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鬼降

第二十四章 鬼降

中山裝的眼球呈灰白色,就跟剝了皮的葡萄一樣。

牛牛嚇的撲到我懷裡,身子不停的顫,中山裝再次把墨鏡戴上,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走到這東西旁邊,我就感覺特別舒服。」

我問他:「你平時不舒服嗎?還有,你眼珠子怎麼回事?」

中山裝沮喪的說:「我平時好難受,只有經過這裡時,那種難受才會消失,可我每天只有晚上九點,到十一點這倆小時有空,所以每到這個點,我都會來你這家『邪術』店。」

我好奇的問:「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

中山裝說:「一個月前吧。」

我看了看那尊東南亞佛像,已經大概明白了過來,告訴中山裝,你可能中了某種『邪術』這尊東南亞佛像,有驅邪保平安的功效,你站在它附近,中的『邪術』被壓制,這才會感覺舒服。

中山裝十分吃驚,我問他知道什麼造成的嗎?和東南亞,南洋,甚至香港雲南這類『邪術』有關嗎?中山裝想了下,告訴我:「可能有關吧,自從上次我一個老朋友,帶我去香港做了個什麼招財的法事,我就成這樣了。」

我心中一動,這病因算是找到了。中山裝驚恐的問我,是不是要把這尊佛像買回去,就能沒事?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這尊東南亞佛像只能暫時性的鎮1壓你體內的『邪術』一旦離開它所能抑制的距離,你還是會受『邪術』影響,如果想要我幫你,就得讓我知道具體情況。」

中山裝這才說了實情,聽了他的講訴,我真是嚇的夠嗆。

他叫任若坤,白手起家,慘淡經營近十年,在生意場上總算有了一席之地,前不久參與市場競標,總是被一位商家趕超,非但失去了開發新客戶的機會,就連老客戶,也被位商家挖走不少,硬是讓他們公司虧損了不少錢。

任先生雖然知道這位商家在針對自己,但是公司財力不如他人,也沒辦法,幾個月下來,公司竟然被逼的將要倒閉!

屋漏偏逢連夜雨,關鍵時候,任先生公司的會計,也卷錢跑路了。

後來,任先生在和一位老朋友聊天時得知,香港流傳著各種『邪術』,可以保人發財,平安,甚至増人緣,效果都十分霸道。任先生聽罷,就把公司最近的情況,向老朋友說了下,問能不能幫他請個『邪術』讓公司起死回生。

那位老朋友聽完就笑了,說當啥大事兒呢,這個太簡單了,第二天上午,就訂了去香港的飛機票,帶著任先生找到位深居簡出的高人,由那位高人,對任先生做了場『法事』

回來后,與任先生競爭的那家公司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和很多客戶談崩,那些老客戶又重新被任先生的公司拉回來不說,就連競標時失去的那些客戶,也和任先生建立了合作關係,另外那名卷錢跑的會計,也被抓到,錢盡數還給了公司。

任先生十分高興,可沒幾天,他就發現自己開始經常性的生病,夜裡做惡夢,有個二十來歲的白衣女子,披頭散髮也看不清楚面孔,卻說要掐死他!他整日精神不振,丟三落四,還經常莫名的感覺胸悶,到後來,他眼球也開始發白,去醫院檢查,都是無果,無奈,他只好整日戴著墨鏡度日。

有一次他陪妻子去寺廟上香,見到大佛后突然就發起了瘋,把供桌上的東西全給砸了,主持趕來后嘆了口氣,說自己身上有股很強大的怨氣,再這麼下去,怕是沒多少時間了。

任先生大驚,急忙四處打聽,找了不少高人施法,都沒有啥用,倒是有次出去辦事,經過我這家『邪術店』感覺輕鬆了不少,這才發生了最近的事情。

聽完他的講訴,我走上前去,撥開任先生眼皮,自從發生老唐的事情后,趙曼就告訴我,中降頭的人眼珠上,都會有一條黑線,果然,在任闊坤眼珠上,也有這麼個東西。

我告訴他,你可能是中了東南亞的降頭。

任先生疑惑的問:「什麼是降頭?」

我把東南亞降頭,具體和他講了下,算是給他科普知識,任先生聲稱自己根本沒去過東南亞,唯一接觸這類『邪術』就是在香港,可他那位朋友,怎麼可能害他?

我笑了,告訴他,人心隔肚皮,你朋友假裝是帶你去香港,找高人施法轉運,實際上卻是給你落降,也許這個降頭開始會給你轉運,可鬼做事,都是要活人付出代價的,而你付出的代價,就是透支自己的精力。

任先生嚇的嘴巴成了『O』型,說:「那…那我這麼難受,會持續很久嗎?」

我搖搖頭,告訴他:「不會太久,頂多一年,你就會因為精力透支而死。」

任先生嚇的臉都白了,哀求道:「老闆,你幫幫我行嗎?多少錢都行,求你幫幫我啊,我不想死。」

我故意裝著很為難,說:「各類『邪術』中,尤其是東南亞降頭最難處理,因為高人給你解降如果不成功,就會遭到反噬,自己也中相同的降頭,可一旦成功,就會得罪給你施降的高人,結下仇家,所以這類解降的事一般沒人願意做,除非你花很多錢。」

任先生明顯是被我嚇到了,慌忙說:「多少錢都行啊,買我這條命,我認了,店老闆,你是內行,認識這類高人也多,你幫我問一下,要是能救我這條命,我再另外給你加錢也行。」

我暗笑,這筆趙曼一定得誇我,表現的極不情願答應下來,說:「好吧,你留下你聯繫方式,為了救人,我也就儘力吧。」

任先生走後,牛牛問我降頭真有那麼難解嗎?我說當然,告訴她以後店裡有事及時聯繫我。

第二天,我給趙曼打去電話,把任先生的情況給她反映了下。

趙曼聽后告訴我,按照事主所說的情況,中的應該是鬼降,我問她鬼降是啥?趙曼解釋說,是法力高深的人,把非正常死亡的惡鬼,活生生打入人的體內,惡鬼和宿主需要幾天磨合,之後便會不停吸取事主的精力,不死不休,可奇怪的是,鬼降並沒有轉運,旺財這類作用啊。

趙曼讓我等她消息,過了有兩三天,趙曼打來電話,說有位居住在香港村落的高人說,事主所說的情況,又像鬼降,又不像是鬼降,他要看看事主再做定論。

我連忙打電話告訴任先生,任若坤為難的說:「公司最近事情特別多,我實在走不開,你看能不能讓師父來趟大陸?來迴路費,住酒店吃喝的錢,我全部報銷。」

做了這麼久『邪術』生意,我也是越來越有技巧了,故意說,這個難辦啊,人家高人久居深山,不太喜歡跑到大城市來,就算是你報銷路費也不成。

任先生驚訝的說:「難不成比明星架子還大?」

我說:「某種意義上說,還真是比明星架子大,你想想,如果中國深山有位高人,你花錢見他一面,他會來嗎?」

任先生想了下,說:「也對,那你問下價格吧。」

我把情況向趙曼反應了下,晚上,趙曼回過來電話,告訴我好說歹說,人家高人才同意去趟大陸,來迴路費報銷外,還要收取辛苦費五萬,解降成功的話,再多收十五萬。

我打電話告訴任先生,說高人來大陸解降也可以,但無論成功與否,辛苦費要十萬,另外,如果解降成功,則另外收取二十萬。任先生說三十萬買自己的命,不貴,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大概過了三天,我正在網上回復一位顧客的留言,任先生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虛弱的說:「店老闆,麻煩你能讓高人快點嗎?我現在感覺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盜汗,腿軟,下屬們向我彙報工作時,我都聽不到他們在說啥,我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急忙給趙曼打去電話,她讓我別催,高人正在給另外一位事主解降,最晚兩天後啟程。

又等了一天,任先生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自己住進醫院了。

我大驚,問他怎麼回事?

任先生說今天他開車去上班,等綠燈時扭了下頭,發現身旁駕駛位上,坐著個白衣服女子,那女子陰森森的笑了下,突然抬手去奪任先生方向盤,任先生虛弱的掙扎,無意中踩了油門,結果和輛飛馳的奧迪車撞在了一起,他本來就虛弱,當時就昏迷了,醒來就已經躺在醫院了。

我擔心的問他傷勢嚴重不?任先生告訴我倒是沒內傷,但現在身體虛弱的下不了床,希望高人來了可以去醫院找他。

掛斷電話后,任先生還特意把醫院地址,以及他的房間號和床號發了過來。

我實在擔心,就打電話催了下趙曼,第二天下午,趙曼和那位香港高人就到了機場,我驚訝的發現,這次趙曼請來的,還是上次幫老唐解降的那位!

黑衣服老頭對我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我把任先生現在的情況向他倆反映了下,三個人急忙往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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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術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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