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超出想象

第十七章 超出想象

自從許先生賺錢后,便從原先的筒子樓,搬到了市中心一處高檔小區,小區門口還需要刷卡,最後還是嫂子下來接的我們,許先生家十分豪華,沙發上坐著兩位老人,看樣子是許先生的父母。

許先生的母親一直在抹眼淚,說:「小許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再這麼下去,還不得活活累死啊。」

許先生的父親高聲說:「怎麼了?我看他是走火入魔了!早讓他別弄這些什麼網路,看看咱們廠老王家的孩子王根生,人家大學畢業后,踏踏實實工作,後來當了個幹部,老王天天享清福,再看看這個不孝子,都成啥樣了!」

我以為許先生父親在講氣話,上前做了個自我介紹,告訴他們,我是許先生朋友,聽說他出事了,來看一下。

許先生父親很反感的說:「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吧?」

我有些無語,倒是許先生的母親拉了下他,對我說:「他爹也是太急了,你別往心裡去啊孩子。」

我笑笑,說沒事,許哥他最近到底怎麼回事?

許先生母親哭著說:「小許這一星期來,每天只睡一個小時,除了吃飯上廁所,就一直在電腦前寫書,有次他爹想強行把他拉開,小許突然把他爹按在地上,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著什麼讓他寫,讓他寫之類的話,要不是我和小雅把他拉開,他爹就被掐死了!」

我看了看許先生的父親,他嘆了口氣,默默點了根煙。

許先生母親接著說:「這孩子先是固定四點睡,五點醒,現在連上廁所都固定下來了。」

我很驚訝:「連上廁所時間都能固定下來?」

許先生的母親點點頭,說:「早晚九點,各去一次,看吧,他馬上就要出來了。」

果然,在九點時候,許先生的房門慢慢打開,見到許先生,我愣了。

因為許先生經常參加簽書會的原因,他火起來后,很注重打扮,可現在的他,卻比一年前更加邋遢,眼圈發黑,嘴唇乾裂,咳嗽的時候震得全身在抖,看起來特別憔悴。

這時,許先生緩緩轉過頭,看了下我,像傻子似的的喊出了幾個字:「楊…先生…」

許先生的母親激動的上前把他抱住:「孩子啊你可算是說話了,你要把爸爸媽媽急死了啊。」

許先生的父親也要走過去,我連忙阻止,怕許先生把我賣給他『邪術』的事情講出來,那他們家人還不得活剝了我,我說:「你們先避一避,讓我和他好好聊聊。」

我讓蔡姐在客廳陪許先生家人,自己則在大家注視下,和許先生進了屋,關上房門,我著急的問他怎麼回事?許先生目光獃滯,反應遲鈍,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我心想肯定是他觸犯了『心愿蠱』的忌諱,就問他,供奉『心愿蠱』的時候,有沒有讓女人接觸到?

許先生慢慢抬起頭,說:「沒…有…」

我看他不像是撒謊,可心裡充滿疑惑,沒有違反忌諱,怎麼會成這樣?我急忙給趙曼打去電話,把情況向她反應了下,趙曼奇怪的說,這個『心愿蠱』是她找東南亞高人製作的,只要沒違反忌諱,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趙曼告訴我自己就在大陸,在河南做一個富商的生意,只要事主肯出錢,她可以親自來一趟。

來到客廳,我告訴許先生的家人,許先生像是中了什麼邪,碰巧我認識一個香港的朋友,平日里經常和那些深居簡出的『高人』打交道,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正在大陸幫一個富商治病,我求了半天,人家才答應過來看看,但看不看的好都要付三千塊辛苦費,看好了再加錢,你們考慮考慮。

許先生的父親冷哼一聲:「想騙錢你就直說,還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許先生的母親拉了下他,說:「人家小楊是咱小許的朋友,小許見到他就說話了,你不信我信,小楊,你能不能催你那個朋友快點來啊,費用不是問題,別聽他爹的,他爹也是太著急了。」

夜裡三點,我親自來火車站接到趙曼,我倆來到許先生家后,許先生的母親著急的說:「小楊,拜託你趕緊讓你朋友幫小許看看病吧。」

趙曼從脖子上,拽下來一條項鏈,鏈子上掛著一個透明的橢圓形物體,裡面裝著些水一樣的液體,趙曼要我敲開許先生的屋門,我倆進去后,許先生正十分投入的碼字,根本沒察覺到我倆。

趙曼靜靜的站在許先生身後,仔細觀察著手中的項鏈,眉頭越皺越緊,我不明白她在幹啥,就上前問她,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項鏈往許先生身上靠近了些,持續了有幾分鐘,趙曼『嘖』了聲,似乎有些好奇。

我奇怪的問她:「怎麼了?」

趙曼說:「難以置信…」

我不解的問什麼難以置信?趙曼沒再理我,而是走出許先生房間,一邊仔細觀察著項鏈,一邊走遍了屋子的所有角落,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趙曼坐到沙發上,喝了口水,說:「事情有些複雜。」

我很著急,問她到底咋回事?趙曼沒有理我,而是看了下表,說:「還有十幾分鐘就四點了,我要觀察下睡覺時的許先生。」

四點后,許先生房間里再沒傳出敲擊鍵盤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打雷般的呼嚕聲,趙曼說可以了,和我一起,再次來到許先生房間。

這次,趙曼依舊是把鏈子放在許先生身旁,觀察了有幾分鐘,她對我講:「看來,咱們要等他醒了。」

無奈,我只好和他再次折回客廳,許先生父親不滿的說:「還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轉悠了半天,啥收穫沒有,還不如大街上那些算卦的,人家好歹能扯兩句呢。」

許先生母親瞪了他一眼,許先生父親生氣的說:「你瞪啥瞪?都怪你這個糟老婆子,白白被騙三千塊。」

許先生母親反駁道:「都怪我?難不成都像你一樣,兒子病了天天抱怨,啥也不管?你抱怨能把兒子抱怨好嗎?」

見他倆吵起來了,蔡姐和嫂子急忙勸解。

這時,趙曼把我拉到了角落,告訴我:「什麼都沒有!」

我沒明白,問她什麼沒有?

趙曼指了指脖子上的鏈子,告訴我,這鏈子叫『皮鏈』這裡『皮』指的是一種發音,意味著泰語中的『鬼』並非指動物的『皮』製成。

這鏈子里的液體,是高人用特殊材料提煉出來的,可以起到通鬼的作用,如果這附近有陰靈,鏈子里的液體,就會由淺色,變成深色,剛才她拿著『皮鏈』在許先生身上,房間,甚至屋裡的每個角落都試驗了,顏色一直都沒變。

她很納悶,以為許先生只有在入睡時,才會被陰靈俯身,可剛才實驗,皮鏈依然沒有反應,這就說明許先生的不正常,根本不是陰靈所致。

我十分驚訝,問趙曼:「那許先生怎麼會成了這樣?」

趙曼搖搖頭,告訴我她自己也不清楚,還是等許先生醒了再說,過了有一個小時,許先生按時醒來,打開電腦繼續碼字,我和趙曼一起,來到許先生屋子裡,我拍了下許先生,緊張的問:「許先生,你…你這是怎麼了?」

許先生慢慢的轉過頭,獃滯的看著我,說:「楊…先生…讓我寫…」

之後,他轉過身,繼續碼字,突然,許先生劇烈咳嗽了起來,嘴角都滲出血來了!我嚇了一跳,實在擔心他出事,索性,就要強行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卻沒想到許先生大吼一聲,把我推倒在地,說:「讓我寫!我說讓我寫!」

他的聲音完全像是變了個人!我怕他情緒進一步惡化,連忙說:「我是為了你好,你再這麼下去,會死的!」

聽到『死』這個字,許先生獃滯的眼神有了些變化,他苦笑一聲:「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趙曼急忙把我扶起來,低聲說:「繼續問,病因找到了!」

我起來後接著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講出來,我們能幫你!」

許先生看了下我,苦笑著說:「幫…我?你…能…理…解我嗎?」

都這時候了,我他媽也不管那麼多了,立馬說我能!

許先生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我和趙曼對視了眼,跟著他坐在床旁,沉寂了幾分鐘,許先生開口道:「楊先生,我不求…你能感同身受,但這件…事,在我心裡憋了太長…時間,如果不把…它說出來,我很…難受,我現在,生不如死,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一看有門,心裡頭也挺高興,見他這麼消極,本想勸他幾句,但他緊接著就給我們講起了埋在他心裡的事情,我承認,這件事在我們國家,屢見不鮮,可又被太多人忽視,這,的確是一個該引起重視,甚至說被廣為流傳的一個故事,作為給某類人的一種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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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術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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