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章

19.十九章

盛佳予穿著白色棉質襯衫,胸前濕了一片,用紙擦過,留下一片狼藉,最重要的是,她那少女粉的胸衣,尷尬死了。

陸沉遠沒說話,轉身往走出。

下了二樓,他找出件毛衣給她,「穿上吧,回酒店換件衣服。」

她道謝,直接套在身上,他的白色毛衫很寬鬆,套在她身上,更顯小鳥依人。

她有點不敢看他,昨晚的事,她太過主動,不知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輕浮。

即使他有回應讓她吃驚,但並不代表他對自己動心。

男人嘛,有人投懷送抱,能真正做到坐懷不亂的又有幾個,不是誰人都是柳下惠。

一前一後下樓,陸沉遠直接拐進廚房,盛佳予跟在他身後。

「陸老師,現在走嗎?」

「不急,你先吃點東西再走。」

「我剛才吃了。」

「是,都吃身上了,用不用給你戴個圍嘴。」

盛佳予一口氣提著差一點沒上來,戴圍嘴,笑話她是嬰兒?

看著陸沉遠高大的背影,盛佳予沖他做鬼臉。

前面的人好像後腦勺長眼睛似的突然回身,微眯著眼,一股威脅的意味,她急忙收斂,腰板拔得直直的。

他把熱好的年奶倒進杯子里,她靠在琉璃台上,歪著腦袋看他。

他回身,一步步向她走來。

她立馬站直身子,不知道他向走她幹嘛,當他沉穩的步子駐在她跟前,她抬眼,眨著美眸一臉懵。

他靠近,越靠越近……

盛佳予感覺有點呼吸困難,懵得不知所措,他微微傾身,一張高顏值的面孔壓制而來,他要幹什麼,他要幹什麼?

緊張死了,不看不看,直接把眼睛閉上。

她以為他是要親她,結果,吻沒落下,低沉渾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麵包好了,吃完就走。」

她驀地睜開雙眸,看著他手裡拿著的麵包,頓時臉頰滾燙。

天,她到底在想什麼,沒臉見人了。

她接過他手裡的盤子,矮下身子從他身側逃走,太丟臉啦。

陸沉遠那一抹笑,她錯過了。

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一掃而光,把餐具洗乾淨放到消毒櫃里,擦乾手,拿著包在門口等他。

陸沉遠從樓上下來,換了黑色的大衣,內搭藏藍色毛衫,毛衫的圓邊處,一抹白色的襯衫領口,搭在一起,好看死了。

盛佳予坐進保姆車,陸沉遠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駕著長腿,雙手交叉於腿上,闔眼假寐。

車子駛出別墅區,一路向市郊行去。

而別墅處隱蔽處,陸家的豪車上,一個高貴典雅的女人,正拄著下巴,一臉得意。

「就知道你小子有貓膩,跟你媽藏心眼,也不看看你那聰明勁隨誰。」陸母心情甚好,有好事就行,他兒子單著一個人有些年,再不找女朋友,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

羅健開著車先送盛佳予回賓館,她拉著皮箱上樓。

毛衫脫下來,找出衣服換上,把兩件衣服洗乾淨掛起來。

收到單小天的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片場,要不要給她留飯,她回,半個小時到。

從酒店出來,一股冷空氣鑽進衣領,緊了緊領口,看著陰沉沉的天,估么著又要下雪了。

打上車,十幾分鐘到達片場門口,余婉清正往裡走,手裡拿著快遞包裹。

兩人平淡的打個招呼,并行往院里走。

後面有人說話,她聽出來是曲竹。

她回頭,曲竹一臉煞氣,不知道哪路不長眼的惹了這少爺。

余婉清笑著打招呼,「曲竹,怎麼一個人來的。」

「不一個人,難道半個人?」曲竹黑超遮面,表情冷漠,說出的話跟吃了槍子兒似的,忒硬。

余婉清一臉尷尬,說先走了。

盛佳予看向曲竹:「被誰搶了戲,還是粉絲一齊脫粉,哪這麼大脾氣。」

曲竹冷哼,壓根沒搭理她,她咂舌:「嘿,肯定被脫粉,我一會也脫。」

曲竹停下腳步,一個側身回來,手指把眼鏡往下拉,卡在高挺的鼻樑上,「你脫一個試試。」

「威脅我,不吃這套。」她挑眉。

「中午吃什麼,我餓了。」

「不告訴你,我要去脫粉。」

「回來。」

「不回。」

「還想不想聽歌了。」

盛佳予腳步頓了頓,轉頭一笑,「唱來聽聽。」

「你還是脫粉吧。」曲竹冷哼,留給她一個華麗麗的背影。

天兒太冷,她小跑著越過曲竹,跟在余婉清後面進門。

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熙攘人群里,陸沉遠和他旁邊的鄧宇。

余婉清甜甜的跟陸沉遠打招呼,那大眼睛,會說話。

她眼睛也會說話,不過沒余婉清說得好聽。

往裡走,鄧宇看到她,跟她打招呼:「嗨小予,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來找陸老師啊。」這不廢話嗎。

陸沉遠蹙眉沉思,末了開□□待:「洹河的事等我電話,告訴他們把本金降百分之八的點,方案做好直接傳給我。」

「回去馬上就做,陸總那我先走了。」

陸沉遠點頭。

「走了小予。」鄧宇沖她擺手。

「再見。」她擺手。

余婉清就在不遠處,她一回頭,兩人目光相交,余婉清彎著唇角,好生漂亮。

「小予,那人誰啊。」

「陸老師的助理。」

「陸老師助理不是羅健嗎?」

「他自己說的,我也不清楚。」她聳肩。

「你還認識陸老師身邊的人啊?」

她打探的太過刻意,盛佳予內心很排斥,但面上未表露出來,「認識幾個,但也是通過我朋友認識的。」

她如何有了這麼一個大靠山,這事大家已經知曉。

她有意讓單小天放出風聲,這樣最多說她有靠山,有後台,總比非議她靠睡上位,或是跟陸沉遠關係匪淺。

曲竹進來,用肩膀撞了下她,「杵這兒幹嘛呢?」

「正準備脫粉。」她揚起臉頰,一臉挑釁。

「走,你上去脫給我看看。」他的話音挺曖昧,但盛佳予完全沒聽出來,她被他拽著走,剛走幾步,前面的人突然轉身,陸沉遠淡漠的面容清冷一片。

「你泡的那個水,就一份?」

盛佳予一聽,急忙搖頭:「不是不是,我買了好多,我現在給您去泡水。」

陸沉遠恩了一聲,轉身上樓。

「什麼水?」曲竹問她。

「不告訴你。」她跑回休息室,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大的塑料包,配好比例,泡了一大茶壺的水。

曲竹看到,還非讓她給他弄一壺,她只好把這壺給他,又重新泡了一壺。

「你這個小跟班,遠哥指哪打哪是吧。」曲竹揶揄她。

「我願意。」她繼續挑釁,「一會就脫粉。」

「獻殷勤。」

「那你別喝。」她伸手去搶。

曲竹轉身躲開:「不喝白不喝。」

盛佳予沖他努嘴,拿著重新泡好的水,往陸沉遠休息室走。

到了門口,篤篤篤三聲,得到回應,推門而入。

門打開,她怔了下,裡面有人,不是別人,正是余婉清。

盛佳予把茶壺放到桌子上,給陸沉遠倒了一杯,然後立馬閃人,全程一句話沒有。

盛佳予走後,陸沉遠端過杯子,放在嘴邊輕輕吹拭,稱讚道:「味道還不錯,」連頭都沒抬,目光落在旁邊的一摞文件上,拿過最上本那本,翻開,看了幾眼,才開口:「找我什麼事,說吧。」

余婉清見陸沉遠終於跟她說話,心底一喜:「陸老師,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唐突,但還是想跟您請教演戲的問題,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比如演技上,我心裡有,但總是表達不出來。」

「進組培訓過了吧。」他聲音極淡,目光落在白紙黑字上,心無旁騖。

「我提前半個月進組,就是為了培訓,提高自己。」

「培訓老師怎麼教的?」

「啊?」她沒想到陸沉遠這樣說,「跟學校老師教的差不多。」

「師傅教得再多,也要自己領悟,把老師傳授轉化成能量,抓住一半的精髓,就夠你演好方瑜這個角色。」

「我明白。」余婉清認真道。

陸沉遠點點頭,沒再說話。

對於陸沉遠清冷的性子,早有耳聞,她覺得,這樣的男人,差的就是燎原之火的星星一點。

「陸老師,我見您喜歡用鋼筆,我買了一隻,送給您。」

余婉清這隻筆是前幾日拍的,今天終於送到,她看到他的那隻黑色鎏金筆,一看就知道,是喜好文墨之人。

「你們新人剛出道,還是安心演戲,好意我心領了,拿回去吧。」

余婉清料想過他會拒絕,但還是把鋼筆放下:「陸老師您就收了吧,如果您不收,就是嫌我買的東西不如您的好。」

「一件東西而已,能寫字就好,沒好壞之分。心意領了,忙去吧。」

余婉清把筆放下,人就跑了。

陸沉遠伏案而作,至始至終都沒去看那隻筆。

盛佳予在旁邊偷偷關注,大概十分鐘,余婉清從休息室出來,臉上帶著甜甜的笑。

她急忙躲到牆垛后,怕被發現。

想也想不通,反正,余婉清長得那麼漂亮,總之,比她漂亮。

心裡不爽,飯也沒吃幾口。

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跑到陸沉遠休息室,敲門而入。

「陸老師,我再去加點水。」

陸沉遠還在忙,目光在文件上閱覽,連頭都沒抬。

她走過去,目光一下子就落在那個盒子上,這個盒子剛才來時並沒有,一眼就看出是筆盒。

余婉清來過,突然想到前幾日余婉清有拍鋼筆,原來是送給他的。

她心中不爽,但也沒表現出來。

看他在忙,手邊的那隻黑色鎏金鋼筆安靜的躺在那,她對鋼筆沒研究,有一隻能用就成,何必要求那麼高,好幾大千。

她腦抽伸手去拿過來,陸沉遠突然抬頭,眸光凌厲,她被他突然的目光嚇得手一抖,筆就掉在地上了。

她下意識撤身,一腳就踩了上去,還把腳硌了下。

「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忙道歉。

陸沉遠倒什麼也沒說,眸光緩和,剛才也是腦子裡想事情,沒想卻嚇到她。

盛佳予蹲下身子,撿起筆一看,哭的心都有:「陸老師,我,我把筆帽踩扁了。」

陸沉遠無奈一笑:「沒事,擱那吧。」

「我,那個,我賠您一隻。」

「不用了,放那吧,你幾點的戲?」

「傍晚,但還在等,不知道幾點能拍。」

他點點頭,盛佳予看著手裡被踩壞的筆,暗罵自己壞事。

「這隻我拿走了,我給您買一隻一模一樣的。」

「不用。」他再次否決。

「不,我一定要賠您一隻。」余婉清能買,她也能,她要讓他用她買的,讓余婉清那隻,滾邊呆著去。

她拿著筆就走,陸沉遠在身後冷聲道:「我說不用。」

她就當沒聽到,她這存是私心,要是別人,踩就踩了,她才不買。

盛佳予攥著筆,小跑下樓,拿出手機,嘿嘿傻笑。

想到他以後用自己買的筆,簽字,辦公,那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筆上有一堆英文字母,她打開手機,輸入品牌,然後,她凌亂了。

小嘴一憋,手裡那隻筆,千金重。

她倒在沙發上,欲哭無淚。

讓你欠手去拿,讓你欠腳去踩,讓你欠嘴說要賠。

單小天走進來,在她旁邊坐下:「嘛呢,一臉喪氣。」

「小天,這隻筆好貴。」

單小天看了一眼:「一隻筆能多少錢,貴能貴到哪裡去。」

「十二萬,一隻筆啊。」她低吼。

「你想要買?」

「是陸老師的。」

單小天圓眸一轉:「他扔了,被你撿回來賭物思人?」

「你丫真猥/瑣。」盛佳予氣得想揍人。

不理單小天,直接跑去休息室,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口,躊躇著該如何措詞。

她還沒進去,門卻打開,她一怔,陸沉遠走了出來。

「你在門口站著幹什麼?」

盛佳予一臉糾結,咬著唇,指了指裡邊:「進去說。」

陸沉遠退回半步,她跟進去,隨手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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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禁慾系男神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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