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滴血認親

第七十六章滴血認親

皇上臉色一冷,周身的寒氣,寢宮一片冰寒,蘇采雪一言也不敢說,這時候不禁後悔當日殺了蘇家的人,搞得現在自己連一個後台都沒有,拉攏朝里的那幫人,很多人不靠過來,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太子的人。

「是,皇上,」蘇采雪無奈的牽著十一皇子的手走出去,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用腳踢十一皇子:「你這個廢料,他能打你,為什麼你就不能打他。」

十一皇子只顧著哭,也說不出什麼名堂,他不會武功,自然看不懂那玉蕭身手了得,別說一個十一皇子,就是陪著十一皇子的那些太監全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如果當時硬衝上去,只怕就不是一個耳光的事了。

寢宮中,玉鉤掃了離軒一眼,伸出手拉著離軒跪了下來。

「皇上,玉蕭和玉竹一定是無心之過,希望皇上能饒恕他們年幼無知。」

「起來吧。」皇上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孩子,一點也不害怕他,身為帝皇,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很多人都害怕他,使得他的心一直很寂寞,現在難得有兩個小孩子不害怕他,他倒不希望搞得他們害怕自己,連個親切的人都沒有,聲音柔和溫潤,一點也看不出來有生氣的跡象,就連站在寢宮門前的林公公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玉蕭和玉竹有本事,把皇上哄的開開心心的。

一家人在寢宮裡說了一會子話,玉鉤便領著孩子和離軒向皇上告安,退了出來,林公公把他們一直送到宣明宮外,還不忘叮嚀他們。

「沒事把兩個孩子帶來陪陪皇上,他太寂寞了,就是小的也會很想念兩個小傢伙的。」

玉鉤沒說什麼,玉蕭和玉竹倒是連連的招手,表示一有時間便會進宮來看他們的,一行人坐著軟轎出了皇宮,王府的輦車在外宮門前候著,上了輦車,回榕王府,玉鉤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雖說她不怕皇上,可是若是皇上怪罪下來,自己可就麻煩了。

玉蕭和玉竹兩個人似乎早忘了剛才的小插曲,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玉鉤喚了他們一聲,兩個人掉過頭來,望著自個的娘親。

「你們兩個剛才嚇死娘親了,在皇上面前怎麼能放肆呢,若是皇上生氣了,你們可就麻煩了。」

玉蕭望著玉鉤,頑皮的笑起來,隨後一臉認真的開口:「娘親,你放心吧,我知道皇爺爺是真心喜歡我們的,如果他不喜歡我們,我們才不會和他親呢。」

玉竹的小腦袋也連連的點動:「是啊,皇爺爺好好啊,我喜歡他。」

玉鉤無奈,這倆傢伙天生就知道誰對他們好,那夏紫陽平時對他們也很好,可他們在他的面前一直規規矩矩的,從沒出現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所以人與人之間其實是一種緣分,有些人一眼便投緣,喜歡得緊,有時候相處了很久,仍然很厭惡,所以皇上和兩個小傢伙結的是善緣,才會讓他們破例喜歡他。

一行人回了榕王府,沒想到府里竟然有客人,七皇子離歌和離月相偕過來看望玉鉤,最主要的是想見見小傢伙,而玉蕭和玉竹兩個只要是真心喜歡他們的,向來嘴巴很甜,七皇子離歌和離月的心很快被他們倆個收服了。

離月摟著玉蕭,真是疼到骨子裡了,這孩子就是她夢想生的孩子,漂亮又可愛,而且慧詰,調皮。

「皇姑姑,你長得好漂亮啊,是除了我娘外最漂亮的女人了。」

玉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離月,笑眯眯地說,不過他沒忘了把自己娘親排在一位,在他們眼裡,娘親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所以皇姑姑只能排二了,不過這句話已經惹得離月笑了,很開心,她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皇嫂,這孩子真是可愛啊,借一個給我玩玩吧。」

玉鉤剛想說好,那玉蕭可就反對了,小臉蛋不樂意的垂下來:「皇姑姑,我不想離開娘,不過皇姑姑可以來這裡,我天天陪皇姑姑玩。」

「好啊。」離月笑得開心,只怕以後少不得往這裡跑了,誰讓這倆傢伙如此可愛呢,一邊的玉竹看哥哥很快把離月姑姑搞定了,他也有樣學樣的咧開嘴笑。

「七皇叔,你好漂亮啊,是除了我爹爹之外最漂亮的男人了。」

玉竹的話音一落,那七皇子離歌一臉的苦相,客廳里其他的人都笑了起來,玉竹不知道自己說錯啥了,大家都笑成這樣,抬頭望向哥哥,玉蕭出聲糾正他。

「男人不能說漂亮,要說很帥,你忘了娘親說過的話了嗎?男人要說長得真帥。」

玉蕭小大人似的樣子,再次逗笑了大家,因為有了這倆開心果,一時間榕王府里充滿了笑聲,離月和離歌一直待到天將晚了才回去,依依不捨得,和小傢伙抱了又抱最後才走了。

玉鉤不由得嘆息,她沒想到這倆孩子如此深得人心,好像每一個看到他們的人都喜歡他們,而且玉竹的傻,似乎不再了,像一個正常小孩子了,玉鉤不由得想著,是不是因為他從小缺少父愛的關係,才會變得孤僻呢?

兩個孩子興奮得不得了,玩了一天,玉鉤吩咐小蠻把他們帶下去盥洗用膳休息,小蠻領命把玉蕭和玉竹帶了下去,玉鉤和離軒相偕迴風軒院。

寢室中,玉鉤拿出半邊的虎符出來玩,離軒坐在她的身邊,望著她眸中寒凌凌的神色,知道她心裡的結有多深,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其實不是一個傻子,當初的銀月也是他假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害怕歐陽離煙會拿她開刀,可是她會相信嗎?

「玉鉤,今天一天夠累的了,洗洗睡吧。」

「恩,離軒乖,你先去睡,我還有事要整理一下,」玉鉤揮手,離軒走出去,盥洗一番吃了晚膳,便早早上床休息了,這種時候他要表現的怪怪的,要不然玉鉤就該懷疑他了。

青鳳和藍凰見玉鉤沒有出來用膳,便把晚膳準備進來,見到公主正歪斜在軟榻上把玩著手裡的虎頭符,不由得心驚驚的開口:「主子,你哪來的這個。」

「我跟皇上要來的,用南夏國的兩個城池換來東晉國的一半兵符。」

玉鉤說完,好長時間沒聽到青鳳和藍凰的聲音,不由的挑眉:「是不是你們還有家人在那邊啊?」

青鳳趕緊搖頭:「沒有,我們兩個從小便在皇宮裡了,也不知道親人在哪兒,聽皇上說過,我們是兩個孤兒,根本沒有親人,所以他撿了回來養著的。」

「喔,」玉鉤點了一下頭,繼續把玩著兵符,可是青鳳心不安的開口,她們到底是在南夏國長大的,對那裡還是有感情的,雖然皇上對海棠姐姐做的事上有過錯,但全國的百姓不至於有罪啊,若是戰爭打響了,只怕傷害的就是百姓啊。」

「主子,難道真的要攻打南夏國嗎?」

玉鉤挑眉,淡淡的笑起來:「我知道你們想什麼,不管那兩個城池屬於哪一家的,我都不會為難那些百姓的,你們放心吧,如果夏紫陌願意封地稱臣,我不會為難他的。」

玉鉤的話志得意滿,青鳳無語,雖說主子很厲害,可是南夏國是一個物傑地靈的富饒國家,那裡的兵力並不比東晉國差,如果說四個國家的實力,最差的要數北燕,因為是女尊國,女子多於男子,女子的力量有時候確實不如男子,所以四國中北燕是最差的,青鳳建議。

「主子要攻也應該攻北燕,這樣要簡單一些。」

玉鉤輕笑,眼眸是冷魅,唇角浮起涼如殘月的輕狂之笑:「你們這想法就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其實不然,如果先攻北燕,另外兩國必然聯手,到時候對付我們東晉國,我們必然死手,如果先攻強國,別的國家便不敢輕舉妄動,這就是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青鳳和藍凰聽得心驚,看來主子是勢在必得了,而且她信心十足,好似謀略在心中。

難道南夏國真的難逃一劫了,柱子是不是準備統一四國,看來胃口不小啊,青鳳和藍凰相視一眼,雖然心疼南夏的皇上,可是她們已經認定了主子,只能跟著主子了,不管她做什麼,她們只是做屬下的。

「主子好謀略,」藍凰輕聲的開口。

玉鉤莞爾一笑,搖頭:「好了,這些事還早呢,你們兩個過去看看小蠻什麼情況,她的毒都是半夜的時候作,今天我給她服了一點我的血,看她現在的毒是否還會作。」

「是,」青鳳和藍凰領命走了出去,兩個人往風軒院的隔壁走去,因為小蠻被分派了去照顧兩個小主子,他們一起住在風軒院里。

夜晚,月光朗朗,高大的樹木就像被水洗過一樣,清亮透明,被風吹得沙沙簌響,清輝灑遍大地。

太子府的正門前,有人輕叩門,從門裡探出頭來張望了一下,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刻拉開門讓來人進來,來人頭戴一頂斗篷,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緊裹著自己的身子,跟著開門的人一直往鳳軒而去,鳳軒的圓門前,守著兩個下人,一看到來人的影子,便躬身讓他們進去。

太子歐陽離煙正斜卧在書房內,一雙鳳眸微眯,眼神中是凌寒,是憤怒,本以為毒那傻子會死去,沒想到他竟然命大沒死掉,那劍上塗了毒,難道有人給他解了毒,而且連著兩個孩子都帶回來了,越想這個歐陽離煙的越難過,胸腔阻住一股氣,來回的盤旋,積鬱在胸中。

書房門外有月津的聲音:「主子,宮裡來人了?」

「讓他進來,」歐陽離煙回過神,丰神俊朗的臉上竟染上絲絲的疲倦之氣,唇角是一抹若隱若現的陰冷,月津在外面應了一聲,把人領了進來退下去,來人一看到歐陽離煙,便扯掉頭上的斗篷,放開身上的黑袍子,竟然是一個太監,宮中的太監,這個太監是臨華宮蘇采雪的貼身太監,宮中有什麼事都是讓他出來送信的,他的功夫不錯,是蘇采雪最得意的心腹之一。

「小的見過太子爺。」

「起來吧,這半夜三更的怎麼出宮了,難道宮中出什麼事了?」歐陽離煙的眸子灼灼生輝,不知道想成什麼了,不過那太監趕緊搖頭:「不是宮中的事,雪妃娘娘讓我來告訴你,皇上把東晉國一半的兵權交給了榕王府,兵符已被她拿到手了,雪妃娘娘讓太子早作打算,千萬不能讓榕王妃得了勢,聽說那兵符只是暫時借給她的,她要拿下南夏國的兩座城池,才能得到那一半的兵符。」

太監的話音一落,歐陽離煙的臉色陰沉下來,父皇竟然把兵符借給一個女人,東晉國的兵符,一半在丞相的手裡,而另一半父皇一直不肯給他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把一半的兵符交給了那個女人,歐陽離煙此時的心中,猶如被螻蟻鑽著一樣痛癢,當日自己那般對待那個女人,以為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賤丫頭,竟然爬上了他高貴的床,憤怒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最後使她含恨離開,誰會知道五年的時間過去了,那個女人捲土重來,竟然輕而易舉的從皇上的手裡借了一半的兵符,一個女人相當於一半的兵符,這實力是一般女人有的嗎?可惜自己肉眼凡胎,誤把明珠當塵埃,此時悔之晚也,自然晚了,就不能讓她真的拿下南夏國的兩座城池,否則他將永無安生的日子。

歐陽離煙一揮手冷硬的開口:「回去吧。」

那太監見太子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忙開口詢問:「太子殿下,我怎麼回復雪妃娘娘。」

歐陽離煙本就心情不好,還聽著這太監問他意思,當下周身的冷氣,凌寒的怒喝:「滾,怎麼回是你的事。」

那太監嚇得趕緊抽身離開書房,門前月津一聽到主子的話,就知道這太監送來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消息,提著一顆心,主子最近越來越陰晴不定了,他知道主子是後悔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在書房內蹉跎,既不去風清霜的霜閣了,也不去其他侍妾的院子,只一個人待在鳳軒中,可是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葯,當日他曾經一再的提醒他,總有一天會後悔的,這果然一言成真了,雖然他很心疼主子,甚至有幾次他想去找榕王妃,讓她來見見主子,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榕王妃和太子勢不兩立,因為當日太子不但欺騙了榕王妃的感情,還殺了她最好的姐妹小菊,月津正在外面胡思亂想,屋子裡的響起一聲喚。

「月津。」

月津一愣,飛快地走進去,歐陽離煙抬眸望向他,慢慢地開口:「立刻飛鴿傳書給南夏國的夏紫陌,就說榕王府準備攻擊南夏的兩個城池,讓他們早做準備。」

歐陽離煙的話一落,月津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太子這是做什麼,他瘋了不成,就算榕王妃想攻下南夏的兩個城池,那也是東晉國的城業,如果被皇上查出他所做的事,那可是通敵賣國,太子之位將不保啊。

「主子,這萬萬不可啊。」

月津幾乎懷疑主子快走火入魔了,他是既後悔又不平,總想在姿態上壓倒榕王妃,這樣一來的結果,一定會導致他自己心力憔悴啊,榕王妃可活得風生水響的很自在呢?如果她能攻下南夏國的兩座城池,不是富足了東晉嗎?

歐陽離煙一聽到月津的話,大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出一聲巨響,還伴著他森恨的話。

「你知道什麼,父皇竟然把東晉國的一半兵權交給她了,你說我想跟父皇借那一半的兵權,他都不借,現在他竟然把兵權借給那個女人,你說如果讓她得了兵權,就算本宮到時候當了皇上又有什麼意義,一輩子受制於人,你懂嗎?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把兵權落到她的手中的。」

歐陽離煙說得又快又急,月津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皇上竟然把兵權借給了榕王府,其實太子先前也有攻打別的國家的打算,想吃了北燕,但是皇上的那一半兵權根本不撒手,所以太子沒有成功,沒想到現在榕王妃輕易的拿到了那半邊的兵權,月津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當日王爺善待榕王妃,今日這兵權全數在他手中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雖然有一半的兵符在榕王妃手裡,但是王爺也不需要送信給南夏國,如要榕王府去校場提兵的時候,你可以把那一些挑剩下的老弱殘病的兵交到她的手上去,那些英勇善戰的都留在我們手裡,屬下就不相信,那榕王妃還能帶著一些老弱殘憐的兵將上陣。

月津的話一落,歐陽離煙立刻高興了一些,點頭贊同。

「不錯,這方法不錯,不過信還是照送,立刻去辦。」

太子的命令已下,月津沒辦法,只得領命走了出去,屋子外面的侍衛飛雲想詢問生什麼事了,怕驚動書房內的太子,只得忍著,看著月津消失在月色中,而書房內,歐陽離煙疲倦的閉上眼睛,那狹長的眉細長入鬢,長長的睫毛掩蓋去一雙漆黑如狼的眸子,挺直的鼻子,下面涼薄的唇緊抿著,臉色有些隱晦蒼白,慢慢的閉上眼,似睡非睡間,心裡是蝕骨的悔意,一生識人無數,到頭來還是錯把珍珠當塵埃,明明心底有一份在意,偏偏以為只是恨,其實沒有愛哪來的恨啊,可笑他今日方明白。

榕王府里,半夜三更的,大家都熟睡了,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驚動了好多人,玉鉤緩緩爬起身,披衣坐在床榻上,朝外面叫了一聲:「生什麼事了?」

門外守夜的小丫頭恭敬的開口:「主子,好像是小蠻姐姐的聲音。」

玉鉤心驚,難道是自己的血不能解毒,剛想下床,那門外急的衝進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她,激動地叫起來:「玉鉤,玉鉤,我的毒解了,今夜沒有,今夜沒有,我的毒終於解了,太好了,我是太高興了。」

小蠻抱著玉鉤一陣搖晃,玉鉤拍了拍她的身子,淡然的開口。

「既然解了毒,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叫那麼大聲嚇什麼人啊?估計榕王府一大半的人被你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快去睡吧,我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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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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