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7章 新書導讀

第1867章 新書導讀

書名:鬼醫重生:神秘夫君寵翻天

簡介:一柄穿心劍,一碗劇毒湯。

重生歸來,她從天才陰陽師變成貴門棄女。

明明是百年難遇的靈體,卻被世人唾棄為不祥之女。

不祥嗎?呵——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不祥。

素未謀面的夫君太神秘,不予真顏相見,卻夜夜現身榻側。

「夫君,我好冷!」推開。

「娘子,我也好冷!」再次撲倒。

「娘子,我陰你陽,想要不冷,需得陰陽調和才行,來吧!」

『璞呲』一聲,某人的衣服碎成了布屑......

第1章

「姐姐救我,好痛,我好痛!」鳳離的呼喊聲像刀子般扎着她的心。

「鳳歌,若想你弟弟活命,知道該怎麼做嗎?」孟靜姝指向一旁的鎖魂陣,那裏是她為鳳歌準備的墳墓。

也就只有鳳歌需要用上這樣的墳墓才能將她殺死。

不僅殺死她的身體,更要毀滅她的靈魂,讓她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得到大師兄?」指甲嵌入掌心的軟肉里,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孟靜姝漂亮的臉蛋上浮起狠厲之色,眼眸中殺氣四溢,「不要再廢話,我數到三,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鳳離只有十歲,他已經知道分辨是非。先前不懂,以為只要姐姐打敗孟靜姝,他就能獲救。

可是現在,他似乎明白過來,孟靜姝要拿姐姐的命來換他的。

「不要,姐姐不要,不要管我,殺了她替我——」報仇兩字尚未出口,捏著鳳離脖頸的手指忽的一緊,將鳳離將要出口的兩個字捏了個粉碎。

「一。」孟靜姝怨恨嫉妒的目光定格在鳳歌的臉上,這張臉,究竟有什麼魔力,竟能將大師兄勾得死心塌地。

「我如何能信你?若我赴死,你依然不肯放了鳳離,我找誰說理?」孟靜姝是掌門的千金,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她能找誰說理?

「你沒有選擇!」說完那掐著鳳離脖頸的手指再次增了一分力,鳳離已經開始翻白眼。

鳳歌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弟弟死在她面前。

「好,我進,你最好說到做到。」

鳳歌扭頭,朝鬆了口氣的鳳離道:「阿離,姐姐走了,往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別讓姐姐擔心,好嗎?」

風離張著嘴想說話,卻只是吐出一口鮮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毅然走進了鎖魂陣,腳步剛停,擺在陣角里的銅像嘴中便射出一柄柄淬了毒的利劍。

在鎖魂陣里,她的玄法施展不出,連移動都變得極為緩慢。

利劍刺入她的前胸,後背,小腹,大腿,將她紮成了一個刺蝟。

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一隻惡狗,正一口口的撕咬着她的身體,欲將她撕成粉碎。

————

「師姐,大事不妙,鳳歌的魂魄逃出了鎖魂陣。」青衣少女急慌慌衝到孟靜姝的面前。

「你說什麼?」正閉目修鍊的孟靜姝立時睜開雙眼,眸間厲芒閃爍。

青衣少女跪倒在地,抖著身子回稟:「那鳳歌也不知使了什麼妖法,明明已經被鎖魂陣困住,竟,竟逃了兩魂三魄。」

孟靜姝冷厲的面色突然緩了三分,「你是說,她只逃了兩魂三魄?」

「是,她只逃了兩魂三魄,剩下的還困在鎖魂陣里。」

孟靜孌悄悄抬眼,暗自打量,見其先前的怒容已經淡散不少,眉目間甚至泛出淺淺笑意,方才暗自舒氣,悄摸擦去額間冷汗。

靜姝從榻上下來,合身的青色長裙襯得她腰肢纖軟。

「她竟連失傳百年的剝魂術也學會了,真是可惜呢。」百年難遇的天才又如何?還不是死在她孟靜姝的手裏。

沒有鳳歌,大師兄就是她孟靜姝的。

「大師姐,現在我們怎麼辦?」孟靜鸞問。

孟靜姝涼笑,抬手撫弄著凈瓶中的柳枝,「什麼都不用做,不過是兩魂三魄,成不了厲鬼,也入不了輪迴,不出三日,她就會魂飛魄散,徹徹底底的消失。」似乎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所累,原本翠綠的柳葉突然泛了黃。

第2章

鳳歌死了,可她還想活。

她是百年難遇的全陽女,想要重返人間,須得找到和她同一天同一時刻出生的全陽女。

即是百年難遇,又怎會輕易找得到?

就算找到,以全陽女的體質,她現在區區一縷殘魂,根本就上不了身。

風歌從來都不怕死!

可死在那種人手裏,她不甘心!

且弟弟鳳離還在那賤人手裏,她不能就這樣死!

夜幕降臨,鳳歌從柳樹里飄了出來,『身體』還沒飄出小樹林,一陣強大的陰氣朝她掃來。

鳳歌不是普通『人』,她是青山派天賦最高的女弟子,是玄術界最年輕的翹楚,自然不會被這突然出現的狀況嚇得不知所措。

強大的陰氣朝她掃來時,她反應極快的捏了個訣,迅速隱入一棵柳樹中。

那股陰氣不是沖她而來,她不過掃到一點浪頭而已。

什麼東西的陰氣這麼大?

一道黑影出現在林中,步伐似乎不太穩,跌跌撞撞的走着,還沒走到鳳歌藏身的柳樹這頭,黑影便倒下了。

好奇心不止人有,鬼也有。

鳳歌飄到那黑影前。

看身形大約是一個男人,真是奇怪,她竟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長相。

是因為她的『身體』快要消失的緣故嗎?

「往那邊去了,快追!」遠處傳來莽漢的叫囂聲,紛雜的腳步朝她這邊跑來。

也不知抽了什麼風,她竟不想那些人找到眼前的男人。

「操——鬼打牆,誰是童子身?快撒尿!」

「沒有童子?一個都沒有?」

「你們這些浪貨,平日裝的跟聖人一樣,到了這時候,連滴童子尿都擠不出來。」

鳳歌勾唇,剛剛的擔心一掃而空。

她現在只余兩魂三魄,能力有限,還怕擋不住這些人,倒是她想多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他看着眼前的鳳歌。

一個殘魂?

「你是誰?」男人的聲音彷彿淬了冰渣,冷的猶如幽冥羅剎。

鳳歌微愣,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能看見我?」

這種感覺很不好,男人能看見她,而她卻看不清他的模樣。

男人的臉,像是矇著一團黑霧,除了黑,什麼都沒有。

男人不作聲,只冷冷的盯着她,「為什麼幫我?」

看來是她多事,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遠沒有她想的那麼弱。

她不想說太多,聳了聳肩道:「算我多事,你只當沒見過我,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

過了今夜,或許世上再也沒有鳳歌,如何再見?

男人看着殘魂飄然遠去,想要伸手抓住她,可這一抬手,胸口便疼的厲害,半點法力也施不出來。

鳳歌剛飄出樹林,一股陰風突然平地而起,事發突然,她這殘魂根本定不住身形,就這麼被那強悍的陰風給煽飛。

她像一片在狂風中飛舞的落葉,隨着陰風翻飛飄蕩,直至感覺不到一絲的陰力,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這是哪裏?」眼前是一片山林,滿目蔥鬱之色,山峰連綿不絕。

山林里陰氣森森,正常人不喜歡這種陰森。

她現在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人』。

她喜歡這種陰氣森森的感覺,很舒服。

若不是魂魄殘缺,無法修鍊成陰鬼,她真想乾脆躲進這山林里,修成強大的陰鬼之身,回青山派報仇。

第3章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合適的身體,供她寄養殘魂。

正準備離開山林,一陣悲愴的哭聲傳入耳中。

哭成這樣,莫不是有人死了?

鳳歌心頭一喜,忙循聲飄去。

有人死,便代表有身體可供寄魂,若是合適,甚至可以還陽,重活一世。

她已經不奢求還陽重活,只希望能找到一具不那麼排斥她的身體,供她養魂一陣子,待她將三魂六魄養齊再說。

悲傷哭泣的是一個中年婦人,躺在地上的是花季少女。

她看見少女的魂魄從軀體里飄了出來,很漂亮的女孩。

女孩顯然不想死,她想重新回到自己的軀體里,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這時林中颳起陰風,一個身穿白袍的鬼差出現在少女面前。

少女想逃,卻如何逃得過鬼差手中的定魂鞭。

少女掙扎尖叫:「為什麼抓我,為什麼抓我?我還沒死,我不甘心!」

鬼差冷冷的看着少女,「你的時辰到了,再不走,便入不了輪迴道。」鬼差對少女說着話,眼睛卻看向鳳歌。

少女也看見了鳳歌,「你為什麼不抓她?偏偏只抓我?快放了我!」

「一縷即將消散的殘魂罷了。」鬼差收回了目光,押著少女消失在黑霧之中。

陰風消散,她迅速飄到少女的軀體旁,試着躺進去,卻被一股陰力推了出來。

我的乖乖,運氣要不要這麼好?竟然是全陰女。

全陽女碰上全陰女,天生的剋星。

難怪斥力這麼大!

就快天亮了,若再不能奪舍,天一亮她就會魂飛魄散。

她不能魂飛魄散,弟弟還在孟靜姝的手裏,她絕不能就這樣死。

咬了咬牙,眼下唯有孤注一擲,再無旁法。

鳳歌本就只剩兩魂三魄,魂力不繼,想要奪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全陰女。

若施還魂訣,便只有兩條路。

成功,還魂重生。

失敗,魂飛魄散。

於鳳歌而言,她只有一條路,沒有第二條路。

跪在少女身前哭泣不止的婦人突然昏了過去,待她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

淡金色的陽光落在少女半干半濕的衣衫上,落在那如山巒般起伏的胸脯上。

婦人愣了愣,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少女的胸脯,沒錯,有起有伏,她沒看錯。

婦人撲上前,顫着手指搭上少女的腕脈。

脈息雖微弱,卻真實可觸,還活着,她還活着。

怎麼會?昨夜明明沒了氣息,心跳脈搏全都沒有了,怎麼會?

喜悅總歸是大於驚訝的,她趕忙背起少女,匆忙離開了河邊,回到她們棲居的村落。

「顧大嫂,風丫頭這是怎麼了?」一個扛着農具的男人見顧嫂背着昏迷不醒的風柯小跑着,趕忙打招呼詢問。

顧嫂斂下面上的憂慮,乾笑道:「這丫頭貪玩,摔了一跤,不礙事。」說話間腳步未停,不待男人問出第二句話,她便已經遠遠跑開。

回到家裏,將門關上,手腳麻利的給風柯換上了乾爽的衣裳。換衣時摸着她左邊身子發燙,右邊身子又極涼。

這是什麼情況?

第4章

猛然睜眼,她看見從破漏屋頂瀉下的縷縷陽光。

老天爺果然還是公平的!

鳳歌醒了,於三天後的晌午。

仲夏的陽光很毒辣,可看在鳳歌的眼裏,卻是那麼溫暖可愛。

她又可以直面陽光了!

她又可以自由呼吸了!

「哐鐺。」器皿墜地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鳳歌回頭,瞧見一個呆若木雞的婦人,正是那天在小河邊悲哭不止的婦人。

「小姐,你可算醒了!」顧嫂紅了眼眶,喜悅的淚水滾滾而落。

小姐?

鳳歌揚眉,原來她們不是母女。

「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醒了,許多事記不清了。」她面色蒼白憔悴,唇角微微勾著,笑容意味深長。

顧嫂有些懵,眼前的女孩,明明是風柯小姐,可又感覺不是。

鳳歌沒有多說,轉身走到門口,伸手掬了一把陽光,熱熱的,很舒服。

目光落在正對着大門的小樹林上,美眸微眯,面上的笑容淡了兩分:「這是寒林!」

她沒有問顧嫂,只是在述說她看見的。

顧嫂忙忙點頭:「對呀,這是寒林,咱們搬來這裏時才種上的,夫人說您怕熱,在這裏種上一片寒林,夏天就不會熱了。」

當然不會熱,寒林聚陰蘊煞,怎會熱呢?

還種在正對大門的地方,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不過也算成全了她,若不是這片寒林,她恐怕不會再醒來。

寒林所聚引的邪煞,只會危害這間房子的主人,而這間房子的主人已經死了,陰陽簿上,再沒有她的名字。

如今房子的主人,是鳳歌。而鳳歌,從來就不怕這些邪煞。

這些天她一直守着小姐,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小姐就是小姐。

可眼前的小姐,又不像是小姐。

氣質,言談舉止,甚至是站姿,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仲夏的夜,本該燥熱的房間里,此時冷的出奇。

就算是山林夜冷,也不會冷成這般。

閉着的眼悄悄掀開一條細縫,光線昏黑的房裏多了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這是鳳歌生平第一次在沒有開陰陽眼的狀態下見到不幹凈的東西。

以前的鳳歌是全陽女,至剛至陽,沒有陰邪能靠近她,她自然也看不見這些東西。

若想看,唯有用玄法打開陰陽眼,方能見到這些東西。

如今她上了全陰女的身,而全陰女的體質本就極易招惹這些東西,能看見一點也不稀奇。

這就是外面那寒林聚養出來的東西嗎?也不怎麼樣嘛!

閉上眼,將被子往上拉,蓋住祼露在空氣中的肩臂。

她知道有一個弔死鬼飄在她頭上,長長的舌頭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

她也知道有一個淫鬼躺在她床上,用那雙淫邪的鬼眼盯着她的身子上下來回。

還有一個水鬼濕噠噠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原主風柯能看見它們,被他們成天這樣騷擾,難怪身體這麼差弱,能活到這歲數,還真是不易呢。

她不怕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根本傷不了她。

像往常一樣,淫鬼伸出了它的手,先將那青綠色的手掌伸向了女孩瑩白如玉的面頰。

第5章

『嗷』的一聲鬼叫,淫鬼的手像是被大火灼燒般冒出了白煙,疼的它迅速離開床鋪,縮在牆角不敢動彈。

弔死鬼見狀,朝淫鬼冷笑輕哼,那聲音陰森恐怖。

腥紅長軟的舌頭從弔死鬼嘴裏甩出,甩向床鋪上的女孩,就像往常一樣,用它的舌頭,纏住女孩的脖頸,將她高高吊起,等快要斷氣時再將她放下,如此反覆的折磨,看着女孩掙扎哭泣,又無力反抗的模樣,是它們唯一的樂趣。

然而這一次,它長長的舌頭沒能捲住女孩的脖頸。

像淫鬼一樣,舌頭剛碰到那女孩的身體,便有陣陣白煙冒起,彷彿有人在用大火灼烤它的舌頭。

弔死鬼和淫鬼都在女孩身上吃了大虧,落水鬼自然不會再去冒險,畢竟它們三個實力都差不多。

屋裏的陰冷很快散盡,當她覺得熱時,方才睜開了眼睛。

幾個小鬼也敢在她面前放肆,她十二歲便下山入世,見識過的陰鬼煞魂不知有多少。

若非此時魂殘魄損,玄法盡失,她會讓這幾個招惹了她的小鬼安然離去?

為了能睡個好覺,她在屋裏翻找了一陣,用些零碎的東西在房裏擺了個驅煞局。

有了驅煞局,外頭的小鬼進不來,只能在屋外徘徊,既送了陰氣來助她養魂,又不會擾她好眠。

且有了外頭的聚煞寒林,她連養魂局都不用擺,那寒林所聚蘊的陰氣,比尋常的養魂局所聚養的陰氣要濃厚的多。

……

就算沒有小鬼騷擾,她這一覺睡的也不算安穩。

做了整夜的夢。

夢見弟弟哭着喊救命,夢見大師兄站在青山腳冷冷的望着她,夢見自己魂飛魄散……

醒來時,外頭很吵鬧,叫囂聲很是兇悍,顧嫂的聲音在那些叫囂聲中顯得尤其的低弱。

她支起身子聽了一會,大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宅子是風家的產業,而顧嫂只是風家的下人,那兩個來鬧事的,正是風家的所謂遠房親戚。

他們認為風柯已經死了,這房子就該由他們代風家收回去,讓顧嫂現在立馬收拾東西滾蛋。

顧嫂無論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便一直這麼吵鬧不休。

這些人在院子裏叫得很兇,只有顧嫂一個人攔著,若他們真要衝進來,顧嫂又怎麼攔得住?

他們是在怕呢!

那就讓他們怕個夠!

鳳歌慢騰騰起身,從柜子裏找出一件素白長裙,黑髮披散,再用清水將臉打濕,就這一步步走到窗邊,從半開的窗口往外看。

她的身形剛到窗邊,外面的陰物便迅速退入寒林之中。

院中陰風乍起,涼得人後背發麻。

明明站在日頭下,本是汗流浹背的狀態,被這陰風一掃,幾人都在打寒戰。

「怎,怎麼回事?」穿着褐色短褂的中年男人伸手推了身邊的瘦高青年一把。

瘦高青年也是背脊涼透,每次來這裏都覺得比別處要冷,今天尤其的冷,彷彿置身於陰鬼橫行的地獄。

瘦高青年剛要說不知道,眼角的餘光似乎掃到了什麼,那半開的窗戶內,像是有人——不——更像是有鬼。

腿上的力氣像是被抽空般無力,雙手下意識扶住身邊的人,一張嘴,牙齒都在顫:「福,福叔,窗,窗,窗戶那——」他說不下去,趕緊閉上了眼,想跑,可腿腳卻使不出力,膽都要破了。

第6章

被叫福叔的中年男人一邊罵着青年沒用,一邊轉了眼去看青年所指的方向。

那一看,嚇得他魂飛魄散,扭了身就跑。

青年見福叔跑了,也趕忙跟着跑,卻又跑不快,心裏那個急呀!人還沒跑出小院子,褲襠處便湧出一股熱流......

顧嫂不知道他們看見了什麼,怎會嚇成這樣?待青年跑出去后,她扭頭回望,窗里窗外,什麼都沒有。

「小姐醒啦!」顧嫂端著熱水進門,瞧見小姐正坐在床畔挽發。

「嗯,好像睡了很久。」她輕聲應着,先前眼中的凌厲之色,在見到顧嫂時已經消散無蹤。

一頓午飯的功夫,鳳歌從顧嫂嘴裏套出不少話。

原來她不是這村裏人,而是遠在京都的風家大小姐。

顧嫂是風柯生母的陪嫁丫鬟,為了完成主子的囑託,拋家舍業的陪風柯來到這小山村裏生活,一住就是十七年。

風柯的生母原是風家主母,風柯一出生便是風家嫡長女,本該在京都城享受榮華富貴的風家大小姐,此時卻在距離京都城兩千裏外的小山村裏苟延殘喘。

顧嫂說,風柯出生那天,本是白晝,卻突然變成了黑夜。

狂風呼嘯,像是萬鬼在號哭。

整個世界都被黑暗吞噬。

直到從風家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那陰冷可怕的黑暗方才逐漸散去。

「我就是那個嬰孩?」鳳歌挑眉,看來這具身體不止是全陰體質這麼簡單呢。

顧嫂點頭:「是,小姐就是在那時出生的。後來老爺請了道士來家裏作法,那道士說小姐命犯陰煞,是個不祥之人。」

道士還說了很多,都是不好的話,她不好說給小姐聽,只當沒聽過吧。

「命人在這屋門前種下寒林的夫人,是我的生母?」風柯問。

「當然不是。」說完顧嫂便紅了眼,「你母親在得知老爺要貶妻為妾,還要將小姐您送到山村裏來時,她以死相逼,希望能將你留下,誰知她那一撞,竟真丟了性命。倒是便宜了那個女人!」

所以,風柯的生母已經死了,現在風家的主母是和她不相干的人。

難怪會在門前種下寒林,她這是想讓她死啊!

取了帕子遞到顧嫂面前:「別哭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鳳歌的聲音很涼淡,聽在顧嫂的耳中特別不正常。

小姐平日說話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鳳歌起身,緩步踱至窗前,透過窗隙望向院外,綠中泛青的寒樹葉在風中搖顫,縱是在艷陽之下,寒樹林上方始終都縈繞着縷縷陰黑之氣。

「我確實生來命犯陰煞,但未必就是不祥之人。那些說我不祥的人,恐怕別有用心吧!」

不論是全陰女,還是全陰女,都是百年難遇的靈體。

一個至陰能通冥,一人至陽能越道。

不知是風柯的運氣好一些,還是鳳歌的運氣好一些。

一個留了魂,一個留了身,陰陽合合,究竟命運會如何?

且行且看吧!

…………

青山派

雲長君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鳳離,雙掌緊握成拳,骨節慘白。

原本深沉如海的眸底,此時掀起了滔天巨浪,便是站在屋外的侍從也感覺到他洶湧翻騰的怒意。

第7章

房中跪着一個青衣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白著臉抖個不停,連眼都不敢抬。

「你再說一遍!」雲長君的目光始終未離榻上的少年,聲音冷的仿如寒冰刺骨。

「大師兄,真的不關我的事,我真的——」少年還欲再辯,站在床前的雲長君不知何時掠到了他的身前,遒勁的手指箍住他的脖頸,力道剛剛好,不會讓他窒息而死,卻又能讓他感覺到死神臨近的痛苦。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少年被箍住脖頸,哪裏說得出話來,啊呀了好幾聲才被雲長君給放開了。

「我說我說——」他重重的喘息著,滿目懼色:「是大師姐,是大師姐做的,她用鳳離師弟的性命做要挾,逼身中劇毒的鳳歌師姐進了鎖魂陣。」

筆直的身形踉蹌欲倒,喉頭一口腥甜湧出,噴了那少年一臉。

身中劇毒,鎖魂陣。

劇毒雖然要命,可以青山派的手段,縱是身體死了,還能以秘法再次復生。

前題是,魂全魄俱。

可她入了鎖魂陣......

他揪著胸口的衣衫,忍着心臟的劇痛,目光再次落在滿面血污的少年身上:「她死了,連魂魄也散了?」問出這短短的幾個字,彷彿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

少年搖頭:「我不知道,大師兄,我真的不知道。」他並不知道那天大師姐要對付的人是鳳歌師姐,等他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孟靜姝!

「她不會死!」雲長君起身,抬袖擦凈嘴角的鮮血,提步往門口走去,「看住鳳離,若有半點差池,你也不用活了。」

少年的身子顫了顫,抬眼去看床榻上的鳳離,若不是大師兄及時趕到,護住了他的心脈,此時怕已經姐弟團聚了吧!

雲長君像陣風般刮上了青女峰,這裏是女弟子的住所,同門男弟子禁入之地。

雲長君並不是第一次來青女峰,但卻是第一次進入孟靜姝的住處。

「孟靜姝!」他站在小院中,俊面凝霜,眸光如刃般盯着那緊閉的雕花門。

門被推開,青衣少女快步走出,垂眉低目的站到了雲長君的面前:「大,大師兄,靜姝師姐她,她不在。」

「去哪了?」從他踏入這個院子,他便知道孟靜殊不在,這裏沒有她的氣息。

「說是跟掌門去玉山赴宴了。」青衣少女說着話,依舊不敢抬眼。

「哼——她倒是跑得挺快。」雲長君盯着眼前的少女,突然伸手,兩根手指像鐵鉗般鉗住少女的下顎,迫她抬頭看着自己。

「說,你們是怎麼害鳳歌的?」

少女的臉色越發的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下顎疼的眼淚直流,連掙扎都不敢。

「真的不關我的事,大師兄饒命。」她曾哭求師姐帶她一起走,可師姐鐵了心讓她留下擋災。

青山門上下,誰不知道大師兄的為人,表面和善好說話,其實是個笑面虎。

誰要是惹怒了他,下場絕對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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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農女:傲嬌夫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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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7章 新書導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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