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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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周粉可把董全賀心疼壞了。

好像第一次看到周粉那天,她小小的一個人站在董家大宅里,讓他心中起了強烈的保護欲。當時他也不過九歲,上前抱住了這個小妹妹,一個勁地想要逗她開心,想讓她不要害怕。

此時董全賀緊抱著周粉,用他男人最寬大的身軀給予了懷裡這個人最大的溫暖。

好像那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

一夜噩夢縈繞沒有睡好,這會兒周粉回家之後又往床上躺去。

經期第二天,她的小腹開始絞痛,臉色蒼白。

周粉一向不是矯情的人,雖然以往也有痛經的經歷,但是像今天這麼痛卻是史無前例的。她躺在床上捲縮著身子,紅著眼眶,對董全賀說:「疼……」

疼的好像不僅僅是小腹,還有心裡。

醫院裡的蔡雅靜,像是母親的身影。

周粉很慶幸蔡雅靜沒有被侮辱,否則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看周粉這樣痛苦,一旁的董全賀也好不到哪裡去。

董全賀幾乎是第一次記面對這種情況,以前她幾乎不痛經,所以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照顧的經驗。

第一時間給雲飛白撥去了一個電話,董全賀的問題也十分直接:「女人痛經怎麼辦?」

那頭雲飛白哈哈大笑,說:「痛經怎麼辦?我又不是女人,老大,你問錯人了吧?」

董全賀也懶得跟人廢話,剛準備掛電話,雲飛白就說:「去藥店買點葯啊,還有就是弄點生薑紅糖水,揉揉肚子。」

「對對對,買葯。」董全賀恍然大悟,他怎麼就沒有想到要去買葯呢。

雲飛白忍不住八卦:「怎麼?你和周粉待一塊兒?」

嘖嘖。

董全賀嗯了一聲,也不給人八卦的機會,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那頭雲飛白對著手機大罵:「我去你的董全賀,你這個有異性沒異性的傢伙!有本事別給我打電話!」

也只是過了兩秒鐘,董全賀又呼來電話。

沒出息的雲飛白下意識就接起了電話,「又幹嘛?」

「要買什麼葯?」董全賀問。

雲飛白大吼:「問醫生啊!」

說完啪地一聲把電話掛了。

「好脾氣」的董全賀這個時候才沒空跟雲飛白計較,他吻了吻周粉的額,對她說自己要出去藥店買點止疼葯,不料周粉卻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她的柔弱,讓他心軟。

他總說她的手小,放在他的掌心好像用力捏住都會碎了。而眼下那雙纖細的小手拉著他的袖子,他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董全賀的心裡柔成一灘水,也管不得其他,他側躺到床頭,連鞋子也來不及脫。他把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臉上貼了貼,確定很暖和才敢往被窩裡伸。

「還很痛嗎?」董全賀掀開她的衣服,將溫暖的掌心貼在她的小腹上,一下一下地揉著,「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周粉把臉埋在董全賀的懷裡,閉著眼點點頭,其實溫暖的床和他溫熱的手就已經是最好的解藥。

他掌心的溫暖似乎不僅僅溫暖了她的小腹,彷彿也滲透進了她的五臟六腑,最後到達心臟。

董全賀還是不放心,撥了一個電話讓人直接送一些葯過來。

不知道是和誰的通話,董全賀的語氣冷冷的,他說:「你讓王醫生準備一些女孩痛經的葯拿過來給我,嗯,儘快吧。」

他和外人通話時的語氣總是很冷淡,沒什麼波瀾,聲線也都是平平的。在工作上更是,嚴謹的態度和在周粉面前的他完全不同。

也不過十來分鐘就有人來敲門。

是董全賀的助理楊雪,一個年紀莫約三十五的女子,保持地十分勻稱的身材,留著齊肩的頭髮。

在外人面前,楊雪是能幹的代名詞,她也的確如此。

楊雪在董全賀的父親董碩樺手下工作了將近十年,幾乎是從大學時期就在上古集團。如今她被調來給小太子當助理,也算是變相升職。楊雪的工作性質和雲飛白的不同,實質上是她更多地在協助董全賀。這個小區楊雪很熟悉,因為董全賀買這層樓的過戶都是楊雪出面□□的,更別說房子裝修。

周粉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能感覺董全賀從床上起來,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睜眼,直到董全賀端著溫熱的紅糖水和止疼葯過來讓她服用。

「乖,吃點葯再睡。」董全賀將杯子放在床頭,俯身輕輕摸了摸周粉的臉。

周粉倒也沒有虛弱到爬不起來的地步,可人就是很奇怪,有個人關心以後就好像會變得更加軟弱。

看著眼前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董全賀,周粉難得撒嬌,癟著嘴說:「我不想吃藥。」

董全賀嘆了口氣,低頭啄了啄周粉的唇,溫柔地問:「肚子不疼了?」

他當然不想她吃藥,所謂是葯三分毒,可他見不得她這般疼痛。

王醫生是董全賀的私人醫生,他各方面的醫術都是權威。開出來的葯也是盡量減低了副作用,對身體的影響微乎其微。

周粉搖搖頭又點點頭,「疼。」

董全賀又寵溺地笑,說:「要我喂你嗎?」

「不要。」最後周粉還是被董全賀從床上扶著坐了起來。

她靠在他的胸前,吃了一粒藥丸,緊接著一口氣喝完了那碗薑糖水。

最討厭的姜味,讓周粉忍不住緊鎖眉頭。

董全賀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轉而吻住了她的雙唇。

他知道她不喜歡姜味。

圈著她,在她唇的四周輕輕舔了一圈,然後再撬開她的唇,一點一點將她嘴裡的姜味渡到自己口中。本來沒有其他的慾念,可這個吻卻一發不可收拾。

董全賀本是輕輕吻著的,到最後卻將她吃痛,吸著她的小舌,像是怎麼都放不開。

「嗚嗚嗚。」周粉捏著拳頭捶打著董全賀,他才回過神放開了她。

這個時候她卻想著報復,張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

董全賀也不惱,溫柔笑著由她發泄。

她又能怎麼發泄,最後又伸著雙手圈著董全賀的脖子,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前。

溫情的時刻好像怎麼都不嫌多。

「再喊一聲叔叔。」董全賀低頭誘說。

在醫院門口她喊他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他難以忘卻,怎麼聽怎麼喜歡。那種被人依賴和需要的感覺,讓他這個男人的心中起了深深的滿足感。這種感覺會讓他更想保護她,疼愛她,寵溺她。似乎只要她那麼一句話,他甘願赴湯蹈火。

周粉卻說什麼都不喊了,張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董全賀毫無預兆地倒抽了一口氣,完全沒有料到她竟然學他昨晚的樣子咬。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抬起來,他忍不住又俯身吻她的唇,「肚子不疼了?」

周粉連忙搖頭。

董全賀牙痒痒,惱地輕咬一口她的鼻尖,說:「你就惹我,到時候非讓你求饒不可。」

周粉眨眨大眼,靈動的雙眸看得董全賀的小腹又是一緊。

扶著她再躺下,他將自己的一隻手讓她枕著,另一隻手則隔著被子輕輕拍她的後背,企圖讓她好好睡一覺。

周粉卻有些睡著不了。

不知道是藥效太快還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舒服了很多。

一早上的壓抑在此刻消散了許多。

吳珂的錯不需要周粉來評判,交給警察是最好的結果。

在去醫院之前周粉心裡有種將吳珂粉碎了的邪惡念頭,可在見到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時,她竟心軟了起來。

這種婦人之仁其實正是周粉最致命的缺點。

慢慢地將事情的所有經過跟董全賀講述了一遍,周粉也想聽聽董全賀對此事的一些意見。從小到大他的邏輯思維都很清晰,對待事物的看法總是很客觀。

「所以,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我來接你,現在躺在醫院裡的那個人有可能就是你?」董全賀反問。

躺在醫院裡已經是這件事情最好的一個結果,如若沒有人前來相救,還會發生什麼?

想著,董全賀的臉色一點點發狠了起來。

不得不說董全賀的思維確實有些不太一般,在周粉的言語中拼湊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最後竟能總結出這番言論。

這話卻讓周粉不知如何回答了。

其實她倒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只知道昨晚那件事是吳珂刻意為之。雖然最後吳珂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但事情卻是她引起的。

當事人蔡雅靜還未對吳珂的行為做表態,眼下她整個人都還有些心神不定,哪裡有心思去定吳珂的罪惡。周粉更加沒有這個權利。

「算了不說這個了。」周粉抬頭對董全賀說,「你有沒有認識權威一點的心理醫生,幫忙介紹一下給蔡蔡。」

董全賀抿著唇點頭,說:「這件事交給我吧。」

他勾著唇輕輕拍著周粉的背。

這世界上的惡人總是需要得到一些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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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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