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練拳
詠春拳也有自己的樁功。
練過洪拳的顧斐已經知道，各門各派各有樁功的根本原因就是打法不同。
不同的打法，對身體每個地方的側重點不同，每一種樁功都有其主要鍛煉的點。
詠春拳非常注重中線理論，而且詠春拳發力多數來源於背部大肌肉群，和主流的武術腰部發力不同，所以樁功也更為特別。
顧斐足足花了好幾個時辰，才習慣了詠春拳的練法。
任何一門武術，會了練法，才能練出效果。
第二天，顧斐一大早就買上早餐去葉問家。
昨天葉問回來就把自己家樓上的天台租了下來，方便以後教徒弟。
本來顧斐是打算自己出錢給葉問開武館的，可是葉問說什麼也不答應，非要靠自己賺錢開武館。
這可讓顧斐有些難辦了，他的其中一個支線任務就是幫助葉問開武館。
吃過早餐，葉問便和顧斐上天台練武。
葉問先是檢查了顧斐還記不記得詠春的樁功，見顧斐一晚上就完全掌握了，葉問非常滿意，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子，居然是個武學天才。
「在教你打法之前，我先給你說說我們詠春拳的技擊理論，要記住，打法招數這些套路的東西都是可以隨機應變的，但技擊理論必須遵守。」
「首先是連消帶打，你來攻擊我試試，這次我會反擊的！」葉問正色道。
顧斐聞言，不敢大意，昨天他已經知道葉問的強大。
兩人交手過程很短暫，顧斐感覺葉問能洞察自己心思一般，不僅僅輕鬆判斷出自己的攻擊進行化解，還同時發起進攻，不到十招自己就敗了。
「我明白了，連消帶打就是防守時候同時攻擊，不放過任何一絲機會。」顧斐被打退後，沒有失落，興奮道。
「孺子可教也，不過要做到這程度，豐富的戰鬥經驗必不可少，在這之上，還有不消就打！」
「不消就打？師傅，那其他呢？」
葉問也沒賣關子，接著說道：「還有幾點便是『中線快打』、『朝面追形』、『勁整合一』。」
接著又是像顧斐演示了這些理論。
顧斐看完，感覺受益匪淺，其實這些技擊理論才是核心，打法就是從這些核心裡演變出來的套路。
不按套路出牌的，要麼是新手，要麼是練到了極高境界的高手。
理論的東西消化完，葉問才教顧斐第一套拳法「小念頭」。
師徒都是武痴，接下來好幾天，兩人基本都是一整天在天台練武。
一個星期後，顧斐會了詠春拳絕大部分打法套路，只剩下木人樁那一百多種最高深套路還沒學。
就連寸勁的秘訣葉問也告訴了顧斐，只是寸勁想要真正大成，必須得入暗勁。
可以說，這一個星期葉問教給顧斐的東西，都夠很多人修鍊一輩子了。
教到這裡，剩下的就只能靠顧斐自己苦修了，這點沒人幫得了。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
一個星期後，顧斐去找過金山找練手，學了詠春，顧斐實力再進一步，金山找一時沒想到顧斐進步這麼大，被顧斐打個措手不及，第一次交手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敗了。
輸了一次，金山找很是不服，又和顧斐打了一遍，這次足足打了六十多招，才打敗顧斐。
「你這小子就是怪胎，我的暗勁對你根本沒多大影響，要是其他人，手早就麻了！」金山找打退顧斐，罵罵咧咧道。
「誰說沒影響，我手也有點發麻啊。」顧斐揉了揉手，暗勁他現在還沒什麼頭緒。
不過他已經可以像張志宇那樣鎖住毛孔了，能鎖住毛孔，就有了踏足暗勁的敲門磚！
雖然他和張志宇算是同樣的境界，但顧斐相信自己就是單挑三個張志宇都沒問題，境界從來就不等於戰鬥力。
像一些國外頂尖高手，甚至能以明勁敗化勁！即使他們一輩子都只是明勁級別。
「你那點程度的發麻，根本就不算個事！」金山找羨慕道，他明勁時期曾經對戰過暗勁，當時完全被人吊打。
暗勁打在身上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刺激。
「要不我們再打一場。」顧斐感覺恢復差不多了，又道。
「老了，打不動了，真羨慕你們年輕人！」
「暗勁高手沒五十，也有臉說老？」
「你去幫我上幾天班試試。」金山找一副你丫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
「說真的，你要不要來我師父這邊幫忙，畢竟你也是個暗勁高手，干這種苦力活你甘心么？」顧斐也不再說笑，葉問把自己教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貼告示收徒。
「還是算了吧，我怕葉問看到我連累了你，而且葉問現在就你一個徒弟，能不能招到人還兩說，就是招到了，洪震南那一關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那好，到時武館真開起來了，你就過來幫忙，至於我師父那邊，只要我說道說道，你兩和解還是很容易的。」
「那我就先祝你師父收徒順利。」
告別了金山找，顧斐今天白天沒去葉問家，而是在自己家練武，練累了就坐下來抄小說，他抄的很快，再過不久，《笑傲江湖》也要完結了。
《笑傲江湖》完結后，他的下本書稿費又會再漲一大截，連續連載兩本香江最暢銷武俠小說，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商業價值。
傍晚，顧斐買上幾個菜，來到葉問住處，此時樓下已經貼著收徒教拳的告示。
「師父，今天有人來拜師么？」顧斐問道。
葉問掐掉手上的煙道：「還沒。」
「小顧，來就來，每次買這麼多菜乾什麼？」張永成見顧斐又買菜，總覺得自己家太占這個徒弟的便宜。
「師娘您剛懷孕，得多補補，再說您手藝好，我這也是來蹭吃蹭喝的。」
「就你嘴甜，要是我家這父子倆有這麼體貼就好了。」張永成笑罵道。
葉問收徒不順，顧斐也不能不聞不問。
第二天，顧斐主動過來這邊，把葉問的告示複印了一打，直接在樓下給路過的人發起了傳單。
發傳單這種兼職，顧斐大學時干過幾次，傳單的宣傳效果，可要比貼告示好多了。
葉問站在天台上，看著下面街道上的顧斐，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感動，他比較好面子，還真做不出派傳單這種事。
「詠春拳，厲害么？」不得不說，傳單的效果就是好，這不，才發了幾十張，就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來問了。
「詠春當然厲害了，小兄弟，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個練詠春的好苗子，只要你拜師，現在就是二師弟。」顧斐看著眼前瘦弱的眼鏡少年，忽悠道。
「那個……大哥你看我這身材，拳是學不來了，我就想放學后請你幫我打人。」少年有些怯懦道。
「……」顧斐一臉黑線：「我們是武館，不是嘿幫。」
趕走了眼鏡少年，顧斐繼續發起了傳單。
就在顧斐認為今天上午收不到人了時，一個手拿著傳單的年輕人出現在街頭。
顧斐眼睛一亮，這打扮，這樣貌，不正是小明么？
哦，應該說是黃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