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走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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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擎看來，如果單從影響力上來講，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不應該是莫顏，而應該是王愬。

強調一句，李擎絲毫沒有貶低莫顏的意思，也絲毫沒有抬高王愬的意思，莫顏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實至名歸，不給王愬頒發諾貝爾文學獎也有理由。

不過——

單論對國人的影響力，莫顏的確是拍馬也趕不上作品在八九十年代颳起過颶風的王愬。

王愬的作品整整影響到了兩代人，馮曉剛不止一次公開說甚至是寫出來，「我和王愬的相識就像是抬頭看見了北斗星。」

事實上，馮曉剛從王愬那確實是獲益良多，像絕大多人都熟悉的《甲方乙方》、《不見不散》、《沒完沒了》等電影，都來源於王愬——這裏並不是說馮曉剛沒有能力，如果真是這樣，《甲方乙方》、《不見不散》、《沒完沒了》等電影不可能有那樣的成績，馮曉剛也不可能成為中G最尖頂的幾個大導演之一。

除了馮曉剛的數部電影以外，在中G電影史上很有影響力的幾部電視劇和電影也都和王愬有很大的關係，像《渴望》、《編輯部的故事》、《BJ人在紐約》、《頑主》、《陽光燦爛的日子》等等。

而王愬最了不起的地方還不是其作品被改編成多部有名、有影響力的影視劇，而是另外兩件事：

第一件事、華藝出版社出版四卷一套的《王愬文集》開創了在世作家出文集潮流之先河。甫一上市即造成全國熱銷。應王愬的要求，出版社對這套書實行版稅付酬制，這是內地自七十年代後期起第一次實行版稅付酬，王愬的要求客觀上為很多作家爭得了正當權益。蕭錢曾說：「王愬給內地的作家鬆綁了。」

第二件事、王愬造就了新京都話——後世已經形成了特色的新京都話有很大程度是受王愬的作品影響，像「你丫」、「麻呢」、「揍性」等新京都話大多都出自王愬的作品，至少是被王愬的作品傳播出去的。

當然，對於李擎而言，以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愬是李擎想加入的圈子的核心——絕對核心。

是的。

說出「你值。」的人正是王愬。

王愬與很多人想像當中的不同，也不像馮曉剛在電影《老炮》裏演繹的六爺那樣，在李擎看來，王愬就像是一個大男孩，一個玩世不恭的大男孩，一個保留赤子之心不願意向任何男人妥協和低頭的大男孩。

王愬來到馬為都身邊，小聲說：「這麼多人看着呢，你丫兒千萬別丟人！」

經王愬這麼一提醒，馬為都鄱然醒悟，「這麼多朋友在場，如果禿露反帳，那我將來還怎麼在京都混下去？」

想明白了這些，馬為都一咬牙，然後看着李擎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海馬歌舞廳的駐唱歌手了，一晚五百，一會你過來找我拿今天的錢！」

李擎跳下舞台，來到馬為都和王愬身邊，笑道：「要五百其實是跟馬先生你開個玩笑，給我兩百就行了，而且我也不天天唱，有點我唱歌的，我唱，沒有點的，我就當是過來玩了，錢也不用一天一付，一個月一結就行。」

如今的馬為都可不是未來那個擁有一個博物館的古玩界首屈一指的大家，現在的他雖然靠倒賣古玩賺了點錢，可這錢畢竟是有數的。

而且——

馬為都已經將他所擁有的絕大部分資金（四十三萬）全都投入進了海馬歌舞廳。

這一年多的經營不僅沒讓馬為都賺到半毛錢，還讓馬為都賠了不少。

倒不是說馬為都不會做生意，也不是說海馬歌舞廳的生意不好，而是馬為都的朋友太多。

有人可能要問了，朋友多，跟賠錢有啥關係？

十幾二十幾年之後，無論在哪消費，朋友之間，都是以不給錢為恥。

可目前階段的京都人卻不是，他們是以朋友之間不給錢為榮。

馬為都的朋友一進入海馬歌舞廳就會說：這的老闆我認識，這頓我請。

馬為都的朋友請，全都是用嘴請，真正花錢請的都是馬為都。

有一些跟馬為都關係特別好的還會說，「唉~今天晚上玩得還不錯，走的時候有什麼能帶的？」，結果不但不給錢走的時候還得裝兩籍飲料帶走。

這樣的人很多，有些馬為都甚至只見過一面的人都這麼干。

馬為都這個人喜財卻有些抹不開臉。

一來二去，海馬歌舞廳就處於長期虧損的狀態。

加之，馬為都又酷愛買古董。

所以，這時的馬為都是真沒錢了。

因此，聽李擎主動把價壓下來，而且還非常人性化的賺效益工資和月結工資，馬為都暗鬆了一大口氣，並對李擎的感觀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王愬對李擎的感觀也不錯，於是邀請李擎一塊坐進了他們那幫朋友中。

王愬的邀請正是李擎想要的，便順勢接受了王愬的邀請坐進了他們之中。

李擎很順利的走出了第一步——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剛進入王愬他們這個圈子的李擎，難免會暫時成為焦點。

不過——

也僅僅是一會罷了。

不長時間過後，這些人就都忽略李擎開始天南海北的胡侃和各種吐槽、罵街。

李擎喝酒豪爽卻不多言，給王愬他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胡吃海喝了一通之後，桌上的人相繼離開。

這些人沒有一個付錢的，馬為都還搭上了十幾籍飲料。

李擎也沒付錢。

雖然喝了不少酒，可李擎還是清楚的知道：

接觸上王愬他們的圈子不等於是進入了他們的圈子，尤其不等於是進入了他們圈子的核心。

如果這個圈子真這麼好進，馮曉剛也不用見誰都裝孫子了。

初來乍到，可以表現出自己的才華，但行事必須低調，買單什麼的，必須得等到王愬他們真正把自己當朋友了之後，否則必定會引起王愬他們的反感，甚至還會被王愬他們當成傻子和凱子。

可以稍微借鑒一下馮曉剛跟這些人相處的經驗，當然，這個度一定要把握好，否則就會被他們中的一些人當成馮褲子。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靠父母父母會變老，所以，最終還得靠自己，這些人和這個圈子只是自己前進的墊腳石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