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初探「殺手」

上條當麻一句話，就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其他人震驚的是——這人是什麼人啊，這麼如此大膽，難道他不知道面前這人是誰嗎？上百人，機上兩個lv5的超能力者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傷對方一根汗毛都做不到，這已經不是強不強的問題了，對方分明就是另外一個次元的人好嗎？這人還敢向他挑戰，簡直是不知死活啊。

麥野沉利也驚訝——她看着這個刺蝟頭的少年，心想這個少年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第六人？那個從未出現過的傢伙？可他既然是第六人，那肯定是不如前五位。雖然這個排名，大致上是以實用性來斷定的，就好比她和第三位之間也，因為第三位的實用性更強，所以排在了第三。可即便如此，排名之間的戰鬥力也是有明顯區分的。第一位終究比第二位強，而第二位，也終究是比她和第三位強。所以就算是第六位，在這個連他們兩個超能力者聯手都無法戰勝的敵人面前，他還有勝算嗎？

而最後的驚訝之人，好疑問就是千葉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上條當麻，其實他早就想會一會這位男主角的，尤其是他的能力。

幻想殺手，一種寄宿在上條當麻右手中的奇異能力，具有無論是超能力還是魔法、任何「異能之力」只要被接觸到都能夠消除的能力。不論善惡好壞，就算是出現在神話中的神跡也不例外。即使是循環在行星之中的力量，地脈和龍脈也一樣，但是幻想殺手所抵消的能量，周圍會自然地去補充。幻想殺手有時也被上條本人省略作「幻殺」。

幻想殺手並非在接受符合科學原理的開發課程后才獲得，而是上條當麻與生俱來的力量。奈芙徒斯相信，所有魔法師的夢想是受到擁有「神凈討魔」之名者的靈魂光輝吸引，讓幻想殺手的力量寄宿在他身上。

幻想殺手具有「世界基準點」和「世界修復點」的功能，是聚集了種種魔法師夢想的安全裝置。

幻想殺手發揮着「世界基準點」的功能，是集所有魔法師，更確切的說是占魔法業界力量總量99.9%的「魔神」們的膽怯與願望而成之物。

魔神雖然能任意扭曲世界，卻不一定能恢復，而幻想殺手就是能讓世界恢復原狀的備份。當扭曲的世界過頭帶來損害時，它就是能夠「恢復原狀」、「讓事情變成沒發生過」的基準點、修復點。由於右手可以消除各種魔法，所以不會失去基準點。但是，對於因為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科學陣營的學園都市獲勝，就想把世界扭曲到極限的魔神歐提努斯而言，這種備份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還會是最大的阻礙。

幻想殺手的型態會隨着時代與地點改變。過去，與其類似的力量曾在各個時代出現，但是不知道如今存在於上條手中的，是從那些東西延續下來的「單一力量」，還是在那股願望消散后，以其他形式自然產生的「複數之力」。如果上條當麻死掉，那麼幻想殺手的力量就會寄宿到別的東西上頭。所以，即使是曾被奧雷歐斯·伊薩德、右方之火、歐提努斯和上里翔流粉碎，他的右手和幻想殺手也會擅自恢復。

幻象殺手本身有很多的特性，第一，幻想殺手雖然在對付「異能之力」時具備破格的攻擊力，生效範圍卻只有右手手腕到指尖的那一小段而已，因此不擅長應付同時來自多處的攻擊。

第二，幻想殺手隨時隨地都在發動着，與上條當麻本人的意識無關。不論是回復術式、防禦術式這樣的有益魔法，還是念話能力的絲線電話、空間移動等超能力都對上條不起作用，他的右手都會在無意識間，將這些「異能之力」不分善惡一律消除。像「天使墜落」和「天罰」術式這種廣泛、不特定對象的異能力，如果剛好施在上條當麻身上，也會被幻想殺手無意識的消除掉。茵蒂克絲說過，上條不幸的原因全是來自於他的右手，因為上條的右手會在無意識間，將「神明的庇佑」、「命運的紅線」之類微弱的異能之力消除。

第三，幻想殺手本身沒有力量消除由「魔法」和「超能力」引起的二次物理現象。譬如以超能力產生出來的火球雖然能夠抹除，但是對於因火球所炸起的水泥石塊，卻是毫無抵禦能力。

第四，對於看不見、摸不著的攻擊，根本無法應對。如果異能之力以實體形態襲來，幻想殺手對付起來是很簡單的，只需要直接用右手破壞它就可以了，但是對於那種「沒有媒介的攻擊」就算用右手也無法提前打消。從另一方面來說，如果是一招斃命等能讓他在用右手前就倒下的招數，那上條就沒戲唱了。

第五，幻想殺手無法完全消除過於龐大的力量。但有時上條也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個缺點，抓住無法完全消除的力量，將它扭轉改變方向，比方一方通行的黑色羽翼和右方之火「第三隻手」的力量。而像史提爾的「獵殺魔女之王」，如果是不破壞它的核心符文，就會無限再生。

第六，幻想殺手終究只能抵消異能之力，沒有其他用途。然而，上條揮動他的右手，能讓異能之力自然地流向易於流動的方向。正如火會往有氧氣的地方擴散，像水會向低處流一樣。他以五指滑過異能之力表面，使用右手這個最大的「牆壁」，可以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劃出讓異能之力「最易流動」的軌道。

第七，對於統一異常數值這件事，幻想殺手能發揮極高的作用；但是對於一開始就統一的東西，反而無法發揮太大力量。畢竟幻想殺手的作用，只是實現達到調和的破壞……比如，人類的生命力也是種神奇的力量，但就算碰到人體也不會損壞靈魂；土地中有力量的流動，但同樣不會因為碰到行星，行星就因此毀滅。

不過，一部分缺點上條當麻能用自己的其他能力來彌補，比如說「前兆感知」。這個名字是一方通行對上條當麻準確把握對手超能力和魔法的攻擊時機的能力的稱呼。一方通行推測，擁有越強大的能力，越容易對周圍散發出本人無意釋出的餘波，譬如超電磁炮的「周圍鐵製品都會輕微晃動」這個現象。

雖然這些現象並沒有進入上條的視野中心，但是他的頭腦深處的某部分會自行處理來自視野角落的輕微活動，以此判斷對手的攻擊時機。

幻象殺手至今還有很多謎團，比如說幻想殺手並非出自學園都市制的超能力開發技術，也非純粹的魔法。上條本人就曾說過他的力量並不是在學園都市中獲得的，那不是人工產物，而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在茵蒂克絲的10萬3000本魔道書中也並無幻想殺手的記載，而在學園都市的書庫中也沒有相關記錄。雖然被科學陣營認為是「原石」類能力，但在組成風斬冰華的AIM擴散力場中並沒有該能力。否則，只要幻想殺手無意識的散發出微弱的AIM擴散力場就會在一瞬間把由AIM擴散力場集合而成的風斬冰華瓦解掉，歐雷爾斯也聲稱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上條當麻是「原石」中一員。

隱藏在上條體內的力量也不止是幻想殺手。

當上條的右臂被奧雷歐斯的「金色大衍術」切斷之際，從斷臂處曾出現「龍王之首」，而當其右臂被「處於讓力量失控，強制接近絕對能力的狀態下」的美琴的力量削斷之際，更是迸出八具龍首；右方之火搶走他的右手時，在他肩膀傷口斷面處壓縮凝聚了龐大的力量漩渦，彷彿看不見的右手一樣將右方之火的「神聖之右」的攻擊彈開……然而，上條用自己的力量捏碎了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吞噬了那股龐大的力量。

隨即，上條的斷臂處又憑空長出一條手臂，亦即恢復了原有的幻想殺手能力，彷佛顯示「只有上條當麻這名少年身上的右手，才存在真正的力量」；在巴蓋吉城，當他的右手被歐提努斯握斷之際，從右手手腕斷面又射出捲起漩渦，沒有固定形態的「看不見的力量」；而「幻想殺手」一旦與上里翔流的「理想送別」衝突，他的右手就會被挖掉，但傷口又會竄出「某種神秘的東西」散播無法控制得破壞。

可以說，這是一種神秘，卻又無比強大的力量。

亞雷斯塔·克勞利知曉幻想殺手的真相，並特地從外部招來幻想殺手。

左方之地似乎知道幻想殺手的真面目，從言語中可知目前的幻想殺手不是「原本的性能」。幻想殺手之所以會寄宿於上條當麻的右手，其中隱藏了一個可怕的真相。能夠消除一切魔法的那種效力，其實具有某種意義，並且答案也很簡單。

右方之火則認為幻想殺手應該是「神聖右手自然具備的凈化作用其中一種」，曾說過「上條當麻右手裏的東西，正式幻想殺手的媒介」。但是，亞雷斯塔表示幻想殺手並不單純是「能抵消異能之力的右手」，並與「神凈」有關。在初次遭遇神裂時，還被神裂將他的名字誤作以「神凈討魔」。

僧正以為，或許被選上的上條比這股力量更加特殊。在他眼中，世界相當脆弱，所謂的幻想殺手無疑是根粗壯的世界支柱，而上條就待在世界的中心附近。僧正認為，上條從一開始就是綜觀世界的計分者，是預期到有「魔神」這些齒輪而出現的存在。幻想殺手之流不過是他自身本質的附屬品，應該說，那隻手只不過是在全世界的魔法師的心愿彷徨時，受到他的本質吸引罷了。

所以說，上條當麻的右手到底是什麼，目前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可正是因為沒有準確的答案，千葉才想要好好的會一會這隻手。不管怎麼說，他身上就擁有大量的幻想能力。

無論是忍術，還是果實能力，全都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力量。

如果說幻象殺手的本質是將世界的扭曲完全格式化並重新復原的話，那麼千葉自己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扭曲，他其實很想看看上條當麻的右手，是否能將自己也格式化並重新復原。

這不是作死，而是一種嘗試，他不會直接用自己去嘗試，那樣真的太傻了。如果對方真的能將自己一通「殺死」了呢？

所以他有自己的辦法。

「少年，這不是你該參與的戰場，雖然你的能力確實很特殊，不過想要對付你的方法，方法簡直太多了。」

千葉笑着，隨手一比，一個一模一樣的千葉就出現在旁邊。

影分身之術，這是最好的嘗試品，以上條當麻的性格，大致不會直接動死手，所以以影分身受到致命傷就會消失的特性而言，是不會觸發出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影分身之術在觸碰到上條當麻的瞬間就被強行消散的話，那就說明，幻象殺手對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是有效的。那麼千葉從那一刻開始，會儘可能的躲避上條當麻的右手。而且他不會再和對方有任何的交際，他從來都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但如果不是這樣……呵呵，那就有趣了。

於是下一秒，影分身直接沖了出去，影分身沒有使用多餘的力量，只是直勾勾的往前沖。

其他人則是瞪大眼睛，誰都沒見過直接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的能力。是魔法嗎？但是沒有任何的詠唱，也沒有任何的魔法特性，作為魔法大家的神裂火織和茵蒂克絲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尤其是茵蒂克絲，她說不是魔法，那十有八九就不是魔法。

但也不是超能力，因為千葉已經展現過太多的力量，如果是超能力的話……他莫非是AIM力場的集合體不成？可不是魔法也不是超能力，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不管是什麼能力，總之上條當麻已經在下一秒和影分身狠狠的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