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酒後真言

第二百六十一章:酒後真言

姜豆豆走在街上的人群中,不想回以前和奶奶住的地方,特別害怕一個人待着。

肚子很餓,一摸口袋,只有一張五十的鈔票。

抬眼看看四周有沒有吃飯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眼就看到了月光酒吧。

月光酒吧對姜豆豆來說是個特別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比如,遇到慕容夜。

比如,被慕容御帶走。

看看自己這點錢,在這裏吃飯是絕對不夠的,但是買醉還是可以的。

想買醉的時候,酒是不分高貴和低廉的。

現在的姜豆豆忽然就有種想要買醉的衝動,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心裏不舒服,想要痛醉一場忘記很多煩惱,哪怕付出酒醒時候頭痛欲裂的代價。

姜豆豆走進了月光酒吧。

她沒有去包廂,只在迪廳里的吧枱前坐下。

這裏人多,到處都是嘈雜,她怕安靜。

「美女,喝什麼?」酒保過來招呼。

酒保已經換了人,以前被常洛收買的那個酒保早就被慕容御趕走了,現在這裏的氣氛好了很多,沒有酒保敢再做那樣的事情。

「酒,能喝完后就倒頭大睡的酒。」姜豆豆木然的說道。

迪廳除了嘈雜的音樂,燈光五光十色,沒有人可以認得出她就是慕容世家的少夫人,所以說燈光暗就燈光暗的好處,可以隱藏自己。

「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啊,美女。」一個浪蕩公子模樣的年輕人一邊說一邊想要靠近姜豆豆來搭訕。

不料這人還沒有走到姜豆豆旁邊,衣領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這公子開始還一臉怒色,罵罵咧咧的轉頭想要打架,但是看到來人的時候就立刻換了表情。

「原來是夜少,哪陣風把您吹到這裏來了?」浪蕩公子滿臉堆笑。

雖然慕容夫人被趕出了老宅,雖然慕容世家兄弟不和,但是慕容夫人還是豪門的夫人,這個名分是在的,而慕容夜在外人眼裏依然是慕容世家的二少,不管豪門內部發生了什麼,外界都是不知道的。

「走遠一點。」慕容夜冷冷的吩咐。

浪蕩公子馬上點頭哈腰的走開了。

姜豆豆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慕容夜走到姜豆豆身邊,他依然身段瀟灑,面龐英俊,比起姜豆豆第一次見他時候的那種疲憊要好了很多,但是長年累月過夜生活的人,眼睛周圍的黑色是無法避免的。

「你只會說別人,其實,最應該走遠的是你自己。」姜豆豆沒有表情的說。

那次在這裏,她險些就將清白丟給了慕容夜,想起來都后怕。

此時的她在慕容夜眼裏,高冷如慕容御。

「走遠的都是外人,我和你,不是外人。」慕容夜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坐到了姜豆豆旁邊的高腳椅上,對酒保要了一杯和姜豆豆一樣的酒。

酒保剛才給姜豆豆的是一杯啤酒,度數不是很高,對於想醉的人來說不是度數的問題。

姜豆豆轉開頭不看他,當他不存在。

慕容夜倒好像很好脾氣,竟然與姜豆豆攀談起來,「放心,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肖想,我對已婚婦女不感興趣。」

關鍵是這個已婚婦女的丈夫是慕容御。

姜豆豆並不認為和他有什麼好說的,端起自己的啤酒喝了一口。

以前很少喝酒,濃烈的啤酒花味道讓姜豆豆嗆了一下,咳嗽起來。

慕容夜優雅的遞過一張面巾紙來。

慕容夜慵懶的一笑,丟開面巾紙,也端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口。

不管喝的是什麼,那姿態都像是在品位上等絕版的紅酒佳釀。

「和慕容御吵架了?」慕容夜問。

「沒有。」本來是不理會他的,但是一聽到慕容御的名字,姜豆豆就把持不住了。

心裏酸酸的。

「沒有才怪,他不是會放任自己的女人來這種地方的人。」慕容夜揶揄起人來,和慕容御如出一轍,不愧是兄弟。

尤其是他將這種地方四個字說的異常明顯,顯然是在暗示這個酒吧的特殊性,不由得姜豆豆不承認。

「那是我和我老公之間的事,不用你多管。」姜豆豆被拆穿,沒好氣的說。

慕容夜忽然一反往常的優雅,將啤酒一飲而盡。

姜豆豆訝異的看着他。

「怕了?」慕容夜一笑,「我從來都不會耍酒瘋。」

但是還是稍稍露出了一絲醉態,見到姜豆豆之前他已經喝了不少,現在這一杯啤酒不過是一個引子,勾出了他的醉意。

「別拿誰都當壞人——我只是不快樂。」慕容夜的語言很清醒。

「含着金湯匙出生,在玫瑰花床上長大,從來不用為衣食發愁,所以才有這份閒情逸緻來說快不快樂。」姜豆豆嘲笑。

「你只看到了表面。」慕容夜又朝酒保要了一杯啤酒,「豪門光鮮的外表下不是你能想像的。」

姜豆豆想到了慕容御。

他也是豪門裏長大的孩子,但是他很強,強但封閉了自己的內心,武裝到牙齒,姜豆豆看不透他,即使兩個人嘴親密的時候,也只是生理上,不是靈魂。

「想聽聽我小時候的事情嗎?」慕容夜說,酒醉的人需要傾訴,當看到姜豆豆漠然的表情時,他說,「還有慕容御的童年。」

姜豆豆忽然注視他。

在偷聽趙敏和姜懷遠說話的時候,好像隱約聽到過關於慕容御的童年,好像是一個壓抑的成長環境。

「這杯酒喝下去,我告訴你。」慕容夜見吸引了姜豆豆的注意力,將剛才酒保拿來的那杯新的啤酒放到了她面前,「聽這種事,不能清醒。」

姜豆豆沒有多說什麼,一口氣喝完,整個人暈乎乎的起來,只勉強還能坐住。

「你可曾試想過,一個人生下來就被賦予了很多達不到的期望,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慕容夜悠悠而道。

「難道你母親還期望你能登上月球?」姜豆豆熏熏然的說。

醉有醉的好處,可以口無遮攔。

「一個孩子應該有一個孩子的快樂,最可怕的就是剝奪了這份快樂,然後灌輸很多錯誤的思想。」慕容夜雖然有醉態,但是口氣忽然真摯起來。

姜豆豆聽的似懂非懂。

「慕容御是長子長孫,但是因為他母親的緣故,父親不喜歡他,他們母子一直也不受老夫人待見,慕容御只幾歲的年紀,就要保護他母親不受欺負,而唯一的方法莫過於將來能夠接掌慕容氏,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慕容夜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臉上是一種恨恨的表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很顯然的道理。」姜豆豆覺得保護母親,奮發圖強並不是壞事,總比成為一個少爺羔子要好。

「你沒懂我的意思。」慕容夜慘笑,「慕容御用的不是一般的法子,簡直不是人。」

在那種家庭里,一般的方法是難以出頭的。

姜豆豆現在倒是安靜了下來,看着慕容夜,覺得慕容御小時候的那段經歷塑造了他現在的性格。

「慕容御十三歲就進了大學。」慕容夜緩緩的說。

「有的人天資高。」姜豆豆說。

「慕容御是很聰明沒錯,天資也高,但是在那個年紀進大學,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記得我念小學的時候,每天放了學就喜歡去踢球,而他則把時間都用來念書,我念一個年級,他能念三個年級。」慕容夜說。

她以前理解中的天資是過目不忘之類的,像慕容御那樣一個小孩子這樣自苦,常人難以想像。

「慕容御腦子有病,在學業上這樣,在身體上也是如此,我們這種人家的孩子,一般參加一些運動俱樂部是很正常的,身體只要健康就可以,但是他卻在十六歲的時候,主動走進了南美的原始森林。」慕容夜感到了齒寒。

「去,去哪裏做什麼?」姜豆豆很是吃驚,一直以來她的思維都跟不上慕容御,他做的事她永遠出乎意料。

「那裏有獵人學校,那是退役的特種兵還有雇傭兵的天下,是真正殺戮的學校和戰場,也是最能磨練一個男人意志的地方,因為每一天都是用生命在賭博,慕容御在那裏過了五年。」慕容夜眼睛都紅了。

姜豆豆張口結舌,沒想到慕容御對自己這樣的狠。

這個世界,不狠就沒有立足之地。

「從南美回來之後,他以最低的姿態跟在父親身邊,雖然父親不喜歡他,但是他真的狠爭氣,在集團從最低的職位做起,每一件事都做的那麼好,甚至是完美。」慕容夜現在說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至少他在力爭上遊。」比你這樣頹廢要好,姜豆豆不由自主的為慕容御辯護。

「父親也曾有意刁難他,給他很多不可能完成的商業任務,但是他居然用盡手段的完成了,最後連父親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慕容夜繼續說。

「慕容御從一開始就在佈局,他讓父親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還暗中轉移了慕容氏的股票,當父親晚年中風的時候,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掌權人了。」慕容夜再次跟酒保要了一杯酒。

姜豆豆伸手壓在了酒杯上,她還要繼續聽,不想慕容夜醉的不省人事。

「本來父親是想將家業交給我的,但當父親知道實情的時候,已經都晚了。」慕容夜沒有掙,任由姜豆豆拿走了那杯酒。

「所以你就恨你大哥?恨他太優秀?你自己又做過什麼?你自己努力過嗎?」姜豆豆真是不明白,如果家業真的落到了慕容夜的手裏,會被他敗壞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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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婚:boss強寵無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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