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身在敵營很happy

第一七二章 身在敵營很happy

第一七二章身在敵營很happy

易容后的顧次庄往鏡子前一站,似乎還挺滿意自己的新造型猥瑣中帶著囂張,囂張中帶著點猥瑣……

顧次庄最終確定,這個形象,就是他預想中適合走街溜狗,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借著這張皮,顧次庄還很不厚道的上街,把能調戲的全調戲了一遍。

魏有德本來就沒有的名聲,更是被顧次庄破壞了個十足。直到他老人家玩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洋洋洒洒地準備起程。

其實顧次庄也不光是在調戲,一是熟悉身份,二是找人摸清楚這兩叔侄的日常習慣,別到時候露了餡。阿初扮成了魏延平,別說阿初真是扮誰像誰,至於那兩叔侄,被折騰成顧雁歌和顧次庄的模樣,阿初又給下了葯,成天顯得迷迷糊糊的。而魏延平呢,偶爾哼出一句來都細聲細氣的,要胸有胸、要有。

顧次庄最大的樂趣就在於:「雁妹妹,來,給哥哥笑一個,要不哥給你笑一個!」

對於顧次庄的惡趣味,阿初只是給兩個冷眼,然後就掃到別處去了:「叔叔,我說你注意著點形象,別到處丟份兒。」

顧次庄聞言甩著頭髮一笑,無比猥瑣地道:「就我這摸樣,哪需要什麼形象,披什麼皮兒,就得幹什麼事兒。倒是我的乖侄兒,你太正經了,一點也不像我那乖侄兒了。」

翻了個白眼,阿初也不去理會他,這顧次庄啊壓根就是一徹頭徹尾的混子,往常披著瑞王嫡子的身份,只好規規矩矩的。現在好么,皮一脫,換上別人的,徹底就混到骨子裡去了。

一路繞著,顧次庄還摸出了聯絡暗號,阿初也不管他是從哪裡來的,混子也有混子的門路,她可懶得管。

三天後,他們在客找里,就有人拿著暗語來踩門。雙方是狼見了狽,正好成女干,有一個算一個,笑得無比YD。

來人迎著他們進了大營,津洲王竟然親自來迎接,顧次庄伸手一撩門帘,津洲王就看到了馬車裡面被易容過的魏家叔侄。津洲王的臉色立馬就不一樣了,眉開眼笑地說:「好,不過……顧次庄怎麼也綁來了。」

「王上,這兩人正待在一塊呢,看著順手也還有點用,就一併綁來了,給您做個添頭,表示表示咱們魏家上下的誠意嘛。」」顧次庄這小子,連口音都學了個十成十。

津州王也沒全信,當然要派人去臉明正身,阿初的易容術,又豈是普通的小蝦小蟹能看出來的。驗身的人一點頭,津州王就笑得跟朵菊花一樣了:「來人,設宴,我要和兩位魏大人好好宴飲一番。至於這兩個嘛,好好看管起來,好吃好喝的侍候著,千萬別怠慢了。」

席上,津洲王問了很多事情,但是對他們的身份卻半點沒杯疑,誰讓顧次庄太入戲了,差點連他自己都以為,他就是魏有德,那個猥瑣的吊眼男。

宴飲完后,已經是半夜了,津洲王讓人安排了他們的住宿。到了營帳里,阿初看了眼顧次庄說:「叔叔,您別笑得太得意了,要知道得意得多了,就會遇上失意的時候。」

顧次庄拿著架子說:「乖侄兒,得意的是我魏有德,至於失意不失意,與你無干。你是眼紅我得了功勞吧,嘖,沒封賞你不高興吧。得了,咱們叔侄誰跟誰,到時候我跟王上好好說說,不會虧待了你的。」

津州王自以為得了依仗,高興得很。

而在京城,幾日後忱王也收到了信兒。

拿著信,整個人就愣愣地靠在椅背上,心裡快急出火來了:「雁兒,雁兒,你怎麼這麼傻,好好的待在京城多好,卻偏偏要去。唉……雁兒,你放心,我去救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

忱王立刻修書給闊科旗汗王,只說了一句:「如果雁子羽毛有損,事必損。」

「你說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議死理,這都多少年了,還惦記著。」,闊科旗汗王苦笑,這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闊科旗汗王對拿女人要挾的舉動也不齒,而且這時候,他也不會跟自己的兒子鬧僵,所謂上陣父子兵,現在正是需要的時候。

「讓我們的人注意著點,小心周旋,別傷了那位大公主,這可是

你們未來的汗王最看重的。」忱王有能力,也有這魄力接手闊科旗「一個女人而已,在闊科旗汗王看來,要就要了,沒什麼。管他是已經嫁過人的,還是生過孩子的,都不算什麼,關鍵是他這兒子喜歡。

女人和草場、馬匹有什麼區別,闊種旗汗王看重自己的女兒,別人的女兒可沒看重了……

而顧次庄領著阿初在敵營里,那可叫玩得一個高興,處處表現出很想立功,又很無能的總是把事情搞砸。剛開始津洲王還挺有耐心的陪著笑臉,最後越來越不耐煩,以至於丟給顧次庄的事,越來越無足輕重。

顧次庄呢就藉機瞎混,混著混著還把營房的布局情況弄了個清楚,連目紙都不用,直接熟記在心了。阿初也迅速地和螢在大營里的人聯絡上了,有了他們的照應,他們倆就更是如魚得水了。

魏家叔侄那裡,每隔三天要喂一次葯,在螢的幫助下,也比較順利地辦到了。

五月初的一天下午,正是人昏昏欲睡的時候,津洲王終於發起進攻了,這只是一次刺探性的攻擊,雙方短兵相接后迅速撒離。

津州王是擔心恪親王有什麼陷阱,而恪親王呢,對津洲王再了解不過,壓根就沒設陷阱,就是虛應一下,讓津洲王心裡犯嘀咕而已。

兩軍相交,勇者固然可勝,猶可勝者是謀家。

次日再攻,那就是真刀真槍的幹上了,恪親王懶得費工夫,直接重兵列陣,把津州王的那支原本就無主應戰的軍隊打得無反手之力。

津州王以為這就是恪親王的重拳了,於是加大了兵力再攻,這下可好,陷阱來了。

大軍再次撤退後,津州王很憋火:「混帳東西,你們怎麼會在這吃了虧,不是讓你們派重兵守住這裡嗎,結果人家來了又走了,還帶走了一批兵器。」,

六天,再次交鋒,這回不管是津洲王還是恪親王都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津洲王還是敗退了。不是敗在兵力不足上,還是敗在恪親王對他太了解,了解到壓根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會怎麼辦。津州王就算知道這個怪圈,也逃不開,習慣已成天性。

津洲王一發狠,拍著書案道:「來人,去把那位大公主給帶來。」

「是。」

不久后,被易容成顧雁歌的魏延平被拉進了大營里,暈暈乎乎的看著津州王,想說話又說不來,四肢軟得跟棉花似的,壓根就使不上力,腦子裡也全是豆腐渣,整不出個完整的思路來。

這在津洲王眼裡,就是水土不服的癥狀,津渡十六洲地勢較高,像顧雁歌這樣嬌生慣養的姓娘家,幾經折騰成這樣,也不奇怪。

「她一直是這樣的?」津洲王嘆口氣,要一直這樣,明天要真推到陣前去,也不大好哇。

「回王上,時好時壞,有時候好點就吃得多些,有時候不好就不吃。」

「嗯,帶下去吧,好好侍候著。」

津洲王琢磨著明天,就放出顧雁歌這張殺手鐧,不過……憑著恪親王,現在也應該知道了吧,所以才這麼上驚擾打仗。

阿初和顧次庄兩人也隱約得到了明天津洲王會有所舉動,於是瞅著空,趕緊制定好逃跑方法。到時候等大軍都去壓陣了,再加上有螢幫忙,他們倆跑起來倒也不難。

「叔叔,你可得記清楚了,到時候自己都找不著自己了,要死要活我都不管你。」

「侄兒,你的心也太狠了,怎麼能不管叔叔我呢,回頭我一定要跟侄媳婦兒說說,讓她好好管教管教你,別成天沒大沒小的。」

阿初繼續瞪,不過一想到顧應無,就忍不住笑了,心想,要是顧應無一張小媳婦臉,一定很有趣。顧次庄一見阿初笑了就蹦了起來,說:「對對對,侄兒,就是要帶笑,我那侄媳婦兒才會對你死心塌地,懂不。男人這點事啊,你終於有點明白了。」」

阿初徹底對顧次庄無語………………

這一夜阿初和顧次庄都有點輾轉反側的味道,老是睡不下覺,顧次庄是興奮的,阿初是想事兒想的。

二天大清早,阿初和顧次庄悄無聲息地打粉打扮離開,因為顧次庄的表現「太積極、太出色」,現在營里是少他們不少,多他們不多,津洲王是巴不得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趕緊離開。於是兩人竟然順利地沿著定好的路線離開了大營,想想也是,大戰來臨時,沒誰還有工夫去注意他們。

津洲王早上讓人去提顧雁歌和顧次庄,順嘴問了句:「魏家那兩個不成器的呢?」

「回王上,像是昨天晚上就不在營里,問侍衛只說是兩人上集鎮上去了。」

「魏家一窩子沒治的,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溫柔鄉里出懦夫,讓他們去吧。」

卷二自由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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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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