,控訴之意越來越明顯。

直到溫含章掏出手帕抹了抹嘴,她立馬刷地一下拉開小抽屜,將茯苓糕放了進去。抬頭看到溫含章戲謔的眼神,她輕咳一下道:「都快到福平樓了,留著點肚子。」

溫含章應了一聲,笑眯眯地拉過她的手,兩人手牽手肩挨著肩坐在塌上,十分親密。朱儀秀身上的溫度一向偏低,溫含章就將她的小手包在手裡暖著,看著朱儀秀眼睛舒服地微眯著,溫含章心中徒生出一種擼貓的心癢難耐。

朱儀秀卻突然問道:「剛才出門時馮婉玉的丫鬟跟你說了什麼?」

溫含章一下就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大理寺卿家的馮婉玉姐妹是溫含章引薦進社的。馮家是溫子賢的舅家,兩姐妹一向少言寡語,溫含章雖看在大哥的份上,對他們多有照顧,但與兩人卻很少有私下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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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懼內綜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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