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救人

第七十三章救人

玉鉤一揮手,雲鳳不再說什麼,恭敬的領命:「是,屬下立刻去辦。」領著幾個手下迅疾的離開了書房,來無影去無蹤,書房中海棠呆愣愣的望著主子,主子的心思可是變幻莫測的,就是她也不能輕易猜測出她下一個目的是什麼,不過只要保護好主子就行,淡然的笑。

「公主該回去休息了。」

「好,你也下去休息吧,」玉鉤起身,身子還真酸疼得要命,早點睡才是真的,和海棠一先一后的離開了書房。

玉鉤回房的時候,離軒睡得正香,她悄悄的退衣上床,誰知她一上床,離軒的手便伸了過來抱住她,玉鉤唇角抿出笑,偎進他的懷裡,很快便睡著。

銀薔成了榕王府的側妃,可是府里的人根本沒人當她回事,因為大家的心都被新王妃收服了,所以自然疏遠著銀薔,而且覺得銀薔真的有點無恥了,如果王爺喜歡她,留下來做哥側妃也沒什麼不好,問題是王爺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她留下來還有意思嗎?何況現在還成了啞巴,可是銀薔卻不這麼想,她一直認為是玉鉤下毒啞了她,所以離軒喜歡那個毒女人,是被她的外表騙了,她是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毒是離軒給她下的,就怕她說出他的身份。

長廊的一角,銀薔緊拉著離軒的衣角不妨,眼裡滿是淚水,楚楚可憐的望著離軒,現在她說不了話,只能如此,希望能打動離軒,引起他心底的一絲憐憫,哪怕一些也好,可惜離軒好像沒看到,冷冷的望著他,他在別人面前一直是冰一樣的寒,除了在那個女人面前才會溫柔,銀薔至死不明白,為什麼離軒會那麼喜歡那個女人?

「放開。」

離軒一伸手扯掉衣袍上的那隻手,周身的冷硬,臉色冷漠得像冬日裡的冰塊,緩緩靠近銀薔,慢慢一字一頓的開口:「銀薔,你知道嗎?以前我還同情你,把你當我的妹妹一樣看待,但現在我討厭你,在榕王府里你不會得到任何東西,包括我的寵幸。」

說完厭惡的站起身往長廊的另一頭走去,銀薔呆住了,她沒想到離軒現在竟然討厭她了,而且是特別的討厭,為什麼,為什麼,銀薔像瘋了一樣在長廊里囈囈呀呀的叫著,引得王府的很多下人望過來,全都不屑的各人做各人的事,銀薔跌坐到地上,這一次回來,她只不過成了榕王府里的一個小丑罷了,她一直以為離軒多少有一些喜歡她的,沒想到他不但不喜歡她,而且還很討厭她,王府里的下人都不屑她,那她還要待在這裡幹什麼,就算死了,只怕也是被人無情的抬出去扔掉罷了,可悲可嘆,銀薔不由得哭了起來,想起了死去的夫君,木然的起身迴轉了院子,一整天沒有露面,安份了很多。

傍晚的時候,天色蒙上了一絲幽暗,銀薔從院子里出來,一直走到風軒院外面,守門的小丫頭看她呆立著,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也不理她,銀薔就那麼定定的立著,夜色越來越暗,她也沒有回去的打算,那丫頭不忍心,只得不悅的開口詢問。

「銀側妃,你是不是想見王妃啊?」

銀薔立刻點頭,小丫頭嘆息一聲,這銀薔姑娘住在王府里有好幾年了,她們多少有些情分的,緩緩開口;「奴婢給你去稟報一下,至於王妃見不見你不關奴婢的事?」

銀薔感激的笑了一下,小丫頭飛快的奔進清院裡面去稟報給小蠻姐姐,小蠻本來想讓小丫頭把那女人打發走了,不過玉鉤卻在寢室中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清脆脆的聲音飛出來。

「讓她進來吧。」

「是,王妃,」那丫頭飛快的奔出去,很快把銀薔領了進來,自己便下去了,銀薔抬眸迎上小蠻兇狠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慢慢的跨上石階走進寢室中去,玉鉤正在燈下看書,屋子裡並沒有離軒的影子,銀薔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很害怕看到離軒,他那種厭惡的眼神,刺激得她快瘋了,今天她打定了主意,來稟明這個女人,明日出府,她再也不要做這個小丑了,寧願活得自在一些。

「坐下吧。」玉鉤和緩的開口,燭光下的臉如玉一般有光澤,眼如星辰般耀眼,唇角勾勒出笑意,是那樣的迷人,銀薔一次認真的打量這個女人,原來她是如此的出色,難怪離軒會喜歡她,而且只喜歡她一個人,再也不接受別的女人。

「你為什麼不能說話了?」玉鉤輕聲的問,銀薔怔了一下,難道不是她下藥的,如果是她下藥的,那她不會提起這種事,那會是誰下藥的,銀薔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來,唇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難道是他,這不可能,離軒不會這麼對他的,可是只有他有理由對自己下毒,怕自己說出他不是真的傻了,可是他為什麼要一直裝傻呢,銀薔的眼淚便下來了,玉鉤倒有些愧疚。

「惹到你傷心了,可是你又說不了話,怎麼辦?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銀薔仍舊哭著,她說不出話來,無法開口,她也不會寫字,指手畫腳的別人也不懂,她只能哭,心裡很痛,那個自己一直喜歡著的男人,沒想到到頭來親手毒啞了她,原來愛情是一杯穿腸毒藥,心好痛,寢室中只隱隱傳來她的哭泣聲,玉鉤沉默的望著她,她不習慣安慰別人。

小蠻捧著托盤走了進來,裡面放了兩杯茶,很香,玉鉤的眉毛一動,這些事以前都是雁兒做的,怎麼讓小蠻做了,盯著小蠻,只見燭光下,小蠻的臉色有些灰暗,眼神閃爍不定,先走到她的身邊,把茶水放下來,又把另一杯茶放在銀薔身邊的矮几上,定定的立在寢室中,玉鉤幽光一暗,心內染過一絲不安,揮手讓小蠻下去,小蠻遲疑了一下,終是退了下去。

玉鉤知道小蠻有心思,眼光不由得移向手邊的茶水,再看向對面哭泣著銀薔,心裡不由得惱怒,這女人是歐陽離煙送過來的,想到他們可惡的行徑,玉鉤的心裡忽然憤怒異常,她為什麼要心疼自己的敵人,一揚手,手邊的茶水徑直向銀薔的身邊飄去,而銀薔身邊的茶杯向她手邊飄來,她倒要看看,這茶水裡究竟有什麼?銀薔只顧著哭,自然不會發現這眨眼間的隔空換物,玉鉤緩緩開口:「銀薔別傷心了,喝點茶吧。」

銀薔哭累了,止住哭聲,伸出手端著手邊的茶,輕啜了一口,而玉鉤連手邊的茶水都沒碰,她不知道手邊這杯有沒有東西,反正不喝最保險,而且她相信這茶水裡不是毒,至於到底是什麼,呆會兒就知道了,銀薔不知是計,低下頭慢慢喝茶,寢室中寂靜下來,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臉色有些潮紅,似乎很熱的樣子,伸手拉扯衣襟,玉鉤忽然便明白這茶里有什麼東西了,合歡散之類催情的葯,小蠻為什麼這麼做,臉色幽暗無比,但願不是自己所想的,玉鉤走到銀薔的身邊,一伸手提起這個女人扔到床榻上去,剝掉她身上的衣服穿上,既然做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看看今晚會是誰來?難道是歐陽離煙,他真的會做這種下三爛的事,玉鉤驚駭住了,拖了銀薔的衣服,吹熄了屋子裡的燈,緩緩的走出去,屋外無月,星光慘淡,看不真切人影,守在長廊下的小蠻只當銀薔離去了,她看到屋子裡一片漆黑,本想進去查看,可又怕玉鉤發現什麼端倪,只得立在外面守著。

玉鉤出了清院,一閃身落到清院一角的大樹上,她要攔住離軒,不能讓他進去壞了事,玉鉤一動不動的伏在大樹上,過不了多久,果然看到離軒從外面走進來,她身形一飄落到離軒的身邊,一伸手拉著他飄到大樹上,離軒嚇得叫起來,伸手緊抱住她,玉鉤沒辦法,只得冷哼:「別叫了,我在看戲呢?」

離軒止住叫聲,不由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望前面看,那可是他們的房間,看什麼戲啊,他們都在這裡呢?離軒也不理她,只顧著低下頭偎進她的脖頸里偷香,自從昨夜嘗到了男歡女愛的甜頭,他的腦中總浮起她妖媚的輕吟,只要一想,便有一種壓到她的衝動,這可咋好呢,離軒小小的擔憂了一下,就在他吸得正香的時候,玉鉤一伸手扔了他一個腦後勺。

「別動,人來了。」

離軒抬頭,果然有一個黑影閃身進了他們的寢室,當下怒火狂熾,那是誰啊,竟然半夜闖進他的寢室,想幹什麼呢?難道打玉鉤的主意,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他都還沒吃飽呢,那狗日的竟然打起他心愛女人的主意,可惡的東西,他饒不了他,離軒身形一動,就待下樹,他早忘了自己現在是哥不會武功的傻子,好在玉鉤一伸手擋住了他的舉動,小聲的嘀咕。

「你安份些坐著,再等會兒。」

離軒不明白的抬眸盯著身邊的女人,等什麼呢,難道房中有女人,是誰呢?不由得頭皮發麻,這女人陰險起來可是很可怕的,自己騙她是傻子,是銀月的事,不知道她會咋對待他,一想到那些,便有無力感,頭皮發麻。

玉鉤哪裡知道身邊男人的愁腸百結,只仔細的計算著時間,正常人一般做那種事要多長時間,最後的感覺是時候了,一伸手拉著離軒直奔自己的寢室外面,寢室中傳來男性舒解之後的低吼,還有女人的嬌喘吟,玉鉤一腳踢開那虛掩著的門,閃身入內,一揚手點亮了屋內的燭火,只見那大床榻上的人急速的分開,一男子慌慌張張的拉褲子往身上套,那女子羞得臉如潑墨,一伸手拉住薄被蓋住自己的身子,這男人不是歐陽離煙,竟是離月公主的夫君安定侯,此時面對離軒的憤怒,一臉的冷然,臉色難看至極,上前一步拉住安定侯的衣服。

「明天進宮去見父皇,我要讓父皇殺了你。」

床榻上的銀薔此時只有掩面痛哭,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羞得恨不得自殺死掉算了,安定侯寧祥一聽到離軒的話,早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連連的哀求著:「求王爺饒命啊,這不關我的事啊,是太子殿下讓我過來的,請王爺繞過我一命饒過我一命吧。」

「太子?」離軒和玉鉤同時叫了一聲,沒想到那歐陽離煙竟然如此混賬,他這麼做,無非想毀掉她罷了,一個男人竟然如此心胸狹隘,惡劣,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如此惡劣的手段,玉鉤沉下臉一言不發的坐到一邊的床榻上,那安定侯嚇得一個勁的求饒。

「求榕王妃饒過小的一命吧,下次小的再也不敢進榕王府了,求你大發慈悲吧。」

「饒你也不難,你把床榻上這個女人做了,就有責任帶她回安定侯府,以後她就是你的侍妾了,帶回去吧,今兒個的事就算了,否則別怪我們進宮?」玉鉤的話還沒說完,那安定侯寧天祥哪裡還敢說什麼,趕緊的磕頭。

「好,小的把她帶回去,一定好好待她,王妃放心吧。」

寧天祥沒想到自己還白撿了哥美人,這啞巴雖然不會說話,可床上卻火辣,府里的那些女人早玩膩了,不如換換新鮮貨,立刻點頭如搗蒜的答應了。

寧天祥帶著銀薔離開了榕王府,寢室中,玉鉤定定的望著小蠻,小蠻黯然的望著自己的腳尖,沒想到玉鉤竟然發現了。

「說吧,你為什麼給我下藥,之前你究竟在什麼地方的?」

這時候,小蠻還說什麼呢,撲通一聲跪下來,認命的開口:「是我該死,你殺了我吧,我出現在街上其實是故意的,那是太子的安排,當日你不見了,我被太子帶回太子府,在府里做一個小丫頭,倒也安份,可是前一陣子,他自忽然給我下了一種毒藥,他讓我回到你的身邊,有事沒事向他稟報,如果不聽他的話,就沒有解藥給我,我?」小蠻說到最後竟哭了,眼淚大串串的留下來,玉鉤雖然生氣,可想想當初小菊的死,還有小蠻的事,都是因為自己,她們才惹上這等事的,心裡痛苦卻不怪他們,怪只怪那個男人,他根本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視人命為草介。

「好了,你起來吧,」玉鉤揮手讓小蠻起來,朝門外叫了一聲。

「雁兒,去把蘇管家叫來。」雁兒在門外應了一聲,很快把蘇天陽領了過來,蘇天陽走進寢室,見小蠻立在一邊,滿臉的淚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恭聲問。

「不知王妃喚我過來所為何事?」

「天陽,你是否認識什麼有名的名醫,小蠻被人下毒了,找個人給她解毒。」

玉鉤吩咐,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蠻死去,當日兩個人在清院里說好了,要一起生,即便她害自己也是無心之過,被那個男人逼的,如果她要算賬,應該找那個男人,小蠻這樣柔弱的女人能做什麼事。

蘇天陽一聽小蠻中毒了,立刻關切的望過去,小蠻的臉色果然灰黯,看到自己差點害了玉鉤,玉鉤竟然還關心自己兒,就算死了也知足了,忙笑著搖頭:「沒用的,算了,大不了一死吧。」

「我找人給她查一下,看這毒可有解,」蘇天陽恭敬的開口,玉鉤點頭,她不相信歐陽離煙下的毒沒人可解,掉頭安慰小蠻「好了,放心吧,天陽會找人解你的毒,你不要擔心那麼多了。」

「謝謝,」這時候玉鉤能說什麼,已經深了,玉鉤已經很累了,便揮手讓他們都下去,雁兒和另外兩個小丫頭重新換了被褥,時候她休息,離軒也格外的安靜,大概怕吵到她,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那麼體貼,兩個人早早息下,一夜無話,二天一大早,宮裡的太監便過來傳旨,說昨天夜裡宮中有刺客,皇上受傷了,傳旨讓榕王爺榕王妃立刻進宮去。

離軒一聽心裡有點急,不管怎麼說,那皇帝老兒對他還真是疼愛的,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為什麼宮中會有刺客呢,難道是玉鉤的主意,離軒掃向玉鉤,玉鉤一臉的淡漠,根本沒表情,收拾了一番兩個人一起進宮去。

皇帝的宣明宮裡,太子殿下,七皇子,都在,離軒和玉鉤一到,七皇子走了過來招呼,而歐陽離煙在最初的驚詫過後,眸中一閃而逝的狠厲,唇緊抿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玉鉤輕聲的詢問七皇子。

「父皇怎麼樣了?」

「聽說被刺客刺了一刀,不過那刺客好像也受傷了,御醫正在裡面給父皇療傷呢,我們在外面等消息吧。」

七皇子的眸光閃過交錯複雜的暗芒,他恨父皇,是他害死了他的母后,可是想到如果父皇死了,他的心會很痛,這樣想著怨恨化解了很多。

「嗯,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玉鉤和顏悅色的勸解七皇子,七皇子總算鬆了一些,這些人裡面最關心皇上安危的人其實就是七皇子,至於其他的人,只怕沒那份閑心,玉鉤掃了對面的男子一眼,迎視上他的眸光,那樣不屑冷魅,還帶著深深的恨,現在不但她恨他,他也恨她,因為她拒絕了他的求親,嫁給了一個傻子,這在東晉國成了一個笑話,街頭市巷的人都猜測,為什麼公主寧願選一個傻子,也不要太子,因此把他說得很不堪,這些傳到他的耳朵里,怎麼受得了,所以此時他對她愛恨交錯,有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感覺,或者是自己得不到的,毀了她也不能便宜了一個傻子。

大殿上寂靜無聲,各人想著各人的心思,離軒緊握著玉鉤的手,歐陽離煙的臉色變了又變,難看至極,卻忍住什麼也沒有說。

御醫總算從寢宮裡出來了,滿頭滿臉的汗水,一走出來,便被歐陽離煙提住了身子,狂怒的開口。

「父皇怎麼樣了?」

御醫以為他太過於關心皇上,所以憤怒成這樣,卻不知他此時是因為惱羞成怒了,一肚子氣無處可出,才拿了御醫出氣,御醫抖抖索索的開口:「皇上已經沒事了,太子殿下和各位王爺放心吧。」

歐陽離煙聽了陡的鬆開手,御醫跌倒地上去,好半天爬不起來,他的歲數打了,禁不起這番折騰了,老淚縱橫的趕緊出大殿,生怕再多待一會兒老命就沒了。

這時候從寢宮裡走出皇上的貼身太監,恭敬的一甩佛塵,尖細的聲音響起來。

「皇上要見榕王爺,其他人在外面候著。」

離軒愣了一下,抬眸掃視了大殿上的人一圈,其他人倒沒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皇上是最心疼離軒的,誰讓他是一個傻子,皇上不放心他,可是太子歐陽離煙的眼神陰鷲無比,這種時候父皇要單獨見他幹什麼,不是應該見自己嗎?自己可是太子,皇上病了,朝中的政務都落到他的頭上了,父皇竟然不招見自己,單獨的召見了傻子,歐陽離煙氣恨恨的走到一邊坐下來。

離軒掃了玉鉤一眼,見她示意自己進去,才隨著公公的身後走進寢宮,寢宮的朱紅木的大床榻上躺著的正事皇上,肩窩子的地方綁著白紗帶,整個人無精打采,臉色蒼白,一看到離軒走了進去,揮手示意坐在他身邊的雪妃蘇采雪。

「你先下去吧,我和軒兒說會子話。」

蘇采雪不太樂意,不過皇上都開口了,她怎麼能沒動靜,現在皇上可不能有事,她朝中的勢力還不夠龐大,如果皇上突然駕崩,只怕就是太子登基了,那麼她的孩子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她不希望皇上又是,等兒子再大一點,朝中的勢力穩固一點,皇上再死也不遲,蘇采雪一邊往外走,一邊心裡默念著,很溫順的樣子。

大殿外面,幾個人這邊坐一下,那邊坐一個,蘇采雪也不理他們,尤其是玉鉤,她更不願意理,一看到這女人,心裡便有一抹壓力,總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會毀在這女人的手裡,她是無影樓現在的樓主,她是知道的,額開始沒憑沒據的,她說了皇上也不會相信的,最重要的是搞不好把自己的身份再暴露了,皇上不是哥無能之輩,所以她才會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她可不是前皇后那個傻子,輕而易舉的被拿下來了。

蘇采雪閉目想著這些,玉鉤卻緩緩的走過去,立在蘇采雪的面前,恭敬的開口。

「玉鉤見過雪妃娘娘,娘娘安康。」

蘇采雪一聽到玉鉤的聲音,挑眉,雙眸對上玉鉤的視線,兩雙眼睛就像兩柄寶劍在空中交會,劈哩啪啦的一番鬥爭,真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個人都想置對方於死地,可此時誰也沒有辦法,只能彼此相互抵制,蘇采雪咧唇一笑。

「榕王妃的氣色不錯啊,想來是榕王爺給滋潤的,」雪妃說完抿唇笑了起來,眼梢有點不屑,這意味誰人看不明白,無非是譏諷玉鉤而已,玉鉤也懶得理這個女人,她有其它的事找她呢,待會兒這個女人就笑不起來了。

「雪妃娘娘可知道蘇二公子現在就在榕王府里,雪妃娘娘要不要見見他,他一直纏著我問當日是誰殺了蘇家的一百多口人,你說是誰呢?」

玉鉤斜睨著蘇采雪,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女子,此時她的黑瞳閃過難以置信,臉色慢慢的轉白,最後噌的站了起來:「榕王妃,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只是想讓雪妃兄妹倆敘敘舊,雪妃何必如此激動呢?」

玉鉤若無其事的開口,走到一邊去了,也不理被她氣得臉都綠了的雪妃娘娘,蘇采雪咬牙哼,玉鉤,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想和我斗,那麼我們就鬥鬥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相較於蘇采雪的憤怒,玉鉤此時的心情卻好得不得了,因為她總算氣了蘇采雪一回,這死女人害得自己痛苦不堪,難道不應該收取點利息,笑意盈盈的坐到七皇子的身邊,七皇子不知道玉鉤和雪妃娘娘說了什麼,只見雪妃娘娘臉色難看,恨不得吃了她一樣,而她竟然有心情笑,七皇子奇怪的開口。

「玉姐姐,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玉鉤搖頭,不想在大殿里喧嘩,現在皇上被刺傷了,他們卻在這裡歡天喜地的說話,這與禮不合,到時候再給他們按哥什麼罪名,即不是倒霉。

「沒說什麼,她那個人比較喜歡生氣,」玉鉤的聲音略大一些,殿上的人都聽到了,蘇采雪剛消了一點的氣,再次騰騰的冒上來,臉色青鬱郁的難看,卻又拿眼前的女人沒辦法,現在她的身份是南夏國的公主,還是榕王妃,她雖然是皇上的妃子,可她沒犯法,自己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不過明的不能來,暗的總可以來吧,蘇采雪陰森森的冷笑。

寢宮中。

離軒坐在皇上的身邊,皇上拉著他的手,眸中是溫柔的光澤,輕聲的開口;「離軒,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呢?不如告訴他們,你好了,這樣可以幫助父皇打理朝政,太子一個人只怕難以勝任啊。」

離軒趕緊搖頭,很認真的開口:「父皇,難道你不怕皇室的兄弟殘殺嗎?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父皇能安心嗎?」

「怎麼會呢?」皇上很震驚,離軒是一個王爺,離煙已經是太子了,難道他還不幹過別人嗎?以前是因為他不是太子,可能會動手傷了兄弟,可現在他是太子,一國的儲君,心胸如此狹隘怎麼成,皇上的眼神不禁幽暗無比,心疼的望著離軒,離軒可是哥善良的孩子,如果由他繼承皇位倒不錯。

「父皇,就這樣吧,這樣太子會安心些,要不然他會以為這些年我都是裝的,別有居心,其實我是真的的剛醒過來幾年,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皇上握著離軒的手,真摯的開口,身為一個皇上,他不希望皇室發生殺戮的事件,手足相殘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如果將來登上了皇位,都是一生抹不去的污漬。

離軒哪有不答應的,連連點頭,其實他知道皇上有點想讓他當皇帝,可又害怕皇室手足相殘,其實他對皇位根本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有一樣東西,玉鉤,以後陪玉鉤遊山玩水才是他感興趣的,至於皇室的這些破事關他啥事啊,那個太子不是一心相當皇上嗎?讓他當好了,不過那個男人心胸太狹隘了,只怕不是一個好皇帝,很喜歡報私仇,若說當皇帝,離軒倒認為七皇子不錯,但是離軒知道皇上不待見七皇子,因為七皇子是皇后所出,皇上心裡生出了介隙,雖然離軒不太清楚當日皇後為什麼一夜暴斃,七皇弟也沒說,他只說是太子和雪妃害死的,倒沒提到皇上什麼事。

「好,父皇,你放心吧,我會的。」

「嗯,有你這句話,父皇就放心了,現在你出去把太子叫進來,朕吩咐他一些任務。」

「好,」離軒站起身,望著大床榻上的男人,明顯的老了,只說了幾句話,便疲憊不已,離軒不由得心疼的開口:「父皇,你年歲大了,要好好養身體。」

「嗯,還是離軒最關心父皇,父皇知道了,」皇上說完揮了揮手,離軒走出寢宮,走到太子的面前指了指寢宮;「父皇讓你進去呢?」

太子抬眉凝神望了他一眼,才起身走進寢宮去,玉鉤和七皇子走到離軒的身邊問他:「父皇沒事吧。」

離軒搖搖頭,說皇上沒事也不盡然,若說有事好像也沒什麼大事,皇上只是老了,年歲大了而已。

「我們回去吧,父皇沒什麼大礙了,」離軒望向玉鉤,臉上一笑露出兩個酒窩,他面對玉鉤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笑著的,面對別人都是相當冷漠的,有時候口齒不清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玉鉤和離軒兩個人告別了七皇子離開了皇宮,坐輦車會榕王府,他們知道京城近日一定會加強警戒,太子會派兵搜查可疑的人士,他們可不想和太子正面衝鋒,最近還是安份些為好。

街上很熱鬧,宮裡的事還沒有傳到宮外來,所以大家並沒有過多的顯得恐慌,喲喝聲買賣聲不斷。

玉鉤掀簾望著窗外,想起兒子還不知下落,心頭不由得傷感不已,一言不發,離軒望著她,眼神漆黑如潭,暗芒閃過,伸出手拉過她的身子,柔聲問:「娘子,你怎麼不高興了?」

玉鉤也不理他,只掉頭望著車外,路邊的街景一晃而過,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的京邦,果然比別處不一樣,繁花熱鬧,人流如潮,香車寶馬數不勝數。

輦車很快回到榕王府,離軒先跳下扯,然後伸出手把玉鉤抱下扯,這時候他就像一個寵愛妻子的男人,完全看不出他的腦子不靈活,玉鉤聽任他擺布,兩個人一起進了榕王府的大門,門前除了守門的下人,還有管家蘇天陽立著,正焦急的走來走去的,一抬頭見離軒和玉鉤回來了,滿臉焦急的開口。

「王爺,王妃,你們可回來了,府里來了一個貴客,說有急事要面見王妃。」

玉鉤跳了一下眉,貴客,誰啊?望向蘇天陽:「是誰啊,」她現在可是南夏國的公主,有什麼貴客啊。

「北燕的皇子燕京,」蘇天陽可是將軍府的公子,對於這些人自然是見過的,立刻稟明給玉鉤,玉鉤一聽到燕京的名字,臉色便有些難看,她想起當日他們打賭的事了,不知道那個男人又來幹什麼?

「他來幹什麼?你沒問他嗎?」

「他似乎很著急,也不和我說,所以我不知道,」蘇天陽氣惱的開口,那燕京真夠可恨的,有什麼事也不告訴他,那男人別看長得賽過女人的外貌,可是卻陰狠毒辣。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正廳里呢?」蘇天陽在前面領路,把玉鉤和離軒一直領到王府的正廳上,坐在廳里喝茶的正事燕京,燕京一身深藍色的錦袍,映襯得他的臉越發的秀麗,比女人還清雅迷人,此時他的臉上布著一抹焦急,飛快的開口。

「公主,你可回來了。」

玉鉤走到一邊坐下來,冷然的望向燕京:「不知道燕皇子找我做什麼?」

燕京站起身來,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竹片,遞到玉鉤的手裡:「這個是我在一輛馬車後面撿到的,馬車裡面有兩個小孩子,這竹片就是他們扔下來的。」

玉鉤拿過那竹片,臉色陡變,身子急急的站了起來,那竹片上的字是他的兒子玉簫的字,玉簫從小就喜歡在竹子上寫字,只見上面有一行字,『請找我娘親救我們,我娘親是南夏國的公主預估哦』。

玉鉤沒想到竟然有兒子的消息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飛快的開口:「燕皇子,你在什麼地方看到他們的。」

「在東晉國通往南夏國的官道上,」燕京沉穩的開口,想到那兩個孩子渴求眼神,他當時打算救了他們再來找他們的娘親的,可惜他帶去的人手根本打不過那些人,他們人太多了,而他們只有幾個人。

「當時我尾隨他們進了南夏過2,本來想乘夜救了那兩個孩子,給你們送回來的,可是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沒救出來,只好過來找你們了。」

燕京說完,玉鉤的臉色難看至極,她沒想到孩子竟然是被夏紫陌動手擄走了,那個男人太陰險了,他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兄長,她也不是什麼南夏的公主,他只不過想找一把有利於自己的劍來為自己所用吧,因為自己恨歐陽離煙,所以他便把自己帶到了南夏,他的一個目標就是東晉國,不過他不該動她的孩子,既然動了,就該承受氣她的怒氣,玉鉤陰冷的笑。

夏紫陌,歐陽離煙,你們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感謝燕皇子,我會立刻想辦法去救我的孩子的,」玉鉤周身的冷氣,臉孔幽幽的難看,唇角一抹陰鷲的冷笑,此時的她就像一直蓄意待發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瞄準的獵物。

想到兒子竟然被夏紫陌給抓走了,而且他們還留了這樣的竹片,如果不是覺得委屈,他們斷不會寫這樣的字的,玉鉤越想越憤怒,此時恨不得一口氣飛到南夏去,救回兒子,整張臉都陰森森的難看,朝門外大叫。

「海棠,海棠。」

海棠應聲從外面進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一聽到她回來就過來了,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公主?」

「玉簫和玉竹被夏紫陌那個混蛋擄到南夏去了,我現在恨不得宰了他才解恨,這個可惡透頂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他的,從此後我和南夏勢不兩立,」玉鉤一揮手旁邊矮几上的茶杯應聲而碎,整個人狂魅得令人頭皮發麻。

「公主?你怎麼得來的消息,」海棠怕玉鉤吃虧上當,趕緊開口,玉鉤揚了揚手裡的竹片,海棠接了過去,只一眼便認得那些玉簫的字,那些字刻得歪歪扭扭,因為他才學寫字,又喜歡在竹片上刻字,所以寫不好,總是歪歪扭扭的,她不知道說了他幾回,也改不了,最後就由著他了。

「果然是玉簫的字,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立刻準備馬車,我要回南夏去,」玉鉤沉聲命令,她一顆也不願意等,本來以為那夏紫陌會對兒子好一點,如果好兒子不會讓她救他們的,看來兒子過得很不安生,海棠得了玉鉤的命令,立刻下去準備。

離軒一看玉鉤要離開榕王府,哪裡放心,飛快的拉著玉鉤的手:「娘子,離軒也和你一起去。」

玉鉤沉下臉來,這一次她不能帶離軒去,因為離軒不會武功,此次她們過去,只怕凶多吉少,到時候遇到麻煩很多,誰有時間照顧離軒呢,所以她不能帶他去,這都是為了他好。

「離軒乖乖的聽話,待在榕王府里,娘子辦完事就會回來的。」

離軒哪裡放心玉鉤一個人走,只想陪著她一起去南夏,可是現在他的身份是傻子,玉鉤根本不同意他去,離軒緊拉著她,希望能鬧騰得她沒辦法帶他一起去,可惜這次玉鉤鐵了心的不帶著他,玉鉤不知道離軒究竟有多傻,她緩緩的開口貼著離軒的耳邊,輕聲的開口。

「離軒,你乖乖的,娘子去救玉簫和玉竹了,那時你的孩子。」

玉鉤說完,也不理離軒,領著從南夏帶來的兩個宮女一起離開正廳,那燕京也跟了上去,榕王府門前,玉鉤謝過燕京,只說來日再謝過,燕京哪裡願意讓她一個人前往南夏,沉聲開口。

「基於朋友的道義,我陪你一起去南夏,不是為了你,是因為我喜歡那兩個孩子,希望他們能夠安然無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燕京的功夫不弱,玉鉤便不再推辭,一抱拳爽朗的謝過。

「玉鉤在此謝過了。」說完閃身上了馬車,燕京翻身上馬,海棠和玉鉤還有兩個宮女一起坐在馬車上,燕帶著幾個手下騎馬尾隨其後,一行人離開了京城,前往南夏。

而離軒因為玉鉤的一句話,徹底的呆住了,好久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狂喜快擊倒了他,整個人興奮不已,真相仰天大喝一聲,原來玉簫和玉竹是他的孩子,那一夜的徹夜纏綿,使得玉鉤珠胎暗結,懷下了孩子,這真是太好了,他們一家人以後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離軒憧憬的想著,可是很快發現一個問題,正廳上一個人影也沒有,玉鉤竟然走了,她不帶自己,一個人去南夏救兒子了,這怎麼成,兒子是他的,他當然要救。

離軒立刻安排好榕王府的事,領著幾個手下尾隨著玉鉤身後而去,他可不能把娘子搞丟了。

玉鉤坐在馬車上,雖然心裡很急,但總算冷靜下來,閉目斜靠在軟塌上,凝神思索了一會兒,陡的睜開眼來,掃向一直安靜坐在身邊的兩個宮女,這兩個宮女伸手都不錯,是從南夏國皇宮帶來的,一個叫青鳳,一個叫藍凰,玉鉤知道她們聽命於南夏國的皇帝夏紫陌,此次她回南夏國,打算把她們放下,她和她們不是一路人,以後她會和南夏為敵的。

「青鳳,藍凰,我知道你們是奉了南皇的命令監視著我的舉動的,現在我要回南夏去,到了那裡,我放下你們,至於你們如何想皇上稟報那是你們的事,但是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不想留你們在身邊。」

玉鉤的話音一落,兩個宮女愣住了,動作整齊一致的跪下來。

「公主,你別攆我們走,我們寧願侍奉你,如果我們回去,皇上一定會殺了我們的,不如跟著公主,」青鳳飛快的開口,別看皇上平時儒雅寧靜,可個性殘忍得很,她們可不敢回去,回去只是死路一條。

「可是夏紫陌擄了我的兒子,從此後我和他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你們何苦跟著我呢,說不定死路一條。」

玉鉤不想帶著他們,說到底是南皇的人,如果現在假意要留下來,最後把她的消息告訴給南皇,她不是只有死路一條?嗎?

「公主,奴婢等願意跟著公主,從此後公主就是奴婢的主子,至於皇上,早就不是奴婢的主子了,奴婢二人只認公主這個人,」藍凰飛快的開口,玉鉤皺眉,不是她不想帶,二十這兩個女人的身份尷尬,留下她們就等於在身邊放了一枚炸彈,她怎能做這種事呢?所以玉鉤沉穩的搖頭。

「青鳳,藍凰,我們不是一路人,到了南夏國,我會讓你們下來的。」

玉鉤一言不發,跪在地上的青鳳陡的拔出寶劍往脖子上抹去,那海棠動作迅疾的一伸手擊向青鳳的手,只聽得她哎呀一聲叫,那寶劍跌倒馬車上,海棠緩緩的開口。

「公主,要不然留下他們吧,我會注意她們的動作,如果她們有二心,到時候我會殺了他們的,如果沒有二心,公主不是又多了兩個可用之人嗎?」

玉鉤聽了海棠的話,倒覺得有些道理,雖然這兩個女人功夫不錯,但比起海棠的武功,明顯要差了一截,海棠可以注視他們,如果可用,倒真是有了兩個可用之材。

「好,那就留下吧,不過我說過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們別有企圖,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玉鉤狠狠的說著,青鳳和藍凰用力的點頭,表示一定聽主子的話,玉鉤示意她們起來,馬車裡總算安靜下來,一行人一路往南夏而去。

半個月後,一行人到達南夏的都城鳳晉,找一家客棧住下來,所有的人都是男裝打扮,搖身一變幾個翩翩的俏公子,在一家『芙蓉酒樓』的店裡住了下來,掌柜的竟是哥女人,一身的風騷味,看到幾個俏面如畫的公子哥兒,那臉笑成了一朵花,親自把玉鉤她們安置到二樓的雅間里,一共三間房,緊靠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

鳳晉還是和以往一樣熱鬧,充滿了濃濃的異域風情的味道,曾經玉鉤喜歡這裡的一切,包括那些純樸的民風,可現在她討厭這裡,因為這裡的皇帝是一個心計深沉的男人,他不但妄想統一別國,還妄想控制她,所以她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玉鉤在房裡閉目養神,海棠靜立在一邊,輕聲的詢問。

「主子,現在怎麼辦?」

玉鉤默然,這時候房門響了一下,海棠警戒的問:「誰?」

門外響起了清朗的聲音:「我。」原來是北燕的皇子燕京,玉鉤一聽到他的聲音,眼睛一亮,馬上想起先前燕京曾跟蹤過兒子,一定知道兒子在什麼地方,這真是太好了,立刻朝海棠點了一下頭,海棠拉開了們,示意燕京過來,關好了房門。

燕京俊逸的臉上閃過焦急,很認真的詢問:「現在怎麼辦?」

「你當時不是去救我兒子了嗎?現在你還知道那個地方嗎?」玉鉤的話音一落,燕京點頭,不過他搖頭:「可那個地方現在沒人了,後來我去過那個地方,所有的人都撤走了。」

「我們可以查一下那個產業是何人擁有的,再順藤摸瓜,南皇夏紫陌既然把我兒子交付給那個人,那個人一定會想辦法看住他們,他一定還有其他的產業,所以我們只要查清楚這個人是誰就行了?」

燕京聽了玉鉤的話,眼神晶亮起來,立刻沉聲開口:「好,就讓我來查那個人的來歷吧?」

玉鉤聽著燕京的話,不由感激的一笑,本來她是是不待見燕京的,但沒想到他竟然會幫助自己心裡倒多了一抹感激,笑著揚言;「燕京,謝謝你了。」

「沒事,你在房裡休息,等我的消息。」

「嗯,」玉鉤點頭,笑面如花,燕京看得心頭一熱,飛快的閃身離開玉鉤的房間,走到門前仍然心潮澎湃,沒想到玉鉤總算原諒他之前的行為了,這真是來之不易啊,想到這更確定了自己要保護好她兒子的想法。

房內,玉鉤望向海棠,沉聲吩咐;「立刻從無影樓調十個高手過來聽用。」

「是,」海棠領命出去放煙號彈,玉鉤在房裡休息,們被輕叩了一下,玉鉤隨意的出聲:「進來吧。」

青鳳和藍凰手裡拿著一個紙條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公主,皇上來信問公主最近的動向,婢子等要怎麼說呢?」

玉鉤挑眉,沒想到青鳳和藍凰竟真的願意聽命於自己,還把夏紫陌的動向稟報給自己,既然他來信了,她當然不能夠讓他閑著,周身的冷凝;「告訴他我來到南夏了。」

青鳳以為自己聽錯了,既然救小主子怎麼能讓皇上知道呢,遲疑的開口:「公主,這不太好吧,如果皇上知道你來南夏,一定把小主子藏得更深了,這樣我們不是跟找不到了嗎?」

「青鳳,只有大家都動起來,我兒子才更好現身,懂嗎?」玉鉤的話高深莫測,青鳳搖頭,不太懂這話里的含義,但既然公主如此說了她們做屬下的照辦就是了,立刻點頭;「好,屬下這就去辦。」

「去吧。」青鳳她們兩個走出去,海棠便進來了,稟明玉鉤,煙號彈已經發出去了,相信傍晚時分,人便到了。

因為連日來馬不停蹄的趕路,玉鉤已是極困的了,一時也沒有兒子的下落,不如先休息一會兒,海棠侍候著她躺下休息一會兒,自己守在門前,這一睡足足睡到天近晚,酒樓的風騷老闆娘見她們久未下去用膳,竟然手裡捧著托盤端著點心送了上來,一看到立在門前的海棠,不知羞恥的伸出手掐海棠粉嫩的臉頰,海棠氣惱的冷瞪她。

「掌柜的自重些。」

「自重什麼啊?」老闆娘一臉的不以為意,一揚手,手裡的絹巾帶著一股脂粉味兒,海棠不悅的皺眉,那老闆娘卻伸出頭來,小聲的開口:「你不就是個雌兒嗎?以為老娘是瞎子不成,你們這身打扮一定是有什麼事吧,不過這鳳晉還沒有老娘不知道的事兒,只要出得起價錢,老娘立刻讓你們知道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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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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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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