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牡丹的坦白

夜空星光閃耀，不過卻不見月亮的絲毫蹤跡。

王府之中早已陷入死寂，除過在一處閣樓上還有著緊緊相擁的二人，其他人似乎只能從夢中尋覓。

「蛟哥哥，後天我就要成為你的妻子了，我要給你生一大堆孩子！」

「是嗎？你就這麼著急，還要給我生一大堆孩子，你以為你是那啥嗎？能一窩十崽？」

「哼，人家和你說真的，你就知道欺負人家！你再這樣，我就不嫁給你了！」

王語嫣說著，立即雙目怒沖沖地盯著楊蛟，向其表示自己非常憤怒。

「好好好，我錯了。我當然想你給我生一大堆孩子了，不過這件事是急不得的，得慢慢來才行！」

兩個人有說有笑，絲毫未察覺到在閣樓的後方，有一位絕色佳人正在默默地看著這裡。她的背影很是凄涼，她的心情很是哀傷。

「公子，你可知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呀！」

牡丹喃喃自語，可楊蛟並聽不到她這句話。

看著頭頂的星空，她第一次感覺萬般寂寥，連空氣似乎都凝結了幾分。

「你真的喜歡蛟兒？」

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從牡丹身後傳來，聽到這個聲音，她渾身一顫，連忙就要轉過身去。

可一隻溫暖的手掌卻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要轉身，也不要驚動了他們兩個，有什麼話，你就和我說吧，我會當你的聆聽者。」

「多謝娘娘！」

牡丹繼續盯著頭頂的星空，之後又垂下了腦袋，精緻的五官在這一刻更顯得風韻動人，那一對秋瞳更是讓人無盡憐愛。

「我跟隨娘娘三百年，在這二十年的時間裡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我見證了您和楊大人的愛情，見證了兩位公子和小姐的成長，這段日子我真的很開心。尤其是對大公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感覺就像是前世的戀人一般。每天都希望能見到他，看看他在做什麼，以前他尚未開啟靈智時，我總會偷偷給他的房間里送一些好吃的東西。每次看他吃完時那副幸福的樣子，我的心裡也好開心。」

「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和他見面呢？我想你早就能夠化形了吧？」

瑤姬輕聲細語，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牡丹卻搖了搖頭，「當時的我的確已經能夠化形，而且也嘗試去當年吸引大公子的注意，可卻都失敗了，當時的他真的是太木訥了，而且年齡也太小了。那幾次他沒理我之後，我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他了。之後，雖然很想他，但也只是默默將這份情感埋藏於心底。」

「大郎那個時候的確十分木訥，可這並不能成為你對他隱藏這段感情的理由。」

瑤姬淡淡說道，她畢竟是過來人，對於情愛之事還是有一些研究的。

聽到這句話，牡丹的雙頰不禁通紅，將頭恨不得埋入自己的雙峰之中，一臉羞怯地說道：「主要還是因為公子那個時候太小了，對於那種事情根本什麼都不懂。」

「太小了？有多小？」

「當時他只有六歲！」

瑤姬：「……」

「從大公子還在您肚子里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他，之後一直逗他玩兒，陪他長大。我一直希望有一天，和大公子的關係能夠像您和楊大人一般親密，整天陪他一起遊玩。現在他真的是長大了，而且也更聰明了，可我卻發現他對我卻是越來越冷淡了，好像陌生人一般。他似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你確定嗎？確定他真的忘記以前的事情了嗎？如果他忘記了的話，上次他又怎麼進入那花園裡帶你一起走呢？」

瑤姬走到了牡丹身前，看著她那已經微微發紅的雙眼，為其抹掉了眼角的淚珠。

「那一次他不是說只是恰好經過嗎？如果他沒有經過那裡，他會帶我一起走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親自問大郎吧！」

「不，我不會問他的，後天就是他和嫣兒小姐的大喜之日，我看得出來大公子真的很喜歡嫣兒，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娘娘您帶來煩惱。這一切既然是我種下的因，那無論結出什麼果，我都會默默承受的！」

牡丹堅定地說道。

可就在此時，兩道人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牡丹姐姐，其實我從未忘記那些事情，只是我不確定你是否真的是喜歡我，而且在我心中，一直都把你當做大姐姐一般，那種感覺也比愛意更重幾分。」

楊蛟輕聲說著，原本他還在和王語嫣卿卿我我，根本沒察覺到牡丹在閣樓後方，只是因為瑤姬的到來讓他察覺到了，因此他才知道牡丹也在這裡。而之前她們二人的談話，楊蛟也全都聽見了。他本不想過來的，可最終還是沒忍住，帶著王語嫣一起來了。

「真的嗎？你真的沒有忘記過？」

牡丹雖然驚訝楊蛟和王語嫣的到來，可在聽到楊蛟這番話后，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今日，她要把所有想和楊蛟說的話都說出去。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忘記，我還記得你給我送的桂花糕，梅花餅，尤其是那菊花茶，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它們的美味！」

聞言，牡丹面色狂喜。可她卻忘記了之前楊蛟的另一半話語，在楊蛟心中，其實更多的時候把她當做是姐姐。

「原來你真的沒忘記呀！那你為什麼這幾個月都對我那麼冷淡呢？」

牡丹哭著說出了這句話，若不是看到王語嫣在楊蛟身旁，她真的很想撲入楊蛟的懷中。

「因為我心中有些矛盾，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再加上我已經有了嫣兒，如果再和你有牽扯的話，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楊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他畢竟是靈魂穿越了過來，雖然接納了楊蛟的記憶，可有些東西卻是接納不來的。雖然牡丹長得真的很美，他也有些喜歡，但在他心裡，由於接受了太多現代思想教育一夫一妻制已經深入他的心中。所以，他做出了這個決定，想要拒絕牡丹。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等一等！」

楊蛟本想點頭，可這個時候，瑤姬卻是再次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大郎，你也看到了吧，牡丹對你是真心的，雖說你和嫣兒兩情相悅，但牡丹對你何嘗又不是真心，我知道在你心中該是很喜歡牡丹的。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今日為娘做主，給你和牡丹也定下一樁婚事，嫣兒為妻，牡丹為妾，日後讓她們兩個好好服侍你就行了。」

楊蛟怎麼都想不到，身為玉帝親妹妹的瑤姬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心中真的極為感動。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把目光投向到一旁的王語嫣身上，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就這樣匆忙決定。

「蛟哥哥，其實我也覺得母親說得很對，你是九天之上的真龍，這片天是攔不住你的，多幾個女人服侍你也是應該的。而且我看得出來，牡丹姐姐真的是很喜歡你，你就不要猶豫了。」

王語嫣也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雖然她也想楊蛟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但也深知那是不可能的。因此，與其讓大家都不愉快，她還不如豁達地看待這一切，讓楊蛟收了牡丹，這樣也是極好的。

直直地看著王語嫣的眼睛三秒，最終楊蛟輕聲說道：「嫣兒，我明白了！」

說完，楊蛟走到了牡丹的身前，對牡丹說道：「牡丹姐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牡丹激動不已，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幸福會來的這麼突然。來不及多想，她立即一頭撲入了楊蛟的懷裡，大喊著「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