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雲橫熙好不容易才把那個惡女人的手腳從他身上掀開,看着她那四肢攤開的那個躺屍樣,雲橫熙奇怪地發現,自己不僅不像以前一樣對着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甚覺反感,還對那平躺着還能高高聳起的小山峰頻頻注目。

想想昨天夜裏這個女人的火熱,兩人的身體就如同按著尺寸比例鑄造般的契合,兩人的默契就如同由來已久般的得心應手。他們的作戰場地遍佈這整個小屋,看着這滿眼的狼藉還有床上的那個女人,雲橫熙就能感覺同樣的火熱在小腹里慢慢聚集。

他剛才應該直接把這惡女人掀到床下去,可動作卻不隨心愿,雲橫熙下床時還順手掀了張被子蓋在了那躺屍女人的身上,連臉也蓋住了,整個可以打包火化的形象。

福泉管家已經悄悄推門進來了,昨夜裏他充分理解了原來功力高也是有弊端的,除了眾人聽到的嘶吼聲、打擊聲,身為除了王爺之外這府里武功最高的老人家,該聽的他聽到了,不該聽的他也聽到了。

幾乎每次各個王妃侍寢的晚上都是他老人家候夜的,平日裏王爺安靜得他老人家總有衝動,想衝進去看看這金玉其外,武功深不可測的王爺是不是不舉,昨夜裏,他老人家總算是老懷寬慰啊!蒼天有眼,王爺的槍還是好使的啊!

福泉一進門眼尖就直接往床上看去了,這一看把他老人家嚇了一跳,平躺着的身子上面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凹凸起伏的曲線倒是看出了是一名女子,可為何臉也給蓋上?難不成……難不成王爺的槍捅死人了!

老人家哆哆嗦嗦地指著床上道:「王爺,王妃她……她難道去了?」

雲橫熙皺了皺眉,往床上一看,那起伏的曲線不由讓他的血氣也起伏了一下,瞪了福泉一眼,「哪該看,哪不該看還得我教你?還不趕緊拿了朝服來伺候!」

「是,是!」福泉雙手捧著朝服走向前去,眼睛一抬見到自家的王爺,差一點就暈死過去。

他家的王爺那是遭了什麽孽呀!是誰……是誰這麽忍心把他家他自認為風華絕代、文韜武略的王爺折磨得如此不成人形啊!

雲橫熙身上小麥色的肌膚如今抓痕累累,咬痕遍佈,可以想像昨晚戰況之慘烈簡直是駭人聽聞哪!福泉只想摸一把涕淚,顫顫巍巍地道:「王爺,王妃真是死有餘辜了,你看看,把你都折騰得不成人形了。」

雲橫熙好笑地道:「放心,你死了,像她那樣的女人也死不了,你就別在這瞎搗亂了,趕緊伺候我更衣走人。」

身穿朝服的雲橫熙,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身穿青龍舞爪的紫黑龍袍,鬢若刀裁,鳳目含威,丰姿凜人,搭配上他頎長的身子更加的卓爾不群。

雲橫熙欲出房門之時,福泉問了一句:「王爺,今個兒是這月的第一天,按理側室王妃一個時辰後都要到正王妃處奉茶行禮,可三王妃昨晚……昨晚……咳,咳……」福泉覺得王妃的禽獸行徑確實讓人難以啟齒。

「三王妃估計身子多有不便……」這也是福泉自己推算出來的,按王爺那錙銖必報的個性,他身上有那麽多的痕迹,三王妃肯定也就剩下半條人命,「是不是我到大王妃那走一趟,替王爺傳個話,免了三王妃這次奉茶?」

雲橫熙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道:「家禮不可廢,回頭你叫她的婢女過來伺候一下,至於去不去得了,就是她的事了。」說罷,拂了拂袖,施施然走了。

福泉小眼睛撇了一眼,不由地為這三個王妃掬了一把同情的淚,官家子弟不是喜歡玩鬥蟋蟀,就是鬥雞斗狗的,唯獨咱家這三王爺與眾不同,趣味惡劣,最喜歡看的就是人斗人,還要是女人斗女人,福泉跺了跺腳,也離去了。

向桃花是被憋醒的,桃花睜眼的時候發現四周黑蒙蒙的,呼吸都覺得困難,原來真的是黃粱一夢哪,敢情是碰上所謂的爆屎渠,把老娘給爆進去了?

桃花覺得不對勁,這味道還蠻好聞的,香香的、甜甜的……桃花終於後知後覺的一個殭屍打挺,坐了起來。窗外投入的光線讓桃花一時眼睛有些不適應,待桃花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桃花閉眼,搖頭,睜眼持續了好幾次,終於憋足了氣感嘆了一聲,「老娘掏糞掏到異世界!」

屋內寬敞明亮,古香古色的窗戶掛着隨風飄飛的暖黃薄紗,如若不是屋內實在是一片狼藉跟遭劫了似的,這小屋定是雅緻舒心,美崙美奐的古風小屋。

察覺到屋裏散亂著破碎的布片、杯盞,倒地的桌椅,桃花終於想起昨晚上的戰績,床上折騰了幾遍後,好像她很是豪爽追着那個廁妖拚命。結果不小心整個人撲到了那個書桌上,於是乎廁妖也反撲了過來,掃落了一地的杯盞,上演了全武行,緊接着她老人家實在吃不消,準備跳窗逃跑,於是乎又被擠在窗枱邊給正法了。

桃花皺了皺眉頭,終於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那滿目瘡痍的身子,緊接着,炮如連珠:「你個禽獸、廁妖、怪獸、變態、狗糞,殺千刀的、千人枕的,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你爸媽革命工作沒做好才生了你這個孽種!橫豎一句話,別讓老娘再看見你,要是見着了你,老娘一定要把你滅了!」

桃花的口終於在她看見自己上升兩級的胸部時閉上了,桃花身手矯健地爬了起來,直接奔向床邊的那落地的大銅鏡,那是屋裏唯一一件健在的物品了。

鏡中的人,讓桃花那微張的櫻桃小口再也閉不上,鏡中人容色嬌艷、眼波盈盈,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身段婀娜多姿,柔若無骨,卻又風情萬種。

婢女小築進來之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詭異的景象,自家的小姐挺著胸、翹著臀,雙手自上而下撫摸著那叫人血液賁張的身子,來到胸口處還不忘狠狠地託了一托,搓了一搓,一臉的陶醉迷戀。

小築這會真的是傻了,昨夜這屋裏的動靜住在院子裏的她是最清楚不過了,小姐叫得那個慘絕人寰啊,聽得她的小心肝蹦了一整夜,衣服也不敢脫,琢磨著隨時要去請大夫。

如今可好了,小築看着那個還在悠然自得的向桃花,小姐的樣子明顯就是給王爺折騰得得了失心瘋。都怪自己昨夜裏膽小,要是她敢衝進來,估計小姐就能暫時逃離王爺的魔掌了,整個雲王朝的人哪個不曉得,寧得罪皇上莫得罪三王爺!

輕輕地放下手裏的的洗漱木盆,小築在衣櫃里找了一件披風套在了桃花的身上,情真意切地道:「小姐,你放心,就算你傻了,大家都不要你了,小築也不會離開你的。」

小築撥了撥桃花的散發,輕輕地把她扶到床沿邊坐下,半蹲在地上,一臉悲戚的看着桃花。

小築悲慘的聲音總算讓那個被自己迷得七葷八素的桃花回了神,閉着眼睛,桃花努力地想,才慢慢把這身體里破碎的記憶片段拼湊起來。

此女亦名為向桃花,武林一流門派青城劍派掌門向勇賀的女兒,只可惜,是個次等的庶出的,向勇賀有兩門妻妾,大夫人生有一子一女,二夫人生有一女,而向桃花卻是向勇賀與婢女露水情緣的意外產物。

向桃花的大哥和兩位姐姐都是人中龍鳳,大哥向業豪和大姐向佳月均是武林新一代的翹楚,人稱青衫劍客和月容仙子;二姐向佳珠也是不俗,雖然武學造詣稍微遜色,卻是因為才氣而聞名,據說是詩詞歌賦無不通曉;而向桃花,聽名字就知道,這俗不可耐的名字絕對是她那做婢女的娘親給起的,連家譜輩分的字也沒有。

這個桃花倒不在意,用回自己本名自在多了,想她在現代那會,她家也有三兄妹,她大哥叫向一,二哥叫向二,到了她,上天保佑,總算她家外出讀書的堂哥回來了,說女孩叫三多難聽,這春天來了,桃花開了,就叫桃花吧,那會桃花那個多開心啊!

後來桃花也有文化了,才知道原來她的名字在大家都在追求高雅、特別的名字現況下是多麽的俗不可耐,多麽的貽笑大方,於是乎,那個好心給她起名的堂哥被桃花咒到四十歲了還沒娶上媳婦。

而今,桃花美滋滋地想着,搭配上姐如今這謀殺一大片目光的條件,這名字絕對是大俗,也是大雅啊。

這個身子的向桃花卻是個性與她相同的女子,雖說從小艱苦卻從不自暴自棄,雖然沒有哥姐那樣優越的條件,堂堂正正地習武學藝,可生性聰明的向桃花還是盡一切的可能偷偷學習各種手藝,或刺繡,或彈琴,或輕功,或寫字,向桃花可能無法學精,但卻是各樣都囊括學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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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桃花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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