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越喜歡你，越遠離你，越折磨你，越想念你。

——節選自林拉拉的手帳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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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樣過，試用期的幾天周粉也漸漸地和同事們熟絡了起來。好容易明天就是周末了，可等待著周粉的還有五角舞蹈室的教學任務。老實說，周粉現在很排斥去舞蹈室，具體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但值得高興的是，這一個星期周粉的作息都非常有規律。初見成效的是她的皮膚不再那麼暗沉，出門甚至不需要粉底皮膚都能發光。

前幾天周粉在微博上答應粉絲這個周五晚上會開語音直播，於是下了班之後周粉隨便弄了些吃的，然後洗了個澡就窩到床上去準備直播。

這段日子天氣依舊是寒冷，但好歹氣溫上升到了十度左右。

開語音之前周粉照例還是和林拉拉瞎扯了一會兒。

上次周粉把肖瀟的簽名照要來之後還沒來得及交給林拉拉，兩個人住得不算遠，但周粉要工作，林拉拉也忙著碼字，所以就約著這周末順便出來逛逛。然後林拉拉說什麼都要把自己最心愛的鈴木一徹給周粉傳了過來，她的過分熱情讓周粉實在難以拒絕，只能勉強接受了。但事先聲明，周粉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愛好。

林拉拉最近有點不開心，因為被家裡催婚了。

林拉拉：【我媽站著說話不腰疼，誰不想有個體貼人又帥氣的男朋友啊，關鍵是我上哪裡找。】

周粉粉：【要不去相親？】

林拉拉：【要不你陪我？】

周粉粉：【不行。】

林拉拉：【為啥？】

周粉粉：【因為我太美。】

林拉拉：【你已經失去了我。】

對於相親這件事情，林拉拉從最初的排斥到現在地坦然接受，也是的確沒有認識異性的途徑了，唯一快捷的方式只能是相親了。

然而說到相親，林拉拉又瞬間腦補起一本言情小說：【故事大概是這樣的，我去相親的時候不小心坐錯了位置，碰巧那個位置上是一個高富帥，從此一段陰錯陽差的美妙姻緣就此展開。】

周粉粉：【……請繼續你的表演。】

林拉拉：【算了，你這個無趣的女人。對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對象？】

周粉粉：【不要，你自己先找到對象吧。】

林拉拉：【為什麼不要？你不要一個男人幫著暖床嗎？】

周粉粉：【我有暖寶寶。】

林拉拉：【要不要我送你一個自.慰器？】

周粉粉：【你快送過來啊！】

林拉拉：【好啊！說到做到！】

周粉和林拉拉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就打開語音開始直播了。

不是第一次語音直播，但距離上一次直播時間過去還挺久了。周粉打開了直播界面後腦袋裡空白了好幾秒，然後開始對著空氣打招呼：「嗨，我是周粉粉。」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然而很快就出現了留言。

顧瑜：【(*^▽^*)粉粉你好呀！】

青春尚好-May：【前排前排，求翻牌。】

傑然不彤彤彤：【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

哭成狗：【好萌的聲音啊~】

接下來的聊天過程倒也挺順利的，周粉一邊看著留言一邊回答問題，基本上也是有求必應。

今天直播內容里，避免不了的還是要問一些關於那副塗鴉作品的事情。好在都是跟了周粉挺久的粉絲，問起問題來還挺溫柔的。

Cindycris：【粉粉，老實說你現在一夜暴富啊，終於不用喊窮了吧。】

周粉說：「其實根本沒有打算把畫賣給人家，你們也知道這幅畫是個什麼水平。」

默默甜心：【一千萬啊！粉粉你別想不開！】

周粉說：「淡定，我會好好活著的。」

對著空氣說話的感覺雖然有點尷尬，但好在能夠看到別人的留言。

周粉靠在床上和粉絲們聊著天，感覺其實就是在和自己的朋友們聊天。這上面的很多id自周粉開微博以來就關注了她。周粉在二次元就是一個小畫手，雖然她的水平不怎麼高，但也算是有自己的風格。

青春尚好-May：【話說粉粉，董全賀你認識嗎？】

周粉十分自然地忽略掉了這條留言。

小允么么：【什麼時候粉粉直接視頻直播，想看你。】

周粉笑：「仙女的人設不能破，所以不給看。」

小允么么：【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後來不知道是哪個粉絲要求周粉唱首歌，緊接著一排排的留言都是求周粉唱歌的。

周粉也沒有在微博上發通知，所以直播粉絲不多，也就幾千人，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上升到了一萬多人。

「唱歌嗎？」周粉有些不太好意思，「可是我沒什麼會唱的歌。」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粉絲立即刷留言，說唱什麼都可以。

周粉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決定清唱一下自己在初中歌唱比賽時候唱過的《踏雪尋梅》。要知道，周粉當初可以憑藉著這首歌一舉拿下了當年比賽的第一名。怎料周粉一報出歌名的時候，屏幕上一連串「哈哈哈」的留言，齊刷刷的。

哭成狗：【這還真是年代久遠的歌曲。笑哭。】

傑然不彤彤彤：【粉啊，我爸媽都不唱這種歌了。】

「湊合聽聽吧。」周粉也忍不住笑，「畢竟小仙女下凡唱歌太難得。」

沒有伴奏，沒想到她能夠把歌詞記得那麼清楚，周粉唱著唱著就把自己逗樂了。底下倒也有人叫好的，說周粉唱歌清新脫俗。

這首歌其實也有個淵源，遙想當時周粉為了向董全賀證明自己唱歌有多好聽，於是就報名參加了學校里的歌手比賽，沒想到還一舉奪魁。那個時候烽城中學的初中部高中部在一所學校，周粉上初二的時候董全賀也上高二了。

聊天的時間說快也挺快的，一轉眼就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周粉感慨：「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說過最多話的時候了。」

喵了個咪的QAQ：【加油！你是最胖的！】

正準備下直播的時候周粉聽到了敲門聲，她心裡咯噔了一下，總覺得這個不速之客會讓她心跳加速。

果不其然，是董全賀回來了。

飛了十幾個小時的董全賀，落地之後直奔周粉的住處。

周粉心中或多或少是有些預感的，今早起床她心裡就尋思著，董全賀出差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我回來了。」見面第一句話，董全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樣子看起來風塵僕僕。

周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略有些乾乾地「嗯」了一聲。

這種感覺倒也有些微妙。

兩個人有多熟悉彼此，就有多陌生這種相處模式。

董全賀站在門外，腳邊上還是一個行李箱。此時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的這個人攬入懷中。他想告訴她這段行程有多累，他又有多想她。

剛下了語音直播的周粉心情其實挺不錯，她竟破天荒地主動開口問董全賀：「你吃過晚飯了嗎？」

「還沒。」董全賀說。

怎麼可能沒吃過呢？董全賀這廝可是坐在豪華頭等艙的人，位置寬大，享受最頂級的服務。

可這個時候他又不傻，該說的謊話還是要說一下。畢竟，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周粉又「嗯」了一聲，問他：「要不要給你叫個外賣。」

「你給我下碗麵條就成。」

周粉抬頭看著董全賀帶笑的眼，又是「嗯」了一聲。

然後她轉身，他跟在後頭進了屋。

這場景，看起來竟毫無違和感。

好像她早就在等他歸來。

好像這就是他該來的地方。

房間真不大，灶台就在門口旁邊，董全賀進來后空間似乎變得更加局促。

周粉都已經拿出了麵條準備煮，想了想又說：「不行，番茄也沒有，雞蛋也沒了。」

話還未說完，董全賀已經靠近周粉。

「先不著急。」董全賀說。

周粉沒回話，她的雙手撐在流理台上，感覺到董全賀的氣息一點點逼近。

「讓我抱一會兒。」他說著，整個人已經張開雙手擁住了她。

他貼在她後背，她立刻不敢動彈。

她沒有反抗，他便收緊了手。

這無聲的默認讓董全賀心花怒放。

嘆息了一聲，董全賀懶洋洋地說：「好累。」

他的鼻音還是很重。

「要不要去睡一覺？倒倒時差。」周粉問。

「不要。」董全賀眯著眼，這個時候他收起鋒芒，像是一隻無害的小獅子，寵溺地說，「就想抱你。」

「嗯。」

周粉的身體有些僵硬，她背對著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兩個人之間到底是有很久時間沒有那麼親密接觸過。

董全賀把臉埋在周粉的脖子上蹭了蹭，心滿意足。

「粉寶。」他喊她。

「嗯……」她的心好像是被觸了電，一陣麻麻的感覺襲遍全身。

太久沒有聽到他這樣喊，一瞬間，似乎以前的那些甜蜜瞬間全部湧上了心頭。連帶著，周粉的心裡也柔柔軟軟的。

「我好像生病了，頭很痛，身子也發軟。」董全賀說。

周粉聞言轉過身，看著董全賀耷拉著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她踮起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驚呼一聲：「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