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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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粉戰戰兢兢去上班,準備迎接同事們異樣的目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同事們對她怎麼樣,她都要保持一個平常心。怎料下午編輯部的人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沒有人對周粉有什麼刻意的舉動。這倒是讓周粉有些好奇，不僅如此，就連Abby和陳靈松對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太多的變化。
周粉怕自己戲太多，也就淡定地處理著自己的事情。這個也不能怪她想得太多,畢竟從一個素人搖身一變成為了新老闆的老婆,很可能會嚇人一跳。
後來陳靈松告訴周粉說是Abby不讓聲張。
「你既然是要瞞著我們就有你的理由,等你哪天要公布和老闆的關係那也是你自己來。」陳靈松眨眨眼。
周粉感激涕零。
從第一次和陳靈松一起參加面試至今，兩個人的關係的確是好了不少。陳靈松是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沒有什麼城府。她做事情隨心所欲，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但陳靈松還是免不了調侃一番周粉：「怪不得第一天面試的時候董總盯著你看了那麼久，我當時就覺得有些貓膩。」
周粉解釋：「誒,說來話長，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來YoBu面試是非常機緣巧合的一件事，那會兒他也沒有收購YoBu.」
而且當時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非常微妙。
陳靈松表示理解,「不過話說回來了老闆娘,你不妨在老闆面前多替我和Abby美言幾句,我要趕緊抱著你的大腿不放。」
周粉哼了一聲，「沒門。」
「哇,架子倒是不小。」
要真說陳靈松心裡沒有些異樣也不是,就好像身邊非常熟悉的人突然中了五百萬大獎的感覺。她有些嫉妒,但也僅此而已。
Abby卻更看得開,她甚至意味深長地說：「第一眼看周粉我就覺得她不是個簡單的女孩。」
好歹在職場多年，她看人的眼光不會差，果不其然。但Abby也是千萬都沒有料到，周粉居然會是現任老闆的老婆。
……
下午的時候蔡雅靜給周粉發了一些風景照，十分美麗。她這段時間心理治療效果不錯又去了外地旅遊，頗有點不想待在烽市的意思。至於吳珂，周粉已經沒有太多心思打聽。
前些日子周粉無意間聽到董全賀的電話，他說想要一家舞蹈室和一個女人消失在烽市並不算是什麼難事。
周粉隱約知道這件事情可能和舞蹈室有關，也可能和吳珂有關。但她私心不再多問，都讓董全賀去處理。
蔡雅靜給周粉發消息，說：【薛程義把舞蹈室關了，你知道嗎？】
周粉說不知道。雖然她人在烽市，但是這個城市那麼大，她只要不想，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好歹在舞蹈室工作了兩年，要說真的一點感情沒有那也是假的。好幾次在街頭碰上以前教過的舞蹈學生，她們都會親切地喊她一聲周老師，讓她倍感溫馨。
蔡雅靜換了個話題，說：【S市是個美麗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在這裡生活。】
周粉：【喜歡歸喜歡，還是回來，好久不見要約著一起吃飯看電影啊。】
蔡雅靜：【得了吧，我看你現在哪裡還需要我啊？】
周粉：【哈哈，也是，我重色輕友不是一兩天。】
蔡雅靜：【知道就好。】
沒一會兒陳靈松把腦袋探過來，說：「新刊的封面定了，就用肖瀟。」
肖瀟這段時間復出，話題熱度很大。能談下肖瀟做12月刊的封面，也可以說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但這件事都是Abby的功勞。
「那麼多家雜誌要拿肖瀟當噱頭，Abby可是三顧茅廬人家才點頭同意。」陳靈松顯然已經對自己這個前輩五體投地的佩服。
周粉也對Abby的行為處事感到十分喜歡。
第二天肖瀟要上封面的消息就在其微博上做了一番宣傳，一併引起粉絲蓋起來的話題，甚至衝到了話題榜第三的位置。也是變相地為雜誌社做了一個宣傳。
Abby十分高興，她證實了請流量明星當封面的重要性，也讓林殊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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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候周粉和景歡的那個經紀人陳果有些接觸，陳果似乎有非常大的願望想要簽下周粉。
周粉一直在猶豫是否要簽約的問題。
周粉的猶豫是有原因的。第一，她並沒有非常強烈的願望想要成為一個主播。之前她會開語音直播，純粹是閑得無聊，只是沒想到這種東西好像能上癮。對面看不見摸不著，但一直會有粉絲留言刷彈幕，這讓她非常有滿足感。第二，景歡和上古是死對頭。好歹周粉現在是董全賀的妻子，而董全賀又是上古娛樂的老總，她如果跑去跟景歡簽約，好像有點不妥當。可另外一方面，周粉又不想依附在董全賀的羽翼下。
陳果說想約周粉吃個飯，無論這件事能否成功，她們兩個人在線上也交流多日，算是朋友。周粉勉強答應，時間就定在今晚，順便拉上林拉拉。
這幾乎是新婚以來周粉第一次扔下董全賀自己外出用晚餐，可董全賀卻十分支持。他沒有多問，周粉表示就是和林拉拉還有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吃飯。
從某種程度上講，董全賀是挺喜歡粘人的。但只要是涉及到周粉交友的事情上，他就非常支持。因為他知道，她太需要朋友了。
第一次見陳果，是周粉定的一家潮州菜館。
陳果比周粉想象中書卷氣更重，帶著一副眼鏡，剪了一個齊劉海的學生頭。周粉實在覺得，陳果不太像是一個經紀人。
林拉拉到得最晚，但有了她之後氣氛明顯變得更好。整個過程也算是有說有笑，畢竟是同齡人，能聊的話題多。
最後陳果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對周粉說：「其實簽約這件事情對你只會更好，因為我們會給你更多的曝光機會。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語音直播，甚至不需要任何改變。」
其實之前周粉和林拉拉都看過合同，對裡面的條款也都沒有太大疑義。目前條款上寫得很清楚，景歡公司提供平台和曝光率，周粉負責直播，收益五五分成。
「這個合同簽約時間是三年，但這期間你都是自由的，除了直播平台要由我們經濟公司制定。」陳果說。
「一定要每周都直播嗎？」周粉問。
陳果回答：「沒有硬性要求，都是看你自己。後續如果有調整的話，我們會另外和你簽訂合同。一切也都是在你的同意的前提之下。」
周粉還是不懂，「這樣對你們經濟公司有什麼好處？我好像不能給你們帶來任何效益。」
乃至從周粉開直播以來，還一直沒有粉絲給她打賞過。她都搞不懂這簽約能夠給景歡帶來什麼好處。
「我不能保證你一定會大紅大紫，這都是看天時地利人和，但我對你有信心。」陳果一臉的肯定。
周粉也無從得知陳果為什麼會對她那麼有信心。
不僅如此，陳果還特地帶來了合同和筆，大有準備當場就讓周粉簽下了這份合同的意思。
林拉拉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些，說：「這好比是我們作者和網站簽約，網站會提供平台給我們曝光率，但能否可以創造收益就只能看我們自己了。」
「對，就是這樣。其實相對來說你的曝光率高了，就不愁沒有人打賞。好比你現在最高的收看記錄是一萬人，但有了曝光之後，可能會有十萬人，這十萬人裡面就有更多的幾率能夠得到打賞。」陳果補充道。
事後周粉問林拉拉這事靠譜嗎？林拉拉聳聳肩，說：「我覺得還行，也可以說是雙贏的。萬一你真的紅了，以後沒準還有其他機遇。」
周粉樂呵一笑，「我可真沒有想過成名這種事情，這次簽約我感覺就是雲里霧裡的。」
她就那麼被忽悠著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現在想想覺得好像根本沒有必要。
林拉拉不忘給個打擊，「放心，成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想成還成不了呢。對了，他們的直播平台叫什麼？」
「龍飛直播。」周粉記得。
林拉拉連忙拿出手機查看起來，一邊說：「現在媒體都想在直播平台分一杯羹，眼下也正是全民直播的時代。直播平台五花八門，沒有幾個大神鎮場，還真的缺乏流量。」
周粉點頭，這些她是知道的。
晚上聊天吃東西，時間過得也快。
周粉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了，開了電子鎖進門剛脫了鞋，就被董全賀一把抱起來。她尖叫一聲，下意識緊緊攀著他的肩。
董全賀狠狠地在周粉的臉上啄了一口，說：「老婆，我獨守空閨好久了，肚子好餓。」
「肚子餓？」周粉不解，「你晚上沒吃嗎？」
「沒有吃。」
「為什麼不吃？」
「因為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