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領悟劍勢
林立的動作讓觀戰的眾多外門弟子大吃一驚。
「卧槽！我沒看錯吧，林立這是在練劍？」一名外門弟子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樣子。
「我還以為我眼花，沒想到你也看見了？牛逼，居然敢在戰鬥中練劍！」另一名外門弟子一臉的佩服之色。
「這到底是多瞧不起白師兄，這個林立我服了。」
對外界的情況林立絲毫沒有察覺，此時的林立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甚至忘記了正處於戰鬥之中，眼中只有自己的劍法。
先是簡單無比的基礎劍招，不斷的調整角度，或截、或削和或刺，隨後再由這些簡單的基礎劍招糅合成招式，一遍遍的施展，一遍遍的演練。
「小窗聽雨」
「水滴石穿」
一招接一招，由快到慢，漸漸地融合演變為了完整的《覆雨劍法》。
林立這邊旁若無人的練劍，一旁的白成卻氣炸了肺，心中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白成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這麼瞧不起過，在與自己的戰鬥中居然還敢安之若素的練劍。
尤其還是在練劍之人實力不如自己的情況下。
眼中寒光一閃，白成全力運轉功法，將速度提升到來了極致，朝着正在練劍的林立一拳轟出。
含怒出手之下，白成甚至覺得這是自己成為武者以來威力最大的一拳，空氣中傳來一連串的氣爆聲，拳還未至，剛猛的拳風吹過，就連四周的雨水都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唉...我就知道以白師兄對戰鬥時機的把握，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人群中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白成差點氣的吐血！
尼瑪！
什麼叫以我對戰鬥時機的把握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直接說我善於偷襲不是更好？
氣極了的白成胸口一陣急劇起伏，心中對林立更加仇恨，在白成眼裏，眼前的一切都是林立惹出來的。
心中狂怒之下，速度更加快了幾分。
「既然敢在跟我交手的時候練劍，便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儘管不知道林立在弄什麼么蛾子，但白成還是很敏銳的感覺到此時的林立有些不對勁，只想着立馬解決戰鬥。
眼見自己的拳頭離林立越來越近，而林立仍然仿若未覺，心中不爽到了極點的同時又隱隱有一絲興奮之色。
白成彷彿已經見到下一刻的自己已經狠狠地將林立踩在腳下。
...
林立仍然沉浸在《覆雨劍法》之中，一遍又一遍的施展著《覆雨劍法》，林立對《覆雨劍法》的感悟也越來越深。
此時的林立彷彿已經來到了一扇門外，即將觸摸到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直覺告訴林立，劍道的大門即將對自己敞開。
可惜就差那麼一點，讓林立始終捅不破這層窗戶紙，讓林立無比難受。
隨着時間的流逝，林立也越發焦急起來，以此時悟道樹的狀態，根本支持不了自己長時間的參悟。
果不其然，丹田之中悟道樹的光芒越發黯淡，悟道樹彷彿也感覺到林立的焦急，輕輕的一陣抖動，原本即將消失的光暈又重新亮了起來。
只是原本略有光澤的悟道樹重新黯淡了下來，神色也有些萎靡。
林立心中大喜過望，連忙繼續感悟《覆雨劍法》。
只是任憑林立再怎麼努力，始終如同霧裏看花水中望月一般，彷彿冥冥之中有一雙大手在阻止林立對劍道的窺伺。
就在林立絕望之際，識海之中，原本安安靜靜的斷劍突然輕顫起來，發出一道低不可聞的劍吟聲。
這一切林立毫無察覺，只覺腦海一陣清涼，起初那道彷彿遮擋劍道的面紗突然被掀開，整個人都是豁然開朗！
腦海中種種明悟一閃而過，以前感悟不深的招式，也一一被剖析開來。
「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覆雨劍法》。」
林立內心一陣觸動。
察覺到白成的偷襲，林立手腕一抖，長劍直直朝白成斜刺過去。
林立這簡簡單單的一劍，看似出劍很慢，卻在眨眼間便后發先至來到白成面前。
白成心中大駭，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林立居然還能用出如此鬼魅的劍法，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基礎劍招，彷彿穿過了層層疊疊的空間，徑直來到白成面前，讓白成躲無可躲。
這一劍實在是太快，角度也太刁鑽，倉促之下，白成連忙收招暴退。
「噝」
伴隨着布帛撕裂的聲音，白成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白成卻仿若毫無所覺般，迅速拉開和林立的距離，一臉驚駭之色。
「你這是什麼劍法？」
「《覆雨劍法》」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是《覆雨劍法》！區區一部凡階下品武技，怎會有如此威力。」白成誤以為林立是在敷衍自己，絲毫不信林立所言。
見狀，林立也不多言，此時的林立急於驗證自己剛剛所領悟的《覆雨劍法》，正巧眼前又有一個極好的陪練，足尖一點，便向白成攻去。
「小窗聽雨」
「覆水難收」
長劍揮舞，彷彿整個天地之中都只剩下林立。
一人，一劍。
漸漸地，就連林立都沉浸在剛剛所領悟的劍法之中，林立甚至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長劍與這方天地產生了共鳴，每一滴雨水化作歡快的小精靈，在自己的長劍上跳動。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以林立的心性此刻也不免被這種情緒所感染，劍法施展起來也越發流暢。
與藉助悟道樹參悟功法武技時的情況不同，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又各有各的妙處。
前者與自然融為一體，能提升一個人的悟性。
而後者，則是戰鬥上的加成，人劍合一，與這片區域形成共鳴，形成一種勢！
林立稱之為劍勢！
在劍勢加成下，原本滂沱的大雨反而成了林立最大的助力，原本白成引以為傲的速度也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任你速度再快，如影隨形的雨水就如同間諜一般，白成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林立眼裏。
這，便是劍勢的可怕之處！
這種如同預知般的能力，對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噩夢般的存在。
可以說，領悟了劍勢的林立，在這場戰鬥中已經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