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契約婚姻

第四章 :契約婚姻

兩條白皙的胳膊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淤痕,觸目驚心,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讓她幾近麻木,她的心此刻已經碎成一片一片,再也無法拼接。

「姚小姐,您醒了。」是一個女管家。

水墨慌亂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女管家好像沒看到一樣,把一個盒子交給水墨:「姚小姐,這個是冼先生特意為您挑選的。」

管家走後,水墨奇怪的打開盒子,居然是一件連衣裙,很簡單的款式,一看面料便知道價值不菲,只是為何確實黑色的呢?今天不是要去民政局領證嗎?還有,冼丹青又去了哪裏?

水墨換好衣服,走下樓。

「那個——冼先生去了哪裏?」水墨怯懦的問。在這棟別墅里,她只不過是冼丹青的一個金絲雀,所有人都明白,水墨自然也知道,她的低位甚至不如一個管家。

「冼先生先去公司了,他吩咐,如果姚小姐您醒了,就讓司機載您直接去民政局。」女管家說。

水墨點點頭:「哦。」心裏卻沒有來由的失落。不管冼丹青跟她結婚的目的是什麼,只是這樣也太過草率,而且還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終歸是太不吉利。

「那個,司機大哥,我想回一趟家,拿點東西可以嗎?」坐在車上,水墨問前面開車的司機。

司機大叔看着憔悴的水墨:「可是冼先生說——」

「我只是想去拿點東西,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水墨哀求道。

司機大叔想了想,點點頭:「好吧。」

車子在水墨租住的小區門口停下了,這裏只不過是一個拆遷安置房,房租一個月不過幾百塊錢,環境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水墨和一個同公司做業務的同事共同租的一套房子,平攤下來一個人不過伍佰元,很划算。

「姚小姐,我在這裏等你,不過你要快點哦,不要讓冼先生久等。」司機大叔好心的提醒道。

水墨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您了。」

看着水墨進去,司機大叔點點頭,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就是這種命呢,看上去文文靜靜,柔柔弱弱卻被他老闆折磨成這個樣子,如果是自己的女兒,他就是拼了命也要護著啊。

「小於,我回來拿點東西,你在家嗎?」上次由於走的急,水墨連鑰匙都沒帶,只好打電話給小於。小於就是和她同租的同事。

「我在外面跑業務呢,水墨,你這些天哪裏去了,我都急死了,打你電話始終都打不通。」小於劈頭蓋臉就問。

「我——我最近有些事情,那個——既然你不在家,我就走了,我改天再來吧。」水墨躲閃著說。

「你放心吧,我已經給你請假了,你儘快回來吧,頭那裏我會搞定的。」小於無奈的說。

「謝謝你,小於。」幸好還有這麼一個朋友。

無功而返,水墨也不敢多耽擱,萬一遲到了,估計又是一頓狂風驟雨。

着急忙活的趕到民政局,就發現冼丹青坐在那裏,一個人。水墨抑制住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對——對不起,我遲到了。」

「你遲到了半個鐘頭。」冼丹青看了看錶,淡淡的說。

「因為——因為我想回家拿些——」水墨想解釋。

「因為你的遲到,我在這裏空等了半個小時,你知不知道這半個小時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冼丹青抬起頭看着水墨,眼眸中儘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對——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水墨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她面對冼丹青,居然連起碼的交流都有問題了。

「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冼丹青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水墨。

「我知道了——」水墨聲如蚊蠅的說。

「走吧。」冼丹青率先朝登記處走去,水墨慌忙跟上去,生怕再有什麼閃失。

「小姐,您——是自願的嗎?」民政局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看着冼丹青和水墨,奇怪的問。哪一對新人來到民政局不是歡天喜地,唯獨這一對,男的面無表情,女的愁眉不展。

「嗯?」水墨沒想到工作人員會這麼問,居然語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從來都不擅長說謊。

「小姐,現在婚姻自由,如果您——」工作人員似乎看出了什麼。

「親愛的,你是高興傻了嗎?」冼丹青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警告的看着水墨。

水墨縮了縮腦袋:「啊!我——我是自願的。」

工作人員雖然狐疑,可是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她也無可奈何。

水墨看着大紅本子上蓋上民政局的大紅印章,彷彿印在了自己的心上,現在她是有夫之婦了,不過三天而已。

「走吧。」冼丹青不咸不淡的說。

「哦!」水墨把結婚證鄭重其事的放在包里,雖然是做戲,可是這結婚證卻是真的,一個月後,離婚還是需要它的。?

「我們——要去哪裏?」水墨瑟縮著問。

「墓園!」冼丹青依舊是面無表情,一踩油門,車子便飛了出去。

水墨一聽臉色慘白,難道有錢人都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嗎?雖然說這是個契約婚姻,可是剛剛從民政局出來就去墓園,這也太——太不吉利了。可是轉念一想,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嗎?三天之內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還為了三十萬居然和一個僅僅認識三天的人結婚了,而且還要一個月閃婚閃離。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冼丹青會讓她穿上這件黑色的連衣裙了,也是為了今天的葬禮吧。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讓?目中無人的冼丹青如此重視。

嚴伊的葬禮辦的體面而隆重,幾乎所有的商界名流都來出席了,大家都為嚴家失去這麼一個能幹的兒子而惋惜,從此商界又少了一個青年才俊。

水墨跟在冼丹青身後,垂著腦袋,她跟這個場合完全格格不入,就算是辦一場葬禮,也是名人聚集,這種上等人的社會,是她這種下等人永遠融入不進去的。

「丹青,你來了。」說話的是嚴伊的二弟——?嚴鵬。

冼丹青淡淡的點點頭,雖然他和嚴伊的關係很好,但是和這個弟弟卻是泛泛之交,沒什麼來往。

這個時候從別處走來一個女人,雖然也是一襲黑裙,但是卻是極盡妖嬈,她很自然的挽著嚴鵬的胳膊,氣吐如蘭:「丹青,好久不見。」

雖然水墨也是個女人,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卻相形見拙,恨不能隱身。

冼丹青的目光一凜,就算是水墨這麼遲鈍的人,也感覺出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我認為嚴伊的葬禮不需要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來出席。?特別是那種背叛了他的人。」冼丹青絲毫不給她留情面。

嚴鵬尷尬一笑:「丹青,其實今天悅鸝只是想來送我大哥一程。這位是——」話題由姜悅鸝的身上成功的轉移到了冼丹青身後的水墨身上。

「是我的妻子——」冼丹青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感情。

「我叫姚水墨。」水墨知道冼丹青一定是忘記了她的名字,居然能忘記自己老婆的名字,難道在外人看來不是很奇怪嗎?

「丹青,你結婚了?」這個時候來了幾個貴婦打扮的女人,大約四十幾歲,黑色的禮服依舊掩飾不住豐腴的身材,臉上就算是厚厚的粉底也難掩蓋歲月的侵蝕。

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能夠讓冼丹青娶回家的女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比起之前他帶出來的嫩模,明星可差遠了。

「不知道姚小姐的令尊是?」一個夫人居高臨下的問。姓姚的商界巨賈,她可沒聽說過。

「我爸爸——他是——」水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告訴她,她爸爸是一個職業賭徒嗎?

「姚小姐既然能夠跟丹青這樣的商業巨子結婚,想必也是身價不菲吧?要不怎麼能配得上丹青呢?」又一個夫人說。

「楊夫人真是說笑了論冼家今時今日的地位,豈會做聯姻這麼無聊的事情。你說是嗎?丹青。」說話的是姜悅鸝,明顯是要討好冼丹青。

冼丹青面無表情,無視姜悅鸝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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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索愛:帝少的契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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