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7章 東山療養院

歐陽雄彥因為貪污受賄被抓，有關部門從老宅把人帶走，調查還在進行中。

歐陽祺辰因為意外受傷住院，目前情況還算平穩。

東城二代均都落馬，現以歐陽蕭蕭為首的新人掌管着整個東城，成為一股強勢新興勢力。外界對於老佛爺的縱容難以理解，但就現在情景來看，東城依舊是京城的龍頭老大，並沒有因歐陽蕭蕭的一些舉動而改變。

伸張正義光環下的險惡躲過明白人的眼，歐陽蕭蕭為了家族，將歐陽雄彥送交警方，如此大無畏的作風並未給他帶來多少的好聲評，相反更多的聲音私底下傳開。

這些傳言來自一個地方，北城！

世界之大唯獨不缺一種人，挑撥離間的大有人在。這些人維恐天下不亂，就怕沒事可干，非要整出些大動靜。但也有一部分人的挑撥離間確實為私為己。

東城就一個字，亂！西城也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靜！兩城想必之下，西城反倒是讓人有些捉摸不定。就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西城，揣測他們動向的時候，已經有人伺機而動。

葉成收到一份匿名信，信件的內容極其短，是一份警告信。

桑慧慧與陳落雪看過信件后都露出渺茫的神情，安凝宣從外面進入，她帶着安家的消息而來，門外還有安家的人把手，行動收到了限制。

「老頭子問你，啥時候可以出手，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安凝宣見幾人神情怪異，發現桌上的信件拿起來看了幾眼。「這個是？」

「我倒是不難理解歐陽雄彥的意圖，不過這個時候找老公，還是有欠思考！以歐眼蕭蕭處事方式，來真的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老佛爺會嗎？」桑慧慧提出自己的質疑，她為人小心謹慎，覺得東城在唱一出苦肉計，還是不要上當的好。

「安安，以你多年刑偵的經驗，你認同慧慧的想法嗎？」葉成轉向安凝宣徵求意見。

美目流轉，安凝宣淺笑起來。「你心裏早就有答案了，問我不覺得多此一舉？」

「想聽聽老婆們的意見有錯啊！」葉成撇撇嘴，他撩起濕漉漉的劉海。

「你就不要吊我們胃口了，有什麼想法？」陳落雪泡了杯咖啡給安凝宣。「外面還有人守着，你不會讓她難做吧！」

「難做什麼？回來了，我還會讓她走？」葉成斜肆的笑笑，起身走向門外，也不知道他跟那兩人說了什麼，他們毫無意見的驅車離開。「親愛的，感激我啊！」

安凝宣白了葉成一眼，這倒是她沒想到的。「你說什麼了？」

「該做的我都做了，交易已經結束，你留在那裏幹嘛？」

「可是，歐陽靈寒還活着！」

「歐陽雄彥已經被關了，下一個，你認為會是誰？」葉成跑出一個問題，點上煙。「想想東城現在的局面，老佛爺不出面制止有幾個可能。」

「沒有動作就是最好的威脅！」

葉成指向桑慧慧說了句聰明。「歐陽蕭蕭顯然是在清理障礙，擺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礙不是他的兩位叔伯，而是佛爺。關歐陽雄彥不過是個警告，而佛爺做錯了一件事，這恰好是歐陽蕭蕭等待的機會，歐陽靈寒不能死，佛爺不會讓她死的。」

安凝宣搖搖頭，她還是不明白這兩者跟西城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不過人嘛，就喜歡胡思亂想！這個時候，北城就會成為除東城之外最想被拉攏的地方，西城因為你而有契機，南城嘛，至今為止尚未跟我們北城有正面衝突，所以他們臉皮夠厚的話，就會找上門。」

安凝宣忽然恍然大悟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是敲開東城的門磚！」

「哎呀，什麼門磚搬磚的，這麼難聽！我們就是指金石。」拿起桌上的匿名信，葉成將其燒毀。「明天讓韓陪我走一趟，這幾天你們幾個就在家裏待着，外面還有點收尾工作沒做，出門不安全。」

「十惡人嗎？」

葉成勾起嘴角沒有回答陳落雪，這個惡人幫不除掉，是北城的毒瘤。

第二天，中午

韓提着公文包來到別墅，把葉成從床上挖了起來，說好上午十點在彩雲仙霞碰頭的，結果，他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人，更改了見犯人的時間后，他才感到別墅，果然跟預料的沒有錯。

從衣櫥里拿出一套算是比較正式的衣服丟到穿上，看着在被窩裏扭來扭曲跟條蚯蚓一樣的人，韓抬腳踹了上去，直接把葉成踹到了地上，徹底醒了過來。

「你為什麼在這裏？」

「大哥，你不回忘了今天要幹嘛吧！」

葉成抓了抓頭髮，他還真記不得了。「昨晚運動過度，腦袋還不清楚，啥事？」

韓翻了個白爺，很想不去留意房間里瀰漫的氣味，但眼前這個神經粗條的傢伙偏偏要主動交代。「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約了下午一點，請立即梳洗，晚了的話就不用吃飯了。」

「這麼緊張？」

「我不緊張，但是你要繼續爽約的話，我不能保證那邊還讓不讓你見歐陽雄彥！」

葉成啊了聲，他赤果果的從韓的跟前走過進入浴室，十分鐘后，清爽的出來，拿起車鑰匙，將車子開得跟火箭似得穿過兩城來到東城。

「還有半小時，夠不夠吃個拉麵啊！」

「不夠，前面漢堡店，我要一個C套餐，加大的。」

葉成張大嘴，他遲疑的問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在車上消耗午餐吧！」

「沒時間，我還要跟你講下他的案子情況，你不會一點準備都不做就去見人吧！」

葉成本來想點頭的，不過看到韓相當嚴肅表情時，他去買了快餐。

歐陽雄彥的案子並不複雜，徐財務已經全部招供，他在智恆集團貪污的數額已經到達重刑犯，經濟案不難打，如果能把貪污的數額全部奉還的話，檢控方興許會因為你的態度而量刑，但歐陽雄彥還有一起比較嚴重的刑事案。

葉成對快餐提不起興趣，他吸著可樂，拿起另一份檔案看起來。「殺人未遂？」

「我去東山走訪過，事發當天，很多人都看到他們兩兄弟爭吵，歐陽雄彥先動的手。不過巧合的事，歐陽祺辰從樓上摔下來的地方沒有監控，療養院防守相當嚴密，一般人進不去，所以真相不好說。只是，一個療養院有必要搞得像監獄一樣嗎？」

自打歐陽靈寒被歐陽蕭蕭接去東山療養后，葉成就沒在關注她，不過聽韓對療養院的描述，他有了好奇。

「監獄？療養院還是瘋人院啊！」

「我已經申請了出入證，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不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十二點五十分，兩人進入了大廳，韓在窗口辦理了手續后，兩人就被帶到來了一間裝有監控的屋子裏，這裏看起來更像是審訊室，而不是接待室。

「一會少說話，這裏......」

葉成微微點頭，做了一個動作，兩人都不在說話，不一會歐陽雄彥被帶了進來，他看到監控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

「歐陽先生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聽說京城最好的律師行在北城，所以就想請葉少賣個面子，請你當我的辯護律師。」

「我的費用很高！」

「只要打贏來了官司，你還怕我沒錢支付律師費嗎/\\\"

「OK，做你的辯護律師不是沒有問題，不過我要定金，百分之七十。」

「你在敲詐我！」

「歐陽先生，大家都是混飯吃的，萬一打不贏我豈不是做白活？況且你的案子是雙重案件，收你一份訴訟費已經很便宜了，百分之七十是行規哦，我可沒有故意刁難威脅你。」

歐陽雄彥眯起眼。「問題不大，不過現在我的賬戶都已經被凍結，百分之七十有點困難。」

「我先替你支付！」葉成忽然從旁插嘴到，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你讓我來，不就是為了這個，沒關係，我可以替你支付這百分之七十，不過你拿什麼來回報啊！」

韓微微皺起眉頭，這個傢伙在搞什麼，整個房間都在被人監視着，這個時候提條件，不是擺明了給對方找機會。

「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葉成起身伸出手。「杉杉律師行入駐北城的第一起雙重案達成，合作愉快！」

歐陽雄彥握住了葉成的手，不像想像中殺人的手那般冷冰冰，很暖。

葉成回過頭對着監控做了一個槍口的手勢后，與韓離開了監控室。

鏡頭的另一面，歐陽蕭蕭揚起嘴角。「殺戮開始！」

韓在拿到證件后，第一時間前往東山療養院，負責人接待了他。

歐陽祺辰摔下樓的地方在北側，當詢問他與歐陽雄彥爭吵的地方，負責人回答十分流暢，時間地點都描述的很細緻，聽起來是滴水不漏。

「這裏怎麼沒有裝監控，前樓都有，后樓不是更需要？這裏很少有人來嗎？」

韓一邊問一邊四處打量，他走下樓，轉身看向上方，根據距離，他發現了幾個疑點。

「一般這裏都是關着的，現在病人不多，所有舊樓就不對外開放，本來是要等開春后重建，擴大規模，所以監控都拆了裝到新樓了。」

韓點點頭，他留意到了什麼，這個負責人就會不經意間解釋了他的疑點，不知道是有讀心術，還是會察言觀色，總之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既然是舊樓，不對外開放，長期鎖著的地方，歐陽祺辰為什麼會在這裏？他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清潔工經過這裏的時候發現后，就送往醫院，具體他為什麼回來這裏，來不及問的。」

「我能見見這位清潔工嗎？他是第一報案人。」

負責人為難起來。「哎喲，這個真是不巧，他今天休息，明天晚班。」

韓收起本子，約定明晚再過來后，驅車回到北城。

此番前往收穫不小，這個療養院可不一般。

韓在療養院走訪的過程中，根據他眼鏡上微型針孔拍攝下來的地形，電腦上已經呈現出一副立體地形圖，只要被記錄過的地方都能模擬出個大概，這個療養院可不是一般的大。

新樓的建築與老樓中間隔着大約有十米的距離，整個療養院背靠着東山，從遠處看就像是被鑲嵌在山體上的建築。

韓摘掉眼鏡，揉着眉頭說道：「歐陽祺辰摔樓存在着嫌疑，等明天見過清潔工后，基本可以定義出一個大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見不到人，我過去幹嘛？」

「什麼意思？」

葉成呵呵兩聲。「我跟你打賭，明天你依舊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