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演技炸裂

第一百零九章 演技炸裂

吳越的離去並沒有引起關注,擂台之上依然打的如火如荼,各色法術漫天飛舞。

為了防止法術無眼亂傷他人,每個擂台周圍都升起了顏色不一的防護光幕。

在法術法器的打擊下,光幕不斷凹陷,上面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但也僅此而已,想要徹底擊碎防護光幕,擂台上的選手顯然還不具備這個實力!

吳越站在一個小土丘上朝賽場望去,二十四個高大的擂台縱四橫六排列成一個完整的方形,擂台周圍圍滿了人,有的表情沉重有的滿臉興奮,好像正在台上鏖戰的是他本人一樣。

自從修鍊《鍛元仙體》之後,吳越發現自己的視力聽力每天都在增強,增加的速度極為緩慢,起初他也沒在意,但幾年下來他的視力早已超出在清水縣城時太多太多,這就由不得他不注意了。

這一發現讓他欣喜若狂,修鍊《鍛元仙體》越發賣力起來。

此刻站在距離擂台二里之外的土丘上,從擂台光幕的顏色判斷,很快找到離火院的位置。並在人群中找到了北寒山幾人的身影。

吳越並沒有打算立刻上去相見,而是四處張望一番,又將目光投向青色光幕籠罩的擂台,那裏是巽風院弟子所在。

巽風院的弟子明顯比離火院多了一些,粗略一看,三個擂台周圍聚集了不下兩千人。

吳越的目光極有耐心的從所有巽風院弟子身上一一掃過,就連坐在高出的幾位長老都沒有放過,查看一圈后卻沒有發現戎欣桐的身影!

「你果然不是巽風院的弟子!」吳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想要找到那個深藏不露的女人不容易,但為了涼蕊,就算再難他也得繼續下去。

沒辦法,吳越只好使用最笨,但也最有效的辦法,從天乾院開始,一個弟子一個弟子的往過排查。

這樣不留死角的排查過去,就算大海撈針,只要針在海里,就一定能被撈起。

像大比這樣難得一見的盛事,只要有參加的資格沒人願意錯過,下八院所有弟子聚在一起,人數足有一萬多,一個一個的掃過去,這工作量不但繁重而且枯燥。

吳越卻絲毫不以為意,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一旦下定決心必然全力以赴。

將真氣灌入雙眼之中使目力更加清晰,然後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仔細看去,不管男女老少都不放過。

戎欣桐太過狡猾,誰知道她會不會易容改扮。

想要做成一件事,除了實力與努力之外,很多時候還需要靠一點運氣。

自從進入國子監后吳越的運氣一向不錯,但是這次好像用完了。找了一個多時辰,眼睛都瞪酸了依然沒有發現戎欣桐的身影。

而此刻下八院已經找完了六個,唯獨剩下艮山院與兌澤院還沒有尋找!

「姓戎的,你最好躲起來一輩子別讓我找到,否則……」吳越氣惱的冷哼一聲,站在原地閉目養神,等再次掙開時,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雙目泛起藍光,如同探測法器一般再次在人群中掃視起來。

「這小娘們不會是個劍修吧?」又一次無功而返,吳越有些失望,但並沒有失去信心,正準備將目光移向最後的兌澤院。突然臉色一變,舉目朝艮山院擂台前一位穿着灰袍的男子望去,盯着對方凝視了好幾個呼吸之後他終於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戎欣桐!

雖然她一身男裝臉色蠟黃,但她眼中的表情,站立的姿勢以及脖頸處皮膚的白皙,與蠟黃的臉色有着明顯的差異,這一切無不向吳越訴說着對方的性別!

對下八院弟子來說,所在的院派就是第二個家,在自己家裏還刻意裝扮生怕被人認出,不用問,肯定是心懷不軌之輩。

對下八院居心不良之人,吳越能想到的只有戎欣桐,還有那來自冥冥之中的感應,吳越相信,自己猜的絕不會錯!

灰袍男子的靈識極其敏銳,吳越的目光剛投到他身上他就生出感應,同樣朝吳越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吳越朝其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媽的,又到了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吳越苦笑一聲走下山丘,並沒有直奔對方而去,而是朝離火院的位置走了過去!

此刻擂台上交戰的是兩個男子,一個與吳越一樣築基初期,一個體內真氣雄渾無法探清,不用問,肯定比吳越高出至少一個小境界。

這兩人都是合格的離火院弟子,一身火系功法運用的爐火純青,操縱着所用丹爐在空中來回飛舞,各種火蛇,火球,火鳥如同噴泉一般從丹爐湧出,朝對方砸去。

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目前還在試探階段,以吳越的眼力一時還看不出誰更具優勢!

吳越也沒太過較真,反正他對此也不是太感興趣,走到北寒山身後摟住其肩膀問:「第幾組了?」

「第四組!」北寒山扭頭掃了他一眼后,百無聊賴的說:「咱離火院弟子鬥法是真沒意思,瞧瞧,那麼大的兩個丹爐在空中飛舞,半天不見一點實質性的爭鬥,你倒是撞啊!」

確實沒意思,吳越笑了笑,深有同感!

北寒山繼續說道:「還是艮山院比試最帶勁,那群體修若是打起來,可是拳拳到肉絕不含糊,哪像這,還不如娘們跳舞!」

吳越心臟一抽眼皮一跳,還以為北寒山發現了什麼。

抬頭看去,見北寒山臉色輕鬆並沒有什麼異樣表情,這才放下心來。現在的他對艮山院這三個字可是很敏感的!

北寒山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突然朝常蘊涵靠近幾分,腆著臉說:「七妹,這個,你看,能不能幫幾位哥哥盯着點,等輪到我們的時候提前用傳音玉簡知會一聲!」

常蘊涵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又要去喝酒?不行,萬一輪到你時,你醉醺醺的連站都站不穩,還怎麼比賽。真想去可以啊,去跟蕭長老說你棄權不就行了!」

「沒事,放心,咱們幾個的號碼都比較靠後,看這架勢估計得等到明天了,你幫忙盯着點就行,以防萬一嘛!」北寒山那笑容,常蘊涵怎麼看都覺得猥瑣,沒好氣的翻起白眼!

沒有反對,北寒山就當他答應了,一個轉身,大手一揮,說:「老二,老八,撤!」

三人勾肩搭背的離開賽場,北寒山問道:「你們說,咱是去酒樓還是回家?」

「能撿現成幹嘛自己動手,今天這種情況酒樓肯定沒什麼人,咱們造訪就等於包場,多爽!」童鼓胸膛拍的震天響,直接為接下來的行動定了基調!

吳越卻不好意思的說:「兩位哥哥,我還有點私事就不奉陪了,回頭聊!」

不等兩人回答吳越便逃也似的跑開,好像生怕被倆人糾纏似得,氣的兩人對着他的背影破口大罵!

這個重色輕友的東西,不用問,肯定去找女人了!

「怎麼辦,回去還是繼續?」童鼓問道。

北寒山看了一眼身後,人聲鼎沸熱鬧無比,再看前方,吳越的背影已經變成黑點,即將消失不見。北寒山愁眉苦臉的說:「現在回去豈不得被七妹笑死?」

沒辦法,兩人只好自己去找樂子,但那表情,怎麼看起來那麼沉重呢!

離開兩人之後,吳越連飛行法器都用上了,站在一艘飛舟之上快速穿梭,目標明確直奔東市!

往日裏離火院內是禁制飛行的,但是今天,執法堂可沒空搭理他這個無賴,就算看見也懶得上前,任由吳越在院內肆意胡為。

在坊市忙碌了一圈之後,吳越再次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賽場,這一次直奔艮山院而去。

在艮山院的人群中很快找到了目標,走到灰袍男子身後,抬起手掌正要拍向對方的肩膀,不料灰袍男子極為警惕,第一時間轉過身來瞪着他,眼中儘是不悅。

吳越的手尷尬的僵在空中,露出一絲訕笑說:「美女,又見面了,好巧!」

灰袍男子見此臉色一松,白了他一眼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聲音一如既往般悅耳,但從這麼一個臉色蠟黃形容枯槁的男子嘴裏說出來,而且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朝你拋個媚眼,這衝擊力確實太大了些,吳越忍不住一個激靈,雞皮疙瘩瞬間佈滿全身。

但作為一個演員,他還是很敬業的,莞爾一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束精心包裝過的玫瑰遞到戎欣桐面前說:「因為愛情,喜歡嗎?」

原來他馬不停蹄的趕到東市就是為了買花,不知道北寒山幾人得知後會作何感想!

玫瑰花香撲面而來,戎欣桐一臉獃滯的看着吳越,心中湧出一絲不屑,這些無聊透頂的勛貴二代,還真是什麼可笑的事都做的出來。

但是不得不說,這番做作戎欣桐還是挺受用的。

其他人可就不這麼想了,一個眉清目秀,長相俊俏的翩翩少年,手捧玫瑰對着一位外貌枯槁的中年大漢,這場景怎麼看都帶着一絲詭異!

吳越的名聲在下八院太過響亮,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這無疑於捅了一個超大的馬蜂窩,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幾個呼吸,在場的艮山院弟子全知道了。對着兩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出的話越來越難以入耳!

「沒看出來慶王世子居然好這口,這口味得多重啊!」

「聽說這傢伙是有女朋友的,男女通吃毫不忌口,他女朋友知道得作何感想!」

……

一時之間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兩人身上,就連台上交戰的雙方都暫時停了下來。

實在是這畫面太過夢幻,由不得他們不注意啊!

再說了,觀眾的目光都移向他們了,自己兩人再在台上打來打去,不是破壞氣氛嗎,多尷尬!

儘管喬裝改扮過,沒人認出她的身份,但戎欣桐面具下的臉還是被臊的通紅。

這該死的吳越真會選地方,這種事就不能等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做嗎?

反觀吳越,嘴角掛着微笑,臉上充滿期待,雙手沉穩如山,將玫瑰捧到戎欣桐面前,那眼中的深情任誰看了都會動容。

戎欣桐的臉皮可不像吳越那樣厚的不可理喻,抓起吳越胳膊拉着就跑,這個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戎欣桐拉着吳越跑了二里多地,一直跑到當時吳越觀察的那個小土丘上才停下來。撫著胸口平穩了一下呼吸后,才不悅的說:「先前站在這裏的人是你對吧,說,為什麼找我?」

戎欣桐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與涼蕊一樣,像她這種躲在黑暗中的人天生懼怕陽光,因此在出來時刻意喬裝打扮一番,就是不想將自己的樣貌暴露在人前,從而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吳越一番施為卻撕開她的偽裝,讓她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如此行為別說生氣,她活剮了吳越的心思都有。

唯一慶幸的是她事前喬裝改扮過,否則,以後就真的在國子監混不下去了。

吳越卻對她眼中的殺機視而不見,依然嬉皮笑臉的說:「咱們都分開整整七天兩個時辰零三刻鐘了。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思念如洪水在泛濫,我的心促使着我要迫不及待的出現在你面前,可我去巽風院逛了一圈沒找到你,就想着你是不是觀看其他院的比賽去了,不得已之下才用起了這個最笨的辦法。你不知道,這麼多人找的我眼睛都酸了,你不心疼就算了,居然還說我!」

吳越噘著嘴,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這痞賴德行愣生生將戎欣桐的火氣給磨滅掉了,翻著白眼沒好氣的問道:「我都打扮成這幅樣子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所以說咱倆心有靈犀嘛,我一將目光移到你身上,冥冥之中就有個聲音在說,她就是你一生摯愛,千萬別錯過,我找不到你就只好跟着感覺走了!」吳越滿嘴跑火車,偏偏戎欣桐還就吃這套,面具下的嘴角竟露出一絲少女般的羞澀!

見戎欣桐的氣消了,吳越急忙打蛇隨棍上,靠近幾分腆著臉說:「你能先換回女裝嗎,對着這麼一個粗糙的大漢說這種深情的話,我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

「你別不彆扭管我屁事,我又沒請你說!」戎欣桐冷哼一聲,既像反駁又像是在撒嬌!

吳越被噎了一下,然後毫不尷尬的說:「國子監最漂亮的姑娘,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共進晚餐吧,房我都開好了,還是上次那家酒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想不想再嘗嘗!」

這下輪到戎欣桐被噎了,抬起頭望着他,嘴角露出一絲滲人的笑容說:「你就不怕我把你吸成人干?」

吳越「呵呵」傻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流氓!」戎欣桐內心竊喜,卻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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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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