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你給了別人不需要的東西何必計較別人不懂珍惜。

——節選自林拉拉的手帳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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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微博上有幾個話題一直佔據首頁：#一副塗鴉值千萬，這個社會怎麼了#、#周粉粉畫家#、#董全賀身家#、#上古集團#、#上古董家#。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是一個微博名為「周粉粉的手帳er！」的博主凌晨在網上上架拍賣的作品，不料竟然在一夜之間被拍到了一千萬的價格，而這場競拍只有一個人參加——董全賀。

網友立即開始深扒，這個周粉粉到底是誰？竟然能讓上古集團的董全賀出一擲千金。

這個董全賀是個什麼人物呢，作為董家老幺，董全賀不僅在董家上下備受受寵愛，他的名字也變相地代表「上古集團」，就代表了財富和權利。

上古集團在生意的觸角已經涉及了方方面面。房地產、科技、娛樂、文化，凡是能夠賺錢的買賣，董家幾乎都會涉及到。

董全賀買一幅畫而已，為何會在全網掀起一股熱搜？這大概和董家人的一貫作風有很大的關係。

說起來，董家人都很低調，在幾年前被稱為隱形富豪的董家不出席任何媒體也不接受任何採訪。也就是這幾年，隨著網路媒體的逐漸發達，讓人知道了董家那幾個絕色的男人和女人。

作為財富和權利中心的人物，如今居然下凡，不免讓人探究。

而此時事件的女主角正睡眼惺忪地點著微博，一臉的生無可戀。

昨天凌晨周粉興緻不錯隨手畫了一副塗鴉，起拍價是0.01元，怎料她眼睛一閉一睜，居然被人出到一千萬的高價。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董全賀。

現在周粉特地看了眼自己增長了999+的粉絲數量，已經翻了十倍不止，而且還在持續漲粉中。

然而，她並有覺得多開心。

周粉在全網熱搜一時半會兒下不來，但三次元的她正在趕往面試的途中。她這個時候無心再去理會網路上的事情，只想好好地去面試。

今天的周粉換了一套非常正式的套裝，她的個子不高不矮165厘米，身材也中等，一直保持著90斤左右。

如果要給周粉的顏值打分的話，應該是有七八十分的。林拉拉第一次面基周粉的時候就深深地感嘆，為什麼同樣是人，周粉的顏值可以這麼高！不過那天周粉也的確是特意打扮過。

但在微博或者其他社交媒體軟體上，周粉從來沒有爆過自己的照片。

眼下不僅是微博，周粉的私人微信里還有很多好友發過來詢問情況的。周粉不敢輕易回復，縮著腦袋當鴕鳥。

點進微博里看了眼自己的粉絲數量，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她的微博粉絲已經有三十萬加了。這漲粉速度之快，真是周粉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僅如此，私信里也有人找周粉推廣了。

鎖上手機屏幕，周粉手機調到靜音。

面試的地點就在市中心的某個寫字樓里，這裡也就是YoBu雜誌的辦公地點。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YoBu雜誌的廣告刊登在很顯眼的地方。

YoBu雜誌創刊有七年了，在網路媒體和電子設備還不是特別發達的時候，雜誌的確還是頗受年輕女孩的喜愛。但如今不同，如果雜誌社一直沒有創意和變化，勢必會被市場淘汰。

眼下YoBu雜誌正在全力改革，也很需要新鮮的血液。

周粉到達了約定地點被告知還要等候，她也沒有多想，乖乖地坐著等待。

面試的人不止周粉一個，因為周粉來得比較遲，所以要等待的時間也很長。等輪到周粉面試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面試周粉的是一個挺年輕的女孩名叫Jessica，見到周粉之後她先是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在看到周粉的簡歷后輕輕一笑，說：「你叫周粉？」

周粉有些緊張，嗯了一聲之後覺得不妥，又說：「是的，我叫周粉。」

「周粉，藝名嗎？這名字挺有趣的。」

「……不是藝名，戶口本上就叫周粉。」周粉說。

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對周粉的名字起疑了，的確，她的名字的確有些不符合大眾。但這是她媽取的名字，她也沒有辦法。

今天這算是周粉自畢業后的第一次面試，因為大學畢業那段時間剛好碰上家中有事，所以她沒能去找工作。後來準備去找工作的時候，五角舞蹈室向她伸出橄欖枝。

大學期間周粉就經常去參加現代舞的比賽，成績也算是優異。周粉和五角舞蹈室成員的認識也不是偶然，甚至很多次舞蹈比賽上周粉都能遇上五角舞蹈室的成員，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如今周粉在五角舞蹈室教了兩年的現代舞，她也發現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所以課程排得也是越來越少。課程少就意味著掙錢不多，掙錢不多也就意味著生活拮据。

周粉租住的小區並不算高檔，但勝在環境不錯，離市區也比較近，自然租金也不會太便宜。加上日常的開銷，周粉如果不好好工作的話，只怕會很難生活下去了。

簡單地面試過後，Jessica讓周粉再等等，等會兒人事部的主管會再來面試。

接著周粉又是一輪漫長的等待。

YoBu雜誌租了兩層樓，這裡只是一個分部，所以不算特別大。但因為公司領導都在這個寫字樓里，所以這裡要進行的都是日常比較重要的事情。

周粉安靜地坐在會客室里透過玻璃向外打量。

作為一個時尚雜誌，YoBu內的員工穿著都比較新潮，而且年輕人居多。

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周粉有些無聊地拿出手機點開租房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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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會議董全賀有些心不在焉，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聽著市場部同事的發言，一隻手翻著文件夾，另外一隻手輕輕扶著自己的太陽穴。

不知道是哪位同事講到了一些敏感的話題，意指雜誌社太過死板。也就是那麼一瞬，董全賀的思緒就飄遠了。

早上周粉的投懷送抱似乎還歷歷在目，董全賀下意識地用指背輕觸了一下自己的唇。

假如他早上真的和周粉發生關係了，那他們之間又會是什麼樣的局面？董全賀無法想象，突然又很慶幸自己當時還有理智。

可真要說理智，當時他有那麼一刻是不清醒的。

真的想要了她。

「董總，董總。」

聽到喊聲，董全賀回過神。

那人表情有些尷尬，又重複道：「YoBu雜誌的老總林殊說是讓我們去參觀參觀，您有時間嗎？」

董全賀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時間，不過上午十點。

「去吧。」董全賀說。

YoBu雜誌的辦公地點就在上古娛樂辦公大樓的不遠處，走路過去也不過十來分鐘，林殊不止一次邀請董全賀去雜誌社看看。

YoBu雜誌的老總林殊年紀輕輕也才三十歲，自她大學時代創刊YoBu至今已經有七年了。

董全賀和林殊是認識的，畢竟圈子不大，況且因為某些特殊的關係，董全賀對林殊還夾帶著一些「私人」感情。

這次收購併非董全賀主動，而是林殊提出的。半個月前的一次酒會上，林殊突然問董全賀能否幫忙。董全賀也是完全的商人本色，說是要再權衡權衡。

其實林殊這個人多有精明董全賀怎麼會不知道。

董全賀也不是傻子，自家公司都有一堆頭疼的事情了，再來一個爛攤子豈不是添堵。可念在情誼上，董全賀又是要幫忙的，畢竟家裡也有人發話說能幫則幫。

可說真心話，董全賀實在對這個雜誌社沒有興趣。

車剛停在寫字樓下，YoBu的代表已經在等候。

既然是代表收購方來的，董全賀YoBu雜誌一行自然也是想真正地去了解了解這個公司的內部環境。

收購方要來公司的事情被告知之後，YoBu雜誌內部不免有些手忙腳亂，有些東西該整理的要整理，起碼熬夜狗們都要拿出粉撲好好蓋蓋自己臉上的油光。

周粉也明顯能感覺到YoBu工作人員的繁忙，看著每個人各司其職，一派繁榮的景象，不免感嘆：「果然是大公司啊，每個人看起來都幹勁十足的樣子。」

一旁同在等待的一個女孩則說：「YoBu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人看不出來還真的以為這裡繁榮昌盛。」

周粉十分不解這個女孩話里的意思，但也沒打算反駁。

這女孩子看起來有些不太一般，年紀大概和周粉不相上下，名叫陳靈松。周粉會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的穿著打扮非常有風格，絕對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種人。

只見陳靈松又嘆了一口氣，說：「YoBu的人做事效率真是差，面個試要耽誤人一個上午，真是不知道搞什麼鬼，浪費我時間。」

她話剛說完，Jessica就打開了會客室的門探進腦袋，說：「可以了，你們過來給人事主管看看吧。」

周粉也是等得有些久了，想早點面試完早點回去。

剛打開會客室的門，迎面就有一群人走來。周粉見Jessica迴避，她也立馬往旁邊靠了靠。

偌大的辦公區里只有鍵盤的聲音，除此之外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地工作著。周粉實在對這樣的工作環境喜歡，剛一抬頭，就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董全賀。

視線相交，周粉立馬低下頭。

董全賀的腳步慢了一拍。

這兩個月來，董全賀總是這樣冷不丁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讓她猝不及防。

有了前車之鑒，如果董全賀說今天在YoBu的見面是巧合，那周粉說什麼也是不會相信的。

思及此，周粉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費心搬家。畢竟無論她走到哪兒，董全賀總是有辦法找到她的行蹤。

她低著頭，他的視線則留在她身上。

董全賀經過周粉身邊的時候明顯停了一下腳步。

周粉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香味，但又不是香水。

現在如果有插翅的本領，周粉應該是想趕緊逃離的。

帶路的人恭敬地對董全賀指引方向，說：「董總，這邊請。」

人走後周粉才抬起頭。

他穿的仍是早上的那件駝色大衣。

機靈的Jessica見董全賀去的方向，連忙轉頭對周粉幾個人說：「你們再等等哈，等會兒我再來叫你們。」

另一邊，董全賀已經進了人事部的辦公室。

董全賀的突然到訪也是讓YoBu人事主管非常驚訝，他怎麼都沒有料到人居然會來他的辦公室。

「董總，您好。」人事主管連忙起身。

董全賀朝人淡淡一笑，語氣和善地說：「你繼續忙，我隨意看看。」

Jessica已經在人事主管門外探頭探腦，看似不經意。她是人事主管的助理，為人聰明機靈。眼下雖然她不知道來公司的這個男人是什麼派頭，但閱人無數的她，光看排場就知道那不是一般人。

男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但Jessica很確定這人不是什麼演藝人士，看起來倒有些像是個生意人。話說，上一期專門請來的男模特都沒有把這季的駝色大衣hold住，可穿在這男人身上到是渾然天成。

「Jessica你進來吧。」人事主管左右也有些尷尬，這會兒見到門外的Jessica，連忙讓人進來好看看有什麼事。

Jessica聞言連忙恭敬地進了辦公室。

「今天來面試的人你是怎麼安排的？」人事部主管問。

Jessica眼神時不時瞄瞄坐在一旁翻看員工資料的董全賀，眼下辦公室里一堆的人，就屬董全賀好像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芒。

聞言，Jessica說：「初試我都看過了，留下了幾個人，就等您看看了。不過您有事先忙，面試的人多等等也沒什麼，沒什麼要緊的。」

一旁董全賀的眉頭微微皺起，面上冷冷的，手上的人事資料剛好翻到有關Jessica那一頁。他低著頭，也沒人能看到他的神情。

沒一會兒董全賀離開了人事主管的辦公室，以他為首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星期後，Jessica就被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